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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僵局
第一百八十二章僵局
慈弦的身形在交手間忽然縮小如拳,疾閃至斑腳踝之後,拳若炮發,直襲膕腱——這是少名毘古那的古術,縮形而不失力量,突襲專破死角!
斑足尖一挑,砂石揚起,腳掌如山崩壓落,竟正中慈弦再變身形之前的薄影。空氣炸響,一聲悶哼,黑棍崩裂,慈弦也彈開三丈。
黑棍裂聲未止,慈弦身形如惡獸覺醒,忽然仰首長嘯,一股陰邪氣息自其胸膛如潮而出,天地瞬黯。只見其額前肌膚蠕動,竟生出一只異形尖角,色如黯紫,紋路深刻,宛若詛咒之印。
楔,已至第二階段。
慈弦全身皮膚泛起斑斕灰黑,如腐木蛻殼,一對雙瞳分裂為六芒輪廓,眼神不再似人,口角微咧,似笑非笑:“你們……最好趁現在還有活命的機會,把鈴鐺交出來求饒。”
斑未言語,身形早已掠至慈弦胸前,一記肘擊如鋼山碎柱,慈弦橫棍封擋,頓時氣爆如雷,塌地三尺。斑借勢再轉,一腳掃腿如旋風穿林,慈弦左足猛踏地面,硬抗不退,雙棍左右齊舞,似雙龍吐息,殺氣陡起。
二人竟無半招虛應,全以體術對拚,出拳如雨,肘膝齊至,皆是殺著!
水門退於百步之外,望見戰局漸失控,心道:“這傢伙變更強了……”
就在他施展飛雷神之際,慈弦動了。那雙裂瞳如雷電閃爍,身形忽然以違反物理的扭角急折,堪比時空間忍術,竟搶在水門苦無未落地前先至其側,右肘平掃!
砰!
一聲悶響,水門斜飛而出,肩胛骨瞬間凹陷,胸腔炸出一口血箭。他空中翻身卸力,堪堪著地,臉色卻已泛白。
“……比預期還快。”水門喃聲。
斑側身踏步,一掌欲封慈弦頸側大脈,誰知慈弦雙棍交錯如鎖,竟纏其手腕反折肘節,隨即一膝衝撞——咔嚓!
斑左臂關節生裂,倒退三步,沉聲低喝,氣場如山倒浪翻。
但慈弦未追,只凝視兩人,低笑道:“這就完了?那我也該來點真本事的。”
他腳步未動,卻如影突至,身形忽左忽右,像殘像疊影,雙棍每擊皆快過肉眼極限,虛實難辨。
水門瞬身切入,苦無疾刺,竟落空!那是殘像!真正的慈弦已繞到其身後,半棍敲擊脊椎,雷聲再響,水門口吐鮮血倒飛。
斑怒喝,鐮刃捲空,直指慈弦面門。但慈弦俯身穿入斬軌死角,反手短棍突刺其脇下,竟破開武士服胴甲,直入皮肉!
“你們……不是很強嗎?”慈弦嘲諷,聲冷如冰,忍辱負重了千年,他總算在因陀羅的後裔甚至是查克拉轉世面前爭了一口氣,讓他格外享受此刻:“那就別輸得這麼快。”
水門與斑分立左右,身上皆掛彩,斑左臂垂落、染血而不語,水門肩骨滲血、卻雙瞳熾燃。
慈弦壓制之勢如鬼神臨世,但二人竟不退反進。兩人交換一眼,無言。下一秒,水門苦無破空,斑鐮刀再展,雙人再度貼身逼近。
但這次,他們不再搶快。而是放慢一瞬。觀其步法、拆其節奏、習其殺意。
——拆招。從體感與戰術,重新編排與適應。
慈弦眉頭微挑,終於意識到,這兩人真正的可怕之處,不是速度或力量——而是能活下來拆你千招,然後反殺你第一千零一招的天賦、經驗與狠勁。
水門重新調適後的第一招,是一道劃破視野的閃金線,微弱,卻奪命。
密劍疾風雪白刃光斬一式。
但這次,他未用飛雷神瞬間逼近,而是在慈弦攻勢將出之際,選擇從盲區游走。手中無苦無,已改用他的玄鐵新刀。
寒芒未見,劍鋒已至。
傳言中,風將軍之刀從未有人見過全貌,因為見到之時,已是敗時。
幾乎同時,斑身形如游龍入雲,不閃不避,迎面而上。
他腳步踏得極沉,每一寸落地,都似在試探對方重心與氣息。左肘掩胸,右手虛握,腰肢扭動如螺旋,肩膀微擺,膝沉步沉,氣機沉凝。
突然暴起,一記回轉削肘,肘肘如刀,勢若錐岩裂石,正擊慈弦肩窩。
慈弦反應極快,雙棍飛舞如風火輪。左棍橫撩擋住斑肘,右棍下掃逼開水門。但斑忽然翻腕變招,手肘竟化為刀背拍擊,順勢卡住橫棍,順勢一抽一卸!
