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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戏,梅园赏雪
等夏冬春睡够了懒觉起来,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看到安陵容坐在不远处看书。阳光真舒服,眼前人可真动人,可记忆的回归也拉回了陷入甜蜜氛围里的理智,旧事未完。手指捏着被子揉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主意,一骨碌钻出被子穿上衣服装作一副焦急的样子找衣服,脑袋都不敢转地和陵容说:“陵容,万一被冷宫的人发现我不在可就惨了,快送我回去。”
被扰了思路,手上的书也没有放下来,见她急急忙忙的只说了句:“穿好衣服去梳洗,吃了饭送你回去。”说罢又低头看起了书。
夏冬春看她情绪平平,也不提昨天的事的样子,忽得就有些失落,哦了声才慢慢穿里衣,有拿了粗布旗装往身上穿。
四周都静悄悄的,轻轻地梳洗,悄声地坐到桌前吃饭。
等她放下碗筷和陵容说话的时候,声量低的能听出一股委屈的意味。曾经习得的察言观色的本领仿佛失效了,等到了冷宫才察觉出夏冬春的异常,停下往外走的步子问:“怎么了?”
夏冬春学得了侠义心肠却没能学得舌灿莲花的本事,直冲冲的握住安陵容的手却委屈地问“陵容,昨天的事情不是还没有说完吗?可你今天早上只顾着看书,也不理我,是看书重要还是我重要?”
看书重要还是夏冬春重要?她却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却有些犹豫,看见夏冬春双眼期盼地看着她,一番纠结便被抛到了云外头去,却只说:“娘子想知道昨日没做完的事?”
娘子这个称呼实在甜蜜,甜蜜得让夏冬春浮想联翩。
被握住的手反客为主地紧扣住另一双手,闲着的手环住夏冬春的腰上,用了些力气把人带到身前,抚在腰上的手作着乱,让夏冬春的呼吸重了几分。
意识尚且清醒,听得安陵容说:“本想着娘子奔波许久,不想累着你才早早歇下了,却不想引得娘子怪罪我冷落了美人,实在该罚。”
没等夏冬春想出那所谓的惩罚是什么意思,就听得那人用着恐怕只有画本子里的女妖才有的蛊惑人的声音揭晓谜底。
“罚娘子的那朵花儿做些体力活可好?”
流氓!真是个流氓!还是个不讲道理的流氓!
“你怎么这样?总是说这样的话?”夏冬春低声问。
安陵容想着的调戏的话儿却没说出口,改成了一句:“你不喜欢吗?”
夏冬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红,饱满的唇瓣轻轻张合吐露出最为真实的感受:“喜欢。”
她却追问:“真的?不骗我?”
被问的姑娘恼羞成怒掐了一下安陵容的腰才气骂:“是不是真的难道你不知道?”
安陵容顺势拉着夏冬春的手按在被掐的那处,诱哄说:“好疼啊,揉一揉好不好?”
什么嘛,我根本没用劲儿。夏冬春嘀咕着,却也开开心心地揉了起来。
揉着揉着,简单的动作仿佛变了意味,让安陵容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林姐姐送了礼物,要不要打开看看?”安陵容拿出收起来的礼物放在桌上,从盒子中取出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玉,飘绿的玉身上雕着凸起的花纹。
夏冬春以为这玉是带在脖子上的,拿出来看了看绳结长度却是短了些,疑惑地看向安陵容无声询问。
安陵容取回东西却未解释,只凑近了夏冬春的脖颈细细品味起来。
四处探访,引水出渠。
“听说今儿华妃娘娘请了六宫妃嫔听戏,咱们偷偷去瞧瞧热闹好不好?”
浑身虚软的夏冬春早已无力反对,安陵容看着怀里冒了些汗显得更美丽的女人,笑着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手上却拿过被遗忘的小东西,寻着水迹塞入深渠。
“夹紧了,可不许掉下来。”
夏冬春听着耳边传来的这句话,仿佛瞬间忘记了羞涩,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复又茫然的看向安陵容,刚褪下的红晕又跑了出来。
“这个小东西本来昨晚就应该和娘子见面,娘子昨夜累极了才作罢,却不想娘子这般急切,现下尝到了味道,感觉如何?”
夏冬春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双腿夹得紧使得那块玉的存在感极强,是和手指不一样的感觉,让她新奇却也害羞。
安陵容拿手帕擦拭夏冬春额头上的汗珠,也不在意的擦了擦手,把手帕放回去才帮夏冬春整理起了衣服。
“走吧,我们去听戏。”
晕晕乎乎的夏冬春被带着到了清音阁的房梁上,刚布了个结界就听到皇后说:“妹妹今日这身衣裳可真漂亮,赤金红宝的首饰,衬得妹妹你华贵大方,真的非常夺目啊。”
安陵容凑在夏冬春耳边问:“你说说,是华妃华贵大方还是你明艳动人?”
夏冬春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那个小东西的存在感不那么明显,坐好了才瞪着安陵容说:“我戴着那些珠宝首饰也华贵大方,但华妃她能有我明艳动人?”
