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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酸酸甜甜
站着、坐着、倒着、躺着、趴着……
自回屋,惜云就不停地无聊地在屋里烙着烧饼,真是除去无聊只余无聊啊!正待惜云准备无聊地睡去之时,房门轻轻开了,一绿衣女子就这样飘了进来,没错,是飘了进来。惜云依旧趴着床上斜着眼睛看这绿衣女子向她慢慢飘了过来,不知为何,惜云总觉得这女子四周散发着一股让人不爽的味道,惜云看这那慢慢伸向她的柔胰,心道,“该不是要探我鼻息吧,我又没死。”可转眼见得指尖泛起的冷冷寒光。心下一紧,顿时翻身坐起,与此同时,又一柔胰止住了扎向惜云的寒针,霎时此处呈现一幅诡异的画面。
惜云反射性的一手护胸,一手准备随时出击。两名绿衣女子先是吃惊,而后两眼愣神的盯着惜云。这下换惜云愣了,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惜云伸手,迅速的戳了戳眼前呆愣的两人,再在两人眼前晃晃,莫不是被点了穴吧。伸头探探四周,这里除了他们三人,还真没看见什么活物。
一绿衣女子眼中闪过无奈,拉了另一民用看异物眼光看惜云的绿衣女子。笑着对惜云说,“姑娘该用晚膳了。”
惜云愣是没跟上,纳纳的问,“你们这是唱的哪出?”芊芊细指,颤悠悠的指着两人,真是看不明来读不懂。
“姑娘该是饿了吧。晚饭已经备好,姑娘快用膳吧。“
“那她……“惜云将手指独独指向那手拿寒针的女子,“这该不是要叫醒吧。”
一直闻言细语的女子,稍一愣神,便接道,“是啊,绿芯是看姑娘久没动静,就靠近姑娘想叫醒姑娘,绿芯还不快向姑娘赔不是。”言毕,还不断向身边的女子使眼色。
另一绿衣女子极不情愿地迈着小碎步再次移向惜云,“请姑娘原谅。”
“用针叫醒?”惜云再次开口,再次让绿衣女子不知所措。这丫头怎么就看见了,一直以为她没心眼,怎么这会儿,若是叫主子知道了,那绿芯可就……
绿意现在除了心下着急,也不知道寻个什么说法。
“莫不是验毒?”惜云再次愣愣开口,指着桌上托盘里的菜。
绿意只能随口跟着转,“是啊,绿芯,还不快。”
绿芯再次极不情愿的走近饭菜,将针在每样菜里都扎了一下,再次摊开,还是一如既往的泛着寒光,不见丝毫异样。
惜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若与她毫无干系。
“姑娘慢用。”
语毕,绿意就拉着绿芯出了屋子,留下依旧坐在床上愣盯着饭菜的惜云。
两人离开小屋,走进竹林。
“绿芯,你怎如此糊涂。我就只剩你一个亲人,算姐姐求你,不要再做出任何荒唐的举动。若父亲泉下有知,绝不会允你将救人的针变成凶器。”绿意拉着妹妹,满心伤痛的说。
“姐,我不是要杀她,我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想叫醒,还是银针试毒。今日可见姑娘并不简单。不要违背主子的话。你给我平平安安的活着。”说罢,绿意转身离去。
暗昏的天际下,绿芯无奈的站着,不是想,而是做不到。世间本有许多事的心不由己的。
惜云看了看渐渐昏暗的天,慢慢爬下床来到桌前,凡事都必须先喂饱肚子,乌龟冬眠前都要大吃一顿储存力气,更何况自己还有许多重要的事。
扫尽桌上美食,转眼看到不知何时多出的一碗药汁,黑乎乎的,已经凉了,漫出苦涩的味道。惜云恶心的看着药汁,那绿意女子也没说是什么药,自己要不要喝。惜云纠结万分,脑子突然撞进一句话,“惜云不要恨我,我没有废你武功,我会给你解药只要你不离开我。”
莫非,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解药,怎么这么一大碗,为何不是一粒一粒的。惜云万分纠结拿起,靠近嘴边,又万分恶心的搁下;惜云再次懊恼的拿起,凑近嘴,捏着鼻子,懊恼的将碗拿开……
惜云就这样不断重复着,直至窗外传来叹息声,“我说,云丫头。你这样折腾,手不酸?我眼睛都酸了。“
惜云一听这声音就来劲了,一脚跨在凳上,手上还拿着那碗药,“何方小贼,还不快快现身。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诶哟喂,来呀来呀。抓到给你肉吃。”
惜云一听这怪里怪气的声音,浑身来劲,两眼贼亮贼亮的堪比夜明珠,四处搜索声音的来源。
一双眼睛看着惜云端着药汁,虎视眈眈的四下寻觅。这模样真真好笑。
下一刻,一人破窗而入,流里流气的坐着,慢条斯理的倒着茶。
惜云只觉一席腻香袭来,白晃晃的一团略过。惜云自上而下睨着这人,其实这人长得没什么特别,一个鼻子一张嘴,就是身上那股子味儿让这人看起来十分骚包。
惜云走近白衣人,闭着气,手上药碗一搁,问道,“打哪儿来的?”
“自来处来!”
“意欲为何?”
“为你!”
“莫不是采花大盗!”
