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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
回来的第一站是去医院,在早晨接二连三的事情下,我没有时间停顿思索,甫一定下,才发觉当务之急原来是弄清身体情况。
坐在等侯室门口我浑身疲软,心中忐忑不安好像少女怀春,恨不得拿一枝花来扔花瓣,死,不会死,死,不会死,死会死••••••
医院的护士走过来说:“这位小姐,你先回去吧,结果要下午四点才能出来。”
我抬头看钟,正好十二点。
呆坐在这里四个小时,实在太过煎熬。
法海并未言明,我仍有一丝希望,即便真正病入骨髓,现代科学说不定真能救我于危亡。
磅礴的惊喜从我的胸口汹涌而出,我忍不住扯出一个微笑,向旁边已经目瞪口呆的仁兄道:“走吧,我们去吃中午饭。”
他呐呐回眸,嘴里吐着不甚清晰的字符,那是古老的,早已失传的文字,在这个城市里,他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交流。
我也不能理解他的语言,但是我能够理解他的意思,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一台自动翻译机,把他的话语轻轻地传送给我。
我一时欣喜若狂,竟然开始对他指点江山:“反正你回去也是死,即使不死废太子的生活也与求死无异,这是已个很繁华的城市,在这里,你有了身份以后你会有很多的机会,它们会帮助你走向另一种成功。”
他苦笑:“虎落平阳被犬欺,本宫•••••我未曾设想我会沦落如斯。“
我止住了自己地兴奋劲,意识道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话,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从餐饮出行,住房,衣饰到工作,知识乃至心理。
他甚至在这里语言不通,身上现在套着我我爸的背心和短裤。
一无所有,比乞丐还要不如。
我叹道:“我们到对面的肯德基去解决一下生计问题,如果可能,我送你回去。”
他没有反应,我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那是一个身穿吊带的辣妹,但是眉眼修长,相当漂亮,肩膀和背部全部露出。
我递给他一片纸巾,“擦一擦你的口水,走了。”
果然不论怎么变,男人的本性都还是不会变。
他盯着面粉裹挟的麦辣鸡翅好象看着一只蜘蛛。
他注视着我吞咽的喉咙好像盯着一个蜘蛛侠。
于是我夺过他手中的食物,“不要浪费,你不敢吃,我来吃,本来我也不是很想请你的客。”
他笑了笑,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把汉堡塞入自己地口里。
我无奈地看着他道:“皇族的吃饭方式不都是优雅美丽的吗?我怎么看你吃饭好像在吃苍蝇。”
他答道:“你若是在我的位子,恐怕什么也吃不下。”
我点点头,这到不错,他到底是被我挟持而来,心中肯定满是恐惧,只不过到的地方太古怪了些,才让震惊冲淡了害怕,但是无论如何,心里也总是很不安的。
我把可乐递给他,柔声说:“冰镇的东西应该可以消消暑气定定神,它虽然长的黑,但你也不会因此变黑,尝一口也无妨。”
他只是低头不语。
一个眼熟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我不禁怔了一下,他也停下来:“江露,你的伤好了么?怎么这么快跑出来?”
原来是同一个班的郭岳,也不知为何,他的脸色看起来特别蜡黄。
我答道:“基本上痊愈了,自然还有一些不灵活,需要出来转转锻炼筋骨。”
他友好一笑:“你真该快些回班,我很不习惯后边空荡荡的感觉。”
他的脸色是青白的,脸色也是青,他的笑容非但不让我觉得舒心,反倒让我觉得可怕。
店里这个时候已经很满,并没有很多空位。
郭岳笑着问我:“旁边有人吗?我在这里坐会儿行吗?”
我无法拒绝,他朝我点头一示意。
在他看我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有一点发冷,他的眼睛是棕色的,瞳孔纯黑,我隐隐觉得在那个纯黑瞳孔的背后,好像还有一双眼睛,像上帝一样的高傲,没有表情地俯视下方。
我立即把最后一点东西塞入口中,拉起前面的废太子,对郭岳道:’我们解决得差不多了,下午得时间比较紧,你慢慢吃。”
然后我拍了拍郭岳的肩:“拜拜。”
在拍上他的那一刻,我努力感知手下生命的情况,我必须判断是否在度逢妖,学校这个鬼地方不干不净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面前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没有被附身,也不是幻想。
我收回手,挥了挥。
旁边的人低声问道:“你们是情人?”
我讪笑:“如果这样就是情人,我会开心得不得了,因为我的情夫现在至少应该满了一个营。”
他感慨:“我也不知道府中姬妾究竟会如何了。”
我笑容更大:“她们若遭难,你会誓死护卫么?大难临头各自飞是人之长情,她们中有能耐的,自然是跑得了的,没能耐的,你也是自身难保护不了。”
我坐在椅子上继续我漫无目的的等待,同时我必须思考反击的方法,对于家里的那只妖魔,一定要赶快下手。
我需要武器,因为自身的孱弱我不可能赤手空拳与一个法力精深的妖怪对峙,说不定还要被他再来一刀。
最好的武器是枪,它有足够的杀伤力,在远程攻击中它是最适合的,但是很难弄到,枪支的管制非常严苛,一旦泄漏我可能救要上庭受审了,我于是退而求其次,有什么东西是攻击力略小但可以得手的呢?
我想到鸟铳。
在中国的山区,有许多猎人家中就有这样的东西,它们准头不好,容易走火,而且射程不打,但对于我,足够了,这种东西甚至在一些秘密网上客户都可以购买得到,买它们,是可能性很大的。
在近距离中,我可以买一个女子防身用的电棒,这个就方便了,虽然杀伤力不大,但它可以造成瞬间麻痹的效果,我可以趁这一刻用匕首一击即中。
同时我可以来更特别一些的东西,炸弹我也许弄不到,但是火药却很容易,把几十个鞭炮拆开,装载到一起,插上引线,算好距离,一定可以给敌人早成不小的创伤。
我正在想的时候,护士出来招呼我:“44号,你的结果出来了。”
就那一瞬间,脑子里的所有都变成了空白。
医院里面的空气在霎时凝聚下来,嗡嗡的耳语也全部都消失。
我觉得我的身体在发抖,事实上它也确实在抖,手捏成了拳,拳头滴出水来。
我流出了冷汗。
有个人把我的手掰开,他的手和我的手捏到了一起,他的手早就全是冷汗了。
我对这个我认识不到六个小时的家伙说:“那里面躺着一纸鉴定,决定着我的生存或是死亡。”
他叹道:“我的生死存亡也决定于一张纸,我陪你一起抖。”
护士催道:“请快一些。”
那张纸终于来到我的面前,我颤颤巍巍地把它拿起。
他更捏紧了一些。
这真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把它翻过来,看了一眼,好像所有内脏都被拿走了。
我对护士说:“这不可能。”
她叹气说:“我很遗憾,每一个检查出病来的人都说这不可能。”
我把纸摔到她的面前,上面所有的数据都是零,包括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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