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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啊喂!”“唔!”
街上明明根本没有别的人,两个人也是顺方向的,但还是非常意外的撞在了一起,被撞的那个白发先生摇摇晃晃地向前摔去,后面那个拿着手机的年轻人赶紧伸手抓住前面人的右手将人扶起来。
嘶,对方抓到他手臂上的伤口了,伊原静冈眼里即刻飘起雾气凝成眼泪。
“你没事吧老人……家?平昌静!?”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回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个卷毛男子,穿着便服,看上去不像是要去上班。
“白痴松田,你才是老人家……”
“你头发怎么一点黑色都没了,走路摇摇晃晃的,我还以为是个老头。”
“啧,撒手……你还活着呢?”
“你这话说的,”松田阵平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卷发,“你都把谜底写成大白话了,还看不懂不就是傻子了吗!”
伊原静冈勉强勾起唇角笑了笑,那看来萩原研二也没事,不然他说不出这话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松田阵平看了眼平昌静,这家伙看上去状态很差啊,脸色泛红、嘴唇发白,是发烧了吗,“你是在吃药吗,味道那么浓郁。”
“没有吃药……等等,你也能闻到这个?”静冈反手抓住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感到莫名其妙:“当然能闻到啊,我又不是嗅觉失灵。”
伊原静冈把当前的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意味着普通BETA也能闻到他的信息素了,那么一般ALPHA呢,所谓的诱导剂到底是在诱导哪一个性别?
“你这家伙还是这么神秘啊,”松田阵平想不明白,于是提起了另外两个人,“你这两年有见到过zero和景光吗?”
“哦对,还有这事,没有降谷零,至少现在只有安室透。”
“安室什么?”“安室透,如果他身边有别人跟着,一定要这么叫他。”
松田阵平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记得告诉其他人的。”
“诸伏的话……也许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我不确定。”不出意外的话,这时候诸伏景光应该在医院里,也许降谷零也在那里,只是静冈不太愿意承认,在这种时候,他确实有点想念降谷零。
总感觉平昌静的语气有点奇怪,松田阵平问道:“景光出什么事了吗?”
“诸伏暴露了,”静冈晃了晃脑袋,那股眩晕感又来了,“几个小时前我开枪打伤了他,降谷可能送他去医院了。”
“什么!你……出什么事了吗?”松田阵平先是着急,随后意识到既然在医院,还有zero陪着,应该是没有大碍,反而是平昌静这摇摇晃晃的看上去令人担忧,“喂平昌,你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没打中要害,”伊原静冈背靠着墙,他几乎没法集中注意力,也就没能听清松田阵平在问什么,“当时有别的人在,我必须自己下手才能放心。”
“我是问你——”“静?”
一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松田阵平和伊原静冈都看过去,居然是降谷零。
“ze……额那个……安室?诶,你不是应该和景光在一起吗?”
伊原静冈的信息素勾出了降谷零的信息素,又反之使得他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来回应,这破东西原来是这个用途,静冈终于忍不住粗喘了一口气,他抬头用一片模糊几乎难以聚焦的眼睛瞪向降谷零:“站住,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那股子有点怪的香味变得浓郁了起来,松田阵平瞪大了眼,那难道不是药的味道吗:“难道……你在发情期?”
伊原静冈看了眼松田阵平,主要是那团黑卷毛,点点头,随后继续警惕的看着降谷零,眩晕感在猛烈地爆发后又渐渐退去,静冈得以恢复些许思考:只有琴和伏特加知道他在这里,重要的是他离开研究所后暂时还没有人来追他,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对他来说都只能是来者不善。
但偏偏是降谷零,又或许只是波本,他实在没办法用乐观的心态去思考这件事。
静冈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降谷零心中不安,他实在猜不出这一晚静冈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连他都不敢相信了。
降谷零站在人行道边上,伊原静冈看上去状态非常差,他很难不为此担心,只是静冈为什么会这么警惕?
