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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18
“啊肚子好饿啊。”
快到家的时候,柱间伸了个懒腰,拖长了声音说到。
他身后正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的扉间和秋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牵着的手。看着回身一脸疑问的柱间和脸红着不语的扉间,秋低着头偷偷地笑了。
感觉……好幸福呢。
在族长家蹭完晚饭后,桃华满足地摸/////着/////肚/////子回家,柱间也在扉间的催促下,沮丧地抱着文件回房去了。
秋收拾好碗筷回来,看见扉间正靠在廊柱旁坐着,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色朗朗,微风拂过,还可以看到院外的樱花飘落。
觉得气氛很浪漫的秋自顾自地脸红了起来,她在扉间身边坐下,笑着问他:“在想什么呢?”
扉间没有回答,低头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秋,嫌弃地撇了撇嘴:“你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
“因为很开心啊!”秋的回答其实并没有实际的意义,扉间的嘴角抽了抽,秋见状,撒娇似的挽上了扉间的手臂,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要和扉间在一起就很开心啊。”
一听这话,扉间的脸顿时红了,所幸秋正沉浸在“啊挽到扉间的手臂了他没有拒绝我好开心”的内心世界,没有发现。
“喂……”扉间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被秋打断了。
“扉间。”秋轻轻唤到。
“怎么?”
“今晚的月色很美。”
十九岁的少年扉间,还是个比较率直的好少年,啊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以后就不好了。
他也并不明白对秋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从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被父亲和兄长拉扯大,算上自己两个早逝的弟弟,他的身边一直只有男性。
面对突然闯入生活的秋,说实话扉间一开始是有点排斥的,他是个谨慎的人,最初对秋存着警惕之心的扉间对秋自然也是冷言冷语。
但是对这样冷淡的自己,秋居然还是经常十分主动地关心自己,这让扉间的心情有些复杂,直到那日醉酒的秋大胆地对自己告白,以及在山顶那暧昧的一吻,让扉间更加搞不懂了。
扉间确实是个天才,拥有全属性的先天优势也好,热爱钻研的后天喜好也好,他没有理由不成为一个出色拔尖的忍者。但是也许正是把技能点消耗在了忍术和研究上,对于感情扉间可谓一窍不通。在他心里,对家人的亲情,对族人的爱护,可以说的上是所有的情感了。
直到遇见了秋。
尽管她喜欢在自己面前自称姐姐,但扉间可以很肯定自己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姐姐;她不姓千手,自然也谈不上对族人的爱护,那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扉间认真地思考了一晚上,没有得到答案,不经意间瞄到一旁的卷轴,一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等他将上面的术式研究透彻之后,已经是凌晨了。
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工作,秋的事情可以以后再思考。陷入睡眠的前一秒,扉间如是想到。
然而即使情感迟钝如扉间,也发现自己现在喜欢和秋呆在一起了,于是第二天的清晨,找到在院子里晾衣服的秋,扉间迟疑了一下,还是清了清嗓子说到:“咳咳,今天有事吗?”
秋一边把洗好的衣服晾在竹竿上,一边回过头回答扉间:“扉间早上好啊,今天没有什么事呢。”
“那明天呢?”
“也没有。”秋想了想说到。
“后天?”
秋被扉间的问题逗笑了,她放下刚刚挽起来以便干活的袖子:“怎么啦?”
“就是……那个……”扉间少见地结巴起来“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助手?”
秋一下没反应过来,歪着头看着扉间。
“算了,不愿意也没事。”扉间说完,转身要走。
“哎!”秋拉着扉间的袖子“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啦。”
其实说是助手,也没有什么要秋做的事,扉间大部分时间在家里处理工作,有时去办公楼的话,也是自己做自己的事,让秋在一边看自己的书。
十九岁的少年,也不过是想享受和秋一起上班下班的感觉而已。
当然,秋更加喜欢这种感觉,早晨一起出门,傍晚一起回家,不用去办公楼的时候,扉间在房间处理工作,自己在家里做一些家务。
总感觉,有点像新婚夫妇。秋心里偷偷地想。
除了某些特殊情况,秋算是个情感并不太强烈,温柔安静的人,扉间就更不要说了,性格一直沉稳冷静。
然而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整日呆在一起,居然也不觉得无趣,每日平平淡淡,反而满满都是幸福的感觉。
“秋,回家了。”扉间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招呼着还在一旁沉迷书本的秋。
秋点点头,把书合上,跟在了扉间身边。
天色已经不早了,夕阳透过路边的樱花树洒下斑驳的影子,偶尔还可以看到悠悠飘落的花瓣。
秋看着走在身前的扉间,就连花瓣也喜欢他似的,落在了他的发间。
“呐扉间。”
听见秋喊他,扉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她:“嗯?”
