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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母亲の骨。】
“除念师?”由木主正蹲在地上,仔细打量着这副骨架,老实说光是这样看是看不出什么的,所以由木主很想把皮箱内那些密密麻麻,如同鬼画符一样的符咒给撕下来。当他伸出手,准备去撕符咒时,正好听到阿梓鹤在问河野是否有任何一名除念师的资料情报。由木主歪了歪脑袋说,“除念师的话,本少爷倒是认识一个。”
“你现在能联系上他吗?”阿梓鹤立刻问道。
“唔,不清楚,那个家伙虽然很有趣,但行踪向来飘忽不定,手机也经常欠费停机……”由木主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褶皱,“本少爷试一试。”
阿梓鹤很幸运。因为由木主成功的联系上了那个除念师,电话打通时,由木主还一脸惊讶,以前他有事没事给对方打电话时,对方的电话经常处于欠费停机当中,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成功了。而且那个除念师出于某种原因正好在友客鑫,并且表示可以帮忙除念。
然后,当阿梓鹤见到那个除念师时,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由木主能和那个除念师的关系那么要好。因为对方看起来就和由木主一样是一个十来岁的小正太,就连发色眸色也很相近,不过除念师的发色是比较暗的冥蓝色,由木主则是比较闪亮的冰蓝色。两人一见面就聊天玩闹了起来。这样一个如同小孩子一样的家伙真的看不出来会是一个除念师。
“咦,这是额勒图特的‘母亲の骨’?由木是要给这个东西除念吗?可是一旦除念了的话,这个东西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哦。”路西斐尔,那个除念师的名字,他看向由木主,再次问道。
“请路西斐尔为她除念。”回答他的是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阿梓鹤。
路西斐尔看了看阿梓鹤,又看了看由木主由木主,见由木主点头,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吧。”然后就开始动手除念了,他接过河野帮他转备好的一副人造骨架,并且解释着说,“我的除念能够把物体内的念全部移出来,但需要另一个物体来承载,并且原来物体内的全部念都会消失干净。”
这么看来,似乎比西索他们在‘贪婪之岛’里面找到的那个除念师还要高级一些,至少不会留下那个丑陋的念兽。不过,如果是一般的念能力者的话应该不会选择路西斐尔帮忙除念,因为那样就代表着再也无法使用念能力。而西索找到的那个,虽然会留下一只念兽,但至少还能够使用念能力。但是,对于‘母亲の骨’来说,还是路西斐尔的除念方式更好一些。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具‘母亲の骨’内的念除掉。明明这是个很不错的东西……”路西斐尔进行准备工作时低声喃喃着。
阿梓鹤抿唇一笑。
因为已经不需要了啊。
这副‘母亲の骨’是因为额勒图特舍不得母亲的离去,所以将自己的念力注入逝去的母亲的骨架中,赋予骨架如正常人般的行动能力。然后,额勒图特将一些指令以念力的形式注入母亲の骨的头骨中,这样一来,只要额勒图特下达相应的指令,母亲の骨就会执行。而额勒图特注入的那些指令,全都是母亲做的事情。所以,才被称之为‘母亲の骨’。因为除去外观,它会做所有母亲都会做的事情——洗衣洗碗,做饭买菜,甚至是母亲的安慰与唠叨。当年,额勒图特在躲避仇人的追杀时,不小心将‘母亲の骨’丢失了。他一直在寻找‘母亲の骨’的下落,但至死都未能找到。所以,他希望,阿梓鹤能够找到‘母亲の骨’,并且除掉‘母亲の骨’中残留的念力,好好安葬他的母亲。原本念能力者死后,他的念也会跟着消失,但是额勒图特的念比较特殊,就算他死后,也依然能够保留。
没有将母亲好好安葬是额勒图特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在丢失了‘母亲の骨’后,他一直很后悔,很自责。就连临死之际,也一直难以释怀。阿梓鹤至今都还记得额勒图特在说起这件事时,眼中的悔恨浓郁的化成了泪水。
额勒图特死后,阿梓鹤也一直在寻找‘母亲の骨’。如今,她终于完成师傅的遗愿了。
“好了,那么这副骨架你打算怎么解决?”除念成功的路西斐尔拍了拍那副人造骨架问。
“给我吧。”阿梓鹤接过那副骨架。
酒店天台上的风很大,呼呼作响,将阿梓鹤的帽子都给刮跑了。
阿梓鹤扶着那副骨架站在天台上,通过双手,阿梓鹤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附在人造骨架上属于额勒图特的念。额勒图特的念没有多大的攻击性,大都是温和宁静的,只要待在额勒图特的身边,阿梓鹤就会感觉很温暖,很安全。
而附在这副骨架上的念还凝聚了额勒图特对母亲的爱与依恋,那种感情,阿梓鹤很熟悉很熟悉。
“妈妈……”
