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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中相依为命的姐弟(1)
“凭什么让我们家养啊!村长你要给我们做主啊!她那不知羞的妈未婚生子,生完了扔在村子里不管就要我们家养吗!?就因为她妈和我家男人是兄妹就这么欺负我们吗!”
才进入小世界,南时就听到了中年妇女歇斯底里的声音,她坐在地上蜷缩着自己,看起来无措又惶恐,实际上埋着头在等待时机。
这次任务,委托者是一个乡下的女孩,这个年代类似于知青时代,她的妈妈不知道和谁在一起未婚先育生下了委托者,但是生下来之后却直接抛弃她,买了一张火车票不知道去哪里了,委托者被她扔在村门口,还是村长的媳妇不忍心捡了回去,一直养到了十岁。
十岁后,村长二儿子的媳妇不乐意了,觉得婆婆给别人家养孩子真是可笑,说动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族里一群说得上话的长辈都来了,屋外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委托者母亲的哥哥一家被叫来,想让他们带着委托者生活,却遭到了强烈反对,委托者跟着他们[回家]后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好的待遇,反而动辄打骂,甚至天天早起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最后十五岁的时候因为营养不良,在一次寒冷的冬天,河边洗衣服时站起身眼前一黑摔进了河里,闭上了双眼,结束了她可怜又短暂的一生。
委托者的任务很简单,她希望任务者可以在这次争执中选择独立居住,远离舅舅一家,可以吃饱穿暖的过完一辈子。
[砰!]
舅母一家和村长二儿子的媳妇争执时,失手挥掉了一个茶杯,茶杯飞出去,就在快打到南时的前一刻,被北辰挥开,碎在了旁边。
“不……不能欺负姐姐。”北辰年纪也不大,跟南时同岁,只是比她小了半岁。
“…居然是那个傻子冲出来了。”
“造孽哦……两个孩子都可怜的很……”
“他为什么会来这?还护着南时那丫头?”
“应该是记着恩呢吧…我曾经还看到过那丫头把自己的饭经常分给那小子。”
“……都是好孩子,怎么就没摊上个负责任的爹妈呢?”
南时抬起头,这时大家才发现,小孩的眼泪一直在流,只是一直没有声音而已。
她踉跄地站起了身,扶住了北辰的胳膊,有些瑟缩地冲大家弯了弯腰“对不起……北辰他不是故意冲族公族母们喊的……”
懂事又乖巧,瘦瘦小小,脸色苍白,看的大部分人心里头都泛酸。
因为是木偶人,为了更少的消耗能量,所以北辰的身份很简单,村里曾经有一个男知青,为了回城抛弃了妻子,而这个妻子等了三年没等来自己的丈夫,一时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南时就付出了一部分能量,让世界意识虚构出了一个身份,北辰就成为了两个人的儿子。
妻子自杀时北辰已经七岁了,村里人看他可怜,再加上有村长护着,所以家里的房子并没有被谁占,只是属于他的。
世界意识为了减少存在感不被人察觉不对,所以任务者没有来临的时候,北辰这个空壳子沉默寡言,平常问他十句都答不出一句话来,经常在房子里一缩就是一天,只是饿了的时候自己去院子里挖一些野草,再加上村里人偶尔给点干粮,才勉强长到十岁。
因为他不说话,所以村里就有了这个“孩子是个傻子”的说法。
“…行了!不就两个孩子!推来推去有意思吗!?”村长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南丫头,你自己做主,你是跟你舅母回去,还是留在爷爷这里?”
村长的二儿子叫李平安,因为这件事儿,出门前被他爹拿扫帚打了一顿,没敢来,他媳妇李梨花倒是跟着公公过来了,还和南时的舅母吵翻了天,丢光了村长李怀才的脸。
李怀才对于孩子很包容,不然也不会同意自己媳妇养着南时又时不时接济一下北辰,在他看来,不就是两个孩子,给一口饭养大又没什么难的。而且身为李家村的一员,大部分人都姓李,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帮忙拉扯几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姐姐……跟我回家。”北辰的左胳膊一直被南时抱着,所以他伸出右手握了一下她的手。
委托者七岁以前被村长媳妇,也就是英子奶奶养的很好,只是七岁以后李梨花看她越来越不顺眼,只要婆婆公公不在家,她就不让委托者上桌吃饭,而小女孩被她吓住,也从来不敢告状,身体只能越来越虚弱。
南时虽然可以靠强大的灵魂逐渐修复好这具身体,但现在只能忍。
她靠自己根本就没办法站立这么久,只能依靠在北辰身上。而北辰身为木偶人,他是没有疲惫感的,他的一切感觉都来源于本体。所以很好的支撑住了她。只有本体状态正常,他才会正常。
“我…院子里有…有地……可以和姐姐一起。”
北辰说完,鼓起勇气看向了面前的长辈们。
“这……这……”众人面面相觑。
其实大家都很好,平常可怜两个孩子也会塞个馒头干粮或者送他一碗炒菜,但是要说把孩子接回家养着……
看了一眼梗着脖子的儿媳妇,又看了一眼沉默的众人,村长最后叹了一口气,他疲惫又难过的挥了挥手,走到了两个孩子面前,挨个儿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道“都是好孩子……爷爷同意了。你们以后不用委屈住在别人家了,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了……从此以后,你们就是亲姐弟!”
