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位蛇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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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人和糖葫芦。”
　　“嗯。拿去吧。”
　　于是他高高兴兴地接了，你则去了灶房，熟练地处理掉手上的乌鸡。

　　姜为喜欢吃这种甜的东西也是你上次带他去南街才发现的，的确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眼里满是渴望却又别扭着不敢开口。

　　“沈确。”
　　在你面前，姜为不同于方才倚门而立的姿势，而是规规矩矩地坐在旁边，半晌，突然凑到你的跟前。

　　你停下动作，抬头看他：“嗯？”

　　下一刻便有两颗圆润的红果凑近眼底，姜为轻轻摇了摇手里细长的棍子：“给你的。”

　　“我不吃。”你被逗笑，“这是我买回来哄那孩童的。”

　　“……”姜为垂眸抿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不小了……”

　　不及弱冠的年纪。
　　不小却也大不到哪儿去。

　　毒发情况日渐凶险，也不知道还能否活到明年二月末呢……

　　看到他这副失神样子，你也不太想勾他伤心，急忙转话：“是是，这世道大概也变了，都是长得好看的说的对。”
　　姜为一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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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这条你说出来的“真理”在另一边却不太适用。

　　陆锦鸣盯着面前的人，感受到手心下明显的颤栗，适才好整以暇地开了口：“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陆锦鸣本不是故意要折腾他，只是楚聿这个人最是能忍，心思从不露于表，便是在床上折腾狠了，都向来不爱出声儿的。

　　楚聿眼神躲闪，被陆锦鸣察觉后按在他腿上的那只手用了点力，催促之下才低声说了一句：“我……想回云州……”

　　却毫无例外地再一次被果断否决：“不准。”

　　楚聿一时情急伸手抓了陆锦鸣的手腕：“世子……”

　　而他语气逐字狠厉，将楚聿逼得仰躺下去：“我说了，不准。”

　　楚聿便不再言语。
　　安安静静地躺平，任他摆弄。

　　“叫出来。”

　　楚聿只攥紧身下床被，骨节绷得发白。

　　陆锦鸣将他血痂未落的下唇从那一排皓齿下解救出来，心里又总气不过他这些自伤行为，便发狠在他唇角咬了一口。

　　“……”楚聿闭着的眼倏忽颤动，继而闭得更紧了。

　　血液瞬间汇聚，又随着水光蔓延褪色。
　　慢下动作的陆锦鸣以舌尖轻轻拭去那铁锈味，复又温柔地吻上去。

　　玉珠串拿出来的时候温热，在冬日里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楚聿冻得发抖，却又隐忍不语。

　　等陆锦鸣忙完替他盖上被子，一抬头才发现他双目紧闭，脸侧过去，枕头旁落了一块深色。

　　“……”陆锦鸣心尖疼了一下，“哭什么。”

　　“等你身子养好些，我们便启程。”

　　楚聿不回应，也不睁眼。
　　陆锦鸣知他没有睡着。

　　那挂了水汽的长睫无声颤动，依然有水珠慢慢地往下滑。
　　陆锦鸣从后小心地抱住他：“你……”
　　“……”陆锦鸣叹口气，终是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将他往怀里带带，吻在楚聿头顶，“别哭了，睡会儿吧。”

　　陆锦鸣懂得如何疼惜人，虽也是王公贵族，泡在金银堆里长大，知晓人事秘辛，骨子里却并没有养成骄奢淫逸的恶习。
　　这种人也惯是两面做派，只是若要分清究竟是笑里藏刀，还是真心实意，那便要看对面是谁了。

　　前日他不过说了一句玩笑话，却不成想被有求于他的楚聿当了真，甚至以此来讨好。可那些东西如何能在体内放置那么久……

　　这个……
　　陆锦鸣闭眼轻出一口气，不愿再做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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