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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晴光携武器闯入千手柱间防区的同时，高空落雷随即停止。
即便是稲妻班精英，也很难在这个距离防止误伤，一旦打乱晴光的进攻步调，她战败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稲妻班领队举手示意，命令队员静观其变，自己则从乌云堆的缝隙中观察着战斗。
电流断绝的刹那，千手扉间再也承受不住麻痹感，身子一歪摔倒在地，肌肉生理性地颤抖起来。
“扉间！！！”
千手柱间失声呼唤，无比心痛地看向弟弟皮肤尽损的臂膀，“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不要硬撑！”
“大哥……集中……前面！”
从牙缝里挤出话语，千手扉间睁大了眼睛。面对迫近的寒芒，他奇迹般再次跃起，躯干化为保护千手柱间的壁垒。
——没用的。
短短几秒钟，晴光戟刃已至。
她略微压低角度，瞄准的不是千手柱间的要害，而是那双掌控大地的手腕。
忍者发动忍术需要结印，夺去手指的控制力，他就放不出御木之术了，后续通过医疗忍术治愈，并不会损害未来的忍者生涯。
这位白发少年如此急切，是因为与对方血脉相连吗？
对于他而言，木遁使的双手或许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从旁闪现，长刀交叉相叠，援护在动弹不得的千手兄弟身前。
陆之力将晴光的攻击提升到难以估量的程度，戟尖与刀身相并。甫一交手，两人均露出诧异的神情，旋即向后卸力，脚掌在地面犁出沟壑。
天晓得这少女怎会与族内成年男子一样强劲！
拼劲每一个细胞的力气，他们齐声怒喝，终于把晴光反推回空中。
少女扭转姿态轻巧落地，耳边传来黑发青年惊喜的嗓音，“青土，桃华，你们来的正好！”
“抱歉，柱间大人，解决驹野的忍者多花了些时间。”
“真是惭愧，我也……不过，接下来的战斗可要动真格了！”
头梳单根辫的女性忍者与蓄着短须的男性忍者相顾颔首，从两侧向晴光发起夹攻，一人掐印使用水断波，一人斩向晴光的死角。
小腿猛然下蹲，借助卓越的跳跃力，晴光躲过轨迹呈直线的刀刃，高压水柱穷追不舍，随千手桃华仰头的动作袭来。
不得已，她调动储备浅薄的查克拉，吐出火遁抵消水柱。
几缕遗漏的水线险险擦过，削断了粉色的发丝。
庞大而浓厚的水蒸气顷刻弥散开来。朦胧中，只见一枚戟尖时而消弭，时而绽放，与两截刀身摩擦相迸，溅射出闪亮的火星。
和宇智波对冲太多次，他们早已总结出在烟雾里战斗的技巧了！
千手青土苦中作乐地想，不知是否由于视野妨碍，少女的攻势弱了许多，角度却更显刁钻。
她的移动速度非常快，能顶住两位千手忍者的压迫，繁而不乱，反应力可见一斑。
刚刚化解一记戳刺，千手青土手边的影子再次隐没，下一秒，隔壁响起千手桃华的痛哼。
“可恶，好快的瞬身术！”
如若不是敌人，千手青土简直想为这个十三岁的少女喝彩。他总算腾出手结印，以风遁斥散白雾，彻底杜绝晴光伏击的可能。
千手桃华跪在地上，一条腿软绵绵的，脚踝有一道细且深的伤口。
“她切断了肌群，我站不起来了……”千手桃华额头渗出密汗，“青土，你要当心！”
“啊，你快去柱间大人身边回复，到时我们三人一起，保管制伏这个难缠的丫头！”
战场负伤的人等于累赘，可千手不会轻易抛弃族人，青土将桃华掩在背后，想为她创造时机撤退。
他并不知道千手柱间忙于地底的能量缠斗，根本无法施展医疗忍术。
“等等，青土，”千手柱间错愕地抬起头，真的很想伸手挽留却办不到，“回来，我办不到啊——！”
“哈？”千手青土一个急刹车，趁这个破绽，晴光披甲挥戟，向他的肩膀划下！
她没能成功，因为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鲜血淋漓的手臂。
那手臂布满伤痕，尚未摆脱战栗的余韵。
向上看去，手臂的主人一手握刀、一手托柄，寸步不让地抵住了戟尖。
红玛瑙般漂亮的瞳孔里，晴光看见自己狼藉的身姿，脸蛋黑一块白一块，蓄发残次不齐。
“你很擅长瞬身术，是吗？”千手扉间低声道，“刚好我的瞬身术也不差，比一比吧。”
说罢，他闪现在晴光身畔，原样照搬地斩向她的肩膀关节。
根据刚才的战斗，他发现少女的金甲并不具备防护性，比起真实的甲具，她更像穿着一身虚化的、模仿忍者游戏的装饰品。
是兴趣使然还是爱美天性，都显得太累赘了！
看好了，真实的战斗就该这么无情——
晴光并未防守，对方也没有给她留这样的余地，她只是握紧戟柄，在千手扉间的刀锋触碰陆之力铠甲的瞬间，嗖地消失不见。
果然，她的瞬身术很完美！千手扉间当即沉心静气，感受四周的查克拉波动，以敏锐的感官判断敌人在哪里出现是他的拿手好戏。
然而这一次，千手扉间注定要失望了。
少女像是彻底告别人间，再无处可寻觅气息，这时，他的刀堪堪触地。
她会从何处发动袭击？会瞄准自己的什么部位？
………不，比起自己，还是维持地势的大哥更——！
心底暗道失算，扉间提脚返回大哥身边，怀里蓦然多出了一个柔软的触感。
