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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夜
死的 “假胡子,好久不见啊。”楼言真聘婷袅娜的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阴霾的楼言风。
秦啸云心里迅速估算了一下,看来那晚随手紧急掷出的树枝并未重伤楼言真,这二人都武功了得,尤其是楼言风到现在还未出手,实力定在楼言真之上,今日必须杀了他俩,否则纵虎归山对白道将来围剿魔教也是大大不利。可青锋刚才被掷向了远处一颗树上,现在若动手,自己没有武器在手,又要保护小孩儿,恐怕会吃亏,心念电转间已经有了主意。
“怕是你已经在我身后看了好一会了吧。楼姑娘?”
“呵呵呵,何止是看了好一会,从你恃武欺人强扒了人家的裤子就开始看了呢!大胡子,你们正道人士就是这样白日□□良家少女的吗?哦,不,是□□少男,哈哈哈,大胡子你这口味还真是独特呢,不知道你那些正道同人可知道你这恶心癖好?”楼言真说完笑的花枝乱颤,眼睛一直瞄着秦啸云身后的青山。
青山又掖紧了些衣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你眼馋啦?”秦啸云眼睛本就若多情春水一样,波荡情漾的。只是平时总装了一满眼的冰碴子,让人不敢靠近此。此时微微含笑,轻佻的斜过去,当真是春情无限。伸手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倒出点药粉往脸上一抹,一脸的胡子就被轻易撕下,绝丽容颜就跃然而现,面前两人齐齐呼吸一紧,心里惊叹,怪不得要粘上一脸的假胡子,这样的相貌行走江湖不知道要招多少狂蜂浪蝶,惹多少红颜祸事。连一向自视貌美的楼言真也自惭形秽,看那人的目光正直直地瞅着自己,瞬间俏脸绯红,急唾一口。
“呸,你好不要脸,师兄,我们把他抓回登云山送给师父怎么样?”
楼言风从惊叹中回神,看自家师妹羞涩的样子,心里一笑,面上却仍旧不温不火一排斯文,“你若现在束手就擒,我们倒可以放了你这...呃,小朋友。”看那少年刚才确实奋死抵抗,又是一身粗布麻衣,淳朴憨厚,该只是他抓来宣淫的良家少年,遂并未起杀心。
“师兄,不可,不可放了那个魅人的丑八怪贱娼,杀了他。”楼言真怎么看那个丑八怪贱娼怎么碍眼,心底发狠,必须杀之后快。
青山心底苦恼。小心的从秦啸云的身后偷偷瞄了一眼非要杀自己这个丑八怪贱娼不可的楼言真,确实是个美人儿,只是心肠真的歹毒。
“小美人儿,有了你,我还要这个贱娼做什么,你可比他漂亮百倍,还有这一身小辣椒的脾性,真是甚合我意呀,我来了,咱们看看到底是谁抓了谁。”也不管楼言真那红的犹如蜜桃的小脸儿,大手一挥,暗劲送出,青山已经身在数丈之外,“赶紧滚,个贱娼,找你泄个火还不情不愿的,赶紧滚。”
青山有点莫名,可眨眼间就明白过来,深深看了秦啸云一眼,转身就向城内跑去,秦啸云又要杀人了,这两人看着就很厉害,秦啸云怕不是他俩的对手,要赶紧跑回酒馆找秦家的武卫来帮忙。
这边秦啸云已经主动缠上一直要杀青山灭口的楼言真,看似凶猛,可打出的拳掌却是情意绵绵,处处留一手,嘴角,眼睑也是处处含情,可脚下却慢慢的向青锋的方向移动。那楼言真也是春心荡漾,无心在去理会青山,更没发现秦啸云带着自己越走越远。
