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写

　　十八章
　　没有胃口的午餐，在一张小圆桌上结束。淮左忽然特别讨厌圆桌，因为无论太坐在那里，都能看见木柯的脸。淮左努力让自己不在意他，可是每当看见，还是会有压不住的愤怒。
　　午饭后，卫子轩带着其余四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请问，你知道你那个叫波旁的朋友在那里吗？”卫子轩问木柯。
　　“他们走的时候，只是跟我说，要向这个世界证明他们自身是多么的愚昧和落后。我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然后觉得他们做的似乎有一些过火，就来找你们了。”苏克像是很随便的回答。
　　“呵呵，似乎，有一些。”淮左冷笑着重复了一边。
　　“那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没有参与他们。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他们和你的关系应该十分密切不是吗？”卫子轩伸手挡了一下淮左，继续问木柯。
　　“哦，是邀请我了，由于我当时正忙着一段新的恋爱，所以没有接受他们的邀请。”木柯回答。
　　“就因为这个？”卫子轩怀疑的问。
　　“当然，你要知道，对付女朋友比让世界和平还要难的。”木柯转着手上的戒指，对卫子轩说。
　　“你真的是来寻求帮助的吗？还是只是来消遣我们的？”卫子轩对于木柯轻浮的态度终于愤怒了。
　　“消遣你们？我还没有那么闲。”木柯开始严肃的回答，“我只是真的觉得波旁做的有一些急躁和过分了，我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但卡佩的死让他一下子改变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波旁会做出危害巨大的举动？”卫子轩试探着问。
　　“你们不了解他，他是那种为了自己目的，不计代价的人。就像愿意用眼球换取智慧的奥丁，他也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而达到他的目的。”木柯看着卫子轩，皱起眉头。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卫子轩问。
　　“额。”木柯想了一下，“如果一定要这么问的话，他的目的是改变人类。他想带领人类进入具有两个时间维度，四个空间维度的全新生活。他说，那样所有现在人们拼命渴望的，都将得到实现。所以你看，我不得不阻止他，不是吗？”
　　“是的，我们应该到哪里去阻止他呢，木柯先生。”卫子轩向木柯走进了一步，站在他的面前。
　　“也许是普罗旺斯，也许是诺曼底。”木柯伸出左右手，让卫子轩选择。
　　“你怎么知道？”卫子轩说。
　　“诺曼底是他们出生的地方。而普罗旺斯，则是他们度过悲惨童年，以及母亲被杀害的地方。”木柯语气冰冷的回答。

　　卫子轩和托里奥说了一声自己一行人打算去普罗旺斯，希望可以借一辆车。
　　托里奥有些犹豫的望着卫子轩，“为什么要去普罗旺斯，那里并没有经过破坏不是吗，我们的成员大多集中在巴黎的四周。”
　　“是我们的一些推测，虽然还不能确定。”卫子轩委婉的回答。
　　“好吧，没问题。”托里奥没有再追问，“明天早上为你们准备好车，以及在那里的住行。”
　　“十分感谢，麻烦您了。”卫子轩说。
　　“不，应该的。诺顿会长特地让我尽可能的帮助你们，他对你们充满信任和希望。”托里奥回答，然后离开了。
　　“从现在开始，除了睡觉是两人一个房间，其他时候不得有人擅自离队，四人必须紧密的靠拢在一起。”卫子轩等到托里奥离开，对淮左等人说。
　　大家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到了晚上，托里奥在接近晚饭的时候匆忙的找到卫子轩。
　　“也许你的猜测是正确的，对人在前方普罗旺斯。”托里奥对卫子轩说。
　　“为什么，是不是有人在普罗旺斯遇害了？”卫子轩立刻问到。
　　“是的，我们有一名成员在里昂北部遇害了。”托里奥悲伤的说。
　　“不好意思，请问里昂在哪里，以及，为什么只有一名。”卫子轩问。
　　“里昂在罗纳河-阿尔卑斯山地区，纳河是勃艮第和普罗旺斯中间的地段。而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托里奥不停的摩擦着手，“不过我为各位准备好了私人飞机，如果大家不累的话，现在就可以飞到马赛。”
　　“好的。”卫子轩只是点点头，转身让淮左转告安娜，简单收拾，自己前去通知木柯。

