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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发生了什么?”不染问到。
不染前期来了下路几次,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射手还有个辅助保护着。
汪夙对线射手加辅助也丝毫不慌,一打二还是可以六四开,毕竟在游戏这方面他是专业的。
“玩赖了玩赖了!”久砚满脸委屈,靠在椅背上,盯着黑掉的游戏屏幕,还是四十多秒复活。
“什么玩赖了?”汪夙说。
他还看着弹幕,没什么重要信息,还是正常的评论。
“他们换人了,多肉换人了!”久砚越想越气,拿出了自己另一部手机,给季檩发了消息。
季檩手机有消息提醒,他都已经猜到是谁了。
他给他的备注是小九。
小九:换人太过分了吧!
季檩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在手机键盘上打出了两个字外加一个符号——什么?
久砚给他的备注是,“他还是我哥”。
久砚看了这两个字很久很久,久到已经游戏复活了。
作为一个电竞人的素养,这种时候,还是要继续游戏的,即使再生气也要忍过这一局。
后期,久砚打的很凶,在中路集合团战的时候,是多肉这边劣势,三路兵线都压到塔下了。
队友们还走不掉,只能被迫打团,只有自己能去清线。
但也就是这个清线的想法,使他又没了。
久砚看到多肉往一边走,自己绕了一个草丛去跟着他。
还没等多肉按出技能呢,就被久砚大招给定住了。
经济差使他根本无法还手,被定住动都动不了,直接被久砚秒了。
这局多肉毫无悬念的输掉了比赛。
屏幕上亮起了“失败”二字,多肉看向身边的人,季檩还看着手机,等消息。
注意到了多肉的目光,带有些怨恨。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季檩率先憋不住了,说道:“怎么了?”
“这……nine,不会已经恨上我了吧,往后我们似乎还能见到吧?”多肉看着季檩的眼睛,从他眼神中看出了心虚。
季檩已经看出多肉的内心想法了,他肯定在想:让你抢我手机搞久砚,游戏输了,还结下个梁子。
季檩嗯了声,“确实能见到。”
下一秒,多肉秒换成了哀求的神情,摇着季檩的胳膊,说道:“队长!算我求你了,快点哄,快点哄,必须哄好。”
季檩疑惑着:“哄不哄和你有什么关系?”
“哄不好,后面在赛场上相遇,我怕他抗塔杀我,一换一也要我没。”多肉说到。
季檩拍了拍他,“没事,他还不至于这么疯狂。”
直播间里一堆哈哈哈哈哈,短短了一局游戏,好像看完了整部连续剧一样。
网友:
“哄这个字很灵魂。”
“今天怎么这么多糖,大晚上的会蛀牙吧。”
“有后续了吗?”
“斗胆想看看季神怎么哄小九的。”
“小九内心os:勿挨老子。”
季檩手机又有消息提醒了,他把椅子挪回来原位置,和多肉说了声,“播完早点睡,我上去了。”
说完季檩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多肉队内的水友们有的也去睡觉了,多肉和他们道了声晚安。
自己接着冲游戏分数。
WT战队的人也陆续下线。
汪夙和直播间里的粉丝们摆了摆手,“大家晚安,我们下场直播见,下场比赛也能见到哦。”
粉丝们还在开玩笑说:“梦里也可以。”
其他几个人也都依次回了房间,不染没有直接进房间,虽然情绪调节的不错,但还是心慌,怕出什么意外。
他进了洗漱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水还沾到了头发,前面的发末端湿湿的。
出去时还撞上了正在晾衣台上抽烟的宁皖南。
窗户还开着,风吹过,阵阵凉意,还掺杂着丝丝烟草味。
宁皖南听到了声音,转过身,看到他之后,把手里的烟掐灭了。
不染走到宁皖南旁边,关上了窗户,烟草味还没全部散去,不染轻微咳了一声,“走吧,去我房间。”
宁皖南跟在不染身后进了房间。
“你想听吗?”不染问到。
“你说我就听。”宁皖南看着不染的眼睛。
不染怔住了,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他以为宁皖南会问听什么这一类的话。
宁皖南其实知道一点不染家里的是,他比不染先来的WT,认真说起来,不染还算是他亲自选的中单呢。
宁皖南家里有钱,一些人会开玩笑称他为少爷,首先是因为他的性格和长相,给人一种生人勿近,自己独领风骚的气场,其次就是因为他父亲。
宁皖南父亲很早的时候就喜欢电竞这个行业了,觉得有无限种可能,当时就投了很多钱进去。
但喜欢归喜欢,还是没自己买下一整支战队,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因为没精力。
自己还有很多家公司要管理,没精力再接着办了。
他还想着以为让自己的儿子帮忙掌管几家公司,后来宁皖南自己想打职业。
作为父亲的,只能支持了。
当时WT还在招人,最后队里还缺个中单,那时候快过年的,队里其他人都回家了,就宁皖南离得近。
教练就把宁皖南喊过来,说看看这些中单的名单,哪个合适。
宁皖南从一群青训生中看到了不染。
因为其他人的简介都很长,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经历写上,但他的目的很清晰,只有两样东西。
名字:何栖。
年龄:17岁。
位置:中单。
擅长英雄:灵尾,鹫鸢鹿,稚启……
为什么打电竞:钱,冠军。
当时宁皖南就和教练说:“他。”
教练把不染的信息发给了战队的其他人,他们也都同意。
之后WT就迎来了一位中单,ID是不染。
“我今天是给人送钱去了……我还是得承认,他是我父亲。”不染说到父亲这个词,哽咽了一下。
他平时确实不提家里人,只知道他的母亲去世了,关于父亲他只字不提。
不染接着说道:“我从小生活的并不好,父亲不在家,在家的时候也只会动手打人,我能长这么大也都靠我的母亲,我的父母离婚,我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后来我长大了,准备打电竞的时候母亲刚去世,父亲找到我,说母亲一定给我留钱了,管我要钱,名义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我们两个人说好,以后每个月我给他五千块钱,生活足够了,他也同意了。”
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宁皖南给他拿了几张纸。
“再后来他赌输了,开始要一万块钱,还说在外面欠了债,让我替他还,不然那个人会把他腿打断,我把那次钱给完之后,就没联系过他了,我知道我在他那里只是提款机,然后就到今天了。”
“那今天怎么出去了呢?”宁皖南问到。
“因为他说要来俱乐部,我怕影响大家。”提到这个问题,不染绷不住了,他最怕的就是麻烦别人,影响别人。
宁皖南见他哭了,把他抱在了怀里,用手轻轻地拍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他低声问:“解决了吗?需要我吗?”
“我给他钱了,足以立案的钱。”不染说到。
“嗯,做得好。”宁皖南说,后面他又笑了笑,“以前的十七岁小孩长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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