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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新专辑的录音很快就结束了,从10号开始,我进入了惨无人道的体能训练期,每天身体超负荷做工,回了家跟失了魂没什么两样。
严浩翔去录音了,没跟我一起上舞蹈课,等他录音结束回来,看见我瘫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顺手就把我的腿捞进怀里抱着了。他按压的力道适中,我舒服地哼哼着,等他按完腿,就翻身趴在沙发上让他给我按按腰。等他帮我按完全身,我已经在沙发上软成一团,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起身横抱起我就要上楼,我看了看时间还早,晃着腿抗议说要看电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我转身坐下,拿了遥控器给我调电视。
徐舟还在呢,我怎么敢大喇喇地坐在严浩翔腿上还被他抱在怀里,忙不迭就挣扎着要下去。他倏然揽紧我的腰贴面一阵耳语,听得我脸红心跳,强撑着爬到沙发的另一角乖乖坐好,目不斜视地假装认真看电视,严浩翔则低笑着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安静地陪我看电视了。
晚上十一点,严浩翔催我上楼睡觉,我乖乖地关了电视跟他上楼,一进房间就被扣住头揽进了怀里。他抱起我往床上轻轻一抛,看着我被迫在床上弹了几下,坏心眼儿地笑出了声,还凑近了问我好不好玩儿。我羞耻心爆棚地趴在床上捂着脸哼哼,羞愤地吐槽他,“不许再扔我了!活像只翻不了身的乌龟,一点都不好玩儿!”
他大笑着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我则掀开被子无聊地躺进去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很快就洗好出来了,浓郁的甜牛奶香,隔了两米远我都闻见了。我不自觉地凑过去嗅了嗅,他揽住我的腰把我抱在身上,捏捏我的肉调侃道,“闻可以,千万别咬我,你咬人还是挺疼的。”
我磨了磨牙反驳道,“你乱说!我才没有!”
他曲起一条腿让我跨坐在他身上,捏了捏我腿上的肉,压低了声音诱哄道,“好,你没有!好闻吧,给你闻一辈子,好不好?”
我毫不设防地点点头,攀着他的肩膀往前移,抱着他的头贴着他的脸轻蹭,恨不得把自己埋进他的颈窝里。
他享受地轻抚着我的背,压低了声音诱哄道,“宝儿,香不香?亲亲我!”
我点点头乖乖地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亲亲他的鼻尖和额头,轻吻他的眼睛,试探性地咬一咬他的唇,怕弄疼他又立刻伸出舌尖去细细安慰。严浩翔趁此机会在我身上四处乱摸,我扭着身体怎么躲也躲不掉,不胜其扰地重重咬了他一下,还没来得及安抚,就被他扣着头吻了上来。
我无力地喘息着求他,“严浩翔,我明天,有舞蹈课!”
他坏笑着把我往前推,扶着我的腰笑道,“那你自己来。”
两者择其一,我只能选择自己来,撑着床头支起身体,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又暗暗地揪着他的耳朵撒气。
他避开我的胸口熟悉着我的身体,又时不时地仰起头回应我,弄得我有点热又很困,难受地蹭蹭他,哼哼着求他,“严浩翔我累了,我要睡觉!”