　　从巴黎飞到马赛，只用了短短的一个小时，不过降落的时候，天还是彻底的黑了。
　　卫子轩一行人下了飞机，坐车赶到一家酒店。酒店门口有人等待着他们。
　　“各位好，我叫塔图。”一个法国女子对卫子轩等人说，“其他成员都已经先后到达了，请各位先回房休息，我们稍候在做安排。”
　　“其他？很多吗？”卫子轩问。
　　“是的，是托里奥先生调派来的。”塔图回答卫子轩，“托里奥先生说，如果你们想先问今天在里昂的其他成员的话，可以单独安排你们见面。”
　　卫子轩征求了一下安娜的意见，对塔图说：“那麻烦了，请现在带我们去。”
　　塔图将卫子轩等人带到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一共三个人，两个年轻的女孩，和一个大概四十多的男子。塔图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卫子轩等人，便退出了房间。
　　“对不起，在这种时候来打扰给位。”卫子轩礼貌的说，“但是为了减少伤害，我们不得不问各位几个问题。”
　　对面三个人同时点点头，“问吧。”男子说。
　　“请原谅我的直接，我想知道，为什么这次只有一个人遇害，是因为你们单独行动导致的吗？”卫子轩直接问重点。
　　“不，我们都在场，只是我们没有拦住他。”男子自责的说。
　　“都在场，没拦住是什么意思？”包括卫子轩在内所有人都不明白当时是什么样的对峙。
　　“我们当时确定那个法国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时候，对方警告过我们不要靠近。我们一开始也没有敢轻举妄动。当那个人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迈克忽然冲了上去，然后他的上半身眼睁睁的消失在我们目前，变成一整块黑域。”男子回答。
　　“也就是你们见到他了，而且你们也知道他的危险性，他也警告你们了，那为什么迈克还冲了上去。”卫子轩接着问。
　　“因为，他的未婚妻，在之前被那个人杀了，就在前两天。”男子低下头。
　　“迈克本来打算二月的时候求婚的，结果……”坐在床上的一个女子话说到一半，就已经忍不住抽泣了。淮左有些震惊，原来所有计划好的事情，都会一不小心就搁浅。他想到了金贤灿，深深的吸了口气。
　　“请问，为什么你确定对方是法国人。”安娜突然问到。
　　“哦，不好意思，我并不确定，只是他开口阻止我们靠近时候说的就是法语，所以我才下意识的认为他是法国人。但他一定是个欧洲人，金色的卷发，蓝色的眼睛，大概一米八的身高，二十多岁。”男子回答。
　　卫子轩觉得差不多了，便带着安娜等人离开了房间，把女子的哭声关在了门内。
　　“那个人的描述，是波旁吗？”卫子轩问木柯。
　　木柯耸耸肩，“谁知道，他说的那么没有特点，虽然波旁符合他说的每一点，但严格来说，我不能肯定是。”
　　卫子轩看着木柯无所谓的态度，没有说什么，让大家各自回了房间。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卫子轩等人被塔图叫到了酒店的咖啡店，咖啡店里并没有什么人，忽然一堆人的聚集闲的格外的扎眼。
　　“辛苦大家如此紧急的来到马赛，大家明天会被安排在普罗旺斯的各个城市，四人一组。目前大家已经知道了敌人的可怕，我们目前还没有对应的办法。在任务期间，如果有成员发现疑似敌人的人物，请只远距离观察，不得擅自行动，切忌冲动。一切以生命安全为第一位。明白了吗？”塔图声音洪亮而严肃，她说话的方式让淮左不自觉看了看安娜。
　　“明白。”很微弱的回答声。
　　“人员已经核对完毕，请大家回去休息吧。晚安，各位。”塔图说话，便毫无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在众人纷纷离开后，卫子轩问木柯：“我们明天应该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木柯回答。
　　“他童年居住的城市在哪里，你之前提到过的。”卫子轩语气严厉。
　　“我只说在普罗旺斯，具体的我不记得了，他们只是在刚认识的我时候对我说过。”木柯懒懒的回答，“不过不用着急，波旁会告诉我们的。”
　　“什么意思？”安娜问。
　　“他一定会有像在巴黎一样的举动的，再切个雕像或者红绿灯什么。不过放心，他是不会主动杀人的。你们只要时刻注意新闻就好了。”木柯说完，摆了摆手，就回房了。
　　卫子轩似乎已经难以忍受木柯的态度了，双手紧握着。安娜走了上来，把手放在他的肩头，只是摇了摇头。淮左看见，卫子轩慢慢松开了手。