楼言风看着小师妹何大胡子之间你来我往却谁也没下狠手,心底有些烦躁,可两人之间粘腻非常,实在容不得自己插进去,只能在外围焦躁的观战。
找到了,秦啸云终于找到钉在树干上的宝剑,青锋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主人的嗜血杀意,激动的剑尖不停的颤栗起来。秦啸云一掌挥开楼言真,一个飞起,拽出宝剑,回神一个鸽子摇,直奔楼言真,可那楼言真还以为又是情意绵绵虚晃一招的时候,脑袋已经飞向天际,曼妙身子轰然栽倒在地,美目直到砸到林中泥土时还一眼的含情脉脉,真是死的好不多情。
“谁也不许说他是贱娼。”刚杀一人,一息未歇,就直奔楼言风而去,剑尖直抵心肺,楼言风眨眼间便明白秦啸云假意做作一切的目的,气的心肺炸裂,堪堪躲过剑尖,回身一大把暗器毒粉.“利用我师妹至此,我要杀了你为她报仇。”又一梭子暗器飞出,人却如鬼魅一样飘忽不定。
“那倒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秦啸云心想这楼言风果真武动要比楼言真强上太多,尤其是轻功恐怕世间也少有敌手,若三年前遇到恐怕胜负还未可知,可遇到的是现在的自己,真是他的不幸了。
楼言风对自己的轻功和暗器手段也甚是自信,心想凭着飘渺无踪的轻功施放暗器,定可以要了这角色男子的命,可几个交手下来,心底冷汗直流,这天下竟然还有比自己快的人存在,长剑飞舞间只看见一大捧剑光,见不得半点人影,不是对手,不能力敌,还不跑乎?又一大捧毒粉洒向秦啸云,楼言真调起十足内力向林正窜去,可刚飞了几丈突感后背一凉,低头一看,前胸贯穿一冰凉剑尖,血滴顺着剑尖滴答滴答落在地上,身子普通一栽倒在地上,使出最后一分力气咬破牙底的一颗毒药,满眼不甘望向空中,渐渐眼神散开。秦啸云飞身赶上,拔出青锋,血液喷薄而出,溅了半身鲜血,收起青锋,毫不停留的直奔密林边缘追去。魔教两大弟子,就这样横尸荒野,恨洒长空。
青山还在奋力奔跑,快点,在快点,找秦家武卫救人,秦啸云你可要挺住啊,千万别死。突然胳膊旁冒出一只大手,嗖然将人向后拽去。青山遂不及防,向后仰倒,落在一血腥粘腻的怀抱“这么着急逃命吗?”语气还是凉凉的带着讽刺意味,青山却长长呼出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转过身看见那人半身的鲜血,慌忙问道“你..受...伤了?”
“恩,伤的很重,这里好疼。”说完垮着脸,拉着青山的手摸向自己胸膛。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严重吗?”青山一脸焦急,双手扒开秦啸云的前襟,细细查看。
“担心我吗?”秦啸云抓住四处点火的双手,难得表情正经的问道。
青山看见胸前光裸完好的肌肤,才知道自己又被戏耍了,想甩开手,可怎么都挣不开,抬头看着那人春水映繁星似的眸子,竟然也痴痴的点点头。
“那就脱了裤子躺好。”
青山气及,怎么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记那事。看着面前人换上一幅不正经面孔,又看看这人半身的鲜血,沉默了一下,慢慢问道“你..将..那..个姑..娘...也..杀了?”