就在這零點一秒的空隙,水門第二刀出鞘——不是劈,是“穿”!
他斜身一轉,宛若流星撞入慈弦腋下盲角,那刀身無聲無息,卻透出一抹深金光澤,彷彿光本身為其讓路。
慈弦悶哼,第一次身形微晃。
“好。”斑低聲道。
斑之刀,則如火之律。每一步似緩實急,每一招皆藏鋒於後,不慍不火,卻焚盡一切。這二人,一風一火,一準一穩,前者斷敵意志,後者崩其體魄。
武功極致,往往無需招式之繁,而在一念、一氣之間。
二人無需言語。水門已入心流,福至心靈,竟然在未碰到斑之下,憑著他手中玄鐵鐮刀的飛雷神印記,瞬間開啟“飛雷神互瞬迴轉之術”——
斑立即領然,鐮刀出鞘,如墨鐵斷日,刀勢如舞,黑焰洶湧;水門身影如殘像鬼魅,飛雷神苦無布滿四方,身形與斑數次交錯、瞬移。
有時是一換一,有時是武器與對手瞬間互換,讓慈弦竟錯判敵我!
一瞬間,慈弦居然雙手空空,連武器都被移走!他怒吼,頸部瞬間脹裂、突生一根黑棍自側頸衝出,意圖擋住飛雷神苦無的斬擊。
水門雙膝一蹬,落苦無而下!
那一刀,無聲,無色,無招。卻如秋葉斷枝、雪落斷崖。
——鐮斬。
黑棍斷。氣勢散。
慈弦驚愕難言。
這時,他才驚覺,那柄苦無的重量與氣機,不屬於水門。
是飛雷神瞬換之玄鐵鐮刀。
而斑已立於他背後,雙刀橫於胸前。那一瞬,全場寂靜,只見金光微耀。
慈弦胸前裂出一道上細痕。
慈弦在此時雖力可破須佐,一拳堪敵尾獸,其力量之強已是絕頂。然他終究太倚賴吸收忍術,太信黑棒;在這無術之境,對上這二人,竟步步落敗。
——從來未見,竟有這樣配合。
那道裂痕,細若髮絲,卻直入肌理。慈弦胸口微顫,體內氣血翻湧如潮。他低頭望去,見那裂痕之下,一縷黑煙自心口竄起,竟是查克拉逆流,強行封穴。
“該死。”他咒罵咆哮未絕,口中猛吐一口黑血。
千年前因陀羅對他下的咒印如今仍拘束他的靈魂,未想自己面對他查克拉轉世與後代,仍是無法取勝。
但是.......他也未必就是敗了......
慈弦左掌貼地,鮮血滲出,嘴角掛著一抹陰沉的笑。那是被逼至絕境的兇獸之笑,無聲無息,卻叫人脊背生寒。
忽然——唰!
