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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娘娘
第18章鬼娘娘
花修澜和林琛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欣荣刚好过来送些吃的,便留下她问话。
白栖栖温柔又热情,朋友很多,但是最要好的就是吴清怡,两人是高中同学,后来白栖栖去念大学了,而吴清怡就在家帮妈妈干活,白栖栖毕业以后两人才重新熟络起来。
吴清怡成绩一般,但长得一副好相貌,早些年父亲和母亲离婚,她跟在母亲身边,孤儿寡母的未免会受欺负,因此吴清怡从小就是一副泼辣脾气,谁欺负她她就欺负回去。
白栖栖和白简长的很像,都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不过她的气质更温和一些,镇子上的二流子有时候就爱调戏她,高中时期她被堵在巷子里,被路过的吴清怡遇到,吴清怡拉着自己的几个哥们把二流子打跑了,从那时开始两人便逐渐熟悉起来。
白栖栖出事那天,吴清怡慌里慌张的跑到白家,但白栖栖的父母带客人去安顿了,白简又在市里上班,家里只有欣荣在。
欣荣被门口焦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开了门就看见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吴清怡,吴清怡裤子上有个破口,膝盖出被沙石磨出一片血痕,身上也有些青紫,应该是跟人打斗过。
吴清怡让欣荣赶快联系白家的长辈,告诉他们白栖栖出事了,欣荣打不通白栖栖父母的电话,只得打给白简。
白简心中焦急,但冷静的告诉两人在家里等着,等他回来再说,但吴清怡按耐不住,坚持要跑出去找白栖栖,欣荣拉不住她,不得不跟了上去。
吴清怡边找边告诉欣荣,她和白栖栖本来在镇子上闲逛,不知从哪来的二流子,将她俩堵住了,吴清怡的哥们不在身边,手机又被抢了去,两人迫不得已被拽到巷子深处。
白栖栖好声好气的商量,放过她们,她会让父亲给他们一笔钱,却得来了一个巴掌,领头的人一脸猥琐的看着两人,“今儿咱不要钱,就要人。”
吴清怡看着这领头的人有些眼熟,认出这就是前些年被打跑的那个二流子,当下有些生气,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觊觎着白栖栖。
吴清怡推开白栖栖,小声告诉她先跑,剩下的她想办法,白栖栖不愿,非要留下来陪她,气的吴清怡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二流子们可没看她们你推我让的闲情逸致,抓了白栖栖的手腕就要动手动脚。
吴清怡冲过去用尽全力一拳打在领头的人的胃上,痛的他直呕,领头人气急败坏,“先收拾这个臭丫头,给我打!”
几个人过来按住吴清怡一顿拳打脚踢,吴清怡拼了命的喊,“栖栖!快跑!去叫人!”
白栖栖红着眼眶,往外跑,领头的看她要跑,就追了上去,随后吴清怡支撑不住被打晕了,等她醒来,人已经不见了。
吴清怡拖着沉重的身体。跑到了白家,结果白栖栖并没有回来,她知道白栖栖一定被抓回去了。
吴清怡和欣荣原路返回并没有看见白栖栖的踪影,两人不得不分开回到各自家中。
但巧的是欣荣走了另一条巷子,靠近水边,刚好就发现了被扔下去不久的白栖栖,白栖栖靠近岸边,虽然昏过去了,但是并没有被淹死,欣荣把她背回家,家中依旧没人回来。
欣荣焦急的不得了,这时白栖栖醒了,她让欣荣烧了水,说要洗澡。
欣荣看着她满身狼藉,虽是不忍,还是劝说,“洗了澡……证据就没了……”
白栖栖苦笑,眼里都是绝望和耻辱,“都被扔进河里了,早就冲干净了。”
白栖栖告诉欣荣不要告诉她的家人,欣荣有些犹豫,她已经给白简打过电话了,不过只是说了白栖栖不见了。
白栖栖叹口气,说哥哥那边他来解释,别让父母知道就好,随即给哥哥打了个电话,也不知说了什么,白简最后没再追究。
白栖栖收拾好一切就出了门,告诉欣荣她一会儿就回来,让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估摸着父母已经回到家里了,白栖栖也不在外边逛了,脚步沉重的回了家,白父虽觉得她不对劲,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当是她今日和吴清怡玩的不好。
后来白栖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在出门,白简约莫是猜到了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去问。
这一天欣荣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她焦急的敲着白栖栖的门,“栖栖姐?你在吗?你饿了吗?栖栖姐?”
