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FSN/FZ]梦境与真实─终焉战役

　　即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的污秽短刀顿时停滞，位在柳洞寺的所有人皆因Archer的发言而停下动作，Avenger孤疑地打量着Archer的脸部，试图从中看出他真正的意图，而打算在Saber胸口刺上一刀的Caster更是惊愕的望向Archer。

　　「谈判？你在开玩笑吗，Archer？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我们可是占了最佳优势，何须在这时候聆听你的谈判？」

　　这很明显是个陷阱，善于计谋策划的Caster直觉嗅出Archer话语中的阴谋，垂下手中的污秽短刀并转过身正面看向Archer，漆黑的黑袍在空中舞出奔放的流线。

　　Archer无视周遭人投视的各种意味的视线，嘴角微微扬起，饶有自信地向面前的成熟女性询问道。

　　「那么妳还记得吗？之前妳向我询问的问题，我可还没有回答呢。」

　　「……事到如今又在说什么。」

　　Caster不快地抿了抿朱唇，斑冷眼望向在危急时刻突然开口的Archer。只见Archer深吸一口气，而后以坚定的眼神望向Caster。

　　「我知道现在的你已足够强大，而且现在不转移阵营，这便表示我的愚昧。不是吗？」

　　「哼，看来他是真的想和妳谈判啊，Caster。但是手上的筹码显然非常不足，这场谈判根本没有任何进行的必要。」

　　斑单手叉腰，以命令的语气对着Caster说道，正如善于策划计谋的Caster一样，斑自然不会认为Archer突兀地拱手而降不带任何一丝虚假。锐利的眼眸微瞇，斑仔细打量Archer的鹰眼、以及身躯肌肉细微的动作，在判定Archer此时举动所代表的意涵时，斑随后便将目光望向正在Saber身旁的桔发少年，嘴角扬起冰冷冻寒的冷冽嗤笑。

　　而发现Caster似乎在考虑Archer谏言的Avenger也放下抵制黑白双刀的长刀，士郎扶起因伤势而无法站稳身子的Saber，被木遁所束缚的奇拉比仍旧没有任何举动，现场弥漫着令人揪心的紧张氛围，过于紧绷的肃杀之气弥漫着整个空间。

　　杀生大权全握在Caster等人的手上，其余的人们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不过我倒是对你究竟如何扭转这情势感兴趣，如果你这么想扮演在蛛网上极力挣扎的虫子，那么就尽量取悦我吧，Archer……」

　　轻柔的女音满是讽刺意味，隐藏在黑帽后方的犀利视线注视着放下双手的Archer。

　　「呵！不过现在我们确实是被母蜘蛛缠住并无法动弹的虫子，这形容的确很适合我们。」自嘲地喃喃自语，Archer随后抬起头望向披着黑袍的魔女。

　　「我接受你之前的提议，但相对的……」

　　「想让我放过其他人可是最为荒诞的话喔！Archer，而且你和Saber阵营也不过是暂时的同盟关系，又何必牺牲自己来拯救即将成为敌人的Saber呢？」

　　「那么就让Saber归顺于你吧，Caster！毕竟其他的生者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在这晚获得两位Servant，圣杯必定是你的囊中之物。而其他人也不过是平凡无庸的人，根本没有杀害的价值。」

　　「Archer……你这家伙……」

　　怒视着红衣英灵，Saber听到Archer竟然会把自己当作交换条件而发自内心感到愤怒，但在这情况下也没有比Archer所提出的更好方法来拯救其他的生者。即便内心的荣耀因Archer的提议而备受侮辱，Saber也不可否认，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方法来脱离这窘境了！