　　之后的两天，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出现任何类似的新闻，也没有参与遇害。
　　淮左看着卫子轩每天问木柯两边，自己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木柯真的在消遣他们，或者在帮他的朋友拖延着什么。
　　“说了一个星期，你怎么那么着急。”木柯每次都是这样回答卫子轩的，然后气定神闲的保证说，“再不就肯定会有他们想要的消息出现的。”
　　如果不是安娜对卫子轩说，卫子轩也许早就放弃相信木柯了。“木柯每天会喝很多杯咖啡，每一杯几乎都是很快喝掉的。他应该也很急切才对，所以我们只有相信他的判断。”
　　卫子轩听完安娜的话后，走到角落里偷偷点了一根烟。淮左清楚，卫子轩并不常抽烟，只有心烦意乱到不行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因为到现在位置，他只看过卫子轩抽了两次，却没有一次把烟抽完。

　　“起来，快。”卫子轩命令着，直接掀开了淮左的被子。
　　淮左躺着深呼吸了一口气，第一次迅速的起床了。他发现，卫子轩叫他之前，就已经进入了第二存在时间，只能挤了口漱口水，用湿毛巾擦了下连就匆忙下楼了。
　　路过安娜和拉娜娅的房间时候，电视画面暂停在早间的新闻，画面里是一个被切掉上半部的建筑，淮左没有看清楚，但是看起来一副很古老的模样。
　　“在艾克斯，里我们不远。”卫子轩一边快速的走着一边说，“那个被切了一半的建筑是艾克斯主教座堂。”
　　淮左除了少有的几个大教堂，其他的根本不知道，但既然已经对建筑下手，看样子他那个叫自己波旁的人，真的是在向世界宣告。
　　“我们必须自己骑车去，安娜说的对，如果我们坐车去，波旁很有可能也会坐车离开，我们必须快。虽然他早就已经离开了，但是我们不能放弃可能性。”卫子轩对淮左说。
　　“不用担心，他应该不会急着离开的。”木柯跟着，却一脸悠闲。
　　可是卫子轩和安娜并没有理他，带着淮左和拉娜娅跨上自行车，向北蹬车。木柯在门口看了一眼，叹了口无奈的气，也跨上了车。

　　也许骑了很久，淮左没有注意，他一直在想见到波旁以后会怎么样，能不能抓到他，自己会不会被杀，还是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出现再离开，却无能为力。
　　当卫子轩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艾克斯，却在小城的入口茫然失措，卫子轩和安娜这几天虽然可以去背了法国和普罗旺斯地区的地图，顺着路标过来并不困难，但是城市内部却仍然一无所知。
　　“那个，安娜姐，这里我来过两次。”拉娜娅突然出声。
　　淮左看见安娜锁着的眉头不动声息的展开，“先带我们去艾克斯主座教堂吧，拉娜娅。”
　　“不用，我觉得我们直接去下一个著名的教堂就好了，按照波旁的风格，他应该会在今天在做出两三给类似的事情的。”木柯在一旁说。
　　“这里还有什么教堂吗？”安娜问拉娜娅。
　　拉娜娅将食指放在唇边，想了一会，点了点头，“马耳他的圣若望教堂。”然后指了个方向，带着大家骑了去。
　　淮左在后面跟着，还在想刚才拉娜娅说的，教堂前面的都是什么字，竟然这里的教堂都不是用圣经里的门徒命名，甚至都不用一个圣字。