“你还不是花,最多是个花骨朵。”
“你的趣味还真是恶劣。“
“云丫头,我对分不清前后的没兴趣。“
“切,无聊!“
白衣人这下可就拿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惜云,看来这丫头还真有点趣。
惜云这就纳闷了,怎么一个个都这样看着她,莫不是脸上有什么吧,摸摸,没有啊!这眼神还真叫人不舒服。
“再看,戳瞎你。“说完还挑衅的挑挑眉,扬扬嘴。
“哟呵,小丫头片子,脾气不小。不过,要戳瞎我也得等你恢复武功是不?“白衣人端起茶杯,自认优雅的啜了口。“啧啧啧,用得还是御寒雪,真是宝贝。”
“什么跟什么,你说你能恢复我武功?”惜云急切的想不到,不是不在乎,而是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不是我能,而是它能。”白衣人指了指桌上冰凉的药汁。
“这碗药是你给的?”惜云疑惑了,刚才绿衣女子什么也没说,可这药是放在托盘上的,之前除了那两名绿衣女子,这里并未有他人进出。
“我的妈呀,你就别再纠结啦。没错,是这房子的主人,也就是当初废你武功的恶魔给的。”
“炎?”
“没错,我说你这丫头也太没良心了,人家长相不赖,家境不差,还对你挖心掏肺,你咋就那么不伤心呢,折磨得咱家师兄寝食难安啊。”这白衣人突然捶胸顿足,那伤心悲愤样儿,看得惜云的小心肝簌簌的颤啊,还真以为自己强了他家妹,杀了他全家。
“等等,你这人脑子有病吧。净说些有的没的。“惜云说完也不看他,闷头喝了那碗恶心吧唧的药汁,这嘴里心里都跟着恶心。
“看看,真好忽悠,真不知道是说你天真还是说你笨。都不知道我是谁就信了我的话。“
惜云忍着想吐的冲动,看着眼前这两瓣红艳艳的唇不断的张合,随手一圈就招呼上旁边人的脑袋,这白衣人还在喋喋不休的数落惜云的笨,夸奖赞美自己的美,就这么扎扎实实的挨了一下,脑袋一嗡,见周公去也。惜云无比轻松的揉揉自己的拳头,惬意的感叹,“苍蝇终于死了,世界安静了。“
起身,抬腿,惜云慢慢跺出屋子,抛下趴在桌上的人,走向竹林。
凉风萧萧,丝竹瑟瑟。
惜云静站着,天大地大,自己却渺小得如同蝼蚁般。
山上和山下,四周的景色不同了,身边的人不同,连带自己都变了。
惜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忽视了周围。就连站在她身后的那一袭黑衣都没有看见。
突然转身,却撞进了一双占满担忧的灰眸。
惜云的思想又追溯从前,相遇,相交,相救。无聊的日子都叫她忘记了时日,忘记了自己的朋友。
皓月当空,宁静平和,挂在黑夜却显得万分孤寂。
炎慢慢走向苑中竹林,却撞见亲密携手的二人。这两只紧紧相握的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真是越看越惹人厌,恨不得斩下那只碍眼的手。
疾风掠过,惜云只觉自己的手被人抢过,从一双冰冷的手换到一只滚烫的手,烫得惜云直觉后退,无奈这只手拽得不是一般的紧,稍一抽离,便隐隐作痛。
惜云抬头,看见炎一脸扭曲的看着对面的人,让惜云觉得炎真是越来越怪,越来越叫人读不懂了。不过看着对面的人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惜云觉得炎真是太可爱了。
炎感觉自己紧握的小手慢慢回握住他的,缓缓低下头,看着一双闪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那眼中的笑意,看得炎如同大地回春般喜悦。
“炎,谢谢你没有伤害冥羁。“
炎看着这堪比星辰的眼眸,里面的点点星光是为对面的人,而不是他,眼中、心中,伤痛万分。
“对于惜云而言,他是什么?”炎清冷的声音响起,想要紧紧拉着惜云质问,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有多重,却又怕伤她,只能忍着怒意和痛楚。
“朋友。”惜云的答案简单明了。
“那我呢?”
“也是朋友,都是我重要的朋友。”
惜云总觉得炎越来越奇怪了,莫不是真病了。
“那我和他,谁更重要。”这是一句艰难的话,却按耐不住要知道答案。
“都很重要,不管是谁,都是我要守护的人。”惜云的话语透着坚定。
“怎么会一样重要,总会有不一样的。”炎带着急切,他真的很想知道,他之于惜云,到底是什么。这对他很重要!
惜云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冥羁看着对面的两人,这江湖传闻看来不可信,对面的人和传闻真是搭不上一点儿边。
惜云抬起头,满脸淡定,像是找到了答案。
“冥羁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会用生命保护他。”
面前的人眼中只余痛,让人看了会揪心的痛。而冥羁的灰眸中有复杂,有欣喜,最后便只余坚定。
“而你,炎虽然你把我骗来关在这里,还是给我好吃好住,还帮我照顾”乌鸦“,就是没自由;你废了我的武功,但说会恢复我武功还会帮我找药,所有我不恨你,真的,一点也不。就是有点讨厌你,”
炎听到惜云的回答,已经哭笑不得,自己不是那杀了人全家还好心收留人孩子训练成杀手的坏人吗。
“还有,”
“还有”炎挑眉,等待下文.
“我啃了你,报了你,摸了你,还睡过你.我会对你负责.”惜云坚强的挺起小身板,坚强的看着炎.
炎那个激动得啊,真想抱着惜云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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