一句低声呼唤,很快被肆虐的晚风所带走,一路漂泊,不知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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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本少爷要去‘由木少爷拍卖会’了哦,阿梓真得不一起去吗?”次日晚上,正装打扮的由木主再一次询问坐在窗台上吹风的阿梓鹤。
“嗯。”等等她准备去见一见酷拉皮卡,自从那次分离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遇见过了。阿梓鹤不知道,过去改变了的酷拉皮卡会变成什么模样。因为酷拉皮卡被改变的过去中有她的存在,所以她很在意。
“那本少爷出门咯。”由木主扯了扯领结,带着河野出门了。不过,当他刚乘上电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电梯合上门时,按了开门按钮,冲了出去,打开房门。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那个装有‘母亲の骨’的黑色皮箱也不见了,只有晚风从打开的窗户进来,与淡黄色的窗帘一起舞蹈。
“……”由木主垂头,失望遮住了他冰蓝色的眼眸。
“少爷,阿梓鹤小姐可能只是出去散步。”河野看着这样的由木主有些不忍。
“阿梓不会回来了。阿梓每次都是这样,不告而别。为什么阿梓每次离开时都不愿意和本少爷说一声再见,本少爷又不会拦着她!”由木主一脚踹在门板上,然后觉得不够,又补了几拳。
因为说不一定会再见。而且,少爷你每次都会拦着阿梓鹤小姐。
河野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少爷很清楚这一点,只是不想认清罢了。
“少爷,阿梓鹤小姐留有字条。”河野忽然看到桌的杯子下似乎压着一张字条,他递给由木主。
“!”由木主眼睛一亮,立马抢了过来,看到纸上那两行字和一串电话号码,嘴角微扬,笑得开心,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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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
阿梓鹤提着黑皮箱站在某个大厦的楼顶上,晚风吹得她的衣服猎猎作响。
幻影旅团的蜘蛛们在昨天就已经袭击了一场拍卖会,搅乱了友客鑫的形势。这件事的具体情况阿梓鹤并不清楚,她也不知道是否有按照富奸的剧本在上演;如果不是,事情现在又是沿着怎样的轨道在发展?
底下纵横交错的街道一片喧嚣吵闹,眼睛瞄到在楼房之间的黑暗中蹿过几道黑影。
黑暗中,看不清阿梓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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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天台。
酷拉皮卡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底下那个拍卖会场的状况,而旋律在一旁接听着电话。根据妮翁小姐的预言,一开始的袭击是烟雾弹,接下来才是正戏。所以酷拉皮卡和旋律留守,探查情况。
忽然,旋律的脸色微变,她迅速的报告完毕之后就挂掉了电话,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酷拉皮卡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可能听见的的声音对酷拉皮卡说,“酷拉皮卡,天台上多了一个心跳声。”
“!”酷拉皮卡一惊。
“对方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几乎听不见,就连心跳声也比正常人微弱很多。对方很厉害,小心点,酷拉皮卡。”旋律蹙眉。
酷拉皮卡握了握拳头,手上的锁链轻轻地响动着。酷拉皮卡集中注意力,观察着天台上的每一个角落。这栋大厦比起其他大厦还高出一截,天台上也没有亮灯,所以几乎是一片黑暗。
“旋律,能找出对方的所在位置吗?”酷拉皮卡小声对旋律说。
“……”旋律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行,被什么声音给干扰了。”
酷拉皮卡皱眉,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天台,没有任何收获的他抬起右手,使用‘无名指追魂之链’。锁链轻轻律动中,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只有风声和黑暗的天台上额外响亮。
无名指追魂之链一阵摆动后,指向黑暗中的某一处。酷拉皮卡目光一凛,准备出击时,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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