一聲碎響,如琉璃炸裂。
自他背脊之骨,一根根漆黑如墨的查克拉棒激射而出,先是數根,繼而百根、千根,竟宛如破繭而出的毒蝶,一時間在空中展開一場淒厲無聲的黑色花雨。只見那些查克拉棒飛舞如箭、盤旋如蛇、翻騰如浪,每一根皆帶著銳嘯,穿風破空。那不是亂撒,而是某種奇異韻律與殺意的組合,像是訓練千百次的殺陣,有章有法,有頭有尾。
宛如天女散花,卻不是飄逸絢爛,而是冰冷殺機。
斑眉頭一緊,雙刀橫掠,腳步一錯已避開三道黑影,卻見背後七根查克拉棒竟以詭異的軌跡旋回,宛如冥蛇吐信,悄無聲息地纏了上來。
水門腳尖輕點,閃現金光,於千鈞一髮之際挪移身形,卻見那棒雨竟似能預判瞬移軌跡,空中一陣轉折,便已改變角度刺來。
“這些……是有意識的感知武器?”金髮男子心中一凜,掌中雙刀交錯,竟強行劈開一道空隙,在黑棒的暴雨中奮力穿行。
無數查克拉棒在空中交錯盤旋,如蜂群起舞,似箭雨連珠,鋪天蓋地,竟將整片異空間都染成了黑色。每一道軌跡破空,都像是有個人在耳語:“死吧——死吧——死吧。”
“這....這是?”救出被漫天查克拉棒嚇壞的朔茂的是,波風水門的影分身。
“晚點再說。保護好自己。”水門影分身的目光很認真。不是偏愛、也不是責備,是男人對男人的信任。
說完,被刺中的影分身就消失了。
剎那間,整個空間震顫,一圈圈漆黑如墨的波紋,以慈弦為中心炸裂開來。
水門與斑尚未反應過來,那黑波已如巨浪翻湧而至,兩人欲以飛雷神脫身,卻驚覺——周遭坐標皆無法回應水門!
“他封了我的術與印!”水門低喝,想起當年初次跟佐助、止水和紙遭遇飛雷神失常之事,甚是惱怒。
而斑已橫鐮刀於前,眉頭緊鎖:“不對,這非僅是封印術,是……遁逃。”
慈弦站於原地,氣息漸弱,面色蒼白,但那雙眼,仍冷若深井,無波無痕。
他這一擊,非為殺敵,只為逼退,創出口。
慈弦左掌貼地,血液與黑棒交融,地面瞬間裂開,宛如啟動一道門扉。
他恨恨地看著兩人,一如千年前如此瞪視他的剋星。
“我記住你們了.......但銘記於心吧......打倒神之人,已經不能再做一介凡人了.......”
“你們的命運.......就咬緊牙努力走下去吧.......”
聲音尚未落下,一輪墨色漩渦升於他身後,像是某種神秘術式的轉輪。
下一瞬,他整個人被黑光吞噬,連氣息也消散無蹤,只餘下破碎的空間裂痕尚在漸漸癒合。
整個異空間靜默下來,只餘地面餘熱未散,風聲亦絕。
斑緩緩將雙刀收起,沉聲道:“懦夫。”
水門望著那裂口閉合的最後一瞬,喃喃道:“他捨了傷體,用神術遁走……這種程度的時空間忍術,已非凡人能攔住。”
比起當年在風之國,他還可以戲耍浦式,用那傢伙試驗從帝陵習得的時空間封印,但慈弦完全是不同的等級。
兩人沉默良久。水門欲再次施術離去,卻發現無論此空間外哪一處飛雷神坐標,都無法感應。
“……空間被他反鎖了。”
斑冷笑一聲:“他把我們也留在這了。”
水門苦笑:“這場搶鈴鐺戰,是我們贏了。但要回去……恐怕不是件易事。”
“而且......”波風水門目光如矩地轉向了角落仍是驚呆了的白髮少年:“我們可連累這位少年了。”
★☆★
“過去,想稱霸大陸的忍者,利用魍魎的力量,造出了不死之身的軍團,魍魎率領軍團,蹂躪各國,把大陸逼到毀滅邊緣。”
——在木葉六十三年的遙遠未來,反派黃泉用黑暗忍術了解開了魍魎靈魂的封印,率幽靈軍團直指沼之國的封印之祠,而五代火影綱手命日向寧次、小李、春野櫻、漩渦鳴人護送巫女阻止世界滅亡時,是如此述說這段史實的。
不幸的是,這段記載並無失真。
當兵馬俑式的身影出現在山谷盡頭時,天地之間已無風聲。
他們排列整齊,甲胄隱在冷冽色調的石膚之下,每一步落下都毫無偏差,行進時出聲,也任何一士兵掉隊,空氣因而變得格外壓抑,連那微不可聞的腳步節奏都帶著某種說不清的壓力,敵人正穩穩地靠近,沒有情緒,沒有波動,卻無從逃避。
高處的忍者群依次俯身,腳尖輕觸岩壁,身影連續落下,在幽靈軍團面前成排而立。有人手按武器,有人微微調整呼吸。
那群兵馬俑般的士兵在前方停了下來。下一瞬,數排長槍與利刃齊刷刷地抬起,尖端無聲地對準了前方站在隊列中央的一名少年。他留著有些突兀的瓜皮髮型,粗眉毛,肌肉發達,此刻踏前一步,低頭,調氣,肩膀輕顫了下,然後猛地抬起。
“第三門 生門——開!”
