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花落去

作者:假装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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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去边城


      有军候参与,失窃案就升级了,行事需要特别谨慎。田仲铭思量一番,忍住没抓他。也不知道田恒那边怎么样了,目前从军候那下手最容易。
      人不似鼎盛时候那么多了,田仲铭刚才也与跛脚男子打过照面,不方便再跟下去了,只好带着李钰瑶去找其他人。

      梁员外还在桥边的几个摊位来回看,一直没见外邦男子出来。

      田仲铭走近桥那看了看,他还未走。街上的人很少了,跟着非常容易被发现。只盼着田恒他们那边有重要消息带回来。

      田仲铭和梁员外一行四人,去了下马车的地方。没等多久,田恒跟冯齐就回来了。几人见面点点头,什么话也不说。
      李钰瑶不用人们看着自己了,主动付了马车费。几人回到院子,各自收拾好行囊。
      黑市可以当晚离开,也可以明晚离开。田仲铭着急回去商量对策,便离开了。
      临走时有人给了田仲铭一块腰牌,跟梁员外的一样。只要五天后梁员外能来黑市,田仲铭从此就可以自己出入了。

      上了马车有人封上门后,田仲铭四个人用弄湿的手帕捂着口鼻,小心翼翼的找东西。梁员外的随侍明白有情况,可是之前并没有准备,临时用袖子捂住了口鼻,却不好再声张让梁员外防护。
      果然在坐位下有微弱的小亮光,田恒取出来一个非常小巧精致的瓷器罐,里面是熏香。李钰瑶拿到梁员外近前。
      梁员外也不傻,模模糊糊地看见他们再动,此时那微弱的小亮光,能感受到田仲铭在看着自己,一狠心深吸两口就睡着了。那随侍理解,得有个人真晕过去卡时间,万一醒早了麻烦。
      田恒用他心爱的发簪捅灭了香,放上一点提前捏的窗台灰,盖好放回了原处。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有一个时辰。黑市的人敲着马车框大声的喊。随着梁员外真的醒来,几人也假装醒来,有人说这么黑啊,有人说这么快就到了,装的特别像。

      刚看见小河,又开始蒙眼睛,还是被扶着上船。
      感觉船轻轻的离开了岸边。李钰瑶想再测测船行方向,好确保万无一失。就跟来时一样像右侧靠去。
      田恒感觉有人靠在了肩上,奇怪的“嗯”了一声。
      高处有人说:“在另一边!”
      田仲铭心中暗喜,坐好等着李钰瑶靠过来。田恒仿佛想明白了什么,笑了一下。
      李钰瑶忙坐直,也不好意思再靠到另一边了,毕竟驾船的人能看见她的举动。
      沉默了片刻,李钰瑶悄声的说:“夜里这么冷,不知道这河水凉不凉?”说着摸索着,一手扶着船边撑着身子,一手伸到船外,慢慢的试探着放到了水中,轻轻地撩撩水。对田仲铭的方向说:“好像不是很凉!”
      田仲铭一听,也侧身伸手摸索着要去试了试。低头时不小心碰到了李钰瑶。田仲铭微笑着抬了抬头,让开了些距离。
      李钰瑶被撞的闷声嗯了一下,坐起来,说:“表哥你试试吧!”
      田仲铭浅笑着,又侧身伸出一只手到船外。他已知道李钰瑶怎么侧的航向,也明白她此刻的用意。撩撩水笑着说:“还真不太凉,感觉还没有井水凉!”
      其他人也好奇起来,全伸手去捞水。有声音从头上传过来说:“你们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了。”
      六个人老老实实的轻轻的甩了两下手坐好。

      没过多久,大家随着船靠岸晃动了一下。有人扶着下了船,直接扶到马车上,让往里走,并不给揭蒙眼的布。先上车的人自行解了蒙眼布,搭手扶着后上去的人。
      六人坐好,不容时间,马车就出发了。依然忽快忽慢的,但很明显比来时快。

      车夫让众人让下马车。天已经蒙蒙亮,马车依然蒙着黑布,却未送到客栈。车夫给指了方向,让拿好包裹自己走。
      李钰瑶奇怪给了钱还不送到地方,哪有这种道理。欲争论,梁员外拦住她说:“咱们走的着急,车夫怕被人看见,天快亮就得自己走一截,要是没这么亮,就会送到客栈。”
      马车根本不搭理他们,掉头飞快的离去。
      六人往客栈走,也没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客栈可以住也可以走。田仲铭一行吃了饭,便坐着自己的马车往回赶。

      田仲铭、田恒、李钰瑶坐在一辆马车上,这一晚上都没休息。自己的马车也就放心了,坐在车上眯了起来。

      到了属员驻扎的地方,属员早已准备好。田恒和冯齐去骑马,田仲铭在马车上没下去,队伍继续回程。
      田仲铭打开李钰瑶画的地形图,仔细的看起来。思考良久指着图说:“我们在这,顺水而行那黑市大概在这个范围。”
      “可我没看出来黑市在河的哪一岸!”李钰瑶说完,两人又看图思考。

