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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
“痴情？”林明月大为不解。
唐摇红忽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想知道吗？”
“想啊。”
林明月诚恳地点点头，赶紧凑近唐摇红，很是好奇地竖起耳朵。
独吃瓜不如众吃瓜！祖宗们的秘辛轶事，林明月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听了。
结果唐摇红给她泼了一盆凉水：
“喔，那我劝你最好不要知道。”
“……”林明月抿唇。
果然，说了简直等同白说。
林明月赌气似地站在唐摇红背后，唐摇红走十步，林明月就走三步退一步。
唐摇红转身向着林明月走，林明月就往后退，反正就是不按唐摇红的步调来，颇有总角稚童赌气的模样。
“你到底怎么了？”
唐摇红忍无可忍，最后颇为无奈地看向林明月。
林明月嘟起嘴，她叉着腰，怏怏不乐道：
“我现在可是驭龙氏了，听你说的那个意思，我好歹……好歹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你居然连故事都不给我讲。”
这位筑基期的弟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个大能了，她是谁给的勇气，让她这么猖狂恣意地对元婴期的修士。
岂是唐摇红存心不给她讲的……
唐摇红看着林明月微微晃神，沉默半晌。
印象中，那位白衣仙子也是大晚上会缠着自己，要自己讲故事的，只要不讲就闹着不睡，当时可着实难为坏了唐摇红。
可惜故人已逝，往昔已远，连当时觉得棘手的日子都成了一种奢望。
往事作灰烟散尽，唐摇红低垂了眉眼：
“我不会讲故事。”
“好吧。”
林明月噘着嘴，提着裙角踏着小碎步，气鼓鼓地跟上来。
她也没奢望唐摇红能讲出什么故事，就是即便讲了，九成的概率也是吓得让人背后发麻的鬼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唐摇红的神情微变，忽然用蹩脚的语气说道：
“很久很久以前，人与妖还没有势不两立的时候，一介凡人偶遇了一只鱼妖……”
从开头就知道，真的是好老套的剧情啊。
林明月翻了个白眼，但出于配合，还是继续听了下去。
“凡人对鱼妖生起情愫，”唐摇红眼中余光晃动，“后来鱼妖入魔，意外成为尸傀，那位凡人为了得道成仙，便孤身来到了尸傀的巢穴——”
尸傀……
等等！
林明月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这个剧情像是在哪里隐约听过。
还有，这故事跟第一任掌门有什么关系啊！
唐摇红收起鱼骨链，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个凡人自斩情根，把鱼妖亲手杀害，骸骨与骨灰撒落到天南海北，正所谓‘死无葬身之地’。凡人她找了好久好久，可是鱼妖的神骨怎么也凑不齐……”
林明月的内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等等，这是什么反转剧情？
一般人怎么会亲手将挚爱之人杀害？林明月不解。
她肃清几声，继续讲道：“再后来她终于凑齐鱼妖骸骨，将其炼成了鱼骨链。”
唐摇红垂着头，看向自己腰侧红白分明的鱼骨链，缓缓说道：
“这就是‘宁为世人玉碎，不为君瓦全’的由来，也可以说是民间话本很流行的一版。”
世人赞叹堂主骁勇，自甘斩断情丝，还唾骂着鱼妖的弃明投暗，无人知晓鱼妖成为尸傀是为何故。
林明月如遭晴天霹雳。
得了，这就是堂主的感情史，幸好还是民间杜撰版本，要是真的岂不是太恐怖了。
林明月空咽一口，有些忐忑地说道：
“那……那最后那个凡人最后找到鱼妖了没有？”
唐摇红不住地摇头，苦笑一声：
“魂骨都凑不齐了，从哪找她？”
林明月又问道：“这故事有几分真？”
唐摇红道：“九分真。”
林明月背后一阵凉意。
不知怎的，林明月似乎从她的眼瞳中窥见一点泪光。
但是唐摇红一转头的功夫，那微乎其微的泪光，林明月便再也寻不见了。
唐摇红的语气却愈发平静：
“你不觉得我这个人很可怖、很无情、爱辣手摧花吗？你不该现在就仓皇逃走吗？”
唐摇红向来很擅长藏匿自己的缺憾，在世人面前装成清高的模样，然后隔阂世界，也将自己与俗世分离。
却不曾想也会有人说出一句：
“你一定也有苦衷。”
是以，林明月郑重其事地说道。
唐摇红倏地转头，神情难得流露诧异的神色。
……
这么多年，世人赞誉、唾骂唐摇红，这三百年毁誉参半，却从没有人说过她也有苦衷。
唐摇红只是怔愣了一会，许久才反应过来，神情却依旧是僵在面容上。
她本想着挤出一点笑容表示谢意，可是到最后还是化为一声温柔的呵责：
“胡想乱猜。”
林明月轻哼。
傲娇还不让人说了。
忽然，林明月的眼前一片漆黑。
原来是长生烛都灭了。
“时辰到了。”
唐摇红双手翻转，幽幽蓝色的灵光在她的指尖流转，林明月肩胛骨以及小腿上的纸人尽数收拢回唐摇红的掌心。
林明月失去了纸人的依凭，当即向后倒去。
唐摇红拦腰抱住林明月。
可能是力道不对，又或许是唐摇红的手太过僵硬，林明月的背脊硌得直痛。
林明月颇为无奈地说道：
“这样抱腰很痛的。”
唐摇红狠狠盯着林明月：“好了，住嘴。”
说罢，唐摇红的手臂稍稍调节了一个方向，极力让林明月舒服一些：
“再痛就没办法了。”
“还是有点痛。”林明月十分诚恳。
唐摇红再次调换了位置，语气很是不容置喙：“方才同你说了不要说话。”
林明月依言住嘴了，还勾住了唐摇红的脖颈：“……”
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还好这回是好受了一些。
林明月不听话，继续问道：“堂主，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啊？”
唐摇红懒得再去计较，依言回答道：
“回清净堂，见你的同砚们。”
话语还是像初遇时那么冷清。
这么多年以来，林明月还真是在唐摇红容忍限度周围反复横跳的第一人。
林明月震惊地睁大双眼：
等一下，就就就……这么抱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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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摇红；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么跟我说话。
林明月（认真且正经）：梁静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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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唐摇红是病娇属性，但是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本文绝对1v1 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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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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