　　当他们到达时，教堂完整的毅力在那里。
　　“现在应该怎么办？”淮左问卫子轩，卫子轩没有回答，看向木柯。
　　“等他来啊。”木柯轻松的说，“我们回到一般时间，等他来就好。我顺便吃一份早餐。”说着，木柯已经走到了教堂对面的咖啡店门口。
　　“听他的吧。”卫子轩说。于是四人慢慢各自让时间回到了正常的流动。
　　四人跟着木柯一起走进了咖啡店，坐在店内靠窗的位置，随便点了些东西，没再说什么。安娜从柜台那里拿来了一个沙漏，放在手边。
　　“还真是有闲情。”木柯调侃到。
　　“是为了让自己能够立刻发现自己在第二时间里。”安娜鄙夷的冰冷回答。
　　“哦，好吧。”木柯觉得无趣，就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到中午，淮左已经昏昏入睡了，安娜突然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沙漏，沙子停在了半空，形成一根沙柱。
　　卫子轩跟着也站起来，但木柯在一旁淡淡的说：“别紧张，是我无聊了，想逗逗你们的。”
　　这次，连安娜都握紧了拳头，怒视着木柯。
　　“好吧，好吧，我开玩笑的，不是我做的。”木柯指着窗外，“你看，你们心心念念的人出现了。”