不大不小，刚好填补胸膛的空缺。
饶是千手扉间也愣了一秒，才恍然反应过来敌人在“自投罗网”。
他迅速运起瞬身术，想要远离晴光，可惜已来不及，拳风与冲击接踵而至，千手扉间腹部的草绿护甲龟裂破碎，被直击出几米外。
“扉间少爷！”千手桃华一个滑铲，垫在坠落的千手扉间身下。
竟然在原地瞬身躲避刀势！但不可能啊，无论从术势理论抑或需要的查克拉量，驹野都缺乏这样神乎其神的人才。
而且，假如他刚才没有看错……
千手扉间艰难地喘息着，如今他可以断定，眼前孤注一掷的少女，正是油女几次三番提起的“驹野晴光”。
“……你刚才的想法有够失礼，庆幸我没用力吧。”
缓缓收回手，晴光吹了一口拳面，冷淡地注视着呕出鲜血的千手扉间。
“如果我使出全力，你现在就不止骨折了。”
弱不禁风的少女？逞强说大话的小孩子？此时此刻，再无人敢因晴光的性别与年龄心生轻视。
天空雷鸣阵阵，闪电绵延不绝地降落，像是巨龙不怒自威的咆哮。
青光将晴光笼上一层阴影，衬得她深不可测。
晴光踏进一步，对面四人立即屏住呼吸，千手青土自觉护住受伤的同伴，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
“……”
忽地颤了颤眼皮，少女将目光投向云层。
周身铠甲分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金色羽翼。
宛如离弦之箭，她嗖地一声冲向天空，徒留被气流激起的迷蒙扬尘，茫然了千手忍者们的心灵。
“……欸？逃，逃走了？”千手青土呆愣道。
“不，她还会回来，”千手柱间心急如焚地看了一眼被施以急救的千手扉间，“比起这个，青土，我找到对方的施术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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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
掌心贴合驹野黑晶的背部，以仙力源源不断辅助晶林重构的驹野青岚道。
“对方有极细心的忍者，他觉察到仙力的来源在此，估计会派人来妨碍我们。”
驹野黑晶双手撑着地面，一边维持术势，一边问道，“怎么办？驹野的人全部被派去拖延千手忍者，能掩护我们的只有晴光。”
“我见她飞往稲妻班的方向，恐怕那边……”驹野青岚皱起眉，额上弯角散发出青绿色的微光。
“专心些，对方忍者的查克拉不俗，有我的角之力协助，你才能勉强与之匹敌。”
“是！”黑晶咬住嘴唇。
“一股千手忍者的查克拉在靠近，构建晶林迷宫与陷阱，困住他，”驹野青岚有条不紊地安排，“以及，相信族长能解决问题吧。”
晴光，你千万不要出事……驹野黑晶默默祈祷。
髯星大人，请保护晴光安然无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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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之上。
从容穿过青紫色的雷区，晴光着陆在一位中年男性身旁。
“我收到信号了，有何异常？”
领队脸色虚浮，显然消耗了极大的心力，他本想对族长行礼，不料足下踉跄，膝盖跌入乌黑的云层。
“回禀族长，附近的云用完了，”男人惭愧地道，“这样密集猛烈的雷网之术，最多能再持续十分钟。”
此外，有许多稲妻班队员因为高强度催生雷电，躯体灼伤而动弹不得，这亦是不得不打断晴光的原因之一。
晴光扶着男人坐好，微微扫视一圈附近的队员与通灵兽，领略了其话外之意。
犬冢崇曾说，无论胜负，他都会铭记驹野的恩情。
能将千手忍者逼到如此境地，已经超过犬冢的预料太多，恐怕也狠狠刷新了油女的认知。
不妨适可而止吧，驹野的极限就在这里了！
“……辛苦各位，你们做得很好。”
在领队毫无怨言的目光里，晴光徐徐站起，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低处的千手柱间。
直至目前，她还没与木遁使正面接触过。
“麻烦你们再坚持五分钟，我会让这场战斗立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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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小瞧你，你就狠狠地揍他一拳！”
下章请大家吃蘑菇盖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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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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