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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
这天晚上温言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地方,手脚被束缚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巴里的毛巾塞得很紧,勒得他嘴巴发麻。
“呜呜呜!”身上的白色校服衬衫早已脏的不成样子,他害怕的瞪着眼发出闷闷的声音求救。
“踏!踏!踏!”一个平稳的脚步声走近,昏暗的光线中他只看到带着白色手套的细瘦指节。
“n!呜呜呜!是……谁!”废了好大劲他从嘴里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呵呵,你问我是谁?”犯人带了一个笨重的黑色头盔,声音也经变声器处理过,温言只能头盔眼睛部位开的小窗,看到里面是一双能蛊惑人心的眸。
“我啊……是谁不重要。”下巴粘上冰冷的温度,他扣住温言的脸,凑近他:“你只要记住你是属于我的就好。”
手指移到淡色的唇上,在上面轻轻摩挲,“你这么完美,怎么能被那些凡夫俗子所玷污呢?
一个用力甩开他的手,温言的眼神充满怒气狠狠的瞪着他,紧抿的嘴巴显示出他的抗拒。
没有生气,犯人反而低头愉悦的笑了,在他耳边吹气:“你这副样子真迷人。”
像是感受不到温言厌恶的情绪,他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知道吗?你就像是我世界里的太阳,带给我耀眼的红色,也带给我暖人的温度。每当与你对视我就充满了力量,因为我知道就算再不幸,可我还有你啊……”悠地他捧住温言的脸,“你,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现在温言觉得此人就是个神经病无疑了。
“只是……”语气略带遗憾,他回身在后面的桌子上拿了把什么东西,“你最近和一些不好的人走得很近呢。”他拿着那个东西走回温言面前,他看到那时一把拔牙钳,那人正拿着一团医用酒精棉擦拭着钳头。
不详的预感袭来,温言惊慌的大力摆动起来,企图阻止他的靠近,被捆住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凳脚也被他摇的离开地面。
“不要怕,你这么完美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橡胶手套冰凉的触感已经抵上他的额头,无力反抗的温言只能睁着惊恐的眼,看着金属的器具一点一点递到自己面前。
眼前一黑,尖叫出声。
“啊!”
睁眼时,面前居然是那盏昂贵的水晶吊灯。
立刻把手指伸进嘴里,触碰那个只剩齿肉的部位。嘴里尝到手指咸咸的味道,梦境的真实感开始慢慢淡去。
他,就是剥骨案的第一个受害者。
不过,犯人显然没想对他下杀手,离开那个小黑屋的时候,除了失去的臼齿,他浑身上下毫发无损。
他气愤那时的自己不够冷静,没有注意到犯人身上的更多细节,没能记住他的一点特征,没能阻止他的罪行。
从嘴里拿出指头,移到额头,那里还有橡胶手套的触感。
手套?
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他记起白天孔男的话:‘他喜欢血腥暴力的场面,喜欢人们脸上惊恐绝望的表情’,又回想起那些被他带回家的照片,尽是一些惊恐绝望的表情。
他猛地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虽然狱警在监狱里不允许被带手机,似乎是跟他们一样处于完全封闭状态,但狱警的上班时间不会连续超过三天,他们的工作是倒班制的。
也就是说,就算是一个全职的狱警,也是有足够的时间去杀人作案的。
难道……纸条上的意思是这个?时凤语可能是剥骨案的幕后真凶?
意识到这点,温言就不能弃,被时凤语虐待的卞从闵不顾了,他一定是掌握了时凤语作为真凶的证据,才会被虐打拷问的。
当务之急,联系上卞从闵,一定要赶在真凶知道证据摧毁它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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