      田恒听见后面有快马疾驰的声音,领众人让了路后。过后继续前行。没多一会儿,同样衣着的人又从对面疾驰而来。
      梁员外的马车在前面,后面紧跟着他家的仆役。田仲铭和李钰瑶坐在后面的马车,距离不远,通过衣着能看出是两家的。
      两人中一人下马,打量了眼冯齐,快步走到梁员外马车前,毕恭毕敬的行礼,不等众人寻问,蹭一下打开车门。然后表情很惊讶,马上又拱手说:“打扰了!”转身看了眼冯齐,回去上马,又看了眼冯齐就走了。
      动作太快,大家没搞明白。

      田仲铭发现马车不动了,询问田恒情况。
      田恒回:“有骑快马的,查看梁员外的马车,像是在找人,发现不是就走了。”
      田仲铭没有头绪,在马车里晃悠的头晕,索性原地休息。

      田仲铭下马车就和梁员外说明了此番来灵武的真实目的。目标锁定在黑市。劝梁员外找高大人主动归还宫中失窃的饰品。梁员外收藏之时并不知情,还帮助找到了另外两件,田仲铭再三保证不会让他受罚。

      安抚好梁员外,田仲铭让田恒说起了昨晚的情况。
      田恒跟着的军候走到了一个一人宽的山洞,有人把手查腰牌。田恒没办法再跟着,便在那附近呆了会儿,碰见个舞姬也奔着那个方向去,询问出去是什么地方,舞姬竟笑嘻嘻的说是她家。
      冯齐补充道:“要说边城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说是她家!”

      三个人点点头。李钰瑶没听懂,追问冯齐:“她家在哪?是哪个府上的?”
      冯齐没法说,含糊着说田大人知道。李钰瑶就问田仲铭怎么知道的漂亮姐姐住在边城哪。田仲铭也不敢答,这种地方无法跟李钰瑶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描述,就说听田恒说的。田恒哪能知道,就说听冯齐讲过。
      李钰瑶是看出来了,他们三个就是不愿意告诉。生气的说:“你们三个真不够义气,怕我抢你们的功劳,有消息不分享给我!”
      三人竟齐声回答:“对,就不想让你抢了功劳!”
      田仲铭看李钰瑶有些不满,怕她真生气了,回去四处打听,转移话题问:“你怎么认识的韩军候?”
      “我哥认识啊,我也认识啊,还去过我家呢!”
      田仲铭又问:“你哥能知道每次开市前后韩军候的行踪吗?”
      “能啊,他们离开军营是要告假的。”
      李远可是个治军严谨的人,进入营地都有记录,一看就知道了。

      冯齐看田仲铭一脸愁容,说:“田大人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她,她都知道。需要在下做的,您尽管吩咐!”
      田仲铭有些惋惜,心情沉重的说:“如果韩军候替外邦带宝物出入,那可是通敌叛国的重罪!”
      李钰瑶不解,问:“不一定吧?也许他只是跟外邦人聊得来,所以一起坐坐呢!”
      李钰瑶自己都不相信只是聊得来,又说:“就算做些小生意,贴补家用,也正常啊!”
      田仲铭勉强一笑说:“我按情形推断,跛脚男子准备逃往外邦,韩军候刚巧出现,不让人怀疑吗!”
      李钰瑶觉得要害了韩军候,赶紧说:“我也不确定是韩军候,就是像吧。再说这里的宝物大多都是偷盗而来,你找到三样也不稀奇,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田仲铭觉得跟她解释不清,迎合道:“那倒是,我猜测的有点糟糕了。一般将士不会干这种蠢事,这种大罪不仅责罚终重,还可能牵连主将!”
      李钰瑶一听牵连她爹,太严重了,追问:“跟主将有什么关系?”
      冯齐搭话:“守将不会知道的,要是知道何必来黑市,直接开城门放走不就行了!”

      田仲铭听着二人都很关心主将,问冯齐:“你与主将很熟吗?”
      “我不熟,听县丞大人说她爹……”
      李钰瑶不想田仲铭怀疑父亲,抢着说:“我哥是军候。”
      田仲铭听冯齐说了一半,追问:“刚才你说她爹怎么了?”
      “我爹是我爹,比我哥年纪大!”李钰瑶并不给冯齐机会说话,瞪着他,一副再多话就弄死你的架势。
      冯齐“啊”的肯定了一声,低下头。目前说出来是主将,不是好事,不念声为妙。
      田仲铭看形势问不出来了。便问冯齐这里多久到边城。
      “骑马赶路天黑前能到!”