秋加快了脚步,走到扉间身前,她突然发现,不过小半年而已,扉间已经长高了许多,自己只将将平齐在他的肩膀了。
“咦扉间长高了好多啊,”秋一边说着,一边对扉间招了招手“你弯一点腰。”
扉间闻言听话地弯腰,秋伸手把那片花瓣从扉间的发间捻下,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夹在指间:“连樱花也喜欢扉间呢。”
“说什么呢。”扉间别扭地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
“等一等嘛。”秋把那片花瓣揣进怀里,小步赶上扉间,顺势挽上了他的胳膊“等一等我嘛扉间。”
扉间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让秋能跟上他的步子。
秋紧紧地搂着扉间的胳膊,像是害怕他突然跑了似的。
身后的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孩子的笑声,刚开始秋并没有在意,直到她听见对方谈话的内容:“果然是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呢,一点礼数也不懂。”
“就是,”另一个声音附和到“扉间大人的胳膊是她能乱搂的吗?”
“也就是扉间大人人好,没阻止她,你看她还来劲了。”
听见身后姑娘们的调笑,秋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扉间的胳膊。
“对不起哦。”秋也不知道为什么,窘迫地绞着手指,露出一个别扭的笑容,给扉间道歉。
扉间停下了,低头看着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内疚的秋,他也听到了那些姑娘们的嘲讽,有些纳闷,自己并不是因为不好意思什么的才没拒绝秋,她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扉间没有多想,但他不想看见秋这个失落的样子,他强装不在意的样子,牵起了秋的手:“回去了,不然兄长该着急了。”
就这样,来路不明不知礼数的野丫头高攀上二当家的消息在千手家族不胫而走。其实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并没有捅破,不过那些爱慕着二当家的千手小姑娘们伤心了。若是扉间娶了公主或是大族的小姐倒没什么好说的,一个相貌平平连查克拉都没有的家伙,凭什么独占二当家。
一时之间,来家里提亲的人变多了,很多人想在扉间娶秋之前为自己的女儿再争取一下。
二当家一表人才,忍术高强,比起族长来多了一份成熟冷酷,可以说是前途无量,这样的一个男人,谁不想嫁呢。
大长老知道了这件事,一时之间有些糊涂了,这小姑娘到底是柱间还是扉间的女人啊?不过不得不说,没牵扯到大长老的宝贝孙子健太郎时,他还是清醒且开明的,不管是和柱间还是扉间,他明白秋都不会给健太郎做侧室的。
于是大长老对柱间表示,赶紧让秋给千手家开枝散叶,肚子里有了孩子,自然说闲话做闲事的人就少了。
柱间倒是无所谓,自己的弟弟妹妹,怕别人说什么闲话,也只是提醒了一下扉间,若是真的喜欢就把小秋娶了。
扉间拒绝了柱间的提议,一来兄长尚未娶亲,自己若抢先,并不合礼数,二来……
秋被保护得很好,自从那日路上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扉间没有再带她出门,让她在家里休息,自己也是尽量在家里处理工作,连提亲的人,也嘱托兄长一一打发走了。
风波暂时平静了,这之后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初夏,气温很快地就上升了。扉间想起秋不会游泳的事,若是自己不在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水里去了,那可就不好了。
他没有发现最近有关秋的事,自己好像过于操心了。
秋在听到扉间提议教她游泳的时候十分激动,她很喜欢水,只不过因为福利院没有那个条件,后来因为学业工作什么的,也并没有去学习。今天听到扉间主动说要教自己,秋连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扉间把秋带到之前的小河边,没有泳装,秋把从现代穿来的睡衣穿在和服里面,等一到小河边,她迫不及待地豪放地把和服一脱,就要往水里跳。
“等等!”扉间红着脸扭过了头“你这像什么样子?”
“诶?”秋低头看看自己“没什么不妥啊,我们那边女孩子可是穿着更暴露的泳衣也没关系呢。”
看着秋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所谓泳衣的样子,扉间的脸更红了:“把衣服穿上。”
“不行啦。”秋摇了摇头“穿着和服怎么游泳嘛,而且等会让我穿着湿了的衣服回去吗?”
