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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焰
图尔兹查公司是一个在地下远近闻名的医药公司。
常年收各种材料。
价格公道
物美价廉
(咳咳。。。串场了,总之感谢图尔兹查公司对本文的支持。)
是夜,珍妮从图尔兹查公司回收站点走出来。
望着天边三个占据大半个天空的月亮,一阵恍惚。
今天的夜空格外的干净。天空是深深浅浅的蓝色。深的近乎黑色的暗蓝色,浅处的蓝色更接近于宝石蓝,一种比较偏紫色的晶莹剔透的蓝色。
大大小小的星星铺洒在夜空,闪烁着各色的光芒,尤其是那颗红色的星辰。妖冶的红光格外的显眼。
星星彼此之间在珍妮眼中格外接近。像是亲密无间的伙伴。但是珍妮并不贫瘠的天文学知识理智地告诉她,星星之间的距离看似接近,却是她一辈子都无法走到的距离。
这大概就是老板所说的咫尺天涯。。。吧?
等等,老板是谁?酒吧老板?那个中年油腻秃子?
不对啊,我才是酒吧老板。
珍妮脑子有点混乱。眼前都似乎出现了重影,若有若无的刺耳的防空警报声从遥远地方传来。
这是。。。幻觉吗?
珍-酒吧老板-妮放弃使用她极速升温度大脑思考。
那些疑惑重影像是写在宣纸上的毛笔字被泼上了水,墨色迅速消退,像是无法抓住的虚影,徒留下空空如也的脑袋。
所有的不和谐都消失在珍妮脑子里。压到了思维之海的底部。
数着手里可爱的金榜,裹着可以掩盖身形的藏青色夜行衣,珍妮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果然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城西那些死去的游魂,你就安心的去吧。相信你的遗物在图尔兹查公司里会发挥充分的价值。
珍妮以一种快活的步伐在小巷子穿梭。
那些狭小曲折的小巷子是属于贫民窟专有的特色——污浊,肮脏,以及大量的垃圾,自然那些躺在巷子里不修边幅的流浪汉也属于垃圾的一种。
它们都可以帮助珍妮甩掉跟随而来的尾巴。
你以为图尔兹查公司仅仅是回收各种神话生物的身体组织这些东西吗,不在他们眼里,这些职业者不仅是原材料的提供者,也是极佳的小白鼠。所以他们干的从另一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无本的买卖。
在漫长的时间里,与职业者形成了默契。一手交钱,一首交货。
之后,你是否可以带走金镑,我是否可以获得附赠品,就看各自本事了。
珍妮的步伐轻快,但是皮靴和地面接触却没有清脆的声响,宛若拥有粉色肉垫的某种灵巧生物。这无疑给跟踪者带来极大的不便。
非常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这是一条死路。将近四米的墙壁挡住了去路。
但是这对珍妮并不是一个大问题。
珍妮将钱袋塞回腰间的储物锦囊。
开始助跑,加速,加速,
起跳!
她一跃将近三米!
在半空中,腰部开始发力,一折,修长的腿曲起,脚尖在左右两边长满青苔墙壁上先后一点,同时肌肉绷紧
二段跳!
珍妮双手向下,已经以双手双脚着地的姿势稳稳站立在墙壁上。
也不停顿,双手一撑,径直向下一跃,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轻飘飘地无声着地。
十分!
那些匆匆杂乱的步伐声统统挡在这堵四米高,三十公分厚的石壁后。
谨慎稳重的珍妮选择再继续在城里绕上几圈。防止有什么查错,将一些老鼠带回家里。
趁着这大好的夜色,我们为什么不来一场饭后消失的散步呢?
