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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演唱会结束，谭溪早早堵在了周粤车子旁边。
周粤解释：“我朋友。”
许汀松了口气。
上车继续聊，谭溪略感好笑的打量二人，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周粤会这么迷恋许汀了，许汀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本……中国地理图册，表面看有些枯燥、清冷、寡淡，翻开后会让你看到不一样的世界，可以是清新嫩绿的广袤草地，也可以是清冷圣洁的冰川雪地，还可以是绚烂多彩的花团锦簇。
不过，她觉得许汀更像是雅丹地貌，绚丽、圣洁、神秘都有。
“你俩为什么不公开啊？”知道周粤不好说这种话，作为朋友的她，当然要替她问出口，“周粤你也不吃流量，而且你的事业粉占比百分之九十，且都是女粉，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吧，又不是谈那些臭老爷们，说不定粉丝乐享其成呢。”
周粤没讲话。
许汀：“等她的事业再稳定点吧。”
周粤眼睛瞬间放大：天呐！她居然松口了！
谭溪追问：“稳定点是指什么？票房卖了20亿不算稳定，一夜涨粉600万不算稳定，现在商业代言、剧本看不过来不算稳定，那……什么叫稳定？”
像是娘家人来给她讨要公道了，周粤可怜巴巴的看着许汀。
“如果我们现在公开，你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成了我的功劳。”许汀解释，届时黑粉可有的是话说了，“我不想被污名化。”
听到她的忧虑与自己有关，周粤愈发坚定：“这些我都不在乎，他们说我潜规则上位，或者是被人包养，我都无所谓。”
许汀依旧坚持：“有所谓的。”
周粤不解：“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许汀沉了下眉，再抬起眼皮时，愈发坚定：“你知道击垮一个女人的最好方式是什么吗？就是将她与'性'挂钩。一旦一个女人开始与'性'沾边，就再也不会有人承认她们的能力。比起看到女性的优秀，大众更希望看到的是女性被吹起的裙摆。”
一个女人开了辆豪车，周围人都会指着她做的不正经工作；一个女明星红得发紫，观众只关心她背后的金主是谁；一个女职员工作景升，同事只会骂她靠身体上位。
这就是社会的现状。
一个更爱看裙摆之下的社会。
可是，明明世界诞生于女性的裙摆之下不是吗？
谭溪对许汀的了解完全来自于徐露的讲述，当时她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在这一刻仿佛有了答案，她不会再去质疑为什么周粤会不可救药的爱上许汀。
别说周粤了，她都快爱上了。
许汀保证道：“周粤，等你拿到演技大奖，我就同意公开。”
“说好了，你可不许反悔！”周粤伸出小拇指拉钩，“我一年内，给你捧回三座大奖！”
许汀忍俊不禁的捏她鼻子：“你当自己是天降紫微星吗？”
“哼！”周粤孩子气的耸鼻子。
“咳咳……我还在呢。”谭溪并没有停留多久，她过来也是为了帮周粤要个承诺，既然事情办成，她演唱会后续还有不少事情要忙，走时只对着欲言又止的周粤说了句：“别说，我知道。”
“还是要跟你说句谢了。”周粤目送她离去。
“怎么了？”许汀挠了挠脸。
周粤用手指蹭她脸上的痕迹：“口罩勒出印子了。”
郊区荒僻，只有些荒草，还有农家种植的小菜地，没什么人，倒是清净。
许汀问：“你什么时候跟许横见过面？”
“我……上次我朋友生日，在酒吧遇到了，聊了两句，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你跟他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他说你都跟他说了，难不成……他在诓我？”
“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当时……”
许汀叹气，也没责怪：“他录音了。”
她瞳孔骤缩，张了张嘴，始终一句话没有。
许汀深深的叹了口气，激情放飞自我后，眼神流露出更多的是疲惫，先前的那场演唱会，仿佛是场虚幻缥缈的梦，梦醒了她还是得面对这些。
半晌后，继续开口：“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工作。”
“对不起。”
“什么？”
她红着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打转：“我太蠢了。”
“不是什么大事，”许汀抽了两张纸，温柔的帮她擦拭，“剧组拍摄是不是快杀青了？”
“嗯嗯。”她咬着牙，泪水往胃里倒。
很多时候，她总觉得许汀把她当成狗狗在养，就比如，她很喜欢摸她的头，而上次她看见许汀摸小狗也是这么摸的，先揉小狗的脑袋，再捏它的耳朵，最后双手拖捧在手心里瞧。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约会吗？等你杀青，我们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约个会。”
“好~”
生活就是需要这样一个大的、小的指望才能往前走。
第二天，周粤满血复活的去往剧组，眼下她对事业杀红了眼，不只是为了这次约会，更是为了以后的官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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