“我看了景的消息,琴把你的地址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琴发信息给诸伏?好极了,发给叛徒苏格兰的消息被波本收到,真是一场好戏……但他明明把耳钉藏在了座椅缝隙中,这么快就被琴找到了吗?
算了,这也算不上什么报复,最多称之为礼尚往来。
伊原静冈垂下眼帘喘了口气:“诸伏呢,别告诉我你把他送进警察医院了?”
降谷零看出静冈不再紧绷着身体,他靠近了些回答:“没有,我担心景暴露的原因会和警方有关,没送他去医院,取出子弹之后就把他藏在我那里了。”
伊原静冈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有点不知所措的松田阵平:“我猜你大清早出门肯定不是为了晨练,有事就先走吧,记得把我说的话告诉他们。”
可他们这个样子松田阵平怎么可能放心的下,直到降谷零也开口劝说:“松田,别担心,这里有我。”
松田阵平迟疑了一下,心里盘算这件事似乎已经是属于AO之间的私事了,他确实没法帮忙,最终只好点点头:“有事的话一定得告诉我们啊!别想着通通自己解决!”
他几步一回头,在路口转了弯看不见了才算完,伊原静冈都被他逗笑了,再一转头,降谷零已经得很靠近,在他牵起伊原静冈的右手时,对方显而易见地颤抖了一下。
被用力抓握导致二次崩裂的伤口已经浸透米色的布料透出血色,袖口也沾上了从伤口处滑落的血迹,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掀起风衣袖子,能看见衬衫袖子的一部分被已经凝固的血液黏在伤口上,非常长的一片血迹,从手腕开始渗出了一道超过10厘米的血痕。
“嘶!”静冈下意识地缩手,却被扣住了手腕。
降谷零没理他,缓慢但坚定地把衬衫袖子掀了起来,伤口依旧在冒血,看来是新伤,这个刀口的角度看上去很可能是静冈自己划的,静冈一向怕疼,是什么逼得他自残?降谷零抬头看向静冈,只是掀开黏连的衣袖就已经疼出了眼泪,那双含了泪的眸子正充满无奈地盯着他。
他伸手抹去伊原静冈的眼泪:“先上车吧。”
但是伊原静冈没有动,他摇了摇头:“我和研究所那边闹翻了,他们给我下了药,我会连累到你的。”
“好歹对我有点自信吧?别瞎担心了,我从来都没觉得你会连累我,”降谷零轻叹一口气,转身去打开副驾驶的门,随后又走回来把人横抱起来塞了进去,“你瘦了好多。”
静冈只好无奈地回答他:“哪有能胖起来的机会。”
车里属于降谷零的信息素就更加浓郁了,在诱导剂的影响下他的信息素迅速在车厢内扩散开,降谷零打开了两侧的窗,使空气流动起来让情况不至于变得太糟糕。
风衣的衣摆垫在身下,由于发情期的缘故,他感到自己几乎要湿透了,信息素真是一种罪恶的东西,他都没怎么被碰,某种难以言说的酸软已经被传递到四肢百骸,太难堪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伊原静冈抿了抿唇,终于决定瞒下这件事,他依然不想欺骗降谷零,而隐瞒算不上欺骗:“BOSS想要子嗣,我猜他终于准备好下一阶段了。”
“你是说,BOSS想要你的孩子?”
“他……”静冈的声音已经哑了,他清清嗓重新开口,“他们通知琴在我发情期的时候送我去研究所,依照他们的说法,是想找个匹配度高的人彻底标记我,等生下孩子后,老头子似乎另有打算。”
“在研究所里发生了什么?”
“被喷了诱导剂,据说是匹配度越高我的症状就越严重,”降谷零的信息素算是伊原静冈遇见过匹配度最高的了,他忍不住捏紧了手指,下腹的酸痛令他火大,受伤的手臂也一跳一跳的疼,某些几乎要抑制不住的忄欲正反复侵蚀他的理智,“所以我把主管打了一顿就走了。”
静冈虽然不会对他说谎,但说话总是东漏一点西漏一点,降谷零瞥了一眼静冈手上的刀口,把车停在了药店门前。
“我去买药和纱布,你等……怎么了?”
