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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气我
刚问完,听见黄师傅说:“不光是要熬胶体,还要配药。古法制墨的配方里,还需要加入材料,比如蛇胆、珍珠、冰片、金箔、麝香等,要将这些材料碾磨成粉末状,将配好的材料粉末与烟灰混合,再把熬制好的胶也倒入,和混合后的烟灰搅拌均匀,就可以得到一块墨料。”
“得到墨料后不能立刻压条,需要进行反复的捶捣,好的墨至少需要捶捣数万次,让药与胶之间充分融合。”
江粜看一圈,“压条用什么压?”
黄师傅一抬下巴,“诺,那边有木头,旁边工具放好了,自己去刻几块长方形模具出来。”
陆楮:“我和邓溥刻吧。”
骆婷说:“那我和暖暖负责研磨,袁云混合最后的材料。”
因为暂时还没有混合的材料,所以袁云三边跑,帮忙打下手,后来发现熬胶和研磨人数刚刚好,都用不到她,就去了陆楮和邓溥那边,帮忙递工具和压住木头,不让木头挪动。
每个人都有事做,导演组的摄像分了两批,一批拍摄他们,另一批出去拍附近的风景。
过了两个小时,江粜和原胤的胶熬好了,取出来备用。两人走向骆婷那边,发现她们的材料也好了,两人在围观陆楮他们刻木头。
江粜抬步过去,“快好了吗?”
刻木头是个力气活,更何况是两个没干过这个事的,只会用蛮力,陆楮额角出了汗,回答江粜:“马上。”
上午太阳出来天气热,又都在太阳下晒,陆楮穿的昨天的短袖,江粜的视线从陆楮骨节分明的手指,看到手背上的青筋,精悍有力的胳膊上挂着汗,蓬勃的男性荷尔蒙无声散发。
丁暖暖过去给她男朋友扇风,江粜犹豫要不要拿一把遮阳伞过来,又觉得大家都在太阳下晒着,他要是拿伞过来给陆楮遮,会不会不好,到时候传出去又说陆楮耍大牌什么的。
陆楮扫了眼江粜,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紧紧蹙着眉,陆楮又看了眼手下的模具,对江粜说:“把那把尖头的递给我”
江粜原地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没拿遮阳伞,因为陆楮和邓溥的模具刻好了,一共刻了两个模具。
黄师傅还得回地里干活,走之前叮嘱了詹森森,詹森森给他们讲下面的流程:“把准备好的料子混合,然后一块一块分下来,用手把它搓成圆柱状。”
袁云看着他们把几种材料混合到一起,拿了根粗木棍开始搅和,等到搅拌均匀上手扯了一大块,江粜徒手接过,手上和袁云一样变得黑黑的。
几人照着做,全部搓条后放进模具中压制。除了压条的陆楮,不一会儿所有人的手上因为搓条都变得黑乎乎的,几人流水线似的搓条、压条。
詹森森看他们压好了:“压定型后记得把边稍微修修,那边有剪刀,就可以得到最终墨锭的形状啦。”
“嘶!”
陆楮立马放下手中剪刀掰开江粜的手,确认没有戳破,才松了口气。江粜:“你干嘛?”
陆楮语气不善,眉头紧皱:“你没事瞎叫什么?”
江粜一脸无辜:“我刚刚修边,剪刀划的太快,把墨条戳了一个洞。”
陆楮闭上嘴转回去修边不理他了。江粜撇撇嘴,伸手摸了摸墨条上的洞,大拇指无意识的搓陆楮刚刚摸过的地方。人多力量大,忙活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所有的边修完了。
“准备好后大家用细绳子轻轻扣上,然后把墨条挂起来,压好后的墨条至少要经历半年的阴干,阴干过程中需保持恒温,以防变形或断裂。这样才能得到一块墨。”
骆婷看着全部弄好挂在阴凉处的墨条感慨:“真的好珍贵。”
袁云也道:“熬了一个通宵,加大半天才做好,居然有点舍不得。”
场面有点冷,丁暖暖热场:“是啊,要不是黄师傅那边有阴干好的,我们这个节目岂不是得录一年?”
孙茹想了想说:“一年…如果还是大通铺就算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胳膊被咬了好几个大包。”
詹森森过来传达导演组的想法:“大家熬了一个通宵的烟灰,包括今天压出来的墨条,全部先放在黄师傅这里,黄师傅后面做好昨晚的也放这里,继续阴干,等做好了,分批寄给大家。”
袁云一扫刚刚的不舍,反而期待成品:“太好了!”
导演拿着喇叭:“我们仁市的录制到这里就结束啦,希望各位嘉宾能从这两天制墨的过程中有所收获,同时也希望看完本期节目的各位观众朋友能够多多关注我国的传统文化。”
说完导演招招手,“请各位嘉宾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出发到下一站,酒店订在下一站附近。”
江粜和原胤没什么要收拾的,其他几人都带了小包,放在昨晚大通铺那边回去拿了。两人先上了大巴车,原胤羡慕的看着江粜,“陆老师对朋友真好。”
意识到原胤在和自己说话,江粜扭头:“嗯?”
“他对你好上心啊。”
江粜笑笑:“是嘛。”
原胤点头如捣蒜。昨晚他们俩搭档一起盯烟灰时原胤就对他这么说过,聊天才发现原胤家里有两个姐姐,两个姐姐已经结完婚,并有了自己的小孩,家里就他一个在家,原妈妈对自己的儿子抱有了极大期待。
原胤说的时候江粜就在旁边静静听着,偶尔顺着原胤说两句,毕竟是原胤的家事,他不好点评。
陆楮他们收拾完也上来了,江粜笑了笑不说话了。他不说话陆楮可说话了:“往里挪一个。”
前面几场录制他们俩都没有坐在一起,因为导演组和工作人员都在下一层,下一层的位置就够坐了,上一层只有他们八个人,还有几个随行的助理。
上面一层那么多位置,不过江粜还是乖乖往里面挪了一个,自从港城摩天轮那个事发生后,两个人一直处在不尴不尬,来这里录制的两天,除了陆楮递给他驱蚊水和厚外套,其他时间都没怎么说过话。
陆楮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歪着脑袋准备浅眠。江粜看了眼陆楮支起来的腿,其中一只腿放到了过道上,他们的位置比较靠后,嘉宾都坐在前面,倒是不用担心后面会有人路过踩到。
“后面好多空位,你怎么不坐后面?”江粜问,觉得后面更宽敞,睡起来也更舒服。
“别气我。”陆楮冷声道。
江粜反驳:“我没有。”
陆楮睁眼看到前面车顶上导演组安装的摄像,他们身上还有录音设备,实在不是个好说话的地儿,扭过头不说话了。
江粜见他闭上眼睛一副睡着的架势,扭过头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群山,慢慢总结出了节目录制的规律。
因为档期限制,加上这个综艺的播放模式是这周拍完下周播,中间还要考虑剪辑和审核的时间,所以每录过一个地方,就要立马转场到下一个地方,基本上每个地方是一期,然后待一天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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