扉间拿秋没办法,开启了感知确认周围没有别人之后,决定随秋的意了。
教学一开始还算正经,扉间踩在水面上,蹲下扶着秋的腰教她打水。
“速度再快一点。”手的动作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腿上打水的速度太慢了,导致秋无法浮在水面上。
秋的动作有些奇怪,到底不是从小开始学,人都这么大了,学习游泳还是有点困难的。
也不知怎么的,就她这样的打水速度,身体也能动起来,扉间一下没防备,托在秋腰腹部的手摸到了她,吓得他下意识连忙抽回了手。
失去了扉间的支撑,秋一下子往水里沉去,突如其来的下沉让秋开始惊慌起来,她呛了几口水,手胡乱地抓着,抓到了扉间的裤子,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拽着不肯放。
扉间被她这一拽,气息都乱了,凝聚在脚下的查克拉一下子散开,扑通一声也掉进了水里。
所幸扉间不愧是擅长水遁的忍者,水性极佳。他一把捞起还在水里挣扎的秋,带她浮出了水面。
秋大口地喘着气,紧紧地攀在扉间的身上。衣服被水打湿,变得透明,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看起来有点瑟琴。扉间顿时脑子当机,不知道往哪里看,只好一把把秋搂进了怀里。
秋在扉间的怀里平复了呼吸,她轻轻地拍了拍扉间的背:“扉间,我没事了。”
扉间松开了秋,其实他自己此时也有些狼狈,浑身被水浸透,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但是配上担忧焦急的表情,秋却突然觉得很温暖。
秋伸手为扉间整理了一下头发,看他愣神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凑上去吻住了他冰凉的嘴唇。
因为靠的很近,两人的上半身几乎是贴在一起的,感受到压在自己胸膛上的柔软,扉间的体温有些上升了,他搂住秋还在水里的腰,任由秋紧紧地攀着自己的脖子,用了些力,加深了这个吻。
扉间似乎察觉了气氛的改变,他一只手扶着秋的腰以防她沉下去,一只手推开了她。
“还没有成亲,不可以做这种事……”扉间红着脸别扭地说到,眼睛偷瞄了秋一眼,有些害怕她生气。
秋一下笑了出来,她本人没有很强的所谓关于婚前行为的概念,只是觉得这样的扉间很可爱,不会被扰乱理性的样子,反而非常有男子气概。
她揉了揉扉间的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含笑不语看着他。
面对秋这一幅含情脉脉的样子,扉间更不好意思了,他抱起秋,回到岸上,捡上秋的和服,用飞雷神瞬身回家了。
“赶紧洗澡换衣服,别着凉了。”扉间把那件和服披在秋的身上,转身跑开了。
秋掩着嘴轻轻的笑了,他自己不还是湿漉漉的么。
小扉迈着轻缓的步子停在秋的门外,它眯了眯眼,转身安静地离开了。
第二天,任务回来的柱间带了一篮东家给山楂果回来,想着小秋在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把这一篮都塞给了她。
秋这一天正好没什么事可以做,就待在房间看书,看着这篮红彤彤的山楂,没忍住洗了一碗,没想到这些山楂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酸,带着些甜味,十分好吃。秋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直到扉间处理完公务从房间出来,就看见秋身边的一小堆山楂核。
“啊扉间,忙完了?我去做饭。”秋说着合起书站起来,没料想山楂吃的太多,胃里反酸,一下子一阵恶心的感觉冲上咽喉。
秋连忙捂着嘴忍下了这阵干呕,但是难受的感觉让她眼眶里泛出了生理性泪水。
“没事吧。”扉间问道。
“没事,”秋摇摇头,往外走“扉间你去歇一会,我来做饭。”
看着桌上那一堆山楂核,扉间不禁皱了皱眉,跑到了柱间的房间。
“兄长。”
柱间从文件里抬起头,看见弟弟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吓了一跳:“怎、怎么啦,我可是在好好工作绝对没偷懒哦。”
扉间此时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然而他的下一句话把柱间吓得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
“女人怎样才会怀孕?”
柱间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扉间,他伸手紧紧抓着扉间的肩膀:“扉间啊,是不是有人对小秋求亲了,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喜欢她就赶紧成亲啊,这种生米煮成熟饭的做法不好……”
“啧,”扉间不耐烦地打断了絮絮叨叨的兄长“不是你想的这样。”
“啊?那是……?”柱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扉间脸红了红,想了想还是说到:“我怀疑她怀孕了……”
“啥!!!”柱间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孩子是谁的?你别拦我我要去揍死这个混蛋渣男!”
“等等……”扉间无奈地拉着柱间“兄长你不要冲动……”
柱间看着扉间这幅样子,不禁皱眉:“扉间……孩子该不会是你的吧……”
扉间红着脸:“所以我之前不是问兄长女人怎样才会怀孕吗……”
“我也不知道啊!”柱间挠了挠头“扉间你看的书明明比我多,你怎么不知道,哎不对!你会这么问说明你还是对秋做了什么吧!对吧!”
“书上哪里什么都会写啊!”扉间脖子都红了,声音也越来越小“我亲了她……”
“啥?扉间你亲了小秋哪里?额头?脸颊?不会是嘴吧?!以前别人告诉我亲了嘴可是会怀孕的!”
看着柱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扉间感觉自己无奈得快要虚脱了。
房里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扉间想起了什么似的,起身往厨房跑去。
柱间拉住了他:“扉间你要干嘛?”
“怎么能让一个怀孕的女孩子做饭呢?”扉间说完,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厨房,小心翼翼地把一脸不明所以的秋送到会客厅,让她坐好,自己回厨房做饭了。
“诶诶诶?”秋看了看对面的柱间“柱间哥哥,这是怎么了?”
柱间盯着秋的小腹看了一会,幻想着那里住着自己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是会像扉间还是像小秋呢?
“柱间哥哥?”秋又喊了一声,柱间这才回过神来。
“小秋,辛苦你为我们千手家做这么多,”柱间拍拍秋的肩膀“以后就让扉间做饭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吃过扉间做的饭,看着扉间去洗了碗,被扉间塞进了被子里,秋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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