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我,亲亲我的脸,揽着我的腰放我下来。我枕着他的手臂揪着他的睡衣,嗅着暖暖的甜香,在他的安抚下很快就闭上眼睡着了,意识消失前还朦胧地听到他在说话,至于说的什么,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早上醒来,神清气爽,严浩翔还在睡,我悄悄下床去我哥的房间洗漱,下楼去琴房练了声,才慢悠悠地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严浩翔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快吃完了,陪他聊了两句,就赶紧洗了手回房间换衣服了。
天气热,又要跳舞,我爱穿宽松透气的衣服,课间的时候去洗手间拿湿巾把汗一擦,回教室再吹一吹风就会凉快很多。虽然练习室里应众人的强烈要求装上了空调,但20℃的温度对不停练舞的我们来说还是不够凉快,不过已经比之前纯靠风扇降温散热好太多了,我们都很知足了。
换好衣服下楼,严浩翔已经吃好了,拿了手机去门口换鞋,看了看时间还早,我们两个就慢悠悠地散着步过去,顺便欣赏一下沿路的风景。
上午是体能训练,下午是新歌的编舞,有了昨天的铺垫,今天我做起体能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累了。小伙伴们又开始卷生卷死,我不想参与,却也不得不参与其中。下午的舞蹈课,因着我已经提前把编舞和走位都记熟了,老师就只需要帮我调整一下动作细节,等人到齐就可以练齐舞了。总而言之,今天的舞蹈课非常顺利,我的好心情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舞蹈课结束后,我和严浩翔一起慢慢散步回家,黄昏中的小路,朦胧的黑与渐暗的白交融,天地间仿佛蒙了一层薄薄的摸不着的黑纱,有股独特的神秘飘渺意味。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经纪人姐姐的电话,她说尹导给我打电话没人接,让我赶紧给人家回个电话。我翻了翻通讯记录,确实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尹导、奶奶、还有我哥。我赶紧给奶奶回了电话,解释说我刚刚在上舞蹈课,奶奶说也没什么大事,只问我最近忙不忙,有没有好好吃饭。我安慰奶奶说过几天就回家陪陪她,太久没吃奶奶做的菜,我吃饭都不香了,奶奶乐呵呵地笑骂我嘴甜爱哄人,叮嘱我要按时吃饭,不然就找我哥过来监督我,吓得我连连保证自己能做到,就不用劳驾我哥了。
我哥打电话也是因为我奶奶,听到我已经回过电话了,只问了问我吃饭了没、舞蹈课抗不抗得住,就匆匆挂了电话去开会了。我抬头看了看天,额,这个时候开会,晚饭最快也要九点才能吃到嘴吧?我赶紧给以前我们常去吃的那家淮扬菜打电话订餐,然后通知徐舟派人给我哥送过去。
给尹导回了电话,他叫我出去吃饭,说有位朋友要介绍给我认识,有个好本子想让我试试,然后又发了定位给我。他明显没跟经纪人姐姐说本子的事儿,但电影早就上映了,他打电话找我,不是找我玩儿就是要再次合作,经纪人姐姐肯定猜得到。我跟经纪人姐姐说了一声,打算先换身衣服去看看,有可能了及时联系她。尹导的朋友,不是导演就是制片,绕过经纪人直接找我?有意思!
除了尹导,其他人我都不知道是谁,这种情况明显不好带严浩翔一起去,我也只好抱歉了,回家洗了个澡,换身能出门的衣服就开车出去了。
约的地方是家新开的私房菜,环境看着挺不错的,私密性也挺强。进了包厢,我还没开口问好呢,就有人突然从背后袭击我,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然后就被人捉着手臂按在桌子上了,疼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草!鸿门宴!
我心里暗骂尹涛这个老东西居然丧尽天良地坑我,又后悔孤军深入没带徐舟一起来,只能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就往那人头上砸去,扭身一脚用尽全力往那人裆部踢,做好了殊死搏斗和被打成猪头的准备。
然而还没开打呢,随着一声叫停,背后那人就放开我了,我抬起头怒视尹涛,不等我质问,他就亲亲热热地跑过来问我有没有受伤,然后又三言两语把事情原委给我解释了一遍,说只是浅浅地试一下戏,角色打戏多,所以要看看我的反应快不快。
我咬着牙怒视尹涛,“不必了!我的底细你最清楚,不过是跟着剧组的武术指导学了几招,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这么好的角色,我就不高攀了!尹导抬爱,以后这种惊喜,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吧!告辞!”
我怒气冲冲地要走,却被尹涛一把拉住,气得我扭头就开怼,“尹导,我把你当自家长辈,信任你,敬重你,才接了你的电话自己一个人就来了。但凡我多带一个人,被按在桌子上的人,就会是你们!今天这个亏我认了,从今往后,咱们还是……”
“你的手受伤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从屏风后面走出了一个人,我认识,知名导演,吴海。循着他的视线,我低头一看,我的手心正在流血,肯定是被刚刚的玻璃杯碎片划伤了。
延迟的痛感瞬间袭来,生理性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我咬着牙死也不肯在这些人面前落泪,挥开尹导的手,扬着下巴嘲讽道,“好一场大戏啊!导演们这是看别人演戏不过瘾,自己也想上台了?今天这戏我就不参与了,各位尽兴,我家里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我转身就往门口走,还没摸到门,手腕就被人牢牢地握住了。我回头一看,是吴海,满腔的怒气再次喷薄而出,“吴大导演,您再高高在上,我这个十八线的小爱豆也总有回家的权利吧?怎么?您是要以身试法吗?”
