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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②·卡卡西的眼
我对雏田这孩子印象不多，最初的交集，应该是中忍考试时，观战过她和日向分家那孩子的对决，阻止了分家孩子对她起的杀心。
我是个擅长执行暗杀任务的上忍，目睹过许多成年人的死前一刻，多是惊恐。而中忍考试的雏田才12岁，面对日向分家那孩子的杀意，竟毫无恐惧——我想这不是12岁的鸣人能体会的沉重，哪怕雏田和他一样，都是非常孤独的孩子。
当鸣人用手去沾雏田的血，握成拳头，朝日向分家那孩子说“我一定会打败你”时，我忍不住心里说了一句：
鸣人，虽然局面成这样了，但你好像没看出来雏田喜欢你？
很多年以后，当我参加鸣人和雏田的婚礼，看到鸣人走出来的沉稳笑容那一刻，我猛然回忆起中忍考试里腹诽的这一瞬间。
我当时的重点完全错了。
鸣人和雏田这俩孩子之间，最关键的人，是日向分家那孩子。
鸣人啊，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你真正开心的时候只分为两种反应，要么大笑出声，要么笑得眼睛眯起来，牙齿露出来，可能再竖起一个大拇指。
而不是现在这样，两种都不沾。
*
我们班的四个人里，只有小樱是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
这样的她，内里始终充满爱，给第七班的另外三个孤儿，带来过许多遣走孤独的时刻。
说来也有意思，佐助意识到了小樱是救赎但不坦白，鸣人坦白喜欢小樱但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喜欢，于是这三个小家伙产生了奇妙的平衡，倒也符合三代目那略显迂腐的“安排两男一女是为了激发竞争意识、同时调节组内关系”的下忍组队方式。
不过小樱没经历过痛苦，曾经毫无知觉地对佐助说了让他难过的话，关于没有父母的事——
这事还是小樱告诉我的，她说被佐助嫌弃很烦人的时候，立刻想到自己也总说鸣人很烦，觉得对不起鸣人，想着也要对鸣人温柔点，但做不到。
“卡卡西老师，我不想让鸣人难过，但总忍不住对他发脾气……”
“没关系小樱，鸣人不会在这方面计较你的。别看他平时咋咋呼呼，其实可懂你了。”
“啊？卡、卡卡西老师，你在说什么啊，鸣人懂我？”
“是啊。你其实也很重视鸣人，这个重视不比对佐助的差，不是吗？”
“刚开始的时候不是……但现在……嘛，那个…………”
“鸣人啊，他明白的。”
那是刚从波之国回来不久时发生的对话，应该是我这个男老师唯一一次跟唯一的女学生谈及小组内三人关系。
我知道忍者的世界终究会有痛苦出现逼迫自己不得不成长，但我看着小樱那孩子和鸣人打打闹闹的样子，总想着，我一定要尽力让小樱这孩子的痛苦出现得迟一些——
毕竟佐助经常默不作声地扬起嘴角，鸣人只要闲来无事和小樱站在一起就笑，每次任务结束都不死心地跟小樱问能不能约会。
这样的日子，对鸣人和佐助而言，再久都不嫌多。
看这三个孩子的关系，有点像追一部精彩程度不亚于亲热天堂的小说，说实话我也好奇结局是什么；当然，什么样的结局都挺好，无论小樱最终选择谁、又或者是谁都不选，都不妨碍她将平等看重鸣人和佐助。
因为她是个充满爱的孩子，越成长，爱越甚。
无论如何，我们四个的羁绊都在，直到忍者世界夺走我们任何一个人的生命。
*
直到鸣人从月球回来，我都没明白，他是什么时候撤回对小樱的期待的。
我对雏田的印象寥寥，只凭当年中忍考试记得她是个很有韧性的孩子，这点和鸣人像；背负着同期生无法感同身受的“日向宗家”这一村内历史遗留问题，这点也和鸣人的九尾类似；所以说，他俩最终走到一起，我也没那么惊讶。
反正，让鸣人突然放弃过去在感情上的坚持，总应该有道理可循吧。
说起雏田这孩子，直到鸣人第一次邀请我去他们家，才知道雏田误以为我喜欢吃天妇罗——
当鸣人和我一前一后从书房下来去客厅，桌上居然摆了一大盆还在滋滋冒油的，刚做好的，我不喜欢吃的天妇罗。
我以为只是不凑巧，没想到雏田这孩子说“一直犹豫做什么料理，想到上次看卡卡西老师和鸣人聚餐，桌上有天妇罗，就试着做了……卡卡西老师喜欢吃天妇罗吗？”
我瞬间理解了她指的哪次；只有那次，我和鸣人点的料理有天妇罗。
当时居酒屋和隔壁花店有个联合活动 ，点居酒屋指定套餐，可以送隔壁花店的稀有绿植。
可能村子里很多人都不知道，鸣人以前喜欢种花养草，十二岁左右的时候还送了个盆栽给我，说它叫元气君。
居酒屋的活动让鸣人突然记起元气君，转头就跟我说，卡卡西老师我要再送你一盆元气君，这次可得好好照顾！
面对我略无奈的“可你知道我最讨厌天妇罗了”，鸣人这孩子笑得还跟小时候一样，表示“天妇罗我吃！我不管，我就是要再送卡卡西老师一盆稀有元气君！”
面对雏田做出的一盆误解，鸣人和我对视一眼，眼神都愣住了，这孩子居然还会有犹豫要不要说真话的一天。
“嗯，天妇罗是我喜欢吃的。谢谢你雏田，特意考虑我的喜好。今天失礼了，我和鸣人在书房讨论得久了点……”
“哪有，卡卡西老师，您对鸣人君来说是很重要的人。谢谢您一直为鸣人君分担各种事情，我很感激您。”
鸣人现在连晚上吃什么都不过问了？
以前第七班出任务的时候，他老是大中午就开始嚷嚷晚餐想吃什么，再问小樱想吃什么。
当时，在不涉及人命的任务里，吃永远是他头等期待。
“今天谢谢你准备的料理了，雏田。”
阴差阳错下的误会而已，雏田是个温柔心细的孩子，她也是好心。
所以我吃下不喜欢的天妇罗，和鸣人一样笑着道谢。
*
鸣人啊，你还记得小樱最初对你确实谈不上喜欢吗。
你已经改变那么多现状了，为何去了一趟月球就变成这种局面，我作为至今被你称呼一声老师的旁观者，理不出头绪。
也轮不到我去想明白，你的选择自有你的缘由，毕竟你是个独当一面的，了不起的忍者。
只是，亲热天堂系列的结局如果是这样，估计自来也大人也会叹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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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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