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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棋匣?”一个女修疑惑到,“那是不是还有白棋匣?”
许闻笙仔细的研究了一会儿书上的图案,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不用了,应该只有黑棋匣才对,这棋盘上的空心圆比实心圆多了两个,所以有一个白子的位置其实原本是黑子,而我们应当就是要推测出这颗子的位置。”
有人不解:“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应该是要将这颗棋变成黑色,那为什么匣子上说无需开启呢?”
“在下也不知。”许闻笙指微微磨捻着棋匣,不太清楚幕后人——哦,也不一定是人的意思,他从小接触各种文人风趣事物,解棋之法也略有耳闻,但如今黑白两子尚未分明,又该如何判断胜负?
理智告诉他现在情况已经非常危险,那物有人质在手,更是或许还下了一盘无可解的死局。但不知为何,哪怕只和阙然见了一面,他就莫名的有些心安,隐隐觉得只要有她在幕后,闵晗屿和刘圆圆就不会真像那物说的一样,成了“盘中餐”。
好可怕的直觉,许闻笙恍然回神,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手心,似是警告。
相信他人的下场,不是早就不知道了吗,这又是在犯什么傻。
突然,黑盒子一阵异动,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吗?”一个弱弱的女声从盒子里传来,“外面有人吗?”
许闻笙颇有几分惊喜:“刘姑娘?”
“哥!”刘圆圆听到许闻笙的声音,一下子放心了般,“快救救我,这里太诡异了。”
许闻笙见她暂时没有危险,安慰了几句就让她先描述一下周围的情况。
“我应该是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看不到四面的墙和顶部,周围有好多人……”
“好多人?”许闻笙皱了皱眉头,追问,“是什么样子的?”
刘圆圆仿佛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声音都微微带上了哭腔,尽是恐惧:“是没有表情,不动也不说话,每个人都一直站在那里,有些穿着黑衣服,另外的穿着白衣服……他们根本就不是活人,是,是……”
“是傀儡!”
一些修士想象出刘圆圆描述的场景,脸色发白的和她一起惊叫起来。
许闻笙关注的却不是这个,他自言自语般的重复了一遍:“黑衣……白衣……”
突然,脑中有精光窜过,他眸子一闪,似乎明白那个东西为什么要劫走刘圆圆了。
“你现在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我穿的就是之前……”刘圆圆的声音很迷茫,又好像发现了什么,一下子变得惊恐尖利,“它变了,变成黑色的了!”
果然。
许闻笙验识了自己的猜想,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对旁人解释起来。
刚听刘圆圆说在一个房间,他以为这个黑棋匣就是再小一层的空间,但后面又言周围的人——或者说是傀儡,这个想法就基本可以否定了,不同空间内,傀儡无法操控,没有谁会去白费这个力气。
“那这位大人认为?”
“依在下拙见,刘姑娘此时正是身处于我们所看见的军机棋盘之中,大概是由于阵法或是幻术的原因,棋盘由平面变成了立体,而周围穿黑衣白衣的傀儡,现在还包括刘姑娘本人,都是局中的棋子。”
这个想法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但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人群都开始隐隐以许闻笙为中心,再加上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至少表面上都是信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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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你打本座干什么?!”
不知名的虚空里,传来一声尖凄愤怒的叫骂,只见一只青蛇样的怪物神色痛苦地捂住自己脑袋上的肿包,对一旁持着剑的女子咆哮。
阙然不慌不忙地将长剑封回,语气平淡:“须云,孤提醒过你不要动那小子。”
“你脑子进水了吧?”是被称为“须云”的东西暴动着,身上隐约冒出了红色的藤蔓,“你的事情跟本座有屁关系,这么多年你不肯放人进来让本座陪你饿了多久,现在挑个好吃点儿的你还不乐意了!”
“不许动他,不然孤摘了你的兽核。”阙然不所动,看见须云眼中的憋屈,算是放了他一口气:“你可以去那些试炼失败的修士身上吸灵气,但是不许故意给活人下死路,特别是孤说的那几个,听到没有?”
须云虽然不满,但想到还是有食物吃了,终是屈服于女魔头的暴力之下:“是是是,本座知道了行吧。”哀叹了一口气,它又有些好奇的问:“怎么,女魔头看上那小白脸儿了……啊啊啊你玩不起!!!”
阙然嘴上勾出一个冷笑,手起剑落,又给须云的头上狠狠的补了几下。
…………
等笑闹够了,须云面无表情地操控着藤蔓,往自己头上“啪啪”打了好几下,把那些有碍美观的肿包都打了回去,一边仿佛不经意的问:“你不是最恨宁国人的吗,为什么帮他?”
“…………”
阙然没有开口,顿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什么。
“孤答应了一个人。”她这样回答。
须云一下子被逗笑了:“你可别骗本座了,都多少年了还能不清楚你吗?跟重情重诺根本不沾边。”
这次阙然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须云都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才又听她淡淡的声音仿佛从极远处飘来:“这次不同,孤……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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