气鼓鼓的夏冬春也不理安陵容,自顾自的看着戏台子听华妃和皇后说话。听见华妃说不论超出月例银子多少,都会让娘家悉数补上,忍不住又说“华妃她就算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也是个不会说话的笨蛋,我可是聪明美人。”
安陵容乐得在夏冬春脸颊上亲了一下才说:“华妃她可不笨,她只是嚣张惯了,又被皇上给的宠爱迷住了双眼,不这样目中无人才是怪事。”
美人哦了一声,配着似的点了点脑袋,注意力又回到了戏台上。
华妃说着薛丁山三休樊梨花讽刺皇后不得宠爱,宁可下堂求去,总比眼睁睁看着夫君人在心不在的强。
“你的心在我这里吗?”夏冬春笑嘻嘻的靠在安陵容肩上问,好似讨糖吃的孩子问着手里的糖果甜不甜。安陵容左手轻轻扶住夏冬春的腰,右手掐诀轻念起了咒语。
夏冬春的惊呼声在结界内盘旋。
那玉被操控着如同撒欢狂奔的孩子一样跳跃起来,起初的不适感褪去,闷哼声逐渐变成了轻喘声,让人心痒难耐。
安陵容没说自己心中甜如蜜糖,却偏偏问:“若是不在娘子这里,作为正妻,可有容人的雅量?”
夏冬春低喘了一声,思绪恢复了些,气的在安陵容脖颈上咬了一下才恶狠狠的威胁:“你敢有别人,我就敢揍的你满地找牙。”
“娘子威武,小人为了自己的牙着想,也不敢有二心。”
夏冬春听的开心,哼了声一扭头继续看戏。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说:“华妃就是笨嘛,她说自己嫡出来讽刺皇后是庶出,这么瞧不上庶出的,但她如果有了孩子,她的孩子也是庶出啊。除了笨蛋,谁会提前骂自己以后的孩子?”
安陵容前世作为嫡出女儿过的比庶出还差,后来又一心想要往上爬,就更不在意所谓的嫡庶之别,听到这些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只偏偏留住了夏冬春的一声声的笨蛋,勾的她觉得眼前人万分可爱。
想着想着却又想起了前世那一句句的下贱坯子、出身卑贱,心里生出了一丝难以言状的伤感,刺的她忍不住小心问道:“怎么只骂她是笨蛋?不会别的词儿了吗?”
“有啊,但我会的其他骂人话太刻薄粗俗了,早就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
“没有人会喜欢说那种粗话的人吧?我当然希望在你心里的我不是一个满嘴刻薄话的坏女人啊。”
夏冬春笑的温柔,阳光也很温柔,今天真是好极了。
夏冬春看着甄嬛舌灿莲花,撇撇嘴和安陵容说:“当初去和皇后请安的时候我就知道甄嬛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看,我说的不错吧?”
安陵容认同的点点头,就见夏冬春哼了声不再看她。
“管它楼起楼塌,我和你两心相悦才是最要紧的事。”
要紧事自然不止这一件,心相悦,身体自然也要相欢才好。
戏台上唱着戏词,房梁上也唱着不成文不成调的旋律。
安陵容抱起软瘫在她怀里的夏冬春回了自己的屋子,用清水洗过帕子仔细地擦拭干净才作罢。
“你取出来啊。”夏冬春戳了戳安陵容的手臂。
“真的要我取出来?你不喜欢吗?不取好不好?”
魂儿都没了,如坠云端般飘飘然点了头。
没过几日便习惯了那个小东西的存在,也习惯了它活泼得过了头的动作。
安陵容踏着夜色回宫,从外看黑乎乎一片的屋子,进了门却好像是踏入了红霞漫天的黄昏时候。四处散开的暖黄火苗被蓝色的光芒包围着,如天上繁星。取下斗篷抖了抖雪才挂在衣架上。床上的人早已熟睡,是与平日的活泼完全不同的安静柔和,偷了个香才转身倒了杯茶水喝,身体回暖了才脱了衣服轻声上床。
天光早已放亮,夏冬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没睁开眼就喊着要抱抱,张开双臂等着温暖的怀抱。安陵容放下手里的书如她所愿抱了人满怀,哄了人起床穿衣洗漱才说:“下雪了,想去外面看雪吗?”
夏冬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满意的又让安陵容替她戴首饰。隐了身形带着伞出门,刚一碰到雪,夏冬春就跟脱了缰绳的马儿一样拉着她奔入被风雪掩埋的宫道。
仙服自有灵气环绕避风寒,夏冬春穿着水绿色云锦妆花裙如同传说中的仙子踏入雪海,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束缚她,无忧无虑的尽情玩闹。倚梅园的玉蕊檀心梅还没有全开,夏冬春流转在形态各异的梅树间,悦耳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夹杂在风雪声中。
安陵容布下结界,轻声念起晨起去地府新找的法术,咒语初落,结界内的红梅尽数绽放。幽香袭人,引得仙子驻足,仙子一笑灿若红梅绽放。
心上仿佛也绽放了一朵红梅,散发出阵阵幽香,让她觉得甜蜜又欣喜。
夏冬春拉着驻足不前的安陵容跑入梅林,站在一株极大的梅树下,用力晃了晃梅树的树干让积雪落下铺了满头。
夏冬春也不管头上的积雪,笑盈盈地说:“我想快一点和你白头到老,这雪下的太慢,我等不及了。”
周遭缓缓落下的雪若是能听会说,怕是会气的尽数落在她的头上。
夏冬春在安陵容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欢欢喜喜的跑远了。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左顾右盼地也不看她,趁着她晃神的时候,一个雪球砸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了肩膀上,砰地一声仿佛砸在了她的心里。
美景被抛在脑后,雪团在树枝间飞来飞去,地上新落的雪又被踩上了新的脚印,整个倚梅园满是欢声笑语。
两人累极了双双仰躺在雪地上,夏冬春挪了挪脑袋搭在安陵容的肩上,时不时讨一个香甜的吻,直到肚子饿的咕咕叫才起身离去。
结界散去,满地的脚印又被新雪覆盖,独留满园红梅在漫天的雪中盛放。
夏冬春闹过一次之后就总盼着再一次出门,再看安陵容安安静静的拿着书看得入迷,也不去打扰,自己拿了话本子看。
直到腊八,安常在才第一次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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