欣荣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拿斧子劈开了门,冲进去就看见断了气的白栖栖和旁边散落的安眠药。
再后来神婆来到她家的事,大家也都差不多知道了,花修澜问道,“吴清怡有没有说过当时有几个人?”
“4.5个吧?”欣荣的眼神有些飘忽。
“镇子上的二流子你记得长什么样吗?”
“记得,他们整天游手好闲,镇子上的人常常能看见的。”
“能不能拜托你认认尸?”花修澜问道。
林琛扯了扯花修澜,“她还是个小女孩呢。”
“没事,我不怕。”欣荣神态大大方方,毫不畏惧。
花修澜带她去了隔壁的院子,掀开了蒙在两具尸体的布,“你看看你认识吗?”
“认得,这两个都是镇子上的二流子。”欣荣看着两具尸体面色不改,冷静的有些奇怪。
花修澜又盘问了几句,就放她回去了,叫白简和刘叔过来,打算一起讨论讨论。
“我觉得这两个人的死,和白栖栖的死有一定关系。”花修澜道。
“吴清怡的母亲知道这些事吗?”刘叔问道。
“应该不会,她说吴清怡出门了,她要是知道女儿被人欺负了,不应该这么平静。”林琛道。
“或许是她不想闹大,毕竟孤儿寡母……”
“不会,”白简接过刘叔的话,“吴姨脾气不好。”
“吴清怡的哥们呢?”花修澜问道。
“我去打听了一下,”刘叔道,“以前那些所谓混社会的小子们,大多都消停工作了,就有一个跟吴清怡走的近的,不过吴清怡最近一次联系他,也是在白栖栖出事之前了。”
“那两具尸体他认得吗?”
“认得啊,”刘叔又开始搓他的胡茬,“昨天的那具,是他以前揍过的那个,他认出来以后还挺惊讶的。”
“这么说,他没有什么嫌疑,”花修澜躺倒在床上,有些无力,“线索又断了,总不能是欣荣或者吴清怡杀的吧。”
到了晚上,白父急匆匆的找到众人,跑的太急,憨厚的脸上还挂着汗珠,“我找一下卢期。”
卢期从里屋出来,“怎么了?”
白父抹了把汗,白简端杯水跟了出来,递给白父,等他气喘匀了,开口道,“今儿神婆叫了镇长和几个镇子上有点影响力的人开会,说鬼娘娘现身了,你得快点娶我家栖栖。”
“什么?鬼娘娘?”陈母有些不满,但看在白父近些天对大家不错的样子上,没有发作,“这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她说,鬼娘娘是我家栖栖来复仇了,死的两个人就是例子。”
“这你都信?”陈母掐着腰,一副要吵架的样子,“你别是为了急着让我儿子娶她,乱编的!”
“哎呦,我当然不信了,也不知道谁把事情传出去的,栖栖那点事全让人知道了。”白父痛心疾首,“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没他们知道的快。”
女儿被侮辱的事情从别人嘴里听到,白父还能压着脾气,也多亏他人好,“可怜我女儿死后都不能安生,真是作孽!”
在白天已经知道一切的白简,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父亲,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紧紧捏着的拳头也能看出他的愤怒。
“神婆说,明日还会再死一人,如果不结亲,镇子上的人都会死去。”
“凶手没抓到,当然会死,”花修澜十分讨厌这种封建迷信的思想,“就算结亲也没用!”
“我也知道没用,可乡亲们都信了,要是不处理还要烧了我家的房子。”白父此时十分憋屈,平日他的好没一个人记得,出了事,都巴不得给他抽筋扒皮了。
“那……明日就把事情办了?”卢期有些不忍,况且他的事搁置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外婆怎么样了,此时他也有点着急。
白父颤颤巍巍的瞟了陈母一眼,陈母虽然面色不善,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景区是他家开发的,出了事,他家还要承担,本来是想要把结亲取消的,既然卢期都不介意了,她也就不再管了。
商量好事宜,白父就回了家,而白简依旧被众人留了下来。
“白简,你家有多少套房子啊?”刘叔突然问道。
“八……”
“八套?不错嘛。”
“八十七套。”白简冷淡而又平静。
“啥?!!!”刘叔惊得变了调。
镇子一共也就一两百口人,他家房产能占镇子上一半左右,半个景区的房产都是他家的,一套最小的院子都得一百万打底,这算起来,岂不是富的一逼?
