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当他变成她

作者:。路人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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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r Smile(上)


      不知者无畏──年少时的她自认为能从黑暗君主手下保住所爱,在现在看来,是何等天真,何等可笑。

      壁炉里跳动着火光,温暖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窗外大雪纷飞的景色似乎和屋里的两个小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见红发少女坐在桌边,托腮打哈欠,黑发少女像是变魔术似地凭空拿出两个装着煎蛋、培根、洋菇、蕃茄、香肠的大盘子,一篮牛角面包,一大壶的红茶、两个白色的骨瓷瓷杯组以及两套银制餐具放在桌上。

      美食的香味总算让红发少女的精神振作起来,她抽了抽小鼻子,有些感叹地看着黑发少女的左手腕,那里有着一只银白色的手镯,方才那些食物都是存在手镯的空间里──如果手镯能有自己的意识,肯定要大叫委屈,毕竟它是为了储存珍贵药材而存在的。

      「Sev,妳的手镯真好用。」喝了一口热茶,红发少女的绿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只在我们的周末早餐聚会使用,实在是太可惜了。下次妳和Sirius幽会的时候也可以带些吃的──男生的食量一向都比较大──妳可以试试,说不定他会给你一个火辣辣的感谢之吻。」

      「……妳要我说多少次,Lily?」Severina毫不客气的赏了Lily一个白眼,「我没有半夜和一只冲动又愚蠢的狮子约会──最近我没陪妳,是因为最近Unicorn正在研究一种新的配方──」

      「──那妳怎么解释,只要妳不在,Sirius也绝对不在的原因──」Lily凑上前,脸上写着八卦二字。

      「──妳怎么不说,以James为首的四人组最近常一起消失夜游?」Severina没好气地回嘴。

      两人斗嘴的兴致被一只深褐色的黑鸢给打断,牠和之前的雪鸮一样凭空出现,但是脚上带着的那封深绿色信封的封印,却不是Unicorn的印记。

      「真没想到,除了Unicorn之外,居然还有人有这种闲功夫──调教一只黑鸢?」Lily扬扬眉,看着抬起高傲头颅的黑鸢,扯出一抹奸笑,「交出妳的供品,否则我就要告诉Sirius,他有不知名的情敌存在。当然,如果妳拿不出来,这只黑鸢长得也挺好的。」

      「妳最好别打Arvid的主意,」Severina轻声告诫,「一只训练好的黑鸢可是有价无市。」

      ──何况那还是黑暗王者的信使。Severina抿紧着嘴唇,将信件收进她的手镯里,没给Lily任何能够染指的机会。

      「收那么快做什么?」Lily瞇眼打量着小口吃着培根的黑鸢,「难不成,有人送情书给妳?」

      「……」不打算回应这种无聊的调侃,Severina咽下最后一口香肠,喝一口热茶,开始读起手边厚重的砖块书。

      「咦?上次的雪鸮?」Lily有些讶异地看着凭空出现的雪鸮,乖巧地降落在Severina的身旁,「Sev,妳最近的情书真不少,而且还很厚。」

      「……」Severina无言以对地看着Lily揶揄的笑容,决定无视那八卦女的存在,小心翼翼地拆信,细读里面的内容却让她蹙眉苦思,连Lily离开都没注意到。

      她常会害怕一些不该害怕的东西。其实,真正可怕的,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而是自己所怱略的──自大。

      时光总会在忙碌中轻巧地从指缝间溜走,算算时间,她加入Unicorn已经一年,和那些『家人』也早已打成一片。不论是喜欢吵闹斗嘴的月亮和节制,懒洋洋却颇有威信的皇后,敦厚温和的太阳,或是待她如父的Hardy,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她的心底占了一个角落。

      虽然一开始的她是那样的笨拙──或许,她真的拥有了一个新的『家』,多好。

      阅读完前面的实验项目讨论,Severina嘴角擒着一抹淡淡地微笑,开始感受『家人』的关心。是的,那封厚厚的信件只有三分之二和实验有关,其它都是每个人对彼此的叮咛,以一种类似留言版的方式记录下来,每一次的回复都相当的长,几乎占据了信件的三分之一。

      然而,当那根被遗落在桌旁的黑褐色羽毛闯进她的视线时,她终究不得不放下手边具有强力吸引力的信件,原本隐约浮现在嘴角的微笑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终究,还是来了。

      深吸一口气,Severina小心翼翼地将那封被Arvid送来的信件捧在手心,魔杖轻轻地点在信封的上方,银色的火焰从魔杖尖端喷出,随着杖尖的移动,信封的上方出现了一个银色的六芒星符号,深绿色的信封开始扭动,变成一只深绿色的蛇飘浮在半空中,牠吐着鲜红色的蛇信,一把低沉优雅有如醇酒般的男性嗓音回荡在房间内,当绿蛇确信自己达成任务后,蛇身卷成圆球状,转眼间被不知何处冒出来的黑色火焰吞噬地无影无踪。