静冈咬着唇,只是犹豫了一下:“抑制剂……或是安全套,你自己挑着买,或者把我送回琴那里也可以,就算你自爆身份。”
降谷零没多思考:“安全屋的隔音还可以,但是景还在我那……”
“你倒是毫不犹豫啊……”静冈忍不住笑出声来,随之释然不再纠结,“那就去酒店,打电话或是发个信息知会诸伏一声。”
……
开房的过程有点曲折,两人虽然是牵着手一起进入酒店,但办理入住时静冈站的很远,他不太愿意让人闻见自己的信息素,或是别的东西的味道。
两个帅哥前来开房令前台的服务生议论不已,还有胆子大的客人见伊原静冈一个人站着就上前询问他的联系方式,静冈全部的意志力都用来抗拒发情的症状了,敷衍地拒绝了几次无果,他分心感叹现在的妹子怎么会这么热情,最后无奈地看向降谷零。
要想解决问题倒也容易,两人重新牵起手,那妹子捂着嘴小声尖叫了一番,满脸通红地祝福他们,鞠躬道歉一路小跑回到同伴的身边。
“还走得动吗?”
“别说废话……”
12月的酒店没多少客人,电梯上行的时候静冈差点腿软摔倒,幸好被降谷零重新拽了起来,密闭的空间里满是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降谷零的信息素在其中甚至几乎要闻不到,即便是这样,静冈依然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的信息素压迫得喘不上气了。
燥热、酸胀,信息素侵蚀着大脑,伊原静冈难受地把额头抵在降谷零的肩上,不讲道理地抱怨:“不许散发信息素了。”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拽降谷零的领子索吻,下意识地踮起了脚,伊原静冈的脑子胡乱发出质疑,这家伙是又长高了吗。
“忍一忍,进房间再说。”
电梯门开了,降谷零揉了揉静冈的脑袋,把他带出电梯,静冈在后面低声抱怨:“你当我是捏捏乐吗什么都能忍……”
有点可爱,降谷零心想,要是平时也这么可爱那就太不妙了。
门甫一关上,静冈就不知从哪聚起力气把人按在了墙边,勾着降谷零的颈逼他低下头来与自己接吻。
但很快,他就反压在了墙上,呜咽着讨饶。
他当然没能发觉自己讨要得太着急,降谷零连那小盒子都没来得及拆,虽然脑海里隐约察觉到缺少了什么,但快感拉着他向下坠去,眼里逐渐只剩下面前的人。
被进入生殖腔的时候,一股无名的恐慌席卷了他,本能令他渴求完全标记,可那点不剩下多少的理智又抓着他过于放松的神经,耳提面命地提醒他心中不愿意让组织的计划得逞。
他想说些拒绝的话,可混乱的脑子几乎没法完整地拼出一句能表达他心意的话来。
“降谷……”他颤栗着抓紧了降谷零,“不……标记。”
降谷零轻叹一口气,他知道静在想什么,不过:“静,你把我当成圣人吗……就算是我……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静冈没能说出什么听得出意义的字句,也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确实太强人所难,只是发出了一声抽噎,便一直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那充满了迷茫却硬是能从中看出点无名委屈的眼神实在是有些犯规,连带着他的OMEGA信息素也柔软得能叫人发疯。
降谷零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终于不得不抬手去挡住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免得自己太过失控:“而且这种时候了,你倒是喊我的名啊……”
静冈静没再强迫自己拒绝,而是接着沉沦了下去。
最终还是成了结,静冈也分不清快感和痛感是哪个更强烈点,混沌的大脑根本思考不了太复杂的事情,身体渴求了太久的完全标记,甚至令他产生了一种早该如此的错觉。
所以咬后颈注入信息素这种原始的程序为什么能保留到现代……
他没能进行更深入的思考,尽管降谷零还用手托着他,可注入信息素后某些陡然蹿上脊柱的快感依旧叫他脱力到几乎跪不住,手臂上的伤口再次崩裂,从纱布下沁出血色来。
伊原静冈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虽然降谷零也曾试图喊他吃午饭,可伊原哼哼唧唧就是不愿意起来,甚至被惹烦了后缠着把人拽回床上逼着对方又来了一场。
这种解决敌人的方式简直堪称异端,而且伤敌零自损一万,因为最开始跨在降谷零身上时静冈还挺得意,然而后来却完全没有了撑住自己的力气,只能趴在对方身上用信息素和泛红的眼眶撒着娇求放过。
最后降谷零只成功给他喂了杯水,完全拿他没办法。
……
眼前是研究所,静冈静无比清楚这只是一场梦,但他找不到离开的方法。
“谁来……救救我。”
有什么人在呼唤他,静向研究所深处走去,一间手术室亮着“使用中”的灯,紧闭着门。
是谁在做手术吗?静冈静站在门前发问:“你是谁?”