“…谢谢爷爷。”南时红了眼眶,对村长点了点头。
两个人回到北辰的家后,才算彻底结束了入戏状态,两个人一起瘫在了屋里的炕上,思绪放空。
这还是南时第一次接到小孩子的委托……起码在活了两千多年的南时眼里,十五岁这个年纪真的是……太小了。她的人生根本就没来得及开始,就苍白结束了。
所以刚才的眼泪也不完全算是演戏,她是真的很难过。
北辰转过头,伸手擦了擦本体脸上的眼泪,往她身旁又蹭了蹭,抱住了她。
南时窝在了北辰的怀里,默默平复自己的情绪。
回家之前,村长给了她两床被子,还给了北辰好几袋种子,让他有什么种地的疑问都去问他。
所以南时没有躺太久就爬起来准备收拾一下。
房子不大,两个房间,一个很大的客厅,客厅旁边有一个小房间是厨房。因为是土地,所以南时不用扫地拖地,她只是起身一起和北辰把家里本来的被褥都撤下来,准备明天洗一下外罩,内芯晒两天,村长给的被褥一层铺在炕上,另一层两个人晚上睡觉盖着。
还好现在开春不算太冷,北辰又可以把体温调高当“暖宝宝”。
南时和北辰一起铺好了被褥,又一起抬着换下来的被褥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南时去了厨房,北辰则回了房间。
厨房里有一个刚到她胸口处的米缸,现在才十岁并且营养不良的她身高才130厘米左右,南时打开看了一眼,发现大米还有三分之一。
灶台旁边有一小缸盐,还有一小瓶菜籽油,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灶台两步远处有一架陈旧的碗筷柜,柜子上串上了一块布挡着灰尘,南时掀开看了一眼,三个碗,六个盘子,筷子五双,简单明了。
南时放下了防尘布,去了卧室旁边的房间又看了一眼。路过客厅的时候没忍住叹了口气。
因为客厅除了一个餐桌,四个凳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过好在客厅也不大,所以看起来也不算空。
房间曾今是男知青和爱人的卧室,但自从他走了,女人自杀后,在没有人进来过。里面只有一个空空荡荡的炕,再就是一个空空的衣柜和布满灰尘的梳妆台。
当年英子奶奶,也就是村长的媳妇做了主,帮着当年才七岁的北辰做了主,拆了他父母的三床被褥,用里面的棉花给他重新弹了一下,成了两床新被褥。
拆下来的布好一些的给他送去了裁缝铺改成了他的衣服裤子,而一些旧的不像样子的就便宜卖给了工厂用来当拖把的原材料。
两个人的衣服裤子也一样处理了,还算新的就改一下成为他的衣服,不能改的就卖掉。
这个房间的梳妆台这几天可以洗出来晒一晒,放在北辰的房间她用,衣柜可以劈了,大木板用来做两个小板凳,剩下的用来烧火吧。
南时规划好了后就回了房间,她回去时,北辰已经清点好了衣柜里所有的衣物。
现在两个人的都十岁,再加上营养都跟不上,所以身高体重都差不多,北辰就比南时高十厘米。
所以北辰的衣服倒是可以给她穿。南时住在村长家的这十年,都是捡了村长三女儿李如意小时候的衣服穿。也不是英子奶奶舍不得,只是这个年代,大家都是这么过日子的,没有几家人舍得做那么多新衣服。
北辰的衣柜里,春秋穿的长袖长裤一共十四套,夏天的短袖有二十件,棉袄棉裤各八件,还有两件绿色的成人军大衣。
几乎每件衣服都打了补丁,但好在洗的干干净净的。
房间不大,一个炕占据了房间的一半,剩下的一半空空荡荡,储物柜就在炕上,红木材质的。
虽然储物柜贴着墙放了一排,到炕还是不小的,十个南时也够睡。
这储物柜感觉挺实用的。南时感慨了一下。
它们的高度正好紧贴着天花板,而南时一米三的身高站在炕上,离天花板差不多还有一米多一点的距离。
北辰已经整理好了两个装着衣服的柜子,最后一个柜子打开,放着两个装着颗粒物的枕头,还有一个圆圆的饼干铁盒,放的是针线和一些大大小小的扣子。
南时拿着铁盒去了客厅,北辰跟着一起,两个人一人一把剪刀分工合作,很快就把放在桌子上的两床被褥成功拆开。
拆下来的棉布全都扔进了洗衣盆里,而被褥则被两个人屏住呼吸抖落了几下,然后拿回了房间叠好,明天再拿出去晒。
北辰不用吃饭也没关系,南时啃了一个临走前一个婶子塞给她的粗粮馒头。
北辰打了一盆井水进屋,南时刚好吃完。
因为感觉互通,所以两只南小时哆哆嗦嗦地用毛巾擦了擦身体,算作清洁,就躺床上开始睡觉。
明天醒来好多活要干……好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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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世界背景设定是知青年代还没有恢复高考的时期。我有问家里长辈很多关于那个年代的问题,也百度了很多。但毕竟我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文中一切设定大家不要太当真!
我做不到完全还原!
我只能说我尽力了_(:з」∠)_
顺便提一嘴…村长名字定的是李jian 国……我是真没想到这个名字居然能被和谐……只能说谢谢晋江给我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