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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之后
校长办公室。
气氛并不算压抑,但确实有些沉闷。正当Dumbledore打算像以往无数次一样主动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时,魔药教授却先开了“金口”:“Albus,伤疤是伤疤吗?”
Dumbledore只好苦笑了,最不想探讨的问题却被对方一针见血的指出,“Severus,对于今天晚上Potter的不当举动,我已经罚他一个星期的劳动服务了,看在他是初犯又是好奇的份儿上,希望你可以酌情安排劳动内容。”
这位睿智的老人还是按照他自己的思路发言了,当Snape出直拳时,谈话气氛就转为紧张了,仿佛拳击场上的对战,而他不敢轻视自己的对手。所以,老人走的是“曲线道路”——无视对方攻击,不动声色的转移阵地,小心试探着。
Snape脾气暴躁,Snape缺乏耐心,这是魔药教授的经典形象,但在这之前,Snape首先是一个双面间谍,一个心死如水的双面间谍!“无知者无畏”,作为唯一的知情人,Dumbledore曾分明见过Snape身为后者时所展现的隐忍、耐心、狡诈和死寂的冰冷眼神,简直是那条盘在校徽上的冷血动物的化身。所以,Dumbledore虽然口中轻松随意的说话,心底却严密防范着对方。
“Albus,你总是会为他们找借口,这些小鬼们的豌豆大脑里总是装满能害死猫的东西,我承认。但是,”Snape语气肯定充满不屑道:“Potter他显然不在此列,促使他如此胆大妄为的只可能是他血缘中属于Potter家族的劣根性——自大,鲁莽。”
Dumbledore好脾气的笑笑,“可是,Severus,你也不能否认,Potter他足够聪慧。”
魔药教授难耐的啧了下嘴,但并没有反对。
“呵呵,”满意的点点头,校长继续说下去:“他虽然被好奇所驱使,却小心的隐藏自己,蒙蔽敌人。对Fluffy的攻击有些鲁莽,但缩小咒并非他这个年龄能学到的,旺盛的求知欲,日夜的练习量,超绝的领悟力,还有准确的判断……”
“好了,Albus,我绝对认可你的观察是那么的…那么的‘体贴入微’,相信你连他在图书馆借过的书都能列个表。”Snape冷硬的打断了在他听来是炫耀的话。
“但是,那可不是什么准确的判断,对Fluffy而言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并不造成伤害,但足够恼人。”
“当然,我也不认为这一常识被Potter装入了他那空空的脑袋。尽管如此‘救世主’依然是勇敢且明智的,是吧,Albus?——我早该意识到这一点。”Snape挂起标志性的假笑,在指出事实后不带诚意的夸奖“救世主”。
老校长皱起眉,魔药教授点点头补上一句:“这就不难理解称呼了——你对他的称呼,显而易见,是因为你认同了他的潜力吧。”
“是的。”Dumbledore爽快的承认。
魔药教授心里还是有些赞同Dumbledore的说法的。此时正在回寝室路上的11也对称呼感到满意,如果Dumbledore在观察这么久之后彼此的初次见面时称呼他为“Harry”,摆出一副宠溺孩子的老爷爷面孔,那11平日伪装的目的就没有达到。“赢得尊重,摆明态度”——这是一切的先行条件。
魔药教授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刻意的点头赞同。白发校长心下略安,端起手边装着喜爱甜饮的白瓷杯送到嘴边。
“So,Potter先生会提供什么无关紧要或仅仅是他妄想发作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相信你是不会认同的吧?——那么,Albus,伤疤是伤疤吗?”
