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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紫藤花淤青
这偌大的草原,夏花能去哪里,不过她应该还没走远,估计就在这附近。
草原还是太大了,他一个人找太累了,得找卓力格图一家帮忙。
时云根据北斗星的方向,顺利找到卓力格图一家,他到时已气喘吁吁。
“卓力格图,阿娜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时云完全失去方寸,闯了进来。
他们被吓到从梦中惊醒,小孩也迷糊着伸懒腰,反应过来的时候哭闹起来。
“怎么了?”卓力格图看到是时云才把警惕放松下来。
阿娜日忙着哄被惊醒的小孩,一边着急的看着时云。
他们在听说后,心里也很惊讶。
“你们怎么敢夜晚在草原里走路,我们草原人都不敢,你别以为草原安全,现在虽然狼少了很多,还是有狼的。”卓力格图听说后心里一惊,忍不住指责时云。
“夏花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得找你们帮忙。”时云听到这更慌了。
“你们汉人真的太任性了,不知道草原的危险。”阿娜日说。
“我们分两批找,一批通知附近的一起找,一批去找警察。”卓力格图冷静的说。
“好。”时云心定下来一点,夏花你千万不要有事。
“阿娜日,你骑马去找警察。”卓力格图说。
夏花决定还是回去了,起身沿着刚才的方向返回。
没走多久,就听到远处传来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她心中一紧,知道是时云他们在找自己,急忙把挥手大声回应。
而时云这边,和卓力格图骑着马分头寻找,一边呼喊着夏花的名字,一边焦急地四处张望。
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声音也因为长时间的呼喊而变得沙哑。
就在时云感到近乎绝望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夏花!他激动得差点哭出来,飞奔着朝夏花跑去。
夏花也看到了时云,两人在月光下对视,时云下马一把将夏花紧紧拥入怀中,声音颤抖着说:“夏花,终于找到你了。”
夏花没有任何回应,像是早已死去。
“你怎么了?”时云有些奇怪,“本该生气的是我,不是吗?”
夏花看着时云着急的样子,原本倔强的心在这一刻也彻底软了下来,她感动又羞愧的说:“对不起!时云,我错了!”
时云看着讨好的夏花连连摇头,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如果你真出什么差错,我该怎么办?”
这时,卓力格图也找了过来,看到两人相拥而泣,皱起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
“好了,找到就好,赶紧回去吧,这草原的夜晚可冷着呢。”卓力格图边说边给他们一张真皮的毯子。
时云把冻得僵硬的夏花用毯子包裹住,揉戳着她冰冷的手。
夏花心里十分感动,他是一个怎么推都推不走的人。
卓力格图看着他们叹气:"草原上的马驹要摔过跤才认得回家的路。”
时云和夏花跟着卓力格图回到了他家,两人坐在温暖的毡房里。
“我必须严肃的跟你们说,以后夜晚不许出去,吵架也不许分开。草原美是真的,危险也是真的。”卓力格图说完就出去寻找阿娜日了。
夏花和时云诚心的感谢了一起寻找的人,其中还包括了原先住在那里的男人和女人。
夏花心里产生温暖的同时,又产生了无尽的羞愧。
“是我太任性了。”夏花不敢抬头,低头喝着咸咸的奶茶。
“我也有错,我不该那么晚还在草原上带着你瞎逛,不该跟你闹别扭丢下你。”时云现在还后怕,他们都是第一次见识到草原的危险。
卓力格图把阿娜日找了回来,阿娜日看着他们,放弃了责备,但行动中透着气愤。
“你们睡这里吧,之前就是睡这里。”阿娜日脱了外面的衣服,不把冷气带给孩子。
卓力格图拍了拍阿娜日,也安慰了一下他们,也睡下了。
时云和夏花两人互看了一眼,走过去,像做贼一样,心虚的悄悄的躺在旁边。
之前夏花还以为时云永远不会回来了,她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这一次,时云起床的时候,还看到夏花在被窝里睡觉,心里觉得无比踏实,这一次她没有去早起去挖坟。
时云好像有些牵挂夏花了,看着夏花还处在梦里,心里也甜甜的笑了。
时云庆幸他没有失去夏花,一切都有惊无险。
时云看着夏花,想起了他们现在经历的一切,看累了,顺势躺了下去。
他注意到夏花手腕上被戒指勒出的淤青已经发紫,像一串枯萎的紫藤花。
时云仍会下意识摸口袋里的银手镯,确实是不是还在,那东西还在,夏花就没有消失。
算了,情绪太兴奋,时云睡不着觉,伸了一下懒腰后,决定跟卓力格图一起去放牧,来回报他们的恩情。
"起来了?"卓力格图正在给马匹上鞍,看见时云出来,递给他一碗热腾腾的奶茶,"喝点暖暖身子,草原的早晨凉。"
时云接过碗,奶茶的咸香在舌尖蔓延。"谢谢你们昨晚的帮助,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卓力格图摆摆手,"草原上的规矩,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顿了顿,"不过那姑娘...她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时云的手一抖,差点打翻奶茶。
他想起昨夜看到的那些淤青,像一条紫蛇缠绕在夏花纤细的手腕上。"我也不清楚,"他低声说,"可能是戒指太紧了。"
"戒指?"卓力格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草原上的姑娘戴戒指,要么是定情,要么是守寡。"
时云的心猛地一沉。那些淤青...是她试图摘掉戒指留下的吗?
"要一起去放牧吗?"卓力格图转移了话题,"羊群该出圈了。"
时云点点头,将空碗放下。他回头看了眼毡房,夏花还在熟睡,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
他微笑着转头跟着卓力格图走向羊圈。羊群像一团团移动的云朵,在牧羊犬的驱赶下缓缓向草原深处移动。
时云学着卓力格图的样子,骑在马背上,长鞭轻甩,将落后的羊只赶回队伍。
"你和她,不是普通朋友吧?"卓力格图突然问道。
时云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我们...只是同行。"
"同行?"卓力格图大笑,"草原上的狼看羊羔的眼神都没你看她那么热切。"
时云不知如何回答。他确实对夏花有了超越同行的感情。
"小心!"卓力格图突然大喊。时云回过神,发现一只小羊羔脱离了队伍,正向一处低洼地跑去。
他急忙策马追赶,却看到洼地里闪烁着不寻常的金属光泽。
"这是什么?"时云下马查看,发现是一块半埋在土里的金属牌,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
他拂去泥土,勉强辨认出"夏..."和一个日期。
"找到了吗?"卓力格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找到了,羊羔没事。"他的心砰砰直跳,这个地方可能是与夏花有关。
回程时,时云一直心不在焉。金属牌上的"夏"字和夏花的姓氏相同,这会是巧合吗?
当他们回到毡房时,夏花已经醒了,她穿着红色的蒙古服正在帮阿娜日挤奶。
他悄悄地走了过去,听到了夏花和阿娜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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