查克拉驟然湧動,少年身體一震,筋脈間被火之意志灌注,一瞬間氣息暴漲,連帶周遭空氣都產生震蕩。他抬臂揮拳,查克拉自肌膚縫隙噴洩而出,裹著灼熱之色,像是要將這整片谷地燒穿。
“里蓮華!”
火焰隨拳風爆裂。
“不相信自己的人,連努力的價值都沒有!!來吧!”
少年人的吶喊在燃燒中穿過空氣,染上了燙人的熱氣,餘音繞在峽谷之間久久未散。眾忍紛紛附和之際,八門遁甲的力量隨之顯現,瓜皮頭少年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道近乎炙白的氣場中,溫度急劇升高,連地面都隱隱泛起扭曲。
但敵軍沒有後退。
那些幽靈士兵依舊筆直前進,腳步未亂、陣型未改,似乎對這樣的火焰與衝擊根本毫無所感。當熱氣翻湧至他們腳邊時,他們舉起武器,齊齊朝邁特戴的方向衝了上去。
腳步聲漸響,由遠而近,像是在低沉地提醒每個活人,這場對峙並不公平。
邁特戴一聲高呼,聲線裡仍帶奇異的興奮。他猛然踏步,躍入火焰之中,身體快得幾乎化作一道殘影,下一秒,拳頭已重重砸在其中一具士兵的頭盔上。
兵俑轟然碎裂,碎石四濺。
戴咬緊牙關,雙拳如烈火連擊,不等火光散去,又一記橫踢將數名兵俑撞入岩壁。
“青春就是熱血!青春沒有後悔的!繼續!”
邁特戴的戰吼在混亂中揚起,像是替自己,也替身後的同伴吶喊。
幾名幽靈士兵的長槍已經刺入他的肩口與側腹,鮮血從裂口湧出,但他只是輕咬下唇,反身又是一擊。他的身體微微晃了下,動作沒有停,下一拳凝聚八門遁甲的全力,熱焰如浪濤般隨拳勢一齊洩出,將眼前數名敵人當場震裂。
咔咔咔咔。
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從他身後傳來。戴眉心一跳,身旁的古介也朝聲音望去。
“這群怪物也太青春了!完全是不死之身啊!!”
只見原本碎裂在地的那些殘片,此刻竟緩緩動了起來。並無明顯的光或術式,那些斷臂與裂首自行拼接、貼合,沿著斷裂處逐步修補,直到完全復原,宛若新生。
丸星古介奮力抗敵,胸口起伏,手指下意識地握了下,又鬆開。他崩潰地望著那重新站起來的幽靈士兵。
“這怎麼打?”古介的心態一下子崩了。如果這些兵俑不具備再生,那也許還能靠時間與人數慢慢耗掉,只要大家配合得夠緊密,哪怕犧牲慘烈,也終能將其逐一瓦解。援軍即便姍姍來遲,終究也會趕上這場戰局的尾聲。
但這不是那種戰鬥。
這是另一種層次的存在,另一種對死亡與毀滅的定義。丸星古介感受到不屬於常理的東西,正在這山谷裡緩慢而穩定地推進,不會退,也不會停,正如他此刻手心的汗水那樣,在什麼都來不及改變的時候,已悄悄滲了出來。
峽谷中,一聲腳步聲如舊,與重整完畢的兵俑身體一同邁步而來,踏過火焰,踏過焦土。
此時,世人才意識到幽靈軍團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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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住你們了,但銘記於心吧。打倒神之人,已經不能再做一介凡人了.......你們的命運,就咬緊牙努力走下去吧。——大筒木桃式
過去,想稱霸大陸的忍者,利用魍魎的力量,造出了不死之身的軍團,魍魎率領軍團,蹂躪各國,把大陸逼到毀滅邊緣。——綱手,電影鳴人將死
不相信自己的人,連努力的價值都沒有!——邁特凱
青春就是熱血!青春沒有後悔的!——邁特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