刚啜饮入口的似乎是不加奶、糖的纯黑咖啡,Dumbledore反射性的想将白瓷杯拿远一些,但苦涩的无奈还麻痹着神经,唉,绕了一圈却是在他的思路上遛马。看着已然收起假笑端坐着的魔药教授,Dumbledore暗自叹息。
借着端在嘴边的白瓷杯,Dumbledore遮掩无奈的心境,抬抬手示意一下,杯子回到杯托上,摩擦出的“咯吱”声分外压迫应答的白发校长的神经。
“伤疤无疑是确定的事实,你,我,任何一个视力无碍的人都可以亲自确定——”
“我也听到了声音。”
再次被打断的老人并无不快,困惑的眨眨眼。魔药教授在座位里转动了下身体,仿佛这细微的改变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动力,鼓励他进行下面的对话:“是的,是的,那是真实的而非‘救世主’的幻听,那是……”
“那是黑魔王,我是说那个声音。”吐出答案的Snape似松了一口气又似提起整颗心,右手轻轻的抚过左前臂,一丝晦暗闪过半阖的眼。
“啊……”Dumbledore半是感慨半是惊讶的叹息,不自觉地又端起甜饮,用灌的方式倒入口中。被Snape有些乱出拳的路数晃得迷惑不已的Dumbledore,食之无味的吞下甜饮,他还不确定要说些什么。
“我听力无碍,相信Potter也是。难道只是伤疤被施加了扩音咒?”嘲讽的反问却□□巴巴地说出。
清清嗓子,Dumbledore知道有些事情已经远超他的预计:“Severus,你知道,Harry的母亲Lily是为了救他而死的,Lily对他那强烈的爱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不是伤疤,不是看得见的痕迹……被一个人这样深深地爱过,尽管那个爱他的人已经死了,仍给他留下一个永远的护身符。它就藏在Harry的皮肤里,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标记,它包含了无私的奉献和深厚的血缘之亲。”
魔药教授有些出神,恍惚的点头认同。
“但是,我一直猜测这伤疤还有着其他的意义——”停顿一下,Dumbledore犹豫地给出可能:“比如,给那孩子的灵魂造成了一些伤害,或者产生了某些连接……”
中年男子暴躁的站起身,用他惊人的肺活量咆哮:“该死的,当初你信誓旦旦地告诉我,除了一个伤疤他见鬼的完好,口口声声的要求我保护他,而现在……”
现在没有人还在椅子上了,后不退让的老人提高音量:“那一晚,高锥克山谷的那一晚,一切是混论的,狂暴的,神奇的,也令人费解的。”
“而现在,你该死的告诉我当初并没有掌握情况,你是这个意思吧,is that it,Albus Dumbledore?”胸口剧烈起伏的男人向前倾身:“It’s a lie.That’s true,I think.Only!”
“我很抱歉。”老人闭上眼不再看他,疲惫苍老的声音重复述说:“我很抱歉,Severus。”
男人深深地呼吸,他不知道对面这个一直强大的男人此时的表现是逃避,是难过,亦或是做戏,但他知道现在必须强迫自己回到座位上了,并且也这么做了,之后他紧紧盯着办公桌上的白瓷杯,不置一词。老人也重新坐下。
一阵安静后,男人干涩的嗓音在办公室响起:“就Potter今天所反映的情况来看,你的猜测显然靠近真相,原来Hogwarts现任校长除了白魔法外,预知也是一流的。”
Dumbledore可以听出这话语中透露出的平和,老人明白毒舌的男人正尽力表达出善意,一片温暖驱走了前一刻的疲惫,轻快的回应男人的讽刺:“事实上,我本人也是第一次知道,或许未免浪费我应该多运用一下?”
魔药教授冷哼一声,完美的假笑重新挂起,“Albus,这件事要告知他吧——我们的‘救世主’,鉴于你对他的认同。所以希望你尽快处理好,我相信Potter先生一定不会拒绝你的邀请,你的温馨会谈。”
“是的,是要告诉他,”老人笑得狡黠:“但我毕竟是一校之长,又上了年纪,日常工作已让我疲惫不堪,再占用我的休息时间就说不过去了。”
Snape脸色一变。
堵住拒绝的话语,老人刻意提醒他:“相信你一定不会因为要在‘劳动服务’时间多说那么几句话,而拒绝一个老人的请求,Severus。”
魔药教授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在某些事上Dumbledore总是莫名的坚持。于是,魔药教授慢慢站起身,一边低头用手抚平黑袍上的褶皱,一边应承下来。
“Good night,Severus,愿你有个好梦。”Dumbledore道别的话直到魔药教授大步踏入地窖时仍在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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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什么说的,解释就是掩饰,囧
总之,我又更了一章,大家看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