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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命薄如兰
容微微和杜云互看一眼,容微微摸了摸口袋里的瓶子,多问了一句:“那……要多相关的呢?”
“唔……有关系就行,远近不论。”
“那就这个吧。”容微微眼睛一转,拿出一个铃铛给易蒙,铃铛没什么特别的,与大街上几分钱一个的一样。
也不知道容微微从哪摸来这玩意儿,竟然沾着活人的气息,杜云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何必麻烦易蒙?
易蒙拿到铃铛后闭上了眼,呆愣在座位上不动了;杜云亦竖起手指开始算,可偏偏算不出来,杜云不服气,掏出罗盘又算了一次依旧没有结果。
“怎么回事……”杜云丢了一桌的铜钱、红线、龟甲,啥都没算出来,“明明就是活人的东西,容小姐,你从哪拿来的?”
容微微耸耸肩:“昨晚红绳上扒的,就是你挡住我的时候,顺手扯下来了。”
如此也不怪杜云算不出来,程英将铃铛系在红绳上,过了活人的手自然会有活人气息,可这并不代表它就归属于活人。
易蒙拿着铃铛简直跟入定了一样,熬了一整晚的杜云和容微微只能靠咖啡续命,可依旧哈欠连天。
大半个时辰过去,易蒙终于睁开了眼,似乎很是疲惫,放下铃铛后就摘下了眼镜,满眼血丝。
“故事有点长,你们先听听看,是不是你们想要的。”易蒙哑声道。
铃铛一开始被一户人家的母亲买了两只,因为摊贩说,铃铛里可以刻花纹、刻字,那年日子不好过,可是新年了,总得买些什么回家给孩子。
妇人思来想去,这铃铛最合适,就跟摊贩交代了,黄铜的那只刻鸢尾花,青铜的那只刻兰花,一定不能弄错,第二天来取。
许是摊贩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刚好刻反了,青铜的刻成了鸢尾花,黄铜的刻了兰花。
刻都刻了,妇人也不好责怪一个老人家,乱世里讨生活不容易,就按老人说的,付八折的钱,就过去了。
回家后家里的两个小孩很喜欢这个会响的新年礼物,姐姐要了刻兰花的铃铛,妹妹就选另一个刻鸢尾花的。
第二年,战火烧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镇,家人带着姐妹俩逃难,可姐姐被偷了。
就一个转眼,付钱买粮食的瞬间,孩子就没了,妹妹还太小,只知道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叫姐姐。
乱世百姓苦,妇人知道孩子不可能找回来了,而且他们要尽快到安稳的城市去,就算穷,至少城市里没有战乱。
后来,妹妹在沪市最穷的街区长大,和爷爷开一家馄饨摊,某天恰好救了斧头帮老大丁克一命,幸运地被人罩在了羽翼之下,可以在这吃人的世道里喘息片刻。
某天,丁克陪妹妹出门买衣服,两间试衣间同时拉开帘子,出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妹妹选的是白底绣浅金色鸢尾花的旗袍,另一个女子选的是紫色绣兰花的旗袍,就像曾经那两个铃铛,姐姐爱兰花却叫金鸢,妹妹爱鸢尾却叫金兰。
没错,妹妹曾经叫金兰,但是丁克找来的算命先生说这个名字薄,估计会折寿,可以换一个硬气点儿的名字,比如——程英。
姐妹相认本是幸事,只有丁克匆匆离开,说有事要忙,让她们叙旧,交代程英晚上记得回家吃饭。
程英一定要金鸢尾陪自己回家吃一顿便饭,顺道叫上她现在的丈夫。
金鸢笑着说不用了,她丈夫最近不在沪市,而且家里主母为人强势,从不许她出门,今天出来还是跟老爷打了电话才能出来透透气,下午必须回去。
这一去,就是永别。
晚间丁克跟金鸢道歉,因为金鸢家的主母买的是斧头帮最底层的混混,所以他没来得及拦住下面人动手,金鸢估计已经被丢到野外了。
丁克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去找金鸢的尸体,还好,都找回来了,包括那个带血的铃铛。
再后来,程英不知道从哪学的邪术,为金鸢报仇,动了手的都得死,在边上的看着的也不放过,一直到现在,只剩下金鸢的主母一家还健在。
从铃铛上能看到的就这些,易蒙揉了揉太阳穴,说:“金鸢小姐可是名动沪市的,当初她嫁入李家还有不少人感叹红颜命薄,李家夫人善妒,猜都猜到是什么结果了。”
从易蒙的话来说看起来没有遗漏之处,可跟杜云知道的后续对不上。
“易先生,杜某多嘴问一句,李家老爷……何时过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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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完】
这个篇章好像快过去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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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观看,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