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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钢琴
周一返校时间,“随哥,今天来这么早”李唯嘴里叼着一块面包看着他在座位上写作业,“我去,这么卷”
“没有”
“啊,随哥,放过我们普通人吧”
“陈岁呢”
“在后面,买水去了”说曹操曹操到,陈岁单肩斜挎了包从前门走了进来。
“陈大帅,你的早餐是什么”陈岁不喜欢在家里吃早饭,他就爱在吃早饭的时间段睡点懒觉,通常他的早餐都是揣点东西。
“三明治”
“随伊,你吃早餐没”随伊今天没吃。
“还没”刚好。
陈岁给了他一个三明治“我的呢,陈大帅”“你刚才吃的是什么”陈岁困意惺忪,只想在趴着睡一会。
“陈大帅,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陈岁从抽屉里拿了一个棒棒糖直接推到他的嘴里,“我困”陈岁说着。
*
返校日是无比忙碌的,各门的课代表都开始收作业了“交作业”随伊用笔尖点点陈岁的头顶,他在把书包丢给随伊,要他帮忙交一下作业,他在眯会。
虽然听课有点累,但一上午的课也结束的很快,陈岁和随伊去食堂吃完饭,再去小卖部买了点水。
中午的阳光很毒辣,返回的小路旁边种植些树,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陈岁踩着树影走,随伊可能现在兴致比较好,他扯着陈岁的衣服往太阳里带“多晒会补充钙”陈岁给了他一个白眼。
有点贱贱的。
原本,走阴凉处时陈岁特意走的更里侧这样随伊也就有位置,现在想想他有点不太能接受好意,陈岁占据外侧,要他想不晒都不能。
其实他是把随伊推向阳光里了,但如果他要来的话也行,里侧的这位置还很宽敞。
随伊慢慢的踱步到阴处,他也不想晒太阳。
到教室,一股冷意,夏天就是不能离开空调,陈岁想,空调就是古希腊掌管冷风的神。
随伊做到位置上哐哐喝水,太热了,又热又闷。
*
陈岁看了看时间,夏季午休时间比冬季要长有差不多两个小时,他拿出一张数学试卷,写完就睡觉。
虽说现在才高二,但是还是会有很多人利用午休时间奋笔疾书。
教室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声音,翻书的声音,随伊当然也不会浪费午休时间,有天赋但也要有努力,随伊会把一些错题重做。
时钟跳转,秒钟转完一圈,一个小时到了,陈岁也停笔了,他对了下答案,后面那个题有些许纠结,陈岁透过窗子看到随伊还没有睡,整个人坐的还很笔直,陈岁扯了张纸写到。
“还不睡,在写什么”
随伊回到“写完英语就睡,你这么还不睡,不是早上还困吗?”
随伊递过去时弹了一下陈岁的耳垂,陈岁被搞的有一点激灵,随伊看着笑了下,陈岁把纠结的数学题抄过去给他“做”
做。
随伊把那个题写了出来,步骤都很清楚,陈岁对照了一下,还可以这样,太困了,大脑真的运转不过来,晕乎乎的,这个细节没有想到。陈岁有点赌气似的又写了一道题,他做完就趴在桌子上,一秒入睡。
随伊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也打算休息休息,把书整理好也撑着脑袋睡了。
好像才趴下休息,就又到上课时间了。
*
“同学们,醒醒,上体育课了”上课铃之前需要提前集合,陈岁今天只睡了十几分钟太困了,他先喝了一口水解下困意。
随伊还没有醒,趴在桌子,桌下的腿有点伸展不开,随伊睡觉还拿了本书盖在脸上,陈岁把书拿开,顺手给他扇了扇风,一个手抖,很好书砸在他的脸上,随伊皱了下眉。
坐起来的时候杀气冲冲,一看是陈岁,他把书放好“你叫人起床的方式太独特了”
“没拿稳,不好意思”
“等等,刚砸到我鼻子了,你看有没有红”陈岁起身凑近看了看“好像是有点,冰敷下”
“没事,你明天给我带个早餐抵消”
“小事”随伊暗暗的想“好好骗啊,这个明明就是睡觉闷的”
陈岁没有那么好骗,书还是砸到了确实红了,他又不瞎。
到了操场集合地点,体委说按照跑操队伍站好,方便查人数。
“你和我一起站后面吧”随伊拉了下陈岁在后头说。
“为啥”随伊说“我一个人有点孤单”
“昂,咋孤单了,班上这么多人呢?陈岁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说辞。
还没有想好说辞,体育老师过来了,随伊站后排,陈岁紧跟其后,随伊瞧着心里贼高兴了。
体委是单出来的一个人,要么站前头要么是后头,因为高中跑操一般都会有个人带头,现在陈岁没有站那里,体委自然而然站在哪里了。
下午的体育课是最煎熬的,有人期盼这节课可以玩耍可以放松,但也有人觉得晒太阳还不如去班上上课,陈岁属于后者。
陈岁不喜欢太阳照在身上,汗浸湿衣服,整个人都黏腻的。
上体育课免不了热身跑步,当整个班跑完两圈的时候,大多数都气踹嘘嘘的,所以,解散后,很多人都去树下乘凉,李唯爱玩,此刻在组队和班上的人打篮球。
随伊看陈岁跑完后就去小卖部了,小卖部前有很多人,围着在买水,随伊要陈岁在这树下等他,他去拿了两瓶水,扭开后递给陈岁,陈岁靠在树上喝了口水。
操场外有围栏,围栏后才是小卖部,可以透过这些网看到里面的人,李唯刚好在投篮,一个完美的三步上篮,进球。
“李唯看来打篮球挺厉害”随伊换了个姿势看着操场的位置
“他确实厉害,投篮很准”
“你怎么不去打”
“你不也没去”
“这不,你去哪我就先想去哪”
哦,跟屁虫是吗。
“太晒了,不想在室外打篮球”陈岁想说别那么肉麻,但是临时又换了句。
“就在这坐着?”
