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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属
翌日巳时,邹宜嫣终于醒来。
她身子仍然很虚弱,只一双眼睛一闭一合,身旁的侍女团来团去照顾着她。
祁砚正坐在厅子里饮茶,邹鸣也在,两人时不时说点以前的事情。邹鸣是因为女儿的病而心情不畅,祁砚礼貌性地应答着,有些心不在焉。
与和兴合作的事宜比想象中更顺利一些,他本打算提前启程回甬城,奈何邹鸣非要将他留下。说来奇怪,一则他并非医者,二来因着邹小姐的病,他手头上已无多余的药材,把他留下来做甚么?他低头饮了手上的茶,瞧着外头天气不错,有些想念家里的小猫。
祁砚想得出神,不觉轻笑。
“老爷,小姐醒了。”小厮从外头跑进来。邹鸣大喜,急着过去看望。
“哎呀,我的嫣儿,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邹鸣心疼地抚摸着女儿苍白的脸颊。
邹宜嫣倚在邹鸣怀里,小声安慰道:“让爹爹担心了,嫣儿觉得现在好多了。”
“你昏了过去,可把爹爹吓坏了,多得祁砚在,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的,恩人?”她迷迷糊糊地望向帘子外头。
帘子外头站着一位身量较高的男子,他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袍,优雅从容的气质似与生俱来。隔着帘子看不清长相,只见他微微侧身向外,稍稍转首。明媚的日光投入房间四处角落,却唯独似轻纱从他身上落下,掩不去那人周身的光芒。
便是看不清容颜,她也能想象外头那人是如何的俊美异常。
“邹小姐可觉有不适?”外面传来他清澈的嗓音。
“我已见好,并无大碍,多谢公子。”她细声答道。
“那便好。”帘外的人缓缓转了个身。
祁砚在别院四处走走,从这儿到西塘还有一段距离,想着今日是走不了了,索性应了主人的邀请留宿一晚。
邹宜嫣梳洗干净,坐在房中与父亲谈话。
邹鸣眉目带笑,柔声问她:“你可见过那位公子了?”
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点点头。
方才,她嫌在屋里待久了有些郁闷,便走出房间透透气,正巧瞧见祁砚从院中经过……
“他名字唤作祁砚,是无锡祁旻的小儿子。”
“祁伯父的小儿子?”邹宜嫣惊诧道,“不是早已离开祁家了么?”
“不错。”邹鸣点点头,“可是没想到,没有云植的支撑,他居然也能有如此作为。”
邹鸣似对他很是满意,“这个祁三啊,年轻有为,相貌人品都是不可多得呀。”说着,他又看向邹宜嫣:“嫣儿,可中意这位郎君?”
她面色一红,低下头去。
邹鸣哈哈一笑,“姑娘家不必怕羞,好姻缘可耽误不得呀。”
她羞涩地点点头。
“如此郎君,倒不会让我的嫣儿吃苦受累,更何况……”邹鸣顿了顿,“祁旻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对她不闻不问?毕竟是祁家的血脉。”
晚膳祁砚用的很不自在,感觉到无数的视线注视着他,美味佳肴也尝来无味,早知如此,他该尽早回去的,此地不宜久留。
果不其然,饭后,邹鸣与他步于庭中。
“祁三,多谢你救了小女一命。”邹鸣感激道。
“伯父言重,邹小姐生病,祁砚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邹祁两家本就关系密切,这次你是帮了大忙,我有意让两家亲上加亲。”邹鸣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眼,“祁三,不知你觉得小女如何啊?”
祁砚心底微微有些不快,但还是礼貌回应:“邹小姐大家闺秀,温柔娴静,在下却是一介平民,给不了小姐应有的荣华富贵。”
“不用说这些谦虚的话,”邹鸣有些不悦,“实话实说,你是嫌我们嫣儿体弱多病,不足以担当贤妻良母?”
“我并非介意小姐身子虚弱。”他摇摇头,“我们实在不可能。”
“好一句不可能。”邹鸣生了薄怒,“男才女貌,门当户对,怎说不可能?”
“在下早已与云植没有半分关系,如何能与邹家相提并论?”他正色道,“再者,祁砚已有正妻。”邹鸣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舍得让她当别人的妾。
最后一句显然出乎邹鸣的意料之外,他忍着怒意,质问道:“我倒不曾听说祁家老三已经娶妻,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祁砚已经娶妻,无锡城如何没有半点风声?
“我已经通过书信告知过家父了。”祁砚不想解释过多,也无心应对咄咄逼人的邹鸣。
“没有家长的允许,简直儿戏!”邹鸣火气上涌,“随随便便,怕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
“祁砚的婚事由爷爷祁孟应允,不劳烦伯父您指手画脚。”祁砚此时也耐心全无,他理直气壮:“她的确不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可她是我的妻,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不再理会身后邹鸣气极的目光,他转身而去,衣衫带风,忽而又回过头去看向邹鸣,冷笑道:“邹小姐身子娇贵,伯父可得千万要为她择一位良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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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的solo搞定,下一章该筱筱出场了,不晓得祁砚能不能及时赶回来呢?(星星眼)下一章有新人物登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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