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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其实褚鄞心里对于爹娘的思念并没有多少,修仙之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斩断凡尘,三百年过去了,即使他们还在褚鄞与他们也说不上什么话,但眼前这个人很难缠,以褚鄞的能力应该打不赢,褚鄞只好发出诚恳的对话。
“那你能和我说说我爹娘的故事吗?”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和我打一架,不错嘛,小子,能屈能伸,你怕是因为打不赢才这么说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真的对我父母的事情感兴趣,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将我丢在森林里自生自灭。”
“好小子,我就和你说说吧。”
“等等,你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还有你是我父母的朋友还是什么呢?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锡渝,你就叫我渝叔吧。”
“好的渝叔,秦儿,叫渝叔。”
“渝叔。”狂秦喊道。
“好小子,都有老婆了,真有我当年的风范。”
狂秦连忙否认道:“不是的,渝叔,我就把他当哥哥。”
“好了好了,我知道,好哥哥,好妹妹嘛,爱情就是在一声又一声的好哥哥好妹妹中产生的。”
“渝叔,你真误会了,她就是我从小带大的妹妹。”褚鄞说。
“养成,不错不错。”
褚鄞看着狂秦通红的脸庞,连忙打断锡渝的话,“渝叔,你还讲不讲我父母的事了。”
“你看我年纪大了,记性都变差了。”
褚鄞看着眼前年轻的一张脸,无语凝噎。
锡渝说着褚鄞父母的爱情故事,从初始到成婚,到生下褚鄞,说的声泪俱下,生动活泼,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褚鄞:“渝叔,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清楚?”
狂秦:“是啊,渝叔,你仿佛就是话中人一般,怎么会这么清楚?”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狂秦:“渝叔,你也太不靠谱了吧。”
“虽然是听别人说的,但你父母当时也是很有名的,四海八荒响当当的,所以即使有戏说的成分,但大部分还是真的。”
狂秦:“阿鄞的父母很有名吗?”
“风柏一族在四海八荒本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加上你的父亲当时是风柏族最年轻的族长,不到两万岁就晋升上神位,而你母亲又是凤族,是比那荧炽还要高一个辈份的凤凰,她还得喊你母亲姑姑,这四海八荒凤凰蛋是最难破壳的,自你母亲陨落后,也就只剩荧炽这一只凤凰了。”
狂秦崇拜的看着褚鄞,“哇,那阿鄞岂不是很厉害,原来你师父是你的姐姐。”
褚鄞摸了摸狂秦的头,“你也很厉害,你母亲可是狂蜘蛛,是西焕之地的霸主。”
狂秦失落的低下了头,“可是阿鄞,你比我母亲厉害。”
褚鄞知道狂秦又想到了狂蜘蛛被他所杀的事情,“不是我比你母亲厉害,我虽然伤了你母亲,但没有杀她。”
狂秦扇了褚鄞一巴掌,“杀了就杀了,你何必不承认。”
锡渝看着眼前尴尬地场景,明明应该是在回忆美好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好了,好了,我还是继续讲故事吧。”
狂秦站了起来,“褚鄞,我到别处走走。”
褚鄞知道狂秦现在很难受,但当年的事确实不是褚鄞自己的错,也许他伤害了狂蜘蛛,但是却没有致她于死地,只能说是生存法则罢了。但看到此刻的狂秦,褚鄞觉得自己当年真的做错了什么。
“好了,别看了,等她冷静下来会回来的,我们继续讲故事。”锡渝说。
“渝叔,我想去看看秦儿,故事待会儿再听吧。”说完站起来向狂秦离开的方向走去。
褚鄞找到狂秦的时候她正靠在一快红色的岩石旁边,低着头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实褚鄞已经和狂秦说了很多次,不是他杀的狂秦的母亲,一切都是狂秦母亲自己的选择,她的母亲做了一个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褚鄞并没有欠狂秦母女什么,他帮助狂蜘蛛也只是不想要一个刚出生的生命就此陨落而已。
但是无论褚鄞说多少次,狂秦心里都没有相信,言语的力量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苍白。
褚鄞站在离狂秦身后不远处说:“狂秦,我们是时候分开了。”
狂秦回过头,“你说什么?”
褚鄞:“我们该分开了,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
狂秦:“你想丢下我?你答应过我母亲要照顾我的。”
褚鄞:“三百年了,你也长大了,不需要我照顾你了。”
狂秦:“我……你就是言而无信。”
褚鄞:“我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你觉得是我杀了你母亲,虽然我说过很多次不是我杀的,所以你呆在我身边只会更加难受。”
狂秦急促的走上前,恶狠狠地说:“我呆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杀你,我不会离开的。”
褚鄞笑了,很淡,只是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一点,“如果你真的想杀我,三百年间有无数的机会,但你都没有。”
狂秦:“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下手。”狂秦感到很迷惑,难道真如那个老者说的那样,自己喜欢上褚鄞了,不可能,那可是我的杀母仇人啊,可是母亲临死前没有说过是褚鄞杀的自己,我那时候太悲伤了,把一切就加在了褚鄞身上,可是我…我不想离开褚鄞,我好像真的喜欢上褚鄞了。
“我不想离开你。”狂秦声音低落地说。
褚鄞摸着狂秦的头,“狂秦,你长大了,我并没有离开你,你忘记了,我答应过你母亲要照顾你一辈子,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今后你需要我,我一定在你身边。”
狂秦:“可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褚鄞呆住了,默默地放下自己的手,褚鄞没有想到狂秦会喜欢自己,他只是把狂秦当做了妹妹来照顾,可能也有当做女儿来养的可能,从没把她当童养媳啊。
褚鄞:“我……狂秦你确定?”
狂秦:“我知道不是你杀的我母亲,也许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我只是不想承认,总是用你杀了我母亲这个事留住你,留在你身边。”
褚鄞:“也许是你太小了,你这三百年身边就我一男的,你没有见过其他的,怎么就知道是喜欢我呢,也许只是习惯罢了。”
狂秦:“那你呢?你就不会因为我离开而感到不习惯吗”
褚鄞:“我说过,你长大了。森林中的狮子都是会把成年的狮子赶出狮群。”
狂秦:“可那都是雄狮子,我是母的。”
褚鄞:“鸟妈妈也不会把自己的孩子永远保护在羽翼下的。”
狂秦:“是不是我说了喜欢你,你还是要赶我走。”
褚鄞其实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为了让狂秦放下对自己的那份感情,“你看过,经历过这个世界之后,如果对我还是这种感觉,我就娶你。”
狂秦听到后,高兴地说:“你说的,君子一言。”
褚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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