“我不想死掉。”
那是一个幼童的声音,非常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不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那灯光逐渐暗下去的场景引得一股无名恐惧陡然蹿上脊背,静慌乱地抬手推门,却陷入一片黑暗中。
“我不想死掉。”
幼童依然如此呼唤着。
……
腰酸背痛地撑起自己,手臂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窗外的光是橙黄色的,一时也分不太清是清晨还是傍晚,总归最多也就过去一天,可其中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有种已经过去一周的错觉。
还有那个梦,梦里呼唤他的到底是谁?
“怎么一醒就开始发呆?”
静冈望过去,降谷零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他这才注意到这间房好像属于某种商务套房,露台、会客区域一应俱全。
“我以为你会先回诸伏那里去,捋一下事件什么的。”
“景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况且他也有自保的能力,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不放心。”
某些因为体力不支而自讨苦吃的画面也逐渐在记忆中回笼,不等他脸红心跳地钻回被子里,另一件曾经被他忽略的事情又从脑海的角落里跳出来,只是这个时间提起来……不太好吧?
反正他可以事后自己解决,暂且先不提了。
诱导剂的效果已经褪去,一般来说完全标记后OMEGA的发情期就会当场结束,往后的发情期都会从1周被压缩到1天。
这显然是经历了某种可恶的进化淘汰机制,尽管如此,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好到哪里去。
“感觉这一天过得好慢……”伊原静冈叹了口气,“我要是编故事的,这么多事起码得拆成一个月才办得完……”
“生活如果真的是故事的话,”降谷零把新买的衣服递到静冈的身边,“最好能把这些折磨人的事情通通删掉。”
生活还真就是故事,只不过他们在这故事里面,故事也就变成了真实。
伊原静冈也只好笑笑:“通通删掉的话哪还有现在的你我?”
降谷零愣了一下:“也是……”
静冈拆开衣服的包装,款式倒是和原先的差不多,他穿好上衣,倒是毫不意外尺寸正好这回事,只是站起身来提裤子时才发现自己腰、腿、手以至于下腹都隐隐作痛,纠结了一番后,还是选择坐回床上去。席梦思被他压下一个坑,弹性极佳地托着他的身体。
怎么说呢,过于柔软的床也有缺点,后面某处存在感极强地涨痛着,静冈干脆向后仰倒躺在床上:“好饿……”
“我买了面包,你先填填肚子再去吃饭。”
“哇哦,好贴心,”然而他倒下的姿势不太巧,一段被子正好被压在他的腰下面,令他的腰部完全使不上力,“拉我一下,起不来了。”
降谷零抿着唇没笑出声,上前去压着人亲了好一顿才把他扶起来。
拿走原先兜里放着的折刀与身份卡和两张千元钞票,伊原直接把旧的衣服扔了,吃了点东西,伊原静冈的脑子总算是重新开始运转,不管怎么样,总还是要面对那堆烂摊子。
他们最终决定先去降谷零的安全屋,诸伏景光还在那里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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