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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发生
一个星期后,池萧褪发微信说他表白成功了,他在电视剧宣传成功时就迅速公开了恋情,又用法律彻底解决了纠缠不休的私生饭。
林烁潇转发了wb并送上了最好的祝福,私底下还寄了礼物过去。
手机被扔回桌面,林烁潇闭上眼睛,在椅子上百般无聊地转了起来,算算解决的两个搭线问题,余下的时光不足六年。
六年看似很长,却能在每个眨眼间过完。
他想起解城之前那近似表白的话语,那一瞬间的心跳不是假的,但答应了又能怎样,为此,林烁潇不打算回应解城。
正想着,房间门突然被敲响,林烁潇防无防备地被吓了一跳,好半天才拿稳手机,他调整好表情才走过去开门:“什么事?”
解城看了一会比他矮上半个头的头顶,才开口道:“杨姐让我告诉你,后天要去录综艺。”
“哦,知道了。”林烁潇接过文本,抬手就要关门,都见解城还站在原地,“还有没交待完的吗?”
“晚安。”解城说完这句,徒留下林烁潇愣在门口风中凌乱。
?不是?这人什么意思??
时间很快过去,眨眼就来到了录制当天。
除了解城和林烁潇,赵敏丽,现场还有几名不温不火的二三线明星,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片稻田,背后是一片低矮的房屋,家犬的声音震如响雷,母鸡的咕咕声添上了几分韵味,不远处还有牛在地里耕作。
这是一档乡野节目,总共有十二期,艺人需要在镜头下展示最真实的农村生活,吃的也是农村的饭菜。
林烁潇倒是不介意,他从小就在小家长大,在出名之前没享受过大富大贵,对他来说,能吃能好好生活就行。
正式开拍前,导演给了他们点时间准备。
“烁哥,好久不见了,我听萧褪说你替他完成了电视剧?还是男主位?”一名长着白嫩小生脸的男明星走了过来,搭着林烁潇的肩膀道。
“那家伙,那么大嘴巴子的吗?”林烁潇默默把余冰的手从上面挪开,“我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才帮忙的,不会有下次了。”
“唉,我还挺喜欢你的演技的,可惜了。”余冰遗憾道,看那神情似乎还想让烁潇继续参演。
“行了,你死了这条心吧,要不你去演?”林烁潇像逗小孩子弹了余冰脑门,虽然余冰确实比他小四岁。
“也不是不可以。”余冰真就思考起了这个方向。
说罢,林烁潇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解城本以为是来找他的,却没想到烁潇直接越过了他,和赵敏丽聊了起来。
就像是把他完全当作了看不到的存在。
当然,林烁潇就是故意的,他也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但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敏丽姐,你和简凡怎么样了?”
“他对我很好,不像我那个前男友,我是瞎了眼才会看上那种人。”赵敏丽小小脸红了下,手轻轻抚过垂下的稻子,又小声道,“不过我看你队友眼神挺幽怨的,不聊几句?”
“不管他,在宿舍又不是不能聊。”
说完这句,林烁潇背后那投来的目光又刺人了几分。
“各位,我们准备开始了哦,还有没叙旧完的吗?”导演挥举着话筒,大声道。
“讲完了讲完了,导演你喊吧。”林烁潇笑着回应导演,转头就摆好了干活的架势。
“okok,那么!《乡野与生活》正式开始!”
摄像头下,一群人正在手忙脚乱地插秧,因为是初学者,所以插的东倒西歪的,哪怕泥巴弄花了脸,林烁潇也跟着身旁的阿姨有模有样地学着。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看我,这样插,深度不能超过五米,两个手指横向贴紧,诶对对对,可以可以,做的很好。”在阿姨转到后面的夸奖中,林烁潇干的比谁都专注。
解城远在烁潇身后,他只能在抬头的间隙看他一眼,当手再次触到湿漉漉的土壤时,一股奇怪的触感令他转开视线往那里看去。
那是一截小拇指,诡异的是,它不仅有温度,还在动,等解城再次眨眼时,那节拇指又不见了。
本来烁潇经常遭遇重大事故就已经很邪门了,这次又是什么邪门的东西?
