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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将军2
“把手伸出来!”王慧娘一双美目定定的盯住坐在桌前小凳子上的小不点儿,心里快气疯了。
(中间这段放下面了,一直审核过不了。)
三哥是因为大雪天罚跪生病病傻了的,家里人虽然不说太多,可内里对三哥还是愧疚的,连父亲现在对三哥说话都毕竟和颜悦色,虽然三哥已经听不懂了。
所以王慧娘自然不会找三哥的麻烦,那么小静君就必须受惩罚了,长姐如母,王慧娘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替每天和姨娘比赛纺织的母亲教育好妹妹。
“伸出来不?”
王静君把一双小手背在身后,泪汪汪的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心中默念:“我那么萌,别打我了。”
不是打不过姐姐,王静君已经六岁了,六年来勤练内功从无懈怠,十四五岁每天在家织布绣花的王慧娘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母亲自从姨娘来了后就对王静君多有忽视,后来更是和姨娘比拼纺织日日忙的看不到人,小静君都是姐姐在带,对于王静君来说,姐姐比母亲更像母亲,所以虽然现在她要用戒尺打她,王静君也只是软语求饶而不是暴起掀翻她。
“必须打!不打不长记性,你说你这是第几次犯错了!《女戒》是背下来了,可是用到的时候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你呀你!”
姐姐虽然疼爱王静君,可是她深受《女戒》和父母的影响,言行坐卧都规矩的几近刻板,和她在一起能说的只有绣花和如何遵守《女戒》,实在无聊透顶。
大哥越来越像父亲,王静君完全没有想要和他玩耍的兴趣,不过他也不想和静君玩就是了。其他人更是经常忙的看不到影子,只有傻了的三哥最招王静君的喜欢,傻子不用学规矩,也不用去念之乎者也,又被家人纵着,天性里的天真淳朴都流露出来,和他一起玩,轻松又愉悦。
“打轻点行吗?”王静君一双大眼睛里贮满泪水,在王慧娘的要求下伸出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王慧娘心中不忍,可是这个妹妹太顽劣了,小时候不教育,将来长大了这种性子又怎么嫁人呢。
最终王静君还是被打了十戒尺,白生生的小手都红了,心疼的王慧娘又是吹吹又是找跌打损伤药,到了晚上又专门给静君做了一份点了香油的鸡蛋羹,馋的三哥口水直流。
挨了打的王静君乖巧多了,至少在王慧娘看来是这样的。其实王静君和三哥照玩不误,只不过她完全把自己的“优势”――功夫发挥到了极点,时刻放出心神关注周围是不是有人,以免再次被打手心。
活了几百年的王静君以前的日子少有这样的轻松愉快,不用日日担惊受怕,也不用每天刻苦到自虐,这个世界没有系统,没有穿越女,也没有妖魔鬼怪和修士。平凡的家境,平凡的家人,安逸的生活,王静君想要感受下这种带着平凡气息的生活味道,或许籍此可以冲破一直一来的心灵瓶颈。
秋天到了,王慧娘给王静君套上自己新做的小甲袄然后带着她和三哥去院子里打枣,三哥早就馋树上的大红枣很久了,经常和静君偷偷的用石子打枣子吃,三哥虽然傻,可是内心纯净,学起用石子打东西特别快,准头也高,这会一听说打枣,立刻就捡了一堆小石子跑过来兴奋的看着大树。
这个时候,王静君要做的就是藏拙装乖,让三哥尽情得发挥。
打完枣子,三哥把大筐拎回厨房,姐姐开始收拾枣子准备做点枣泥糕,明天是父亲休沐的日子,姐姐想要好好表现一下。
第二天王静君起了个大早,正坐在门槛上打盹等着吃枣泥糕时,有客人来了。
原来是媒婆,自从哥哥娶妻外放后,家里还是第一次来媒婆,王静君忽然意识到姐姐已经十五岁了,该是说亲的年龄了。
托媒婆上门的是父亲的同僚郑某,他为自己的长子求娶姐姐,那个长子据说长的一表人才,人又上进,今年十七,已是秀才,正准备考举人呢。
两家门当户对,也算知根知底,所以婚事很快定下来了。
小订之后,姐姐越发守礼了,等闲不出大门一步,看的王静君直笑姐姐羞羞羞。
不过王静君也没闲着,未来的姐夫虽然有了,人品什么的却不清楚,媒婆说的话怎么可能全信,王静君决定夜探姐夫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配给了姐姐。
他家距离王家不过隔了一条街,入夜以后王静君换上深色衣服蒙住脸,往郑家去了。
郑家的宅院比自家大多了,生活也好的多,其实王静君一直搞不明白明明自己家也是官宦人家,怎么生活的那么艰辛,郑家明明和自家差不多,人家过的就是小康生活,自家还得靠女人织布补贴家用。
一连半月打探下来,王静君发现自己这个未来的姐夫还真是个君子,身边只有一个书童,绝对不是兼职暖床的那种书童,这时常有读书人选清秀小书童暖床简直某些服务的,好在这个姐夫不是那种人。身边也没有爬床丫鬟,更没有暧暧昧昧的表姐表妹,读书很认真,看他写的东西很有一点自己的想法,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三观什么都很正常,姐姐嫁过去只要不出错肯定能过的好。
打探完,王静君满意了,现在就等姐姐出嫁了,而她自己,自然是不会留在家里等出嫁的,在古代做女孩子,离家出走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到了腊月,母亲照例去城外的祈福寺上香,姐姐定亲了,明年开春就嫁过去,这次是母亲最后一次带姐姐去上香了,因为年年上香的人都很多,从来都是父亲叫秋打陪着女眷出门的,至于年龄小的比如王静君,就只能乖乖的陪三哥留在家里吃糕了。
等她们回来的时候,王静君一看她们的神态就知道出事了。
