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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往复
日番谷冬狮郎现在心烦意乱。
他和一护已经等了好几个星期,浦原却还没能打开连接虚圈的通道。
面见山本后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抵达现世。日番谷和一护心里都很清楚,擅自作出救回夏梨的决定,其后果势必十分严峻。
但他们不在乎。唯一的麻烦就是不能使用尸魂界的穿界门了。
一护提议去现世找浦原帮忙。而浦原则告诉他们这次的穿界门必须足够坚固,足以支持到营救行动结束,而建造一条这样的通道就得花上好几个星期。
显然最近破面加强了警戒,进入虚圈比以往更困难了。
日番谷一直不怎么喜欢浦原喜助。那位大叔脱线的大脑回路,不负责任的工作态度,以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实在令人抓狂。好几次他都很想用冰轮丸冻住他的嘴,让他当一辈子哑巴算了。
为了排遣掉这股焦躁,他来到浦原商店地下训练场,提刀对着不远处一块巨石不断进行瞄准练习。那块倒霉石头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下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呃……冬狮郎,再打下去浦原会找我们要维修费的。”一护走过来,右手按在斩月的刀柄上,“把对手换成我怎么样,咱俩都有点事干。”
话还没说完,一道蓝光便从冰轮丸刀尖迸射而出,直击一护,对方轻巧地闪开了。
“看准了啊,冬狮郎。”一护笑道。
“我要是真的瞄准一点,你早玩完了,黑崎。”日番谷依旧面无表情,但一护似乎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笑意,“还有,叫我日番谷队长。”
“我可不这么想,冬狮郎。”一护咧嘴一笑,重新站稳,一把抽出斩月,“月牙天冲!”
日番谷仍旧站在原地,刀刃微侧,一护的攻击被轻松弹开,转而飞向方才那块岩石。“砰”的一声巨响,整块石头瞬间粉碎。冰屑、碎石和粉尘漫天飞扬。
“准头不错,黑崎。”日番谷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转身走回通往地面的扶梯。
“这就走了?”一护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好戏才刚开始呢。”
日番谷充耳不闻,继续向前走去。即便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日番谷也不是那种单纯享受战斗乐趣的暴力狂。而现在夏梨下落不明,他更是没有那个心情。
一护勉强压下再度攻击的念头,也跟着爬上了梯子。
‘他也在担心她。’他心知肚明,开始后悔起刚才的一时手软,真该给他再来一发月牙天冲。
一护跟着日番谷走进浦原商店的后堂。他前脚刚踏进走廊,眼前便闪过一抹红色,紧接着一只脚便飞踹到他脸上。
“你ⅩⅩ搞什么鬼?!”
“她出事了,你居然不告诉我?!”恋次怒气冲冲,脸涨得跟头发一样红。
一护伸手揉了揉下巴。“Cao!疼死了。”
“我应该再用力点的。”恋次说,“你ⅩⅩ到底在干嘛?就带了他一个,还不让我知道。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回来?”
“是他自己要跟来!”一护吼道。
“所以您有什么计划,黑崎先生?”浦原走了进来,三双眼睛一同望着黑崎一护。
一护哑口无言。
“那您最好从现在开始想。”浦原故作惊讶地说着风凉话,“穿界门今天晚上就能打开。”
********
夏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浑身滚烫,难受极了。她不知道古拉朵拉拿走真澄镜以后又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凝固成一个永无止境的循圈,她身陷其中逃脱不能。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痛苦煎熬,不论她如何努力,那些声音丝毫没有消失的迹象,依旧叫嚣着汹涌澎湃,冲击着她的意志,直到她再度陷入昏迷。就这样反反复复,不断循环。
‘真澄镜。’她绝望呼喊,‘我需要你。’
她一次又一次的呼唤只换来相同的回应,静默。
在又一轮痛苦和昏迷的间隙,眼角似乎瞥见有人坐在在她床边。夏梨竭力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
是阿曼西奥,一脸苍白的倦容。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勉力保持清醒。
“我很担心你。”他的回答一向简练。
“你骗了我,阿曼西奥,亏我那么相信你。”焦灼的怒火似乎减轻了些许疼痛。
“黑崎小姐,我可以帮你。”他说。
“我要我的斩魄刀。”她气若游丝地要求道。
“很抱歉,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悲伤,“除非你好好合作,否则古拉朵拉是绝不会还的。”
“所以我就该眼睁睁看着你们杀掉那些魂魄吗?!我发过誓!发誓要保护他们的!”她定定望着他,说,“那么,我宁愿死。”
“我也不想他们死。”他轻叹道。
夏梨没有接话。
“就让我帮你吧。黑崎小姐......夏梨。”他把手放上她的前额。
她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一股舒适的暖意从额头扩散到四肢,进而传遍全身。头不那么痛了,手脚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
“你怎么做到的?”她问,缓缓坐起身,努力理清思绪。
“这是我们常用的一种方法,可以缓解崩玉副作用带来的疼痛。”阿曼西奥回答,“效果只能持续一小会儿,最多几个小时。很抱歉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是古拉朵拉的命令?”她有些惊讶。
“不。”他说,眼底有畏惧一闪而过,“但我不能眼看你受苦,夏梨。”
未等她回答,他又开口了,语速极快:“你必须离开这里,夏梨。我不想你死在我面前。”他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
一把斩魄刀。
夏梨看着那把刀。不是真澄镜。不过倒也能用,有点像真澄镜出现之前她从灵学院领到的那把浅打。
“你走吧。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发现不了。如果顺利离开虚夜宫,就到森林附近的荒原去,那里有……有人兴许能帮你回尸魂界。”
‘又一个陷阱吗?’夏梨默默思忖,‘不管怎样,这也许是我逃出去的唯一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为什么帮我?”她问,紧盯他的脸,想要窥探那双眼睛背后深藏的情绪。
她从来未曾成功感知过他的灵魂,然而这一回,阿曼西奥的脸浸没在微光里,渐渐改变了形状。回想起真澄镜的话,她全力压下内心反抗的欲望。
“我知道你,夏梨。”他微笑起来,“在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见过你。”
夏梨却从他脸上看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倒影,面容俊朗而高傲。他的身体也渐渐具象,一个魂魄的身形重叠在阿曼西奥的身影上。他穿着mei国kong jun fei xing yuan制服。
是的,她见过他。在十多年前的梦境里,也在她卧室的窗棂外,悲伤地呼唤她。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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