正想着,身后像是被人撞了下,解城回过头,那是同他一起参加节目的乐无逸,但他不认识,顶多就知道名字的程度。
是他多心了吗?
插秧即将完成时,身后的田里时不时传来一群人耕田时热闹的声音。
结束了一上午的劳作后,明星们边笑边往住处走去,导演给他们安排的屋子是村里最好的别墅,一人一间,不多不少刚刚好,打开窗,外面就是美丽的自然风光。
桌上摆着阿姨用本地食材新鲜现炒的饭菜,那香味光是让人闻一下都食欲大增,众人早已饿到不行,才刚上桌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其间乐无逸询问起了解城和林烁潇为何会来:“我记得你们不是不喜欢综艺吗?演唱会不顺利?”
林烁潇没回答,上上次的演唱会他确实差点死在了现场,事后也得知因为他的原因损失颇大,要不是自身能力出众,公司估计不会让他继续在台上唱歌了。
倒是解城开口道:“偶尔想换换口味。”
说这话时,他还浅浅看了烁潇一眼。
坐在最边上的唐媚则轻飘飘地开口道:“但我听说,烁潇你想单飞。”
林烁潇感觉某人的目光豁的锐利了起来,他依然淡定地吃着菜,面上轻松道:“好像是有这回事吧,以后的事也难说,不过我目前是有这个想法的。”
众人问其原因怎么都问不出来后又聊了些别的,这个话题也很快戛然而止。
林烁潇是最后一个吃完的,他将餐盘浸在水里,看着流出水的一点一点淹没所有餐具,才拿起海棉挤上洗洁精开始洗了起来,回想刚才的一系列言行,他并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他就是想让解城死了这条心,与其一直吊在他这颗即将枯萎的树上,倒不如一直拒绝。
厨房很安静,其他人都回房间了,面前的水流声清晰可闻,正想着什么时候脱离时,一道黑影从上方罩住了他。
林烁潇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他回头望去,发现是解城后又幽怨道:“走路没声音的,你是幽灵吗?”
“你说的单飞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林烁潇不想解释什么,心跳声越来越大,耳根也渐渐红了起来,不能被解城发现,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林烁潇迅速冲掉了手上的泡沫,正欲转身,一只手将他困在了原地,刚泡过自来水的手腕是冰凉的,而解城的体温瞬间浸透了皮肤,令烁潇不禁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他对上了解城的双眼,那里的情绪平静地像一潭死水,但泛起的涟漪又隐隐有暴发的迹象,林烁潇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胆怯了。
“不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们只是队友吧?”林烁潇记得,这句之后,解城没有再说话了,而他如上午那般,再次越过他的身侧回房午睡了。
至于解城,管他呢,他爱伤心就伤心吧。
美美睡饱了一觉后,林烁潇来到客厅与其他人各自打了下招呼,导演便开始布置起了下午的任务。
“摘菜队一组,鸡舍队一组,分组按抽签决定,时间为三个小时,所获得的东西将是今天的晚饭。”
林烁潇走了过去,从盒子里抽出了一张写有“乙”的字条。
乙?队名吗?
很快,余冰他们也抽签完了,林烁潇看了眼队里的成员,没有解城,委实让他松了口气。
“烁哥烁哥!我又和你一组了,要不比比咱俩谁得到的更多?”余冰凑了过来,挤眉弄眼道。
“那你负责抓鸡,我负责掏鸡蛋。”林烁潇很自觉地将最轻松的活安给了自己。
“啊?抓鸡那是我能抓的吗?”余冰眨了眨眼,他还没来的及选择就失去机会了,张嘴震惊道。
事实证明,余冰确实挺会抓鸡的。
纷飞的鸡毛沾在头发上,余冰气喘吁吁地拎着不到十分钟就获得的战利品,手指不停戳着鸡头:“跑那么快……还不是被我抓到了……小样……”
而苏挺丰就有点狼狈了,他努力了二十多分钟,一只鸡都没抓到,遂滚去掏鸡蛋。
他的手刚伸进去,奇怪的触感让他猛然缩回了手,刚刚那是……人类的手指?
他将鸡蛋扒开来看,那里什么都没有。
错觉吗?