母亲脸色灰败,姐姐身上罩着秀儿的外袍,满脸泪痕。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姐姐!”王静君霍然跳起来冲向姐姐,上下看了看,只有一片袖子落了下来,能看到里面夹杂的半新不旧的填充物,这是保暖用的,别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姐姐不说话,只是哭。
“到底怎么了,怎么了,告诉我啊姐姐……”
“四小姐……”
秀儿把王静君拉到一边,原来今天母亲上香遇到了外面逃难来的流民,虽然早有流言说西北大旱民不聊生,王静君没想过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今天她知道自己错了,姐姐遇到了流民,在秋打和秀儿的保护下虽然没有被怎么样,可是到底还是被扯下一面袖子,露了手臂在外头。
王静君松了一口气,吓死了,还以为姐姐被……
安下心来的王静君开始安慰姐姐。
到了傍晚,王静君偷偷溜出去打探情况,结果听到流言说某某家的女儿上香被流民欺负了,说的有声有色跟真的一样。
王静君索性把传播流言的人全打晕了,男的扒(隔)光丢大街上,女的扒(隔)光丢她自己家床上,长舌鬼全欠打。
好在听说母亲和郑家夫人一起上香的,事实是什么他们也是知道的,但愿他们不要自误,否则她王静君可不是好惹的。
第二天一大早,王静君就听秀儿说郑家公子来了。
王静君才六岁,不用太避讳外男,于是赶忙跑出去看。
原来郑家公子是来安慰姐姐的,当然他见不到姐姐面,只能通过王静君传达意思。
他说婚期不会推迟,郑家不会因为上香之事怪罪姐姐。
好汉子,有担当,这个以《女戒》为女子教条的时代,他能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负姐姐,真是个不错的人,姐姐嫁他是没错的。
开心的王静君立刻给姐姐传达了消息,自昨天以来就躺在床上流泪的姐姐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里流出希望的光芒,安慰着喜极而泣的姐姐,王静君真的为她感到开心,她找到了一个好丈夫。
晚上,一直忙于公务的父亲气势汹汹的回来了,一进门就开始骂母亲骂姐姐,饭都没吃几口的王静君被抱回卧室休息,对这个父亲,王静君失望之极。
困倦的王静君在秀儿怀里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昏昏暗暗的,左右都是灰色的原野和灰扑扑的矮树,远远的一个白色的影子飘忽飘忽的走过来,走近了王静君才发现是姐姐。
“姐姐怎么在这里?”
“姐姐来看看静君乖不乖,静君要做个乖孩子,将来长大嫁人,过的开开心心……”
“姐姐也要过的开开心心……”
面色青白的姐姐惨然一笑:“以后就看不到静君了……静君可要好好的啊……”
说着声音开始变得飘渺,整个人也开始晃荡起来,王静君急忙去抓姐姐,生怕她飘走。
“姐姐走了,小静君可要好好的啊……”
“姐姐!”睡梦中的王静君猛地坐起来:“姐姐!姐姐出事了!”
来不及穿上鞋子,王静君火急火燎的跑向姐姐住的后院,一掌拍开反插着的门,看到父亲正在把姐姐往房梁上挂。
“滚开!”
王静君一把推开父亲搂起姐姐。
可是姐姐已经死了,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红色的勒痕,她是被勒死的,王静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郑家都不追究了,你们为什么!为什么杀了姐姐!”
愤怒的王静君双目通红的看着被大力推到的父亲和哭的双眼红肿的母亲。
“你竟敢这样对父母说话!”
“父母?你们算什么父母!虎毒还不食子,你们算什么!连畜牲都不如!”
“你!你!你这个小畜牲!这么小就敢忤逆父母,将来还不反了天!”
“将来?还有什么将来!”王静君恨不得立时毙了这两个人,可是他们是自己今生的生身父母。
“女子失节,就当以死证清白!我王家的女儿……”
“闭嘴!”王静君一巴掌扇倒那个喋喋不休的男人,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个只会哭的母亲,抱起姐姐的尸身冲出了房门。
外面下起了大雪,王静君跑出家门,越过城墙,一直跑到白茫茫的城郊。
“姐姐……姐姐!是我……都是我不好………我若是警醒点……姐姐也不会死………”王静君恨自己疏忽,恨自己没想到父亲会杀死姐姐……她活了几百年,内心一直隐隐有着优越感,却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发生了这种事情。
做人不能太骄傲,果然老天看着呢,逮着机会就给你一个痛击,叫你知道你错的多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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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君感觉简直是倒霉透了,今天下大雨,雨停后院子里爬满了hama(四条腿,会蹦哒的),王静君和傻了的三哥玩弹hama玩的不亦乐乎,一时得意忘形被姐姐王慧娘抓了个正着。
完全没想到自己平时看起来软萌可爱的小妹妹居然拖着鞋子和傻哥哥一起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用手指弹hama……hama……hama啊!王慧娘差点晕过去,可爱的小妹妹和脏兮兮的长满疙瘩的癞hama,这简直不能忍。
不良情节?在哪里?在哪里?眼睛都快瞪成绿豆了……加了几个(隔)。hama为什么是不良词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