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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
他回了周渡的家,见到那二层小楼没有灯火,想到周渡去了那个闹瘟疫的小镇子,还没回来。
他就在黑暗中摸索着上了二楼,二楼没有外面那么暗,反而有些从外面的光亮照进来。
一个人影在这光下若隐若现,江魂一惊,但很快他就就知道是谁了。
“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冥王在窗子前望着外面,眼睛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态,只是道:“回来一会儿了。”
江魂坐在桌边,倒了倒茶壶,见没水,也就不动了,过了会儿才道:“这村子中发生什么事了吗?”
“派出去一些人去找魔宁了。”
“那鬼父呢?”
冥王摇摇头:“我去看过,不见人影。”
“他去哪儿了?”
冥王淡淡地道:“村中人只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
江魂低声道:“恐怕只有魔宁知道了。”
“江魂,”冥王道:“答应我,无论如何发生什么,都不要管。”
冥王很少叫江魂的全名,一旦叫了,就意味着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江魂明白,但他不解,叹了口气,执着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是过去,你的一个举动会改变未来的,你应该懂,我们只是来找寻真相,这里没有风隐。”冥王看向江魂。
不知为何,江魂好像从冥王一向波澜不惊的眉眼间看出一点担忧。
江魂低下头,没有答应,良久后才道:“大人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等一切结束了就告诉我所有的事,所有的。”
冥王说:“记得,我永远不会忘了对你的承诺。”
江魂道:“好吧,我答应你,除了风隐,我绝不会插手任何事。”
两人都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下面灯火开始流动,都流向了瀑布那边。
冥王看到后道:“那边有事了。”
他们下去后,拦住一人,问道:“那边怎么了?”
“魔宁回来了!”
江魂看向冥王,然后跟了上去,远远便看到那边有很多人聚集在瀑布前的空旷地带。
他们都举起了火把和灯笼,照地四周和白昼一般,而魔宁就在众人周围。
众人都在嘈杂,但魔宁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江魂的耳朵里。
“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
有位老者站出来,举起手中的东西问道:“这短箫是你的吗?”
魔宁咪着眼睛看了看:“是。”
又有个人道:“那还不承认,这把箫就是在那镇子中发现的。你前脚刚离开队伍,就去了那个得了瘟疫的镇子,杀光了那里的人们!”
魔宁:“说话要有证据,不能说,箫是我的,人就是我杀的。请问,你亲眼看见我杀人了吗?”
那人我了半天,最终无话可说。
这时有人道:“既如此,那韩莱总是你杀的,他们都瞧见了,柳怀遥,你也在场,你说是不是?”
柳怀遥犹豫道:“当时,的确如此,可我看魔宁他——”
“这就是了!”那人打断了柳怀遥的话,继续说:“这你怎么解释?”
魔宁一时语塞,他看向在后面的周渡,问道:“周渡,韩莱是我杀的?”
江魂看向周渡,他们一行人去了闹瘟疫之地,但发现那里的人都死光了,而那里发现了魔宁的物品:短箫,于是这边回来说了这件事,一时闹起轩然大波。
周渡低声说:“是,你当时没了意识。”
魔宁见状,笑道:“看,他都说了,我当时没有意识,所以,我杀人也是不受控制的。”
“你,你怎么血口喷张,你以为杀人是小事吗?任谁杀了人都说自己不知道,不受控制,就能逃避惩罚的话,那谁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杀人了?”
“是啊,而且就凭你一张嘴,你说你没意识就没意识吗?谁知道你是不是为自己找的托词?”
“说不准你就是趁着没有意识的时候杀了那些得了瘟疫的人,然后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来祈求我们原谅!”
魔宁低声道:“好!好好,那你们想怎么样?”
众人一时语塞:“这,这......”
这时,柳怀遥在后面道:“魔宁身上有魔气大家是知道的,而当时是韩莱一直激怒与魔宁,所以他在动了杀念。而那些镇子上的人也不一定是他杀的,何不查清真相再定论也不迟?”
这时有人小声说:“早就说不要将他带回来,明明知道将来就是个魔头,还带回来。”
“谁知道鬼大长老怎么想的?”
“话说鬼族长去哪儿了?”
说到这个问题,众人都注意起来,纷纷道:“是啊,怎么不见鬼父啊?”
“他底下的人有事了,也不见个人。”
这时,那个前面那位老者说:“鬼父去外面办事了,我嘱托他去的,我看就先按照怀遥的话做的。魔宁,你这几日先别出去,等你义父回来再说。”
魔宁低头道:“知道了。”
他说完刚想转头走时,就听到后面有人道:“不许走!”