卢期此时也松了一口气,幸好他答应了,这要是把白家的房子都烧了,他爸得亏多少啊。
刘叔此时眼泪汪汪的,“俺啥时候能给俺儿子置办几套房产,白简你还缺弟弟不?”
白简低下了头,把玩着手里的白瓷杯子,“我……缺妹妹。”
刘叔知道他这是想起来白栖栖了,心里有些歉疚,开玩笑道,“我可以让平平穿女装,平平长的可爱,当妹妹养也行,嘿嘿……”
刘叔的安慰有些笨拙,但白简心情明显好了不少,浅浅一笑,“也好。”
翌日,不出所料,果然又死了一个人,这次凶手仿佛为了大家方便直接扔他们院子门口了,猖狂的不得了。
镇长带了些人也过来了,催促白父赶快把事情办了,在神婆的指挥下,卢期与白栖栖结了亲,之后只需与白栖栖的牌位呆一晚上就行了。
而一个不速之客,卢杨过来了,白家答应事成之后,再给卢杨一笔钱,他这明显是过来要钱的。白家讲信用,虽然事成跟卢杨没什么关系,但还是给了他,卢杨带着钱,喜滋滋的离开。
陈母盯着他的背影暗道,迟早要收拾他。
众人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然而第二天,院子门口再次出现了一具尸体。
镇子上的人吵着让神婆出来解释,更有甚者,已经准备烧了白家的房子。
神婆摆摆手,让大家安静,缓缓开口,“鬼娘娘怨气消了大半,剩下的怨气等他报了仇就可消除,不会伤害镇子上无辜的人。”
众人一听安心了不少,但也有不信的,叫嚷着要看看死的几个人都是谁。
刘叔几人不得不把尸体搬出来,让大家认认,果然都是镇子上的二流子,死了也不可惜,乡亲们也都散去了。
中午,卢杨再一次过来拜访,说老太婆想见见卢期让他过去。
卢期示意了陈母,陈母背过身直摆手,“去吧去吧,别在这碍眼,就是个小白眼狼!”
卢期笑了笑,“妈,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罢,转身跟卢杨离开。
陈母转回来眼里都是担忧,“你说,他真能回来吗?可别受了欺负……要不我跟过去看看?”
陈璟廷道,“妈,弟弟他长大了,让他自己解决,别担心了。”
刘叔费老大劲把尸体又搬回去,不由得吐槽,“这都几天了,队里怎么还不派人过来?再死都死成一个排了!”
白简盯着四具尸体发呆,眼神没有焦距,刘叔看他这样子估计又想起白栖栖了,抓耳挠腮的想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个……白简,你什么时候去单位报道?”
白简回过神,“这件事处理了就过去。”
“跟修澜他们一起吗?”
“嗯。”
“我让平平去接你们,你到那边有地方住吗?要不住平平那吧。”刘叔掏出来一张照片,是个娃娃脸的清秀男孩,“这照片给你,省的你不认得人,我到时候跟平平讲一声,他肯定乐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简本来想拒绝,但看到这张照片硬生生憋回去了,在刘叔啰哩八索一大堆之后,淡淡的说了句,“好。”
翌日,刘叔习惯性的打开门,但并没有看见新的尸体,回去把大家喊起来,“今儿没死人。”
“没死人也好,只不过凶手更难抓了。”花修澜道。
“我靠!”刘叔突然反应过来,“前几天怎么半夜没在这蹲守呢?”
“你怎么知道当天他杀不杀人,抛尸在哪?”花修澜顿了顿,“你这么一说提醒我,这人这么肆无忌惮,应该是对我们作息时间有所了解,估计是我们见过或者对我们感兴趣的人。”
“白父,欣荣……”林琛摇了摇头,“欣荣是女孩子不可能杀掉4个男人,白父一个大男人又不会针线活。”
“可他可以让白栖栖的母亲缝啊?”刘叔问道。
“不会的,刘叔前几次你不在,白父送鸡鸭过来的时候怕的不行,杀人就更不可能了。”林琛仔细回忆了白父当时害怕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不过还有个人,”花修澜道,“卢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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