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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与奴隶
眼见那小指被斩断,断口血流如注,陆茗被吓了一跳,急忙把缙凌扶起来,要给她包扎。
陆茗也是服气的,这女人是真狠,各种意义上的狠,不过倒也令人佩服。
其实,世界线里虽然没有明说,可陆茗分析一下就发现了,原主缙铭在这个国主位子上没坐几年,很快便换了缙凌当第四代缙公。
缙凌之孙,也就是两位世界之子之一即位时,曾被人指摘其祖得位不正,暗指缙凌杀了亲弟弟缙铭,方才夺了国主之位。
但陆茗和缙凌实际接触之后,却发现情况应该并非如此,他觉得,相比较于缙凌,原主死在中行昭手里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陆茗:......)。
本来就要把位子传给缙凌,陆茗对于今天提前挑明的举动毫无心理障碍。
再说了,他还记挂着没把中行昭扒拉进自家碗里的事呢,这个国主的位子,谁爱坐谁去坐吧。时机一到,他设计遁走便是。
一通忙乱之后,缙凌还记得跟陆茗发感慨:“君上果然不是常人。对于女子做国主的事情,居然这么坦然。”
虽说公族女子也有继承权,但大部分诸侯还是偏向于选择男子做储君。这种思想可以说代表了如今天下大部分人的想法。
陆茗一脸的没好气,这女人,手指都切了,还在说这些做甚!口中却应道:“女诸侯又不是没有!远的不说,就说兼国的景公段怡,才薨了几年?说的这好像是多么远的事似的!”
缙凌笑笑,片刻叹息道:“君上胸襟广阔,我自愧不如。如此,我愿日日祝祷,希望君上得偿所愿。不要变得像我这样......原以为会有心爱之人相伴一生,到头来却不过大梦一场,转头成空......”
陆茗听着这话不对,警惕道:“什么‘得偿所愿’,你知道什么?”
缙凌意味深长:“我什么也不知道。君上放心。”
陆茗:......所以你真的知道些什么?
所以这么些年,你真的是在认真自闭的吗,亲?
从缙凌的府邸离开,陆小茗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
他心里堵得慌了,就决定给自己添堵的人也添点儿堵:“祐午,你去把《酒诰》找出来,给凌将军送去!”
祐午不明白君上的意思,但还是应道:“诺。”
却听国主严肃道:“凌将军向来爱酒,不过《酒诰》颁行这么久,关于禁酒的事情,她也该遵从遵从,收敛收敛,毕竟以后不能老是在将军府缩着当乌龟了。带兵打仗什么的,喝酒容易误事啊!”
“祐午,你把本公的话一五一十,如实地转达给凌将军,让她务必戒了酒!你可记清楚了?”
祐午听得频频点头,觉得国主的话太有道理,急忙应声:“诺!请君上放心!”然后一溜烟儿地跑了。
陆小茗在王车里翘起二郎腿,得意地想:小样儿,跟我斗......看憋不死你!哼~
回到宫里的时候,天上又撒撒洋洋地下起了雪。今日无风,雪片飘逸得很,而且疏密有致,看起来十分漂亮。
陆茗兴致一起,索性下了车,让侍人甲卫跟在他后面,一行人在雪中慢慢往寝宫方向走。
远远的,陆茗就看到有人站在寝宫外说话,走过去一瞧,正是箫笏和阿白。
两人见到国主,急忙行礼。
陆茗问道:“都这个时辰了,箫卿怎么进了宫?是找本公有事吗?”
“正是。君上仁德,之前担忧平民过冬艰难,从私库里拨出万金助平民们修葺房屋,以渡寒冬。现在这笔款项已经基本下拨完毕,兹事体大,臣不敢怠慢,所以前来求见,把详细情况禀报给君上。”
陆茗点点头,听箫笏把前后始末说了一遍。听罢,陆茗勉励对方几句,便要打发对方离开。
箫笏却不知为什么显得有些犹豫。
他往国君寝殿的方向望了一望,见陆茗没有招呼他进去说说话的意思,面上就浮现出一丝微妙的失望之色来。
陆茗:......?
“君上。臣......”
箫笏说话了,陆茗于是没急着赶他走:“什么事?”
“君上受仙人眷顾,是我大缙国见识最为广博的人。臣鄙陋识浅,见闻不多,有一件事存在心里很久了,今日恰逢其会,想要请教君上。”
“哦?什么事?你说吧。”
“是。君上可听说过——”
抬头望向面前的国主,箫笏细长的双眼眯了起来,微笑道:“君上可听说过......‘他界之人’?”
陆茗一惊,与其对视:“‘他界之人’?”
“正是。”
箫笏裹在厚厚的冬衣里,于雪日凛冬之中,依然俊美潇洒得很。他看着陆茗,低声道:“君上之前曾问过臣的算学师从何人......”
“臣的老师确实是一位隐士山人,没有名号,不被世人所知。实际上,不仅是臣的老师,臣师门的所有人皆是如此。臣年幼的时候,也曾好奇问过师祖之事,老师说,师祖他老人家——”
箫笏一字一句道:“——正是他界之人。”
箫笏走了,陆茗依旧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雪花落在陆茗头上、肩上,几乎要将他凝成一座冰雕般。阿白等人不比祐午,不敢随意开口请国主移步寝宫避雪,只能一个个干着急。
陆茗此刻却突然动了。
他沉声道:“叫百事通来见本公。”
阿白松一口气,急忙应道:“诺!”
***
凌将军的重入朝堂,引发了一系列的震动。
陆茗陆续找了士卿贵族和政军几位大佬谈了谈话,事情很快平息下来。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陆茗暂时没把想让缙凌当下一代国主的事情,一并公布出去。
缙凌本人却好似完全不在意这些动荡,在军中将士们的热烈欢呼声中回归之后,就开始趁着冬闲,各种玩命地操练这群兵将们,只把他们折腾得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陆茗溜达着过去围观了一回,并把挑选好的三千骑兵也扔给了缙凌,满意地欣赏着这群优秀的甲士们,一个个从意气风发变成了在寒风中抖索的乌嘴鸡。陆茗表示,干活什么的,果然还是有人代劳最爽啊。
不过,缙凌的回归,还意外引发了一些其他方面的副作用。
比如,以相国公羊厘为首的一群老臣,开始变着花样地谏言,想给自家国主找个媳妇儿。
陆茗跟他们拉锯一回合,就跑去找中行昭装模做样地哭诉一次。再拉锯一回合,又跑去骚扰中行昭一次。
这么两三回之后,陆茗再次行动了。
彼时,冬季的严寒,已经随着春天的逼近,渐渐开始褪去威力。冷意依旧,却不再刺骨。
春天快要来了,该是恋爱的季节了......望了望尚且光秃秃的树梢,陆小茗心想。
于是这一日,夜半时分,值夜的侍人忽然发现宫中隐隐有火光——不好,竟然是国主寝宫走水了!
快去救国主啊!!!
大惊失色的宫侍们,和守卫的甲士们拼命往宫室里闯。谁料跑进去之后,看到的景象却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一个个都惊得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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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茗(挽袖子)(放大话):看我怎么把我家卿卿划拉到我碗里来~
中行昭: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