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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冤家
宁辉十八岁登基,先斗倒外戚干政的孝仁皇后,后御驾亲征平定南方割据之势,就是地方投火箭,头发丝被烧糊了他没有急过一下,现下却是在京城闹市中骑快马而过,直奔丞相府。
风在耳边呼啸着,百姓们在侍卫的驱赶下簇拥着往路边闪躲,他们的闹攘惧怕声和上一世朝堂百官上奏要将小五处刑的齐呼声重叠在一起,吵得宁辉几乎不能忍受。
疾驰到丞相府门口,他等不及敲门,踩着马鞍脚一点就飞了进去。
年轻的禁军侍卫没忍住惊呼出声,左骁卫大骂:“叫什么,还不快跟上!”
“这可是丞相府!”
“陛下都进去了你管他什么府!跟老子上!”
说罢,他也踩着墙头翻了进去。
宁辉随手抓了个下人问到杜蔚正在书房,便直冲书房而去,心里祈祷,小五可千万别做傻事。
丞相府中极尽奢华,宁辉差点迷了路,连跳了两座池塘假山,才望见这小老头儿站在窗前正在写字的身影。宁辉头一回觉得他看起来这么顺眼。
“杜丞相,好兴致啊。”
宁辉门都不走,直接从窗口跳了进去,吓得杜蔚掉了笔,再一看这不速之客是皇帝,登时腿就软了,“臣参见陛下,请恕臣失礼无状……”
“无妨,”宁辉看也不看他,直接在书房里四处搜寻,问道:“今日你府上没来面生的人吧?”
杜蔚不知他是何意,只答没有。
这是左骁卫也带着人到了,宁辉挥手下令,“搜,每个角落都别放过。”
这一副要抄家的架势直接把杜蔚吓到半条命,忍过眼前一阵黑雾,佯装羞愤,道:“老臣斗胆请问陛下,臣是犯了何罪,劳动陛下带着禁军前来查抄府邸,老臣二十三入仕,至今已有三十五年,历经三朝……”
“起来吧!”宁辉打断他,懒得听他搬旧事,“朕是来找儿子的,又不为别的什么。”
他这才打量起这间书房的布置,楠木桌子桐木琴,一两黄金一两香,丞相大人倒是过得舒畅。
一盏茶的功夫,左骁卫来报,并未找到人。
“走吧,下一家。”
在杜蔚疑惑不解又惊恐万分的目光中,宁辉领着人去了对面的户部尚书家,只是这回步子稍缓些许。
刚要进门,余光瞥见一辆宽大的马车奔过,他觉得有些眼熟,问:“那是谁家的?”
“回禀陛下,是三殿下的马车。”
宁辉站在马车扬起的尘土中攥了攥拳头,“等找到小五朕再收拾他!”
马车内,宁含栀的脸色近乎惨白,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对抗从背心到胸前那连绵不断的疼痛——药效过了,他脸色难看得像个死人。
宁辉摸上他的脉门一探,大惊:“原来是个病秧子!来碰瓷的吧?”
宁含栀抬眼看向他,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说:“王爷,可是您来拦我的……”
宁殊咬牙,往车外吼了声:“快点!”
到了启王府,宁殊直接把宁含栀抱到自己院子,在他脚上上了锁铐。宁含栀半撑着身子坐在锦鲤戏花暖帐里,自顾自地扯过被子裹在身上。
出宫近两个时辰,没有火盆地龙,他身子都冻透了似的,捂也捂不暖和,还把自己给气着了,咬着牙缩成一团。
宁殊出去又进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无奈道:“赵公子和自己身子置气做什么,冷还不知道叫人?大夫稍后就到,你再坚持坚持。”
他把手炉塞到宁含栀怀里,修长的手指搅动锁铐发出叮铃响。
“赵公子来了本王的府里倒是沉着冷静。”
他说着,双手拉动锁铐,拖着宁含栀的脚从被子里伸出来,随后手摸上宁含栀冰凉的脚。
“宁殊!”
宁含栀大吼一声缩回自己的脚,眼睛都瞪直了,“你要做什么?”
他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随时准备给人一爪。
宁殊眼中笑意更深,“赵公子想想?”
“你……不要欺人太甚!”宁含栀突然意识到,今天是跳进火坑了,还吃个哑巴亏。
要是三哥用强,那自己这昏招可真是害人害己……宁含栀心中萌生坦白之意。
而此刻他的退缩在宁殊眼里成了服软,加上他身子又难受着,宁殊正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决定暂时放过他。
宁殊眉梢带喜地踱步回书房,问近卫:“查到他的身份了吗?”