只见当时那个风筝的主人说:“师叔,鬼父研究的都是邪术,魔宁此人身为鬼父的义子,也一定学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他神符魔气,又学习邪术,心性毁地差不多了。今日他能干出杀人的事,明日说不定就能屠村啊!”
她这一番话引起不小的轰动,周围的人也都跟着附和。
那位老者呵斥道:“不许胡说!梅儿!”
魔宁手一动,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抓了个空,想到那把短箫在何处后,伸手一闪,那把短箫就到了他的手上。
他纵身一跳便到了瀑布前的山崖上,俯视着下面,眼神冷冽。
他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这么想杀我,早说便是,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下面有人喝道:“魔头!别太嚣张!”
周渡心一紧,上前道:“魔宁!下来,别让心魔控制了自己!”
“哈哈哈哈,心魔?心魔是什么?人的恨意?不甘?还是恶意?那这么说的话你们这些人不也有心魔吗?!”
有人道:“庶子嚣张!”
魔宁抱胸靠在岩石上,手中短箫上的红穗子在风中摇晃。
听到这话,他像是没听到一样,转了转短箫,然后道:“周渡,若我下去,你能保证他们这群人不杀我吗?”
周渡一怔,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看,你既然知道不能,还劝我,万一我被他们杀了,我岂不是死得很冤枉,害得你后悔。既如此,我宁愿反抗,也不想死得这样窝囊!”
柳怀遥:“你别这样,我们有事好商量,你义父还得回来呢,他也不想一回来就见你这样,是吗?”
魔宁突然看向下面,冷声道:“你威胁我?”
江魂看向那个柳怀遥,眯了眯眼。
柳怀遥一时有些慌张:“我没有,我只是告诉你,你也应该为了你义父想象,他住再这里已经很久了,他不会为了你离开的。”
魔宁眯了眯眼,轻声道:“你就是在威胁我。”他挥了挥手道;“行了,我不想跟你们废话,看到我手中的东西了吗?”
他手中用力,抵向一旁的树木,那树就被拦腰截断,倒在地上。
“若是有人敢试试,我就奉陪。”话落就没了身影。
人们站在原地,一时愣住了,当反应过来后,人群中传来了沸腾的叫骂声。
不久后就都散了,离开之时,江魂无意间听到在他身旁经过的人说:“你小子,几天不见,去哪儿了?”
说话的人是个年纪稍长的中年人,在他身边的是个年轻人,那人回应说:“出去玩去了,谁让我家那位管我管地厉害。”
中年人凑近了道:“你胆子可真大!”
“这有什么的?”年轻人挥了挥胳膊,将胳膊露出来,上面有着轻微的伤痕:“看到没,这是我的战绩!”
他说的话全都落在了江魂耳中,不过让江魂在意的是这个人的容貌。
因为他和在鬼父地下室中一人长得很是像!
江魂示意冥王看向那个人,冥王见到那人时眯了眯眼睛。
等到周围人都散尽后,江魂才说:“地下室中那些人你有印象吗?”
冥王点点头:“那个人就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江魂问道:“你确定?”
“他颈部有针眼,胳膊上的伤虽然被治愈了,但还是能看地出来有着细微伤痕。”
江魂低头沉思:“既如此,我们都已经亲眼看到那群人失了意识,为何还能泰然自若地和人交谈?”
顿了一会儿,江魂又道:“那日,魔宁动作间不受控制,失手杀了韩莱,会不会也是那鬼父所为?”
冥王:“当时你以为是那曲子的问题,若这么说的话,那在背后之人便是鬼父了?”
江魂:“无法不这么想,鬼父此人拿人在背后做实验,看地下室那情形,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自愿的。不过,就连魔宁,看他刚才那态度,也不知他知不知情,有没有参与其中。”
冥王:“等着吧。”
江魂:“等什么?”
冥王:“还会有事发生的。”
果真,第二日,他们从急忙赶回来的周渡那里听到:鬼父回来了!
周渡拿着锄头,江魂问道去哪里?
他说上面九位族长让捉拿鬼父!
江魂和冥王对视一眼,隐了身形后也跟了上去。
他们来的地方就是鬼父的屋子,那里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江魂和冥王二人趁着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便挤到了前面。
上前看去,却见鬼父坐在门前的椅子上,而站在他前面的是几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想来这就是那九位族长了。
鬼父眼神荡漾着笑意地说:“你们放心我哪儿也不去,我就等着我家魔儿回来。”
前面有位神情默然的族长,他哼道:“你还有脸笑?”
鬼父却较劲地说:“我有什么不能笑的?魔儿是个好孩子,只是因为身上有魔气就被你们这般对待,杀人什么的我是一点也不信的,我也相信大师兄会给他一个交代的,是吗?师兄?”