陈岁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当然不是”陈岁说他有学校练琴房的钥匙,这还是上次开学典礼老师给的,说他可以来练琴,但这个琴房一般都是艺体班在用,现在也是去碰碰运气,看是不是空教室。
他们穿过一栋楼,“看来我们运气不错”陈岁打开门“还行”陈岁去把空调打开,然后去把门锁上了,正大光明的拿出手机来看。
随伊瞅着他在幸福的看起了手机“厉害啊”
*
“你会弹钢琴吗”随伊坐在钢琴旁看着陈岁的方向问,他想听。
陈岁把凳子往前挪了个位置,“不太会,但是可以弹几首”,满足你。
随伊给陈岁移了个地方,“收钱的”随伊给陈岁转了一笔,叮,随伊对他笑笑,陈岁看了那笔转账,他出手太阔处了。
“算了吧,免费表演”陈岁弹了首很经典的钢琴曲,作为外行人,只能说演奏的形如流水,可是如果有内行人的话,有些地方还是弹错了的。
“好久没弹了,幸好没有旁人”言外之意是,如果有其他人,丢脸丢大发了。
“我不是旁人,那我是什么”
“傻人”陈岁要他坐到门后面,可以防止被老师抓到。
陈岁把头仰在门上,咪了一会,随伊在旁边捣鼓手机上的题目。
差不多过了一二十分钟,到了下课的时间,陈岁睡着睡着就靠在随伊的肩上了,随伊拍拍他的腿要他起来去集合。
陈岁起来又看到自己靠在他的肩上,他想我怎么没有感觉,我不是靠在门上吗。
刚出练琴室,陈岁就收到了一条信息,一份学习资料,差不多是一道题各种的出题方式。
发信息的人是旁边人。
“随伊,谢了”随伊和他走下楼梯,他揉了揉陈岁的肩“小事,我是聪明人”
侧头睡的时间不长,但肩颈处还是会有酸痛,随伊用手帮他按了一下,有点痒,陈岁就躲开了“干嘛”
“帮你按摩”
“别把汗蹭我身上”
“没有的事”
后面这段路陈岁没有在躲避,随伊帮他揉了一会。其实还是有点舒服的。
到了操场,点完人就解散了,陆陆续续的人去小卖部买东西,陈岁把水递给李唯,要他把另外一瓶给陈芯。
“陈大帅,你去哪里了”李唯跑过来的时候还带起来了一阵热风,“乘凉”。
刚打完球的人,身上的热量是很高的,站在一起感觉能无比的感受到热量的传递,陈岁说他要先回教室,太热了。随伊也跟着他走了,两个人走的也不是很快。
回到座位上,陈岁把随伊给的题目做了一下,写完后,他就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陈岁有些时候很喜欢盯着一些地方放空,陈缘说那是因为他小时候太不爱说话了,有了一个属于陈岁的小世界。
随伊发现喜欢一个人是真的想藏也藏不住的,很喜欢去关注他,喜欢他的一举一动。随伊撑着脑袋看着陈岁,最后还是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上学的生活,无非就是上课,下课了就上课,熬到晚自习,就又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下课铃一打,很多人都走了,走那么快的原因是提前收拾好东西,打铃就回去。
关于乐队,陈岁高考前不会再去了,本来也只是去几个月,现在要回归到学习中。
所以,他放学的时间也调回来了,随伊和他走在路上,出了校门,外面的店铺有很多没有关门。可以看到很多人在吃饭,外面有很多车,都是家里人来接的,陈岁的家离学校不远,没有很大必要专车接送。
两个人穿过人流,到了一个中转站,其实就是两个人走不同方向回家的路,当时经过一个卖雪糕的店时,随伊说他现在想吃冰的,于是两个人就去买了一个甜筒,陈岁去旁边买了一个小蛋糕,到了分开的路,陈岁把手里的垃圾丢了。
走的时候他给了随伊一个蛋糕,陈岁什么也没有说,随伊不知道当时陈岁为什么要送他,等他回到家想了想才知道,外面的学生都有家人来接,或者有同伴结伴而行,家里人会给他们买东西,朋友间也会去吃零食,其实随伊不会去注意到这些,有点太过于细节。
但陈岁给他买了个蛋糕。
陈岁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可能看随伊没怎么说话,其实不是,随伊很享受和陈岁在一起的时候,很让人放松,两个人慢慢的走,即使不说话也很好。
如果说要陈岁给一个答案,那就是吃些甜品心情会变好,陈缘和他说的。所以陈岁也会给他姐买很多甜品。
如果你没有的话,我可以给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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