“回禀王爷,属下查到成王手下倒是有个赵熙,也是漠北来的,但人家好好的在军营里呢,而且马上就要回去了。”
“这个赵熙什么来头?”
“是镇北将军的义子,这次是陪五殿下回京城的。”
“五殿下?”
宁殊想想院中的这个赵熙的相貌五官……表情逐渐转向震惊。
“王爷,可是……有什么岔子?”
“闯大祸了!”
宁殊转身就往后院跑,只听得“砰”一声巨响,他爹已经冲了进来,看见他,反手握就住左骁卫的剑拔了出来,指着他大喊:“逆子,你把你弟弟关哪里去了?”
“东院!”宁殊斩钉截铁地答道。
说话间,剑尖已经抵住了宁殊的胸口,戳破他的锦衣华服,再深一点就能见血。
“待会儿朕再收拾你!”宁辉往前走了两步,见宁殊还站在原地,又上去踹了一脚,“带路!”
宁辉从永乐宫赶去丞相府,搜了几家宅邸后再赶去东城门,接着赶来启王府,没歇过一口气喝过一口水,现下已经有些气喘。
是禁军先查到城门口的茶楼,老板认出了宁含栀的画像,说他点了靠窗的雅间,就再也没出来过,禁军去搜,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接着宁辉就撞上了魏柯。魏柯他爹是兵部侍郎,自己则和宁殊交好,宁辉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
他急着找儿子,本不想搭理,但是魏柯一见着宁含栀的画像就脸色剧变,撑着小厮的手臂几乎站不稳。
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反常,宁辉想不注意到他都难,“魏家小儿,你可见过五皇子?”
魏柯一听这画像上的人是五皇子,身子一软就跪趴在地上抖如筛糠,“回……回禀陛下,方才……启王他……我们来这里叙旧……就撞上一美人,不不不!是五皇子殿下……”
他被吓得魂魄出窍,说话颠三倒四,宁辉一把揪住魏柯的衣领直接把人提了起来,几个字便问到重点:“启王把五皇子带走了?”
“是是……是……大约是半个时辰之前……”
“他当时认出小五了吗?”
“没……五殿下化名赵……赵熙!”
宁辉知道老三是个什么德行,虽然他好色成性,但是有皇子这个身份压着,他并不会做出败坏皇家名声的事,顶破了天就是找女人陪喝酒,偶尔还点个小倌个弹琴唱曲儿,每晚的觉还是由侍卫把他扛回家睡的,从未在烟花之地过夜。
像什么强抢民女贩卖妇孺的事情他更不会做,怎么今日偏偏就把小五给强绑回家了?!
从启王府前院道东院这段路,宁辉像是走在刀尖上。一进门,先瞧见的是放下的床帐,上头绣着锦鲤戏花,宁辉怒不可遏,挥剑将暖帐砍断,只见床上的人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只露出个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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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AU:假如含栀考试五十分回去要家长签字,在渣爹师父并几个哥哥里面含栀会选择谁?】
如果是师父,含栀一定会被罚战军姿然后挨骂,师父会吼他是不是回家跟他爸太久玩得找不着北,然后提着崽子找宁辉算账。
怪他把儿子养坏了
如果是渣爹,首先就是把小五压自己腿上趴着揍一顿鼙鼓,然后问他跟着赵嘉十几年都是混过来的吗,接着提着崽子找赵嘉算账。
怪他把儿子养坏了。
如果是太子哥哥,会问问含栀考试那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在学校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是不是不喜欢上课的老师,或者是最近有了其他爱好不想读书,一边问还一边喂他喝牛奶,最后答案都是否,太子哥哥再去请教教育专家给自己上堂课。
他坚信教育孩子也是一门十分困难的课程。
如果是二哥,看一眼就把卷子丢了然后揽着宁含栀的肩膀带他去地下室打拳,美其名曰“身体那么差还念什么书,强身健体才是要紧事!”。
如果是三哥,卷子都不看,丢下一句“咱们宁家的人哪还用得着比成绩”就搂着美女扬长而去……
如果是四哥,首先浏览一遍卷面,根据宁含栀的错题结合考试内容仔细梳理出知识点做出学习框架,耐心地再把重点难点易错点逐一讲解一遍,最后鼓励孩子,一次考试算不了什么,下次加油!
答案揭晓:小五一定会选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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