那个被叫师兄的人抬起头,看着鬼父道:“我们一定会查清真相,如果魔儿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们就会给他个交代。”
鬼父笑笑,这时人群中有人说:“十几双眼睛亲眼所见还能是冤枉?”
鬼父偏头看向那说话的人,这时,那人身边的人突然捂住了那人的嘴巴,低声说道:“闭嘴!”
江魂却注意到了那干预人的胳膊上也有着伤痕,而那张脸似是也在地下室中看到过。
江魂看向冥王,发现冥王也在看着那人。
“他们被鬼父控制了!”冥王道。
江魂不可置信地道:“被控制了还能表现得这样自然,和平常人有什么两样?”
这时,下面的人说:“你干什么捂他嘴巴?”
“就是!放开他!”
“放开!”
那人不经意间看了鬼父一眼,低头默默放下了手。
鬼父没看他们这边,只是低着眼不知想些什么。
然后他开口道:“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啊!”
因鬼父是族长,听了这话,竟没人敢反驳,只是人群中传来了小声地躁动。
“哦?那是怎么说呢?”
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人们都回身看去,发现是个面容清秀的男子。他从周渡身旁走过,周渡见到他后眼睛睁地大了些,视线一刻不停地落在那人身上。
江魂看到这人的面貌后却吃了一惊,因为那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不只是他,冥王心里也是一阵波涛汹涌,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江魂不禁怔住了,这是前几世的自己?还是只是和自己长得一样的旁人?他看向冥王,他想从冥王那里看到什么不同的变化。
但很可惜,冥王只有一瞬间的面部变化,那一瞬间就发生在那个人出现的时候。
鬼父看到来人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皱了皱眉,啧了一声:“怎么又是你?”
那人上前,笑着说:“你这事还没完,我怎么能轻易走呢?”
这时,鬼父身边的一个族长问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有鬼父你说的那个‘眼见不一定为实’又是什么意思啊?”
鬼父只是看着来人,没有说话。
来人却不笑了,淡淡地道:“没什么意思,我看你们还是别禁着他了。”
眼睛却盯着鬼父。
“为什么?”
“那可不行,我们还要靠着他抓魔宁呢!”
那人回头,看向下面的人,问道:“你们要怎么抓他?”
不知为何,那人说这话时,也是淡淡的语气,可众人竟是从中听出了些许威胁的意味,一时不敢说话,只是往后缩。
江魂在一旁看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看到这眼神,却是陌生的很,心道:不!这不是我!
这时,下面有人说了话:“这前面布了陷阱,可以暂且困住他。”
说话的人是周渡。
那人看了他一眼,然后自然地移开目光。看向他们脚下的地方,这时看不出什么,但到了夜晚,就能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图案。
那人触到地面,感受着地下的能量波动。
人们都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转向鬼父,道:“你知不知道这下面是什么?他们要拿来困住你义子的是什么东西?”
鬼父却毫不在意地说:“能是什么?只要能让我儿回来,呆在我身边,是什么都无所谓。”
那人:“即使是要他死也无所谓吗?”
鬼父:“你说什么?”
那人:“困住魔气只需封印的咒术,而这下面的咒术是毁灭之法!”
江魂看到鬼父面上有一瞬间的担忧出现,但更多的是愤怒。
若他真的在乎他那个义子,那这一忽儿的变化,便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就真的说明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下面的东西是什么。
江魂不禁道:“那人说的是真的?”
冥王:“真的。”
江魂看向冥王:“那这样说,进去了必死无疑?”
冥王:“魂飞魄散!”
江魂急迫道;“那是什么咒法?可有破解之法?”
冥王摇摇头:“我们不可干预此事,而且魔宁命不该绝。”
下面鬼父倏地看向那群在他眼前的人,道:“你们说过不会伤害魔儿的!”
那群人有的低头,有的摇摇头便显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有的人却胆子大地直视着他并大言不惭地喊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鬼父看着看着,突然笑道:“好,好好好!我魔儿真是有你们这群好邻友,好大伯,好至亲!”
那个长得像江魂的人提醒道:“你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鬼父故作疑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那人道:“别绕什么弯子了,停下你所做的一切,魔宁知道会恨你的!”
鬼父:“那我就是没有回头路了,既然没有我还怕什么?”
这两人不知在打什么哑谜,不但周围人听得稀里糊涂,就连江魂也是。
突然间,那人上前要去抓鬼父,鬼父借着脚步还算灵活,一直在躲,边躲边道:“外面都在传我被禁的消息,想着魔儿也快回来了,你现在和我打架倒不如去告知魔儿一声。”
那人脚下不停,眼神凌冽,喊道:“你是要搭上他的性命?!”
鬼父笑道:“这就要看大人你了。”
大人?江魂心中有疑问,还是忍不住问道:“他是谁?”
