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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难
过了几天的安稳日子,书院又不太平了。
这满天的电闪雷鸣,许文洁只想躲在宿舍里和马文才看看书调调情,可总有那些不长眼的来捣乱。
“英台,英台,你等等,听我解释。”这不,捣乱的人来了,许文洁起身看到雨幕中一个跑一个追的两人,说道:“这是搞什么新花样,是在雨里说话比较浪漫吗?”
这时一道闪电滑过,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就看到梁山伯被一棵树砸倒,祝英台听到身后的梁山伯痛苦的声音,脚步停顿了一下,继而想起梁山伯对王卓然说的话,还是走了。
“文才兄,快去帮忙。”刚才的闪电照亮了天空,让许文洁看清了前面的情况,赶紧让马文才帮忙救人。
两人冒雨来到梁山伯身前,想把他腿上的树木挪开,可惜两人力气不够,“先别管我,去找英台,她要下山,我担心她出事。”梁山伯让两人先去找祝英台。
“这种天气,你们俩闹什么,不要命了啊。”马文才大声道。都怪这两人,要是许文洁病了,非得找他们算账不可。
“我先去找祝英台,你找人把梁山伯带回去。”说完,许文洁就朝着祝英台离开的方向追去。
马文才不放心许文洁一个人去找祝英台,就让帮忙的两个暗卫一个去叫人,一个在这里守着,无论如何都要先把梁山伯带回去,他自己则跟着许文洁离开。
“祝英台,祝英台。”许文洁在雷声雨声中大喊着,希望有人回应一声。
“文洁,你在哪?”马文才焦急地大喊着,这么大的雨,地又滑,他是真的怕许文洁出事,祝英台什么的跟他无关。
“文才兄,我在这边。”许文洁听到马文才的声音,高兴地回应着,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我们在这里。”银心听到有人的声音大声道。
“银心,怎么就你一个人,祝英台呢?”两人听到银心的声音找过来,就看到银心一个人,连忙询问祝英台的去向。
“我家公子,他一个人往那边去了,银心拦不住。”银心又焦急又委屈。
许文洁往银心手指的方向追去,这边的山路更加的难走,在走三步滑一步的情况下,一道电闪雷鸣,许文洁看到了祝英台的身影,快走两步刚抓到她就被她带着掉了下去,此刻许文洁的内心只想骂娘。
两人挂在山壁的一棵树上,许文洁让祝英台抱好不要掉下去了,不然她白受这份苦了。
祝英台也知道两人此刻的处境,也就不再闹小姐脾气了,问道:“我们怎么上去,这课树貌似支撑不了我们两个人的重量。”
“没事,文才兄会想办法的,我们找找身边还有什么支撑点,尽量给这棵树减少压力,这样还可以撑久一点。”许文洁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马文才还来不及伸手,就看到许文洁被祝英台拉着消失在眼前,崖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颤抖着声音喊道:“文洁,文洁,听得到吗,回我一声。”
“文才兄,我没事,不过一会可能就要出事了,这树撑不了多久,你赶紧想办法。”许文洁听到马文才的声音,立马大声回话道。
马文才松了一口气,还好目前没什么事,“别害怕,我马上下来救你。”
马文才让赶来的众人帮忙把暗卫拿来的绳子绑在腰上,自己则下去救人,随着山崖往下攀爬了一段距离后便看到了挂在树上的两人。马文才先把祝英台救了上去,再返回救许文洁。
谁知,大树在这时摇摇欲坠,幸好关键时刻,马文才一个借力往下一冲堪堪抓住许文洁的手腕,再一用力让许文洁与自己持平,抱着她的腰,安慰道:“没事了,一会就可以上去了。”
两暗卫看到绳子的磨损程度,焦急道:“公子,绳子要坚持不住了,你们看看身边还有什么可以借力的,我跟夜七再找根绳子过来。”
马文才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看着许文洁道:“把戒指给我。”
许文洁立马摘下戒指给马文才戴好,马文才示意让许文洁拉着绳子,他借着闪电的光亮,看到离自己不远处有一根更大的树,计算了一下距离,对着上面喊道:“放手。”
那边一放开,这边马文才就借用戒指里的银丝成功的让两人挂在了另外一棵树上。
还没等两人缓口气,就看到闪电劈在了这课棵树上,这是人倒霉了喝口水都会被呛到的程度啊。
在快要接近水面的时候,马文才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当缓冲给许文洁一个生的机会。
众所周知,对于高处坠落的人来讲,平静的水面其实跟结实的地面没有差别。
刚一接触水面,马文才就一口血喷了出来,许文洁这时也被冲击力震的头脑昏昏沉沉的,两人一同沉入水底。
马文才忍着剧痛摇醒许文洁,拉来还绑着银丝的树木,吃力的把她推上去,看到她安全后,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任由自己沉了下去。
可他忘了,许文洁早就把他身上原有的绳子也绑在了自己身上,随着马文才越沉越深的拉力,让许文洁彻底清醒过来,她用力的拉着绳子,直到马文才露出水面,努力的让他也趴在树木上时才松了一口气。
树木随着水流飘远,崖上边的众人长时间没听到两人的声音,都焦急的不行,刚才的那一声响雷掩盖了两人的落水声。暗一和夜七再也忍不住了,绑好绳子下去查看,借着微亮的天色,两人探查了一番,知道马文才和许文洁肯定是掉到水里了,看着水流的方向只好先上去再想办法去寻找。
众人见暗一和夜七都上来了,便讯问情况,知道结果后都不免心伤,觉得两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山长带着忙了一夜的学子们先回去了。
“我要下去找小姐,夜七,等找到小姐,你自己回去受罚。”小鸽看着眼前的夜七,很生气,她这个暗卫怎么当的。
“你先别发火,现在找人要紧。”马统拦下小鸽的话,又对着暗一道:“下面到底什么情况?”
