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成缺

　　学校发了寒假实习单，短短的一个月假期要人去打工。
　　心心通过她父亲的介绍，当了家教。起初，心心有自知之明的摇头跟她爸爸婉拒。他爸爸脸一臭：“迟心心，你是要我说话不算话。我们又不收钱。”他抽着烟，坐在摇椅上，眼投在她身上：“心心，咱们语文分数很高，不怕。“
　　高考分数，语文满分150考了130分，带得总分恰恰过了本科录取线。
　　心心眼珠转转，一咬牙，一拍脑门：“恩，爸爸我去。”
　　迟爸爸一听完，得瑟的摇动了两下遥远，烟随着冷空气在他周围她转。了然于胸女儿的性格，一个人做事会怕。这是他要她迈出的第一步。
　　暂且不管教的好不好。至少这个寒假，心心有的事忙。
　　心心带的那个小孩很乖，家离心心家要坐两站的公交车。公交车心心坐过几次，和求缺分开后，没有理由再死乞白脸坐他后座满世界逛着。以前，还约定一起看山看水，哪怕有钱买汽车了，也要常常骑自行车。
　　是一个女孩，迷糊得简直是心心的翻版。语文成绩不行这点跟心心不同，现在在上小学五年级，父母着急快上初中的她怎么跟上其他聪明的娃。于是，请来了心心。
　　这个女孩数学也在补。数学成绩很高的这个女孩。大人的想法是，高的一定要保持，低的猛追上。
　　这天，雪下得浓厚，心心围着雪白色的毛绒围巾，穿着厚底长筒靴，一步一步踩着雪往那女孩家走去。
　　由于雪下得太大，公交车停开，电话里那女孩的父母一再强调说如果困难不用去补习了。不过心心坚持要去。
　　街上，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街道两旁的树枝蒙上一层白白的雪，枯藤枝Y，心心边走着边看着。跺脚，一阵冷风吹来，她冷得打缠，一个喷嚏打地惊天动地，只好小跑，小碎步的跑着。
　　看了看周围，人们口里都戴着口罩，心心双手搓着手，嘴里若有若无：“好冷好冷。”
　　艰难得行走了十几分钟之后，终于那女孩的家出现在眼帘。露出笑容，心心重新微微整理她那喜欢的围巾。跑上前，按了门铃。
　　很快得到里面人的回应，开门时，来人激动万分，拉起心心的手，推她进来，赞道：“现在的年轻人，负责认真。”
　　心心笑笑：“阿姨，过奖了。”
　　那妇人倒来了热水，塞到她手上，意会心心将迈步往女孩房间走去：“心心，先等一会儿，小小正在补习数学。“
　　心心凝视着房门，今天的心紧紧的，好不舒服：“恩，我等会儿吧。“
　　沙发的茶几上，有瓜果，妇人抓了一把踢给心心，心心收下，缓慢的一粒粒磕着。
　　于是，东道主强烈的妇人热情的陪她聊天，心心不在焉的附和着。一会儿赔笑，一会儿陪着聊。
　　话里，妇人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夸着教小小的数学家教老师。
　　“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越听越觉得熟悉，心心眼下也无话，随便问了一下。
　　妇人利索的磕着瓜子，漫不经心的说着，感到心心有兴趣问，有心的回答：“方求缺，名字挺怪的。“
　　什么，求缺，这么巧？心心暗叹，墓地站起来：“阿姨，我有事，我先走了。”而此时，小小的房门打开，求缺走了出来，笑意满怀。
　　见到心心，微楞。小小口中的文学素养很高的语文家教老师是心心，迟心心。心里哦了一声。原封不动的站在原地。两瓣唇弯弯，眸子漆黑的锁定心心，心心彷徨，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妇人摸不着头脑，只好作罢，又去端来了一杯热开水，不过这次给的求缺。求缺小心的接过：“谢谢阿姨。”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
　　“补习完了？小小进步了吗？”妇人问道。
　　求缺淡定的回答：“过完这个寒假，考90分没问题。”波澜不惊的言语：“她比一些人好教。”
　　心心吃心的反应过来，一些人，不会说她吧。虽然的确屡教不会，跟猪一样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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