冥王道:“是你自己。”
江魂一时没办法接受,自己忘的真够彻底,他捂住脸道:“我到底还有什么忘掉的,还有,你知道多少?”
冥王:“不多,你以前做过死神你知道吗?”
江魂点点头,这个冥王之前提到过。
“这是你做死神的事,后来你入了轮回,去了人界,前几世的事自然也就不记得了。”
那个过去的江魂顿住脚步,道:“你什么意思?他要来,是谁都阻拦不了的。若是他有事,你的责任。”
鬼父道:“大人,”他用脚点了点地面,说:“这个叫做‘残生阵’。”
江魂听到后,心中感到阵阵熟悉,似是从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大人上前,低声道:“叫他们回去!”
鬼父就道:“你说的是......?”
“你的人!”
鬼父道:“他们走了,谁来保证我的安全?”
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柳怀遥,到了大人身边,江魂疑惑道:“他是要做什么?”
冥王一愣,忽然想起什么,睁大了眼睛,手中一番,从袖中飞出一个东西,江魂没看清,就见那东西朝着那时的江魂飞去。
江魂一时怔住了,正不明白冥王此番举动时,大人就晕了过去,背部慢慢流出的鲜血浸染了他下面的土地。
而在后面的柳怀遥手中拿着刀,倒在了地上。
冥王攥紧了手,恨声道:“还是晚了。”
江魂这才看清,从冥王手中飞出的是一把刀子。而那把刀子此刻正在柳怀遥身上。
他是想救那时的江魂。
下面的周渡见状,忙上前,去查看那时的江魂,手哆哆嗦嗦地探到那人的鼻下,发现没有呼吸,他呼吸一滞,差点也没了呼吸。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慌乱。
江魂知道他那时早就死了,所以才没有呼吸,只是吓到周渡了。
鬼父看了地上的柳怀遥一眼,然后看向他们这边,皱了皱眉,然后就转向下面的人群,道:“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我们可以继续了。”
下面的人,还有上面的额族长们都感到背上窜来一股子凉意,顺着脊柱上了大脑。
江魂道:“柳怀遥也被他控制了?”
冥王道:“他是鬼父的人,那把短箫就是他放的。”
江魂:“这么说,是鬼父陷害的魔宁,可是为什么?看他先前的语气,他是担心魔宁”
冥王:“未必不是装的,此人演技了得,谁也不知道一个人的心思有多深。”
江魂摇摇头:“不对,我看得出来,从他在这里出现,他一直都是装的,只有提到那个残生阵时他的反应才是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这时唯一一次他的表情破绽。”
冥王看了他一眼:“你研究过这个?”
江魂摇摇头:“只是好奇。”
江魂看向那边。
那些族长有几个上前查看那个外来的陌生人,瞅着鬼父,道:“这是你做的?”
鬼父笑笑:“你说是就是,说不是便不是吧。”
“什么话!”那人生气地道。
鬼父仍旧是笑笑,没说话。
江魂:“就像现在,他没有破绽,是因为他不在乎这些人,这些人说的话、做的事他都不在乎,所以才这样坦然自若,因为这些人对他根本造不成威胁。”
冥王:“只有人的心思极重,或者说他做事情根本就是随心的,没理由可言。”
江魂:“就算是那些杀人者,没有原因,没有目的,纯粹是为了取乐,这样的人最难捉住,因为没有任何规律。”
江魂看向鬼父:“但一定有他的破绽。”
只见那群族长,挥散了众人,周渡还留在原地,守在那个人的身边不肯走,因此受到了族长的呵斥。
鬼父:“就让他在那吧。”
周渡低着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道:“你杀了他!”
鬼父:“孩子,他早就死了。”
“你胡说,他是个好人!”
鬼父:“我怎么呢不知道他是好人呢,可就是好人才不得善终啊!”
周渡捏紧了拳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那个在地上的人。
江魂皱眉,看了周渡一会儿,又看向冥王,想要说什么时就听到鬼父说:“这样如何,你们把阵换了,我能把他留下来。”
族长们看了鬼父一眼,然后其中一人说:“你太危险了,我们不能这样做。”
鬼父:“你都说了,是我危险,又不是魔宁,”他走到院子前面,想要将腿迈出去,却被什么东西挡住,将他阻隔住了,笑道:“你们看,我都成了笼中之鸟,你们还怕什么呢?”
“难保中间不会出差错,也难保魔宁不会成为下一个鬼父。”
鬼父做回椅子中,道;“你们还是太严重了,这些年我可是踏实了不少。”
他看向天边要行将落下的夕阳,叹道:“魔儿为何还不来找我?”
江魂听到此,也看向西边,那晚霞映照的山峦间,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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