      田仲铭安排随从改去边城,让梁员外回灵武给高大人送信,准备接应。
      李钰瑶想回边城,却不愿田仲铭去,担心父亲被韩军候连累。可田仲铭已做了决定,无法阻拦,只希望韩军候没事!
      日未落,阳光依旧刺眼。城门前站一男子,身形健壮,不停的踮脚远眺,又失落的叹气。
      李钰瑶快马疾行到近前,翻身下马一路小跑过去。高兴的喊着“哥”扑倒怀里。
      李勇大步上前迎接,哎呀着抱了下李钰瑶,又将其架着胳膊高高举起后放下,高兴的说:“你总算回来了!你走这十几天,我是在军营里跪大账,回到家里跪祠堂,一有空了就让我来城门等你。你可不知道,你走第二天就怨我不去找你。哎呀,你说你还没走到地方呢,我喊你回来干啥!”
      李勇这一肚子委屈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李钰瑶高傲的说:“我早就知道你是爹捡回来的!”
      李勇也不生气,挑眼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李钰瑶,满是嘲讽的说:“呦,出去几天,你咋长成姑娘啦?穿的这人模人样的,还带个禁步,哈哈哈……”
      随后指着禁步回头对两名穿着盔甲的士兵说:“她走两步能踢碎喽!哈哈哈……”

      李勇的声音很大,未走近的田仲铭已经跟着笑了起来。不仅是他们的对话好笑,田仲铭更意外李钰瑶哥哥竟然这么年轻。虽然武将待遇高,这高的让自己惭愧,看来还得努力啊!

      “哥!”李钰瑶严肃的说:“我回去告诉爹,你当街嘲笑我!”
      李勇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呦,你还会害羞啦!?”随后很同情的说:“我把祠堂给你收拾好了,你跪的好舒服点!哥尽力了!你回去跟爹说点好听的,可别让我陪你啦!”

      田仲铭已经走近,笑的更开心了。李钰瑶装表妹的时候撒娇、卖萌、耍脾气样样精通,没想到还经常跪祠堂,看来不少惹祸啊。
      李钰瑶可生气了,说:“我跪祠堂干嘛?你不要老说我坏话。”
      “你都不跟爹说好就跑了,害得我天天挨说!”
      李勇委屈,准备嘲笑她,看见了冯齐,笑着示意一下。又看见一位公子,身后跟着二十几个人看着他们兄妹俩。正经了起来,上下打了一番田仲铭,衣着华贵,随从众多。低声问李钰瑶:“带人回来怎么不说一声?这位相貌俊朗的公子,笑得这么开心,还不快给哥介绍介绍!”
      李钰瑶扭捏了一下,侧身介绍道:“哥,这位是京城来的田公子,来咱们这游玩的!”
      田仲铭之前交代不要提官职、差事,只说游玩,免得韩军候有所防范。
      李勇和田仲铭相互行礼。

      一阵停住快马的声音,冯齐回头一看说:“这不是刚才那两个人吗!”
      他说的是快马超过他们,又返回来看了眼梁员外就走的那些人。

      两人惊讶的看着李钰瑶,牵着马走向李勇行礼。
      李勇严肃的说:“走对面还看不见!快回去吧!”
      两人听令,行礼完又看一眼李钰瑶,才牵着马往城里走。
      李勇又客气着对田仲铭说:“田公子一路奔波,去府上坐坐吧!”
      “他不去!”田仲铭刚要答应,被李钰瑶给抢了话。
      田仲铭想去看看,了解了解李钰瑶是怎么长大的。她这么一说,没办法接话了,只得笑了笑。
      “田公子很忙的!是吧,田公子?”李钰瑶说完转头笑着看向田仲铭。
      “田仲铭也不好说不忙,让李钰瑶难看,便客气的说:哦,还好,还好。也不是那么忙!”
      李钰瑶可不敢让他去家里,万一向父亲告状,就毁了自己当上牙吏已经变好的形象。强调道:“你忙!”
      田仲铭只能尬笑,没法说了。
      李钰瑶推着李勇说:“你快回去吧,爹该找你了!”就往城里走。
      李勇很是歉意的看了看田仲铭,配合的往城里走了走。离开些距离,李勇便站住问道:“有客人来了,不让去家里坐坐,不合适吧?”
      李钰瑶说着“合适合适,田公子很忙的!”发现推不动李勇,又想起来一件事,跑回冯齐帮她牵的马跟前,拿了药包和两钱袋,冲田仲铭一笑,又跑去李勇那。
      一边交给李勇,一边小声自豪的说:“这是药,最好的止血药。这全是宝贝,给爹拿回去,让爹开心一下!”
      李勇刚接过东西,李钰瑶又推着他走,还说:“你赶紧回去,叫上韩壮牛,带三两个关系不错的人,晚些去冯齐家陪田公子喝酒!”
      李勇停下来很耿直的问:“怎么不去咱们家喝酒,为什么要给冯齐家添麻烦?”
      “爹看着你,你敢喝酒吗?难道让田公子陪爹喝?没事说的,难道看着爹在院里耍一段大刀?”
      李勇很赞同的点点头,又向田仲铭行礼,客客气气的说:“那晚上去冯家吧,我先回去告知家父。”
      李勇带着两个士兵往城里走了。李钰瑶叮嘱他一定要带上韩壮牛。
      韩壮牛今天正好没事,喊就喊吧,李勇答应着继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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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改去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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