　　「Archer……你竟然用Saber来做为交换条件，而且你还打算背叛远坂吗？」

　　「别把这种事情说得像是罪不可赦的罪行，卫宫士郎。还是说你有这个能力来解脱这个困境？事实上你根本对此而无能为力，不是吗？」

　　「咕……」

　　被Archer的话堵得无法挤出声音，唯有咬紧牙根的细小声音自口中吐出。

　　即便Archer的一番话对Caster阵营而言是十分合理的解释，但斑与佐助可无法苟同Archer的谈判条件。

　　「哼，这场谈判完全没有任何的价值。」

　　「说的没错，只要圣杯让与敌人，那么当初根本不需要协议，而是直接将敌人斩草除根！」

　　佐助紧接着斑的话并冷酷地回答道，明亮的赤红眼眸，却让Archer有着佐助的双眼比闇夜更为漆黑的错觉。

　　「原本以为你不打算插手，看来只要和圣杯扯上关系，你也会对此多加关注呢。」

　　「与其在这里多加废话，不如……」

　　「嘛……别太过急躁了，佐助。心急只会坏了大事，况且与你同姓的祖先可还没有展现任何实力，要是不小心伤到自己可得不偿失啊！」

　　Archer一边对着佐助说道，同时跨步走至Caster的面前。

　　「来吧！破除我的契约，这么一来我将归顺于你。

　　而圣杯的持有者也只会是你！」

　　「Archer！」

　　士郎愤恨的对着Archer大吼，Archer像是挑衅般对着扶住Saber的士郎裂嘴一笑，那表情简直是在讽刺士郎在这场战争中的无能为力，而士郎却无法为自己做出任何辩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况转入最恶局势。

　　「你们怎么看？」

　　Caster望向斑与Avenger，即便她的内心早已有所取舍，Caster对斑接下来的反应而更感兴趣。从刚才斑只活捉奇拉比并坚决否定这次的交易，Caster知道斑注重的是他现在所活捉的奇拉比的去留，很明显他可不会服从于这场谈判的结果。

　　不过即使斑否定了交易，Caster也不会因他的意见而做出改变。

　　「你早已有所盘算，咨询我的意见并非你的本意，不是吗？」

　　最先回答Caster的是Avenger，Avenger将手中的长刀在空中转了一圈，并将武士刀刀背靠放在肩上，一双蔚蓝的眼眸看向陷入沉默的斑。

　　Avenger确信斑肯定知道Caster的意图不过是为了打击他平时过于高傲的个性，然而在看到斑嘴边过于冰冷的寒笑，像是对于Caster的问话宛若耳边风般将眼睑垂下，Avenger反倒觉得斑此刻的表现和他的本性丝毫不相符。

　　斑很明显可不信任Archer的一番措辞，可是那反应是怎么回事？

　　「我可是你所召唤的Servant，自然服从Master的一切命令，当然这也包刮她与敌人的任何协议或结盟决定。」

　　斑双手交叉环胸，声音宛若机器般冰冷平淡，彷佛他的回答是在脑海中拨放千遍回复的答案。

　　这或许Avenger第一次从斑那里听到最为好笑的笑话吧！

　　即便这笑话完全没有任何笑点，也没有任何有趣的地方，但斑的一番话确实令Avenger的内心萌发出想笑出声的异常冲动，若非Caster所投射的火辣怒视令Avenger的笑声扼杀于喉咙之间，说不定Avenger的下场会比刚才自己被奇拉比打伤时而更严重呢！

　　当然这并非意指Caster对他的攻击，Avenger肯定下手的人必定是被自己嘲笑的男人！

　　「哎呀哎呀……没想到身旁的人物尽是一群猛虎野兽，难道就没有翩翩飞舞的蝴蝶或吟唱妙美歌声的鸟儿吗？」

　　「你给我闭嘴，Avenger！」

　　「恼羞成怒吗？那么还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本意可没有嘲笑妳，况且用那种神情可会破坏美丽的脸喔。」

　　以轻浮的声音戏弄着Caster，Caster也不再理会Avenger的愚弄以及斑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尚没有任何举动的Archer。

　　「既然已无人对此谈判有任何意见，那么……」

　　高举手中的短刀，肮脏污秽的紫色光芒在空中直线划过，笔直刺向Archer的胸口。

　　──

　　「你们就尽情在现实与梦想的缝隙间挣扎吧！或许你们的徒劳还能从这狭小阴沟内找到奇迹的残骸。」

　　诅咒般的话语不断缠旋在卡卡西的耳边，而那一句话彷佛是在嘲笑他们对理想的天真，刺耳且令人感到心烦。

　　伸出右手并摊开手掌，昔日琳的赤红血液沾染在手掌上的景象仍历历在目……不，何止是自己逝世同伴的血液，甚至是连其他村子的忍者都曾被自己杀害过，但他却未曾对自己的杀戮而感到怀疑并质问，然而这种行为可曾谈得上是一种「和平」？