“崖底的一条长河,我想以公子的能力肯定是随着水流走的,我们顺着水的流向就应该能找到。”暗一说道。
几人商议一番,就去找人了,这边回到书院的山长也吩咐众人去找人,那边王卓然也赶紧吩咐下人去找,这一下是两个重量级人物消失,他也不好面对昔日好友,只好祈祷两人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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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洁刚醒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丫头,醒了就把桌上的药喝了。”原来是那个卖茶老伯。
许文洁下床连忙道谢,并询问马文才的情况。
“死不了,就是受的伤比较严重,不过以他那个多年锻炼的身体,想必很快就会醒来的。”老伯说完,抬头示意人在另一间房里。
许文洁喝完药,来到马文才身边,看着绑满绷带的身体,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她心里担心极了。
老伯一再的肯定马文才的伤无大碍,就是看起来吓人,内伤的话多吃几服药就好了,他底子好,你也不用太担心。
许文洁坐在马文才的床边,拉着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当时的画面一遍一遍地出现在脑中,她是真的怕马文才就这样离开她了,她心里慌的不行,可是眼前的这个情况迫使她冷静下来,努力的用手划着水,努力的使树木往岸边靠拢,就在她快要脱力时,看到了之前见过的卖茶老伯,就像见到了救星,赶紧挥手大喊救命。
在上岸的一瞬间,许文洁就坚持不住晕倒了,嘴里还在呢喃着:先救马文才,先救马文才。
“别哭了,先把饭吃了。”许文洁擦擦眼泪,乖乖地过去吃饭,即使没胃口,她也逼着自己把饭吃完,这样才有精神照顾吗,马文才。
“虽然我不待见这小子,但是这小子对你还是不错的,大夫在给他医治时,他醒了一次,抓着大夫让他先救你,听到大夫说你没事,才又晕了过去。之后,大夫佩服他的勇气和毅力,这么重的摔伤还能保护你完好无损,这点你跟着他不亏。”
许文洁听完老伯的话,心里更难受了,眼里又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流。
马文才真的是在用生命保护她啊,他对她的好,许文洁心里一直都清楚,她很后悔为了一个任性的祝英台,让自己身处险境,还害马文才受这么重的伤,都是她的错。
许文洁不眠不休地照顾了马文才几个晚上,实在扛不住便靠着他的床头枕着马文才的手睡着了。
醒过来的马文才,望着靠在床边睡着的许文洁,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漂亮的脸蛋上一脸的疲倦,明明已经睡着了,身子还是不禁的颤抖着,想必是做着噩梦。
马文才坐起身,这一细微地动作还是把许文洁吵醒了,他已经很小心了。
许文洁惊醒,抬头便望见马文才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愣了一下,伸手捏捏自己的手臂,一阵剧痛传来,是真的,马文才真的醒了。
许文洁高兴地扑到马文才怀里,抽咽着:“你终于醒了,我好害怕你会离开我,好几次,可是你都在我面前消失不见,让我无处寻找。”
“不会的,我不会消失,也不会离开,我们说好要在一起生生世世的,我不会食言。”马文才擦去许文洁脸上的泪水,亲吻她的额头,温柔地拍着她的背,不过一会,许文洁就睡着了。
马文才把许文洁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转身出门,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马统那哭爹喊娘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眼光扫过,马统立马闭嘴,几人把这几天的事情一一道来,马文才这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马文才没有责罚几人,要不是暗一的药,自己可能还要多昏睡三天,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刚醒就像没事人一样精神饱满。
听到有人过来了,示意几人该干嘛干嘛去,两暗卫隐身而去,小鸽去屋里照顾许文洁,马统则回去给山长报信。
卖茶老伯推开院门,看到坐在石桌边喝茶的马文才,感慨着:“这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这面色看上去不像是受伤后昏睡几天的人啊。”
马文才放下茶杯,站起身,对着老伯恭敬地弯腰施礼,“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老伯没想到马文才来这么一出,本来到嘴边想嘲笑几句的话,就这么被自己硬生生的咽下,心里有些不爽,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看着老伯不自然的神情和举动,马文才心里爽极了,哼,谁让你之前总是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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