三个小时转瞬即逝,鸡舍这边收获了五只鸡加二十多个鸡蛋,而菜地那边摘够了所需的所有蔬菜。
返回的路上,苏挺丰想了想还是把手指的事吞了下去,他觉得太假了,哪有人躲鸡窝里的。
当鸡汤浓郁的香味钻入饥肠辘辘的胃里时,这件事也瞬间从脑中淡忘了。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侵蚀着这栋房子。
吃完饭后,众人又提议到院子休憩,没有污染的夜空闪烁着无数星星,它们明亮又繁多,就像是流淌在黑河中的碎钻,林烁潇看得莫名一阵头晕,便先回房休息了。
漆黑的房间内,林烁潇睡的并不踏实,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很热,似乎有无数冰凉的正在攀上身体,禁锢了四肢,也令他产生了窒息而死的模糊感,隐约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咒骂,不停说着同一句话。
“去死,去死,去死。”
他想睁眼起身,却使不出力气,就像是遭遇了鬼压床,意识沉溺于黏稠的海中,这样下去不妙,很危险。
世界正在逐渐远离林烁潇,刺骨的寒意遍布全身,就在他即将陷入之时,有人晃醒了他。
他艰难撑开沉重的眼皮,好半天才看清那人是谁,他正靠在解城的怀里,身上溢出的汗打湿了解城的衣服,对方温热的手覆在了腰上,令那里越来越热。
林烁潇保持着理智冷静道:“你怎么进来了?”
解城不会撒谎,他如实交待了原因:“睡不着,路过的时候正好听到你的动静,听起来很痛苦。”
林烁潇喉结动了动,他离开了解城的臂膀,站起身来到了院子中,下陷的椅子令他一坐下去就卸下了所有力气,旁边的椅子被拉开,解城也跟了过来。
他看着面前的草丛,刚才的噩梦再次于脑中清晰可见,那是他六岁的时候,一场车祸差点让他没挺过来。
ICU外,是父母焦急的心和一遍遍的祈求,手术的灯牌足足亮了整整十二小时,当医生走出来时,得出的回答是住院观察,这一住,就是一个月,好几次呕吐严重时,他都感觉下一秒是不是要去了,但似乎是上天不忍心这么快带走他,又把烁潇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噩梦中,他又回到了手术台上,不同的是,意识是清醒的,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手术刀冰冷的刀刃划开肌肤,能感觉到医生的所有动作,失去了麻药的作用,他不得不忍着痛感承受着一切。
六岁那年是他倒霉人生的开始,也是命运的倒计时。
林烁潇睁开眼,缓缓说道:“你知道在我进公司之前,我遭遇过多少事故吗?”
解城依然是沉默的,他在对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乐观的情绪,烁潇有心事,他一直都知道,他也试图让烁潇开口,但无论多少次,烁潇都守口如瓶,就像是固若金汤的城门,始终不曾敞开。
你究竟在想什么?我可以知道吗?
“五十多次,不是死里逃生,就是休学,我的人生很糟糕,不值得你搭进来。”
已经说的那么明显,解城要是还听不出来,林烁潇也没辙了。
“若我说,我想参与其中呢?”
解城的答复令林烁潇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恶寒蔓延全身,口水呛得他止不住咳嗽,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后,亳不留情地起身狠道:“你疯了!”
椅子被狼狈弄倒在地,解城走过去扶正,那上面还残留着余温,触及一点时,解城低下头,对着已经不在这的那人说:“我没疯,是你一直在拒绝我。”
他会等的,等到烁潇回头望向他的那天。
但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正要回去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解城的注意,似乎是从草丛里传来的,忽然间,闷闷的鼓鸣一声又一声敲击在心上,解城不由自主地传过头。
不知何时,草丛的中间出现了一座供奉用的石头小庙,三柱香燃起的白烟歪曲了神像的面目,原本慈祥的眉眼忽然变得诡异了起来,旁边的供品每个都被咬了一口,而庙的两侧,一只只白净的手死死抓着边缘,如同将坚硬的东西硬生生往旁边撕开,瘆人至极。
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东西之前就在的吗?
然后,解城听到了一道打破他常识的声音。
“救救我,我是这里的土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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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纯综艺的,但觉得应该没人喜欢看,就改了,忘了说攻姓x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