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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分离
宝涵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使劲地摇头,眼泪早已在脸上纵横。
“姐姐,不要赶我走,我不要离开这里。”她带泪的脸,害怕的眼神都让我心疼,以至于多年后回想还是禁不住阵阵心酸。
我猛然抽回自己的手,站起来好像她是什么瘟疫似的远离她几步,再转身背对着她。
“我已经决定了,你回去吧!我会让翠环收拾好你的动心然后给你送过去的。”我强逼自己冷漠,不去听那一声声软弱无力的哀求,不去想她那孤独无助的眼神,不去理会她今后的人生道路会怎样。
在强硬的态度下,翠环只能半推半拉地把宝涵带到外面的院子。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出去,在翠环一离开房间我就快速把门关上。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静。
一会,翠环回来了,她说刚才在外面宝涵拉着她手要她求我。我坚决地摇头。
“翠环,我不能心软,别看我现在狠心,我都是为她好你应该知道的。”
翠环的眼泪还没止住,但她还是理解地点点头。
“小姐和宝涵姑娘感情那么好,怎会舍得赶她走。”
我看看这房间里的东西,在梳妆台上还放着上次买回来的面人,那时我和宝涵特意交换了面人,把像我的给了她,她的给了我。在纱帐上还挂着她第一次做的香包,里面是我们都喜欢的兰花花瓣。我打开衣柜,里面还有几套前些天为她做的新衣裳,她还没来得及穿上。还有很多,这个房间还留下很多我和宝涵的回忆。我的眼泪再次无声地留下来,不行!我硬起心肠。
“翠环,你替宝涵收拾一下。”
翠环应一声,开始拿出一个包袱慢慢收拾。
看着翠环收拾,我更加受不了了,稍稍交代翠环几句,我便出了家门来到大街上闲逛。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我只觉得自己的孤独感更加强烈。我漫无目的地走,充耳不闻身边的任何声音,也不管身边是何人经过,真想就这样走到路的尽头。我因为有心事也只顾着低头走路,迎面来了人也不知道,这不,撞上人家了我还是蒙蒙的。可我也没心思了管这些,低声说句对不起就继续往前走。
“哎!你站住!”肩膀被人从后面扣住动弹不得了,我才惊醒过来往后看看。身后站了两名男子,其中一个还瞪着我呢!不过,我好像认得他是在哪里见过的。是在.......我隐约有些印象了,是在元宵节那晚的猜灯谜会上,他就站在边上。当时天色已黑,他的长相我看了个大概,现在才有机会仔细看看。
“哎,你发什么呆啊!”他很不满地看着我,圆圆的大眼睛一个劲地瞪着我,不过我看他倒像是受了气的孩子,不禁嘴边泛起一丝好笑。
看我笑了,他以为我是嘲笑他,更加不满了,他转头对身边的男子指指我。
“七哥!你看看她,不道歉还笑我呢!”
唤作七哥的男子安慰性拍拍他的肩膀,又转头对我笑笑。我诧异于他的英俊相貌,以前看书看过什么貌比潘安、人如冠玉,今天算是真的见到了。面前的男子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那犹如春风一般拂过我的心,如墨般深黑的眼眸看似不经意地上下打量了我,我不禁微微低下了头。
“姑娘没事吧?”他开口询问,我猛地抬头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眼神,脸上迅速地泛起红潮。他的脸上依旧是和煦的笑意,见我没回答以为我是没事了。
“十弟,既然没事了我们走吧。”说着转身就要迈开步子。
“等会!”那个像孩子似的男子一步窜到我面前,低下头细细地打量着我。
由于他动作迅速一下子就到了我面前,我受惊赶紧后退了一步。他想干什么?
七爷赶紧上前一步拉着他,“十弟,好了,不要闹了。”他有看向我,眼里有一丝歉意。
“不是啦,七哥!我只是想问问她为什么一直在发呆,你在想什么?”十爷满脸都是好奇,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看着我。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也没心思跟他闹下去,对他一点头,“很抱歉。”转身我就走了,也没去管他们两个。
其实,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我的心情倒是恢复了点。抬头看看周围,我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算了,反正是沿着直路来的,到时候沿着直路回去就是了。有独自走了一会,算算时辰已是午时,今天早点没吃午饭又是自己在街上游荡,回家也过了时辰了。不过,一想到宝涵,我又不放心了还是回家看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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