　　「与其说你在现实世界中追求和平，不如说是寻求一种正义吧！」

　　是的……忍者们至今所追寻的不曾是「和平」，而是充满着血腥味的「正义」，所以木叶忍者才会没有任何疑惑并执行任务，特别是在暗中执行不堪入目的暗部们，只要是对木叶产生威胁的同伴或外敌，暗部便只能舍弃人性并完美达成任务。

　　而且忍者在接受委托人的任务后便会尽力去执行，而在任务中途所遇到的敌人也不过是受其他人委托的忍者，但彼此却无可避免碰上一场战斗，就像是第七班对上再不斩与白的情况一样。

　　这就是忍者的世界！

　　阻挡在前方的对象就是必须斩除的对象，他们又何曾让自己放下手中的刀剑苦无，避免过一场不需引发的战斗？

　　不……

　　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自己只会从中获得内心最为不想得到的答案！

　　紧握着右手，卡卡西痛苦地闭上眼，然而绮礼的声音像是不愿给予卡卡西松懈的机会，嘲讽所有忍者天真理想与梦想的话，萦绕在耳际。

　　「你们就以你们坚持的正义杀死名为宇智波斑的男人吧！若不这么做，世界就会落入他的手中了。」

　　没有直言无讳的道出真正意思，卡卡西也知道绮礼这句话所代表的残酷意涵，同时也是所有人类极力否定的真相。

　　在第七位Servant降临之夜，卡卡西在无意间听到绮礼对着被Archer的Master带至教会的少年诉说着真实的残酷，那时卡卡西并没有在意那时绮礼所说的话，反而当作绮礼给予少年一个生存于战争中的建言。

　　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才会把那句话当作是一个建言！

　　「你自己很明白吧！没有明确的邪恶，你的愿望就不会实现。就算你无法承认，但正义的一方就需要有该被打倒的邪恶。」

　　那个男人绝对是在影射那时他对少年所说的话，简直是在向他们赞美宇智波斑的存在。正是因为斑与带土在忍者世界是一个极端的邪恶存在，所以忍者们才会致力于阻止斑与带土的月之眼计划，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与他们对战。

　　忍者们是为了世界而战斗，但难道说带土他们就不是为了和平而引发战争吗？

　　即便手段是活抓九只尾兽并将现实世界彻底摧毁，建立一个全新且任意操纵的虚幻世界，可是他们也是因为知道「世界和平」难以实现，才会找到实现和平的快捷方式并尽全力去实现。

　　或许所有忍者们无法认同他们的手段，但他们想实现和平理念并非虚假。

　　不……带土只是被斑所洗脑，他们想实现世界和平的出发点根本不一样！

　　极力于否定引发战争的两人差异，卡卡西完全不想承认斑与带土是相同的人，固执地坚信带土是被斑掌握住人性的黑暗面才会被斑所利用。

　　而且正义根本没有必要歌颂恶的存在，这只是为了世界不被他们所操控才引发的战斗，因此五影们才被迫打着正义之名，并将所有的忍者聚集在一块。

　　所有人未曾期望过这样的战斗！

　　「没有掩饰的必要，你的矛盾纠葛，以人类来说是正确的。」

　　明明言峰绮礼已经离开了房间，为何他却仍然不愿放过自己？恼人的话语不断在耳边盘旋？

　　「闭嘴……」

　　「……卡卡西老师？」

　　忽然被鸣人的一声呼喊打断周旋在脑中令人厌烦的沉厚男音，卡卡西的表现像是刚从厚重棉被内醒过来，神智尚处于迷茫状态的茫然样子。

　　看着在自己面前展现出略显狼狈神情的卡卡西，鸣人也不禁有些担忧刚才卡卡西究竟是经历了怎么样的事情，才会令他感到如此丧志。毕竟卡卡西过去在第七班的面前都是展现出成熟稳重的样子，精明的模拟战术并指引着尚未拥有丰富经验的同期忍者，其备受认可的能力甚至曾被我爱罗推荐为六代目火影的男人。

　　未曾表现出动摇的卡卡西……如今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彷佛卡卡西至今所坚信的信念被无情的打破了一般！