      她没有心情去欣赏那动人的嗓音,那句从十岁开始,常在梦中听见的话语不断地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

      「……妳可以许一个愿望……」

      一如她十岁那年,即使重伤未愈,他依旧愿意对一个女孩许下郑重的承诺。直到现在,她才能隐约地感受到那个承诺的份量有多重──是何等的信任,才会让他许下那样沉重的诺言,但为什么曾经如此信任彼此的人,会走到互相怀疑的局面?

      「……许一个愿望……」

      或许,蛇的天性就是如此多疑?也或许,蛇无法直线地往目标前进,所以才会用如此扭曲的方式来看待这个世界?她总算明白为何之前Voldy会有那些举动──他在逼她,逼她许一个他能力可及的愿望。

      难不成,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信任可言?如果他真的信任她,他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是在逼着她,走向第三方的势力,为什么?

      「……许一个……」

      不,或许这是太过了解彼此,所以才会踏上这样的道路。

      Voldy很清楚Lily在她心中的份量,非常,清楚。

      Severina苍白着脸,绝望地闭上双眼,忍不住深深地替他叹息,行走于黑暗深渊的王者,有什么是你没有想到的呢?将世事看地如此透彻,你,可曾寂寞?

      「……愿望……」

      只能许下一个愿望,注定要二选一的答案,必须抛弃其一的选择──即使她不想舍弃任何一个。

      即使强者与弱者没有对错可言,人还是会轻易的偏向弱者,对于弱者的怜悯与同情,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Voldy和Lily所选择的立场并没有对错之分,在她的眼里,只有强弱的区别。

      「看来,妳已经有了答案。」熟悉的嗓音在Severina的耳边响起,一只冰凉的大手遮盖住她的双眸,另一只手搂抱住她的腰,让她的背脊毫无空隙地贴上来人的胸膛,黑暗让她的神经更加敏感,温热的气息碰触到她的颈项,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Voldy…」这种亲密的举动,让Severina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却怎样也挣不开那男人的掌握。

      「妳可以许一个愿望。」一句轻巧的诺言让Severina停止所有的动作,彷佛很满意这句话所带来的效果,她能感受到他震动的胸腔起伏和不稳的气息。

      「…为什么,Voldy?」她实在想不透这个答案。

      如果不信任她,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机会?如果信任她,为什么要逼迫她到这样的地步?这是她头一次放弃思考,只想学狮子的直率,问出她所想要的答案。

      「……时间还没到,亲爱的小小姐,」他愉悦的嗓音传进她的耳膜,明显的笑意让她无法置信,更无法理解,「总有一天我会告诉妳的,但不是现在──告诉我,妳的愿望。」

      「站在第三方的立场,」Severina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补充道,「在必要时,给予两边相近的帮助。」

      随着话音落地,一股灼热的疼痛刺进她的心脏,像是胸口被插入一把被火烤过的匕首一样,细密的汗水布满她的额头,如果不是Voldy抱着她,她大概早已两脚瘫软,坐倒在地上。

      「吸气,Sev,妳不能停止妳的呼吸。」Voldy的声音从遥远的彼方传来,断断续续地的声音让她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忍着剧痛,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心口传来的刺痛,吸气,吐气,吸气,吐气。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坐在Voldy的怀里,厚重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温热的炉火在壁炉里跳动,方才的疼痛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离开。

      「妳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吗?」有些低哑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背后汗湿的布料让她更轻易地感受到男人胸腔的震动。

      「心约。」Severina咬了咬下唇,毫不迟疑地说出最有可能性的答案。

      「看来Unicorn的藏书已经被妳读了一大半,」Voldy轻笑着调侃怀中的少女,「没错,心约,比The unbreakable vow还要让人恐惧的存在,立誓时要忍受钻心之痛,毁约时要一辈子忍受椎心之苦──有时候,死亡并不是那样让人难以忍受,对吗?」

      「…Voldy…」用力眨了眨开始失焦的双眼,她挣扎着想要在陷入沉睡前说出最后的话语,如果他不仔细听,很可能只能听到黏在一起的字符串,而无法理解她想要表达什么。

      「…谢谢和对不起吗?」轻轻地擦去Severina额上的汗珠,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小傻瓜。」

      跳跃的火焰温暖了两个重迭在一起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出了一个长长的黑影,此时此刻的温馨是那样的难得。

      到底,傻的是谁呢?有时候,有些事,要到最后才能下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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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Your Smil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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