他垂着眼看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害你受伤了,你一个人开车不方便,先把伤口处理一下,我送你回去。”
我气笑了,用力甩开他的手却没能挣脱,只能艰难地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楚河,“叫人进来接我,带上医药箱,我手受伤了。”,然后挂了电话盯着吴海,“吴大导演,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他松了手,我回身找了把椅子坐下,等着立信的人来接我。
吴海在我身边站定,冲我鞠了一躬道,“小贺,真的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想着试一试你的反应力,也叮嘱了不要下手太重伤到你,没想到还是害你受伤了。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主张,尹导已经劝过我了,是我没有听,你怪我就好,别伤了你们两个的和气。”
我往椅背上一靠,腿一跷,盯着他轻蔑一笑,“吴大导演可真是敢做敢当啊!在圈里口碑一定很好吧?你们都有理由,都没错,合着我反抗还是我的错了?怎么?瞧着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挨了疼就会认输的窝囊废,就没打算正眼儿看过我吧!这会儿态度这么好,是看我见了血,怕我哭着出去坏了你吴大导演的名声?不必担心,你的钱和名声,我还看不上。今天这亏,我说认了,就不会跟你吴大导演再扯上半点关系。你自去唱你的忠肝义胆,其他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说话间,陈楚河领着个女孩儿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小箱子,一看见我,忙奔过来看我的手,怒气冲冲道,“贺先生,要不要……”
我抬手制止他,“不必了,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去找件衣服盖我手上,一会儿你开车送我回去。”
陈楚河出去了,女孩儿留下来给我清理伤口,她小心翼翼地地拿碘酒给我擦拭伤口,我疼得身子一缩,咬紧了牙,攥紧了拳头,不肯发出任何声音。她看着我的伤口皱了皱眉道,“贺先生,这里灯光太暗了,您的伤口里可能夹着细小的玻璃碎屑,要清创缝合,还需要打破伤风预防感染。我先给您消毒,还是找专业的医生处理一下吧?”
我不欲在这儿久留,点点头同意了她的建议,只等着陈楚河回来就走。
这时,吴海又站出来假仁假义地说,“小贺,我直接送你去医院吧?你的手要紧!我不怕被拍到,也会承担应有的责任,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赔偿。”
我抬起头盯着吴海看了几秒,忽地笑了,“吴大导演,说起来,我们两个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素昧平生的,小贺这个称呼,我看您还是不必叫了!至于赔偿,要我满意?您目前还没这个实力!我劝您啊,爱唱戏回家唱去,我这个样子也不方便,恕我不能给您捧场了!”
他脸色僵得难看,我轻嗤一声,转过头不再看他。女孩儿很快就把我的手包扎好了,陈楚河也拿了件干净衣服进来,我往手上一盖,就直接出门了。
陈楚河带着我直奔附近的医院,等我趴在治疗床上疼得忍不住偷偷掉眼泪时,在公司开会的我哥竟然出现了。我发觉有人悄悄摸我的头,下意识地觉得是我哥来了,结果抬头一看,居然真的是他!
我的委屈瞬间就止不住了,他上前抱住我,揉揉我的头发道,“再坚强一下,回家再哭?”
我哽咽着抗议,“我不要!”
等医生给我处理好伤口,又给我打了一针破伤风,我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正庆幸着终于可以回家了呢,我哥突然摸着我的额头焦急地跟医生说,“医生,孩子好像发烧了!”
得!这下回不去了,医生要求我留院观察,带着我做了一大堆检查,又是抽血又是验那什么的,把我折腾得够呛,我哥还得在这儿陪着我。
我软磨硬泡地跟医生说我现在状态可好了,一点都不难受了,回家肯定遵照医嘱乖乖听话,可医生还是铁石心肠地不肯放我回家。
我躺在病床上emo了一会儿,然后就在越来越高的体温中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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