　　「卡卡西老师，或许我的人生经验不像你或纲手婆婆那么多，但如果有什么烦恼，你可以和我谈一谈。」

　　或许鸣人的话着实令卡卡西感到欣慰，但卡卡西可不希望将如此残酷的真相告诉仍怀有成为火影梦想的鸣人，毕竟这真实只不过是全盘否定鸣人的夙愿，也添加更多使人迷惑的烦恼罢了。

　　「可能我刚才的想法只是杞人忧天吧！鸣人暂时不需要知道，毕竟那种思想只会阻碍你的脚步，让你的梦想付诸一炬。」

　　「什么啊……简直是在应付我嘛！」

　　鸣人嘟着嘴并抱怨道，卡卡西只是无奈地看着鸣人，随后看向教会外的漆黑景象。

　　不知何时，他和鸣人已经走出了绮礼的房间并来到冬木教会的外面。黑压压的漆黑笼罩着整个教会，唯有建筑物内透过彩色玻璃照射而出的光线让黑暗的外界增添些许的光彩。卡卡西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宗教建筑是否都像冬木教会一样没有任何光芒照射周遭的景象，但卡卡西可不喜欢冬木教会在夜幕来临实的场景。

　　特别是建筑物散发出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漆黑厚重的木门宛若巨兽般张盆血口，并等待着人们的自投罗网。那种视觉的冲击，只让卡卡西感到极度不舒服。

　　这时卡卡西忽然感觉到怪异的旋风，一开始卡卡西并不知道那道气流究竟从何产生，但看到在鸣人身旁实体化的亚瑟、以及呼应亚瑟举动而同时实体化的Lancer，卡卡西才了解那道气流是因为亚瑟与Lancer的现身才产生的微弱流动。

　　不过两人手上的武器，怎么看都是打算开战的意味！

　　「怎么，想在这里直接打一场吗？拥有Saber相同面容的Servant！」

　　Lancer那宛若野兽般的红眸犀利看向亚瑟，亚瑟握着手中的金色圣剑，声色凛然地诉出她的意图。

　　「别误会了，Lancer。我可没有与你对战的意思，只是有些话想与旗木卡卡西谈论。」

　　Lancer以孤疑的目光打量亚瑟，但见到亚瑟并没有散发任何杀气后，Lancer也放下直指着亚瑟的赤红长枪，双手怀胸并站在卡卡西身旁。

　　感觉到两位Servant之间的战意烟消云散后，卡卡西和鸣人皆松了一口气。

　　「那么妳打算对我说什么？在我的印象中，我只与妳见过两次面，特别是最后一次我和大和为了追妳和鼬的叛逃，只见过我两次面的妳又是为什么而如此相信我？」

　　「……虽然我们没有见过几次面，但你的名声在『根』也算是非常响亮，我们也多少知道你的实力……嗯，或许那时的情报已经过时了。可是在与鸣人谈论过你的事情后，我知道现在也只有你才能统合在圣杯战争的所有忍者。」

　　聆听着亚瑟对卡卡西所说的话，鸣人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装了一堆完全无法理解的困惑，可是亚瑟和卡卡西仍继续话题。

　　「虽然不知道妳是以什么样的依据断定我的能力，不过我还是先感谢妳的赞美了。」

　　「在谈论我之后要提的话题前，我想向你们确认一件事。」

　　「哦？妳所说的『你们』也就包括我吗？」

　　Lancer闭着右眼并以轻浮的语气问道，亚瑟点点头。

　　「嗯。想与你们确定的事情是……接下来的话题暂时先别告诉你们的Master──言峰绮礼。若你们不能向我保证这一点，恐怕我只能带着鸣人去找寻更为合适的同盟。」

　　「……虽然不清楚妳为何这么要求，但绮礼的视线已经用魔术与Lancer连结，恐怕绮礼不须Lancer的口述便能知晓我们的对话吧。」

　　卡卡西并不清楚为何魔术师竟会有这种特别的魔术，至少普通的忍者是无法人与人之间的感官共同享有，至今唯一办到能将视觉自由共享的也只有共同拥有轮回眼的六道佩恩。不过根据绮礼的说法，魔术的视觉共享更偏向是意识的移转，但现代施术者几乎没有能力控制「有魂魄的使魔之意识」，只能记录使魔对周遭的五感记忆。

