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少年

　　人类之所以活着都是因为还有“想要活下去”这样的思想。这样的思想束缚了人类，也将人类推向唯一可以生存的道路。
　　黑暗的气氛似乎太适合九生存其中了——黑色的斗篷，银白色的半脸面罩，他站在旁听席中，旁边带着的是非议。
　　（我知道，人类付出了太多。也知道眼前的艾伦只有任人摆布生死两条路。这样的感觉让人真的好想哭……总觉得这样子审判他人总不是第一次看见。因为是怪物……所以没有办决定自己的道路……）
　　看着眼前跪在台上的艾伦，九抿抿嘴，“非议，看情况行动。”
　　“好，那就开始吧……”
　　伴随着老人的言语，整个会场稍作安静，随后便是小心翼翼的窃窃私语。
　　“这次我们要决定究竟是把艾伦交给调查兵团还是宪兵团……”男人的嘴脸稍稍显得恶心，可是九没有因此说什么。
　　“简直就像是物品一样，人这种东西……”
　　（真是恶心……复仇你看见了吗？你看见我现在站在九的身边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嘴脸呢？）
　　九看到了，那样的非议。可是他还是咬紧牙关，露出平时的样子……那样的非议好恐怖……似乎想要毁灭一切一般……
　　但无论非议如何，对于九最重要的还是观察现场的气氛。
　　“德克和史密斯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吧……”九听完两个团长的发言感慨到。
　　“嗯，的确。这大概就是亲身经历后和纸上谈兵的区别。”九没有想到非议会来附和他，九露出微微一笑，想起了什么。
　　（其实……我就是那种只会纸上谈兵的愚蠢家伙吧……）
　　“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没必要审判。怪物……都是人类害的。”九的样子和平时有一点不同。他略微低着头很难看见眼睛的语言。
　　（我们也是被制造的受害者……）
　　“啊，或许吧……可是再这样……”非议开始认真地听起了审判，他听着艾伦不停地说……说着不该说的话语……
　　“你们这些胆小鬼……”
　　最后……艾伦的声音因为周围的顿静变得越来越明显，也让走神的九回过来。
　　“给我闭嘴，冲着我来便好！”歇斯底里的吼叫带来的是人的呆滞，随后就听见惊慌失措的命令声。
　　“果然……”非议向前走去，却被九拉住了。
　　“再等等，我都还没有下达指令吧，不要随便行动。”
　　非议没有什么话好说，再看看艾伦的时候，他被别人狠狠踢向了一边。
　　进接着，男人对艾伦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教，反正非议是看傻了。
　　“他是谁来的……”
　　“利威尔。”
　　九想起来了，曾经见过这个人的样子……是照片或其他？反正……就算没有面对过总也听到复仇经常挂在嘴边。
　　（没想到个性会是这样……本以为是更冷静的家伙呢……）
　　全靠想想和诉说，九在脑子里幻想拼凑过利威尔的性格，当然，这样的并不符合原来的感觉。
　　“埃尔拉大人……”非议轻轻提示到，“似乎再不去……”
　　“那么我现在宣布……”
　　随着那懦弱胆小的人类，用他犹豫不决的语气说到，“现在我宣布……”
　　“我反对。”
　　那唯一有勇气的话在九看来根本不适合那个家伙说出口，还没有等话说到一半，他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不是用九的名义，是以那位大人的意志。
　　银白色的脸罩遮住了九迷茫的双眼，假装成熟的声音中不免透露出那少年的青涩。
　　（那个时候……似乎有谁也曾站在过审判台上……被当做怪物……被愚蠢的名为“人”的动物嘲讽着、嫌弃着……可是“他”却比那些愚蠢的下等动物更加高尚……至今也忘不掉那个时候不明白人类为什么排斥同类的原因——那种追根究底的感觉！）
　　“我认为……这样的怪物还是交给属于宪兵团的我们更加合适。调教这种事情，我的部下十分擅长。”
　　或许是因为声音让艾伦感到熟悉吧，眼睛不自觉看向那个带有压迫感的地方
　　地下的人开始所谓的窃窃私语：
　　“哎，是复仇养的怪物啊。”
　　“还有那个只会坐在办公室里面的懦夫。”
　　“这种人参和进来干什么。”
　　“你看你看！还不愿意露面！真是不知轻重的家伙——面对总统。”
　　（那些愚蠢狂妄的人类又开始了。不和谐的声音……我果然……）
　　九闭上眼睛，双拳握紧，“你们这些没有头脑的家伙给我认真听好！现在眼前的事情可能牵涉到‘98DD ’ 事件，而这是我们被批准特别行动调查的时间。我现在有权利申请让这个怪……不，让这个人但我们的小组进行监视，有违者将至此和我们势不两立！”
　　九的声音洪亮而坚定，银色的面具更是坚毅的象征。
　　可是从不远处来自利威尔的目光却让九感到背后好冷。这样孤立无助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体会，但这样让自己害怕到只可以承认错误的目光却是少之又少。
　　“你们？监视？”
　　疑问的武器不带有丝毫肯定，还未等九反应过来，利威尔已经来到了身边。
　　“你这种一天到晚只会坐在办公室的人可以好好监视？”
　　可是，这样的家伙站在身边想要逃走的九早就没有心思想着逃离了。
　　（我的身体……动不了了！）
　　“他说要进行监视的人是我。大人不必负责这种麻烦的事情。”非议浅笑的模样让人由心生出恐惧的感觉，“利威尔兵长，虽然并不属于一样的意志，可是大人的地位并不是可以随意羞辱的程度，您觉得呢？”
　　审判的会场变得更恐怖了，经历过死亡的人吗，静站着，注视着。
　　而不曾知道死亡是何物并且随时恐惧的人，只会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什么也做不了。
　　气场让九知道了压迫感，但是他不能在这里畏惧……！
　　干净白皙的手紧紧抓住外层的斗篷，九再稍稍调整了一下面具的位置。不过说起来，九·埃尔拉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注意这种隐藏身份的小东西，这种对于伪装的小心翼翼，似乎显得九过于神经质。
　　“总统大人，非议的能力你也是清楚的。所以，请把眼前的人类交给我们……”
　　（人类？我为什么在强调这两个字呢？总觉得曾经有谁说过什么……）
　　“我已经……”老人害怕地说到，“我已经……决定……将他交给……调查兵团处置了……”
　　九听完，先是一愣，然后就将用力地瞪了德克一眼，“这个老不死的废物。”
　　隐约间，利威尔看见了在九的右手上长出了类似独角的东西。
　　或许……是眼花了？那也可能是有着宪兵团独角兽标志的什么东西罢了……也许吧……
　　九没有管非议，也没有管和非议争吵的利威尔，径直走了出去。他的模样和平时相比更加失去生气，就像是已经死去的人在路地上重生一般。
　　不过……事实也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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