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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归国作品秀在上海紧锣密鼓的展开，街头巷尾贴满了宣传海报，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应可对着秀场外的巨型海报发呆，如果当初妈妈让自己继续画下去，她是否也能像徐行这般。
“应可。”
白色衬衫，黑色细领带，皮质短装外套，再陪上棱角分明的英俊脸旁，任谁都会以为是什么明星。可有谁会知道这个帅气的男人，就是目前声势浩大服装秀的设计师。
徐行走过来，亲昵的拉起应可的手，“这么晚才来，彩排都结束了。”
撒娇的语气，让站在旁边的模特露出暧昧的笑容。
“来，我来介绍下，这位是这次的主秀，姜娜。”
明亮的笑容，让应可觉得熟悉。“我叫应可。”
“应小姐，我们似乎在哪见过？”
“我也这么觉得。”
徐行搂过应可的腰，“美女都是眼熟的。别唠叨了，娜娜你男人的车在那等很久了。”
“哦，那徐老师，应小姐，我先走了。”
精灵般透彻的女孩，看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应可突然觉得年轻真好。
黑色宾利，她看见姜娜进了那辆熟悉的车子。
徐行感到手下的身子变得僵硬，“走吧，回去看看我给你做的衣服，世界上只次一件，明天的秀上也不公开的。”
应可回过神来，随着他进入室内。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也许别人会以为他们是情侣。徐行对她这般的特别，在美国时，杰森曾问她，“这男的喜欢你吧？”
其实恰恰相反，他是她的初恋，初次暗恋。说是暗恋，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应可知道他心里肯定清楚她的想法，可他却是宁愿当白痴。她曾古足勇气对他表白，而他却是拒绝。
他们以前在一个画室，同个老师手下学习。高中时代，年少轻狂，她有那个青春去冒险。现在想来真是幼稚的可笑，虽然没有在一起，可关系却依然亲密。徐行有着艺术家独特的气质，和玩世不恭的情趣，他喜欢这样和她故做亲密，她也就随他。
“怎么又瘦了？我是照着上次在美国看到你时的尺寸做的，怎么现在大了这么多？”徐行看着她身上礼服的宽大腰身邹着眉说。
“工作累的呗，咱是靠力气吃饭的命，哪像你，那么舒服。”应可扯动嘴角。
“应可，你别笑了，你这样假笑起来很难看。”徐行突然严肃的说，点燃烟抽起来，“应可，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喜怒哀乐全挂在脸上，刚你看见姜娜上了傅腾的车，你自己不知道你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多让人难受。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就好象当初在画室时，一副被我迷得半死的样子。”
徐行有些开玩笑似的冷笑，应可从他手上拿过烟，放在自己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食指熟练的弹着烟灰。
“死性不改是吧？”
徐行是她的蓝颜知己，他知道她的一切。
“即使年龄在怎么变化，人的本性都不会改的。外表看上去你是变得沉静了很多，可你还是对爱情那么死心眼。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拒绝你么？”
“因为我不够漂亮？”应可掐灭了烟。
“因为你太单纯，太相信爱情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那么付出，我这样的男人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太久，而你又要求那种毫无瑕疵的爱情。如果当初我们在一起，现在也许已经是路人了。”
她点头，当初为了他的拒绝那样伤心过，后来等她放下后才明白过来。
“你不知道，我后悔过吧？”
应可奇怪的看着他，他从没告诉过他，他总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大学时，我去绍兴看你。跟你和傅腾吃饭时，看见你看他的眼神。你以前就是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的，那时我真的觉得有些后悔。”
难怪从那段时间他都不与她联系了。
“忘了傅腾吧！找个好男人，我很早就想告诉你傅腾和我属于同一类人，有比女人更觉得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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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的服装秀，应可并不想去，怕见到不想见的人。可先前就答应过徐行，何况他一大早就派人送来了修改过的礼服，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犹犹豫豫间还是去了，虽是晚了点，还好徐行事先给她安排了很好的位置。现场座无虚席，各大媒体，各路嘉宾，国内时尚圈的名流怕是都来了。看着这庞大的阵势，她想即使当初继续画下去，也不可能达到他的成就。
秀办得很成功，应可看见了台上的姜娜，光彩照人，虽是像以往见过的那些模特一样，并不轻易的显现笑容，但依然给人一种人机勃勃的感觉。那是以前的自己吧，她看着她，忽然像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的朝气。
庆功宴，徐行依然忙得不可开胶，记者的采访，大家的祝贺，围绕着他。
应可拿着酒杯，看见他透过人群的缝隙朝她眨眼睛。
调皮的模样，惹得她不禁笑了。
“应小姐。”
是姜娜，已经洗去了刚才的浓妆，现在则是清丽淡雅。她一个人出现在她身边，看来某个人并没有来。
“姜小姐，今天表现得很精彩。”
“谢谢。”姜娜端详着她的礼服，“应小姐的衣服，是这次徐老师设计的吧？”
“嗯。”
“前些天我去老师办公室时，看见这礼服就挂在那，还以为会在这次秀里装出呢。没想到是为应小姐设计的。徐老师对应小姐可真特别啊！怕是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能让徐老师这般用心的了。”
听着她语气里不一样的味道，应可觉得厌恶，“我们认识快有十年了，是很好的朋友。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帮我跟徐行说一声。”
“哦，那我也要走了，一起吧。我男朋友可能已经在外面等我了。”
“额。”应可有些犹豫。
可姜娜却立即说：“那我们一起出去吧。”
才第二次见面的姜娜似乎有些太热情了，此刻亲昵的拉着她，往外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门外果然停着傅腾的宾利。可是车内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司机已经下车为姜娜开门，“你们总裁呢？”她显然为了傅腾没有来，觉得有些生气。”
任性的脾气，司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微笑的答道，“总裁正在开会，命我来接小姐。车内有他为祝贺小姐成功演出准备的礼物。”
姜娜这才开心的笑了，“应小姐，要不一起吧，我们顺路送你一程。”
黑线，这孩子，你怎么知道是顺路的？应可心里想着，却没说出口，挤出笑容，“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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