珍妮在西里城的屋顶进行了一圈急速跑酷后,返回了她在港口的旅店,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存在。
旅店分为两层,第一层售卖酒食。第二层是房间。
衣食住行选其二。
珍妮看着那个由老头子取的奇奇怪怪的名字。
“三条龙舍”
没头没脑,看不出有什么寓意,既不是西里常见的以老板的姓名命名,又不是以常见的美好的词汇组成。
在这一排一排的韦伯的旅店,薇儿丽丝旅店等等的名字中像是一条突兀的从水里蹦出来,在地面行走的鱼,更像是突然闯进来菜市场的憨头憨脑恐龙。
如此的不协调。
据他所说,这是他的好友所曾经以怀念的口吻提到的一家,充满了欢乐与荣耀的大旅店,一切的梦想与冒险从这里开始。
与同福客栈,悦来连锁酒店齐名。
他总是夸耀他那个好友博学多识,天文地理,八卦五行,儒墨法道阴阳无所不知。
珍妮对此不可置否,毕竟旅舍不是她出的钱,她没有取名字的权利。
一阵酸涩,怀念夹杂着释然从心底涌起。
等等老头子还没有死吧。
珍妮又一次的感觉到了不协调。这种不协调像是在强迫症眼里拼接错误的石砖,又像是没有放好的井盖。
耳边又一次传来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突兀的警报声。
眼前的木制招牌映照在视网膜上图像,出现了一道道的宛若收到干扰信号不好的老式电视图像模糊闪烁的重影。
珍妮的脑子像是打混了的豆浆。白的红的蓝的,混杂在一起,摇匀搅拌。
以至于她甚至无法站稳。
以双手紧紧勒住头颅的姿势蜷缩在三条龙舍的前方。
那尚未开灯的店铺大门打开,黑黝黝的,无声无息吞噬了所有的光线。星光璀璨,月光皎皎全都难以照亮。楼上一左一右两扇窗户,反射着夜光,一片惨白。更像是人的眼。
这栋建筑像是一张禁锢扭曲的人脸。
珍妮的视线受到扭曲所有的图像都难以被大脑中枢处理,支离破碎的色彩让她感到刺眼。
即使闭上眼睛,那像是打翻了调料盘,颜色混合形成的恶心的色感都一直徘徊在她的视网膜上,难以忘却。
听觉里满满的都是那刺耳的警报声,即使是她一直都能掌握的自身呼吸声,心跳声,脉搏跳动的声音都无法收到回应。
那警报声刺耳难听,那音频快速激烈,化成无形而钝化的锯齿,细细密密从里往外锯着珍妮的头盖骨。疼痛格外的连续紧密。
偏偏她无法反抗,无法挣扎。
珍妮的时感,平衡,全都混乱了。这才是最为要命的问题。
一秒和一天,一瞬和一刻,分不清楚,那宛若万年无法停止的折磨。
混乱,恶心,加上绵密而极为激烈的疼痛感。
但是珍妮的思维分为了两部分。
一部分藏在躯壳里,清晰而真切的感受着痛苦。
另一部分极速上升,升高到半空,极为理智冷静地俯瞰着地面。
她看见自己在布满泥土灰尘的地面蜷缩成一小团。看见细密的冷汗从皮肤上浮现,捏的近乎成为白色的指节。看见打湿了的微微蜷曲的棕发一缕一缕粘在额头。
她甚至冷静地想着,过于锋锐的指甲容易划伤掌心,这样的痛苦需要做好防护,容易咬到舌头。
她看见所有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所有的房屋都不曾透露出一星一点的光芒。
只有道路两旁的路灯向下投入昏黄的灯柱。
那昏黄混浊的色彩更像是开启黄泉的门扉。
整座城市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死寂空无。
这不合理。现在状态的珍妮下意识分析。
她回忆起今天一天的相遇。
来自图尔兹查公司的猎犬,躺在巷子里面壁的流浪汉,隔在金属箱后面的收货人,教堂里低头祈祷的神父。。。。。。
最后到清晨在狭小厨房里忙碌工作的老师
她骤然想起不协调之处在哪里了。
他们都不曾与她真正见面!
她未曾见过任何一个人的全脸!
回忆里,在殷切叮嘱出门在外小心谨慎的老师缓缓转过头,
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平直的面孔本该位置处于发声的嘴唇一阵一阵蠕动,发出了她的老师那清朗如月的声音
他说----
“哒哒”
皮鞋与地面相接触发出的声音在这个夜里尤为清晰。正好盖住了那不知名不正常的生物的话语。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及大。
从黝黑深邃宛若黑洞的三条龙舍里逐渐靠近。
难以想象那个声音竟然打断了正处于感官隔绝的珍妮。
珍妮处于半空的那一部分意识宛若乳燕归巢,迅速返回了她的身体,并接管了所有对外接受信息的渠道。
她竭力抬头,想要看清来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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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电脑坏了,用手机打完的一章。
我好难啊
错字什么的多包涵包涵哈
另外我想问一下,有人被吓到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