　　当所有人都立刻看向窗外的时候，木柯已经起身走了出去。卫子轩和安娜也转身跟着走出了咖啡厅，淮左和拉娜娅对望了一眼，犹豫着跟在后面。
　　一个金发的男生站在教堂的门口，抬头看着教堂，在不停的比划着什么，专心致志。
　　“嘿，波旁，你在干什么？”木柯远远的打招呼。
　　男生略带惊讶的掉过头，“咦，木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哦。”木柯笑着说，“等你好久了啊。”
　　“哈哈，你还是那么聪明，找我有什么事吗？”男生笑容灿烂的回答，“那几个是你的朋友吗？”看见卫子轩等人陆续出来，男生指着问到。
　　“他们啊，算是吧，不过他们是纵轴会的成员。”木柯伸出拇指指了指身后。
　　“纵轴会？”波旁疑惑的看着木柯，“为什么你和他们在一起，是他们抓住你了吗？”
　　“不不不。”木柯急忙挥手，生怕波旁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我只是刚好找他们帮忙，来找你。”
　　“好吧，找我干嘛，为什么还要和纵轴会的人一起？”波旁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木柯。
　　“因为，额，因为我和他们一样，有点担心你。”木柯手随便的比划了一下。“我觉得，你这样做，好像有点过分，所以打算来提醒你一下，哈哈。”
　　“不，并不只是有点过分。”卫子轩走上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我很遗憾，我并非故意要杀这么多人的，有些是为了未来的美好做出的牺牲，而剩下的，只是我警告无用后的正当防卫。我也很难过。”波旁对卫子轩说。
　　“你体会牺牲时，尝试了屠杀。”木柯在一旁冷冷的说到。
　　“哦，不要再背什么诗歌了朋友，你没有看出来我是在给这些懒惰而又愚蠢的人类启迪吗？”波旁对着木柯大声的说。
　　“为什么要用伤害的方式呢？波旁，其实，不用这样的。我想卡佩也不会想要这样。”木柯安静的说着。
　　“哪一次革命没有牺牲和流血，你看看法国，看看世界，这很正常。他们会为自己成为了世界的阶梯而感到骄傲的。”波旁演讲一般的对着众人说。
　　“你放屁！”淮左喊到，“为什么你随随便便的杀了别人，还可以这样道貌岸然的站在这里，他们有什么错，金贤灿有什么错！”
　　淮左看着面前谈起死亡竟然这么的若无其事，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抹杀的叫做生命吗，那些鲜活的、跳耀的、刺目的生命，怎么能就这样被毫不在意。不，他不能接受。
　　淮左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卫子轩伸手挡了一下，拉娜娅走到淮左身边，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也许，等到了完全崭新的世界之后，你就不会再这么想了。”波旁静静的看着淮左，然后走向教堂。
　　“你干嘛去。”木柯向前一步，追问着波旁。
　　“去创造启迪。”波旁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
　　“不可以！”卫子轩突然大喊着冲向波旁。
　　淮左还没有来得及注意，卫子轩已经跨出了好几步。“不要！”淮左大喊着，甩开拉娜娅的手，冲向卫子轩。
　　不可以，不可以，不是说不能冲动的吗，卫子轩。你刚才明明还制止了我，你不能这样冲上去，你会死的。不，我不同意，不能让你就这样死掉。
　　淮左拼命的冲去，卫子轩却在里自己很远的地方。为什么追不上，为什么，明明已经用尽的全身的力气。
　　嘣的一身，在淮左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卫子轩已经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卫子轩，冷静点！”安娜反扣着卫子轩的右手，膝盖压在了卫子轩的背上，卫子轩趴在地上，奋力的挣扎着。
　　“放开，安娜，放开我。”卫子轩喊着，“不可以让他进去，里面还有好多人，不可以让他进去。”
　　啪的一巴掌，安娜甩在了卫子轩的脸上，“给我冷静点，卫子轩。”安娜愤怒的说。
　　卫子轩震惊的看着安娜，放弃了挣扎。
　　淮左在看见安娜压住卫子轩的时候，绷起的神经一下子全部松开了，一个踉跄，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看着安娜安定住了挣扎着的卫子轩。
　　“我不会杀人的。”波旁低头冷眼看着卫子轩，“但是如果你想干预我，你就不会有下次冷静的机会了。”淮左看见波旁从口袋中掏出双手，似乎在扭动着什么，他的身边逐渐出现一块扩大的黑域。
　　淮左明白，那是示威和警告，卫子轩看着扩大的黑域，安静的甚至没有呼吸。
　　似乎波旁已经走了进去，卫子轩轻轻的晃了晃右手，安娜松开了他。
　　卫子轩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平静的穿过黑域，站在教堂的门口。安娜一直紧紧的跟在卫子轩的身后。
　　“淮左哥哥，起来吧。”拉娜娅跑过来，抓住淮左的胳膊向上提。
　　可能是刚才摔的太猛，淮左很吃力的才站起来，扶着拉娜娅，走到了安娜的身后。
　　卫子轩一直抬着头，看着教堂的顶部。不一会儿，墙壁的一块开始出现黑色的斑点，然后扩大，直到慢慢完全侵吞了教堂的顶，像一块墨，点在天空里，格格不入。
　　卫子轩狠狠的砸向身边的墙，淮左看见停留的拳头，还在愤怒的颤抖着。

　　波旁从大门安静的走了出来，安静的和卫子轩擦身而过，就像人群里路过的其他一样，没有停留的离开了。
　　“波旁。”木柯突然打破了安静，“我跟你一起吧。”
　　“好啊。”波旁没有犹豫什么，开心的笑着答应了木柯。
　　木柯小跑到了波旁的身边，一边走，一边聊着什么。然后又忽然大声笑起来，很开怀的样子。在淮左看起来，就像那个没有烦恼的孩子。
　　“我们也走吧。”卫子轩掉头走了，留下声音里深深的自责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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