“杀了。”
“那..个..姑娘...喜欢你。”青山忍了忍,还是慢慢说道。
“恩。”
那你为何又忍心杀她?青山没有问出口,可秦啸云还是从那一双小狗般的眼神中看了出来,身手揉揉头顶的两个发旋儿,道“她对我有意思,但是我对她没意思,就算不管她出身魔教,单是她偷袭我父亲,手上沾满我秦家武卫数十人的鲜血,我们早已经深仇大恨,只能你死我活了。”
小孩儿表情纠结起来,秦啸云笑笑,“这是武林事,你不需要知道。这次我办完事了,你还是与我回秦家,这次我定会好好照顾你。”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隔着布料开始搓揉起小孩儿的肉臀。
小孩儿瞬间僵住,竟然还没忘记这茬。心底实在厌恶至极,眼神瞥见面前人半身的血,遂赶忙将头撇向一边。
“求..你,洗洗,好..多..血。”
看着小孩儿一脸苍白,讪讪的收回手,嘴上却说“温泉那夜,比这血还多,也没见你害怕。”看小孩儿实在的一脸嫌弃厌恶,在看自己一身的鲜血,又大战在即,实在有些不适合做那事,只好忍耐着先行带着小孩儿回了客栈。
“你们看好他,别让他在跑了,明天天亮之前我定会回来,留下几人不用上山只在这里看好他就可。”一切收拾妥当已是深夜,虽然有好多话想问小孩儿,可是已经到了必须出发的时辰,秦啸云只好按捺住满心的激动,转身吩咐完众武卫,又转过身,直直盯着青山“不许跑,知道吗?”
青山轻轻点点头。
“等我回来,知道吗?”
又点点头。
“不想说点什么吗?”
“啊?恩...等...你...回来。”
秦啸云轻轻一笑,伸手揉揉小孩儿头顶发旋儿,背起准备好的大包,转身向夜色中走去。
一旁的武卫各个看的傻眼,这一向乖戾霸道的少主怎么会笑的这么温柔,又转身看看小青山,实在是平平无奇,可心底却开始隐隐的冒出担忧,尤其是秦静,他是这波来人中年纪最长的人,也是秦奉天的心腹,秦啸云一走,这里他来做主,回身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的青山,眼里射出无数冰碴子,“你们送这小公子上二楼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直到人上了二楼才叫过秦笠然,低声吩咐,“将这边的事都飞鸽传书给家主,还有说李青山回来了。”
独自关在屋里的青山想自己是要被软禁到明天了,秦啸云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为何大家都一脸沉重,问他,也被武林事不要知道那么多就给打发了。这个招远郡最近总是来来往往好多陌生人,整个郡里气氛都不太对劲,是和登云山上住的那些人有关系吗?夜风清凉,小孩儿推开二楼的窗户,依着窗棂,看着外面依旧热闹的街道,这二楼的高度,那人可以轻松就跳下去吧,可是自己跳下去估计腿都会摔折。秦啸云已经娶亲三年了吧,估计孩子都已经会跑了,这次回了秦家,少夫人会容的下自己吗,秦老爷会容的下自己吗,还有府里那么多武卫,他们又会怎么看我,就算他们都看在秦啸云份上忍耐自己,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呆在秦府,真的不想回秦府去。这次相逢,秦啸云看自己的眼神,连自己都不相信那一切都只单单是报复,可若说是其他,却更让人烦扰。
青山拍拍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壳,索性趴在窗棂上看下面自由来往的过客,看他们从哪个方向来,又往哪个方向去,想着自己能决定自己的来去真好,自己似乎一直都是身不由己,在花船上如此,在秦府也如此,又探头向窗下看了看,真的是好高,比一般的二楼都高上许多,从这里跳下去,然后顺着八宝街跑回家,拿上攒了好久的银钱,在换个地方生活,一切又可以重新开始。如果秦啸云明晚回来发现自己不在,他会不会被气死。想想秦啸云杀人时候的样子,青山心底直打怵。可真是不想再回秦家,又低头看看窗外的街道,咬咬牙,轻手轻脚卸下窗帘,撕成数条系成长绳,一端系在床脚,一端慢慢竖出窗户,青山使劲拽了拽长绳,还真是结实。又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依稀还有些吵闹,看来时间尚早,门外的武卫还都很精神,小孩儿合衣躺在床上闭目等待。
又等了一会,到了丑时,街上早就空无一人,门外的武卫也悄无声息,想是睡着了,青山系紧长绳,慢慢从窗口爬出,一点一点,慢慢下滑,双脚挨到地面时,青山的后背已经湿透,可连口大气都没等喘匀,就赶紧解了腰间绳索,蹑手蹑脚顺着八宝街向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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