　　所以绮礼才会在第一夜藉由Lancer的视觉观察到卡卡西意图与其他Servant连手并动用令咒来强制他们回到教会，而这次的对话想必也是相同的情况。

　　听到卡卡西的解释，亚瑟微垂下视线。

　　「原来如此，不过这成不了什么大碍，视觉共享只有Master用魔力连结的瞬间才能生效，而且Servant也知道自己与Master共享视觉的瞬间感应。不过真令我感到讶异，Lancer你居然会同意与Master视觉共享。」

　　「哼！我怎么可能会同意这种事情，特别是言峰根本不把英灵放在眼里，单纯地把英灵当作道具使用，而且他老是用令咒威吓，想不听他的话也困难啊！」

　　不知是Lancer对绮礼的抱怨是否是因被轻视而产生怨气，鸣人只知道Lancer在说话的时候充满了对绮礼的不屑，不过在听了绮礼离开石制房间时所说的话，鸣人确实不怎么喜欢管理这次圣杯战争的绮礼。

　　如果鸣人是在人性黑暗中找出明亮的光明，那么绮礼便是从人性光明中挖掘黑夜般的黑暗，但绮礼并不像佐助是为了复仇而有这怪异的个性，鸣人也不觉得绮礼的本身象征着黑暗。

　　「言峰绮礼，真是奇怪的人……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想在这场战争中获得什么……」

　　「猜测他的内心想法只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反正我是直觉认为他并不是一个善类，全身散发着像是污泥般的恶臭，劝你不要随意找他谈话，那个恶德神父只会把你的正常价值观弄得一塌糊涂。」

　　Lancer对鸣人好言相劝，鸣人对此而点点头。

　　「喔！感谢你的建议！」

　　「不过在谈论圣杯之前，至少要请刻意放出气息的家伙出来才行。」

　　亚瑟将视线望向身后低矮并整修整齐的草丛，只见一道人影从一片漆黑中浮现而出，宛若毒蛇的金色眼眸紧盯着面前的四人。

　　「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看到你啊，亚瑟！毕竟在我的印象中，你早已经死在宇智波鼬的手下了。」

　　亚瑟无视卡卡西与鸣人的错愕目光，反而对着大蛇丸说道：「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也改变了不少啊。」

　　「或许是因为死了两副身体的关系吧……别用那种警惕的眼神看着我，卡卡西、鸣人。这次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与你们挑起战斗，相反的，我是来提供更为有用的情报……

　　有关月之眼计划发动人的情报、以及我之所以会跟着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从怀里拿出一张惨白吓人的非人面具，虽然其他人对于大蛇丸的举动只是露出疑惑的神情，但自幼便害怕鬼怪传说的鸣人在看到大蛇丸手中的面具后，整张脸皆因恐惧害怕而扭曲成更加鬼怪的模样，鸣人有些惊恐地跑到卡卡西的身后，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卡卡西的衣服，一双浑圆的大眼更是不时从卡卡西的身后探出，但在看到那张面具后又再次缩了回去。

　　卡卡西看了大蛇丸一眼，眼中的警惕并没有因大蛇丸的说法而消散。

　　「……那是什么？」

　　「这是为了让我获得灵魂双手而必备的东西，同时也是宇智波鼬认为唯一能打败身为秽土转身的宇智波斑的手段……能让被封印在死神肚内的四个灵魂解放的唯一方法。」

　　「……你竟然研究出如何解除尸鬼封尽的方法了？」

　　一听到这，卡卡西也不禁睁大眼。对于卡卡西的惊愕，大蛇丸发出阴森的笑声并继续说道。

　　「看来我是被你小看了！还是说鼬的慧眼比较高？算了，反正我们都知道那个活了两辈子的人所拥有的思维非常奇怪，竟然会认为我有能力解开封印并复活本应仇恨的对象，亏他之前还将我剥离佐助的体内呢！」

　　「咦？」

　　「是么……我到觉得这挺符合他的个性，毕竟在他的心中，所有人的性命都是同等值的存在。」

　　鸣人和亚瑟的反应成为了极大的反差，但Lancer反而将目光投向听了大蛇丸的话却十分镇静的卡卡西。

　　难道他也知道了这个事情的真相，却没有明白告诉其他人吗？

　　大蛇丸看着个别露出不相同神情的四人，像是厌倦了这些无聊的琐事话题，尽直向所有人宣布进入正题的序幕。

　　「那么就先从聚集在柳洞寺的那群人开始谈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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