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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美人就用身体来换龙珠吧
关叶语把仙门大会的事全扔给桂叶和残阳处理了,眼下她必须和凌玉去煌钭岭见那条长角长虫。
这是他们计划里绕不开的一环,百年诅咒压在他们头顶,他们哪里真的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玉和关叶语作为仅剩的几个直系血脉之一,和司千沉在修为提升上算是难分伯仲,离飞升都是一步之遥。他们损了自己的经脉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不可能的,诅咒可是那位高天之神亲自下的。
早晚有一天,他们都会同先人一样,炸成一朵血花。
“煌钭岭属魔域了,如果讨不来就毁了它。”凌玉柔软的白发绑在斜侧,他穿着一件藏蓝色的斗篷,白皙的皮肤在月色的寒光下似是闪着光。
关叶语一笑,“怎么说些孩童话,龙珠不拿,我们上哪去找个同品阶的法器,你该不会真动了砸了我的高台断水阁的心思吧。”
“人都要死了,留着遗产给谁?”
“你这人……那也算是我的吊命的东西了。”
“哼”凌玉天生就不知道委婉二字怎么写,“吊命又能吊得上几年,你年纪比我大,顶天了还能活个两年。”
关叶语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两年就两年,两年阿也的孩子能生了吧。”
凌玉听的烦了,横腿扫了她一下,把关叶语打得往前跌了几步,斗篷都有些要褪下来的意思。“和谁生?他成日和司永安混在一起,我和他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死死死,你脑子里就没别的了?我不是在和你讲点乐子嘛,阿也选了这个,那就让他走,你还嫌他恨你恨不透?”关叶语发了火,忍不住说了重话。
凌玉这是被戳中了心脏,眉头紧锁,奶白的牙咬着红唇,他生得比凌羹还像女人,柔情眼八字眉,天生就是副忧郁的长相,这一下让人看得太心疼了。
关叶语感觉自己难受得快要喘不过去了,干脆别过头,一个人迎着风往前走了。
煌钭岭的领主是个龙族,二人和他没什么交集,唯一算的上联系的就是——那领主喜欢凌玉。
“领主!凌玉来了!”
焚渊一脚踹过去,“叫他什么?”
被踹了一脚的熄空完全是个没事人,“嫂子,嫂子来了。”
凌玉本人听到估计得把这小黑龙剁成几段,焚渊却是勾着嘴角,“人到哪了?”
“到殿门口了,”熄空是个少年模样,兴奋都写在脸上,“嫂子比以前更漂亮了,哥哥可不能再怂了。”
焚渊听得额角抽动,“闭嘴。”
凌玉和关叶语被领着进来,焚渊看到凌玉那张脸就愣住了,心中感慨“怎么能有男人长成这样?”
“焚渊领主。”凌玉恭敬地向焚渊鞠了一躬。
关叶语和焚渊没有过来往,两人都只是在传闻中听过对方的名字,但她本着求人的态度还是给他老实行礼了。
“二位所来何求?”焚渊高居上位,长腿交叠,旁边站着红发的小子。
凌玉神色淡淡,“我们想借您的熔炎龙珠一用。”
“可以,”焚渊撑着脑袋,嘴角禽着笑,一副邪魅的样,“可你也知道这东西取出来要付出多大代价,我就算喜欢你也不能白白给你不是?”
“领主想要什么?”凌玉那如湖面般的眼睛泛起涟漪,睫毛也颤动了几下。
“美人乐意用身体换龙珠么?”焚渊明目张胆地打量了下他,“取一次龙珠要损耗我八百年修为,那美人就陪我八日吧。”
关叶语心头一颤,“我的天,这是必死局了”
出于意料的,凌玉答应地很快,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这是他早就猜到了的,说接受了是假的,但好歹有了些心理准备。
关叶语那妩媚的狐狸眼快要瞪成灯笼了,她一把拉住要往焚渊那边走的凌玉,“你怎么回事,你来时没告诉过我这些。”
凌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大局为重,牺牲一下也无妨。”
“大局个屁,这是什么小事吗?”
“我不是为什么司家人,我只是想救程也而已。”
关叶语咬紧牙关,“你若来时跟我说,我们……”
凌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道他活了多少年吗?只是让别人玩弄罢了,我又不是什么十几岁的姑娘,不需要顾及什么清白。”
焚渊看两人你来我往,忍不住嗤笑一声,“当着我的面嫌弃我,你不怕我在这八天里把你折腾得肝肠寸断吗?”
熄空口比心快,“怎么会?哥哥心疼嫂子还不来不及。”
焚渊横了他一眼,把他一脚踹得飞出了殿。
关叶语本来想着用法器和凌玉对调身份,可眼下这龙王看着的确不是个好应付的。
为了方便下一件龙珠的储存,关叶语只能硬着头皮在这等他。龙珠是焚渊的本命法器,离体后会慢慢散失灵力,而关叶语的命系法器高台断水阁比龙珠要高一个阶层,可以稳住灵力。
细说起来,法器分附灵法器,天生法器,煅灵法器。而这三者之中,煅灵法器中又分为妖体煅灵和神体煅灵,龙珠就是妖体煅灵法器,可以是活着的妖怪身体之中的,也可以是死了之后被锻造的。
而神体煅灵法器则是人或妖飞升之后天地灵气高度集结精炼的结果,算得上是高天之神的杰作,也被称为神器。高台断水阁是富集气运,以储存为主的神器,而他们计划的最终目的,便是和天缘决齐名的神器——问渠镜。
关叶语看着凌玉被带下去,尽管是一百个不愿意,可龙珠只有焚渊自己能提出来,他们不仅不能杀了他说不定还得护着他。
她看着凌玉那单薄的身影,恍惚间回忆起了从前的事,那时候他和司千沉跟连体似的,整日如胶似漆,她就很喜欢开他们的玩笑。
直到司千沉大葬封棺的时候,还未及冠的小凌玉天天跟疯魔一样招魂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两人明面上展露的感情不过冰山一角,那些禁忌又隐晦的东西被牢牢裹着,在不恰当的时候犹如决堤的江水冲垮了那看似牢固的坝。
那绝美的瓷人要为了仅剩的那点东西,再次把自己高举,重重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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