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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2
我寻找鹧鸪哨和了尘和尚的旅途好像有那么亿点点不对劲。
新认识的倒斗同行没人听过鹧鸪哨的名号,也没人知道哪个摸金校尉金盆洗手之后去当了和尚,就连陈瞎子这个卸岭魁首也无人知晓。
虽然说同行相轻,但是他们不至于连对方的名头都没有听说过吧?这几个人也算是倒斗界的翘楚了。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他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一来,这时候本来就消息不灵通,就连领着一帮乌合之众闹腾的陈瞎子都没人听说过,那基本上独自行动的鹧鸪哨和了尘自然也不会有多高调,没人认识很正常;二来,大家不在一个地方,基本也遇不上,就不会构成竞争,也没必要去打听。
就好像大部分人在某市生活了很多年,除非市长落马被抓,根本不会去留意市长叫啥名长啥样。
我在斗里瞎晃悠的时候新认识的几位同行倒是很热心,尤其是那个对林氏姐妹特别热情,说是会帮我留意他们的消息,有消息就想办法告诉我。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更大的可能是因为我就拿了点金银和小物件,价值连城的啥都不要。
大家帮我打听了一圈都没打探到任何消息,我想我大概只能明年去蹲点了。
我趁机跑去西藏转了一圈,可惜没有向导,也没有大笔资金购买物资雇佣人带我进冰川,也只能望冰川兴叹了。
我出于无聊,走的时候找了一个在当地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巫师算了一卦鹧鸪哨,了尘和尚还有雮尘珠的下落,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我永远找不到想找的人和想找的东西,因为他们是不存在的。
呵呵,我要不是知道明年会发生什么,我差点就信了。
我坐火车的时候,在火车站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帅哥,自称法师,他主动说帮我算卦,也说了同样的话。
我想起了陈瞎子和我讲过的算卦(忽悠)技巧,还有被他忽悠的服服帖帖深信不疑的那些土豪们,我哪里会信他?这就和陈瞎子告诉人家阿姨,她是天上王母转世,因为玉帝想她,所以要她死回去一样扯淡。后续不过就是,给钱,我帮你消灾,老套路了。
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好骗的叶庆中了。
上车后,我发现自己的钱包空了,里面有张字条,上面写着算卦钱已收。
好在我放钱的大头不在钱包,不然就沦落街头了。
“那个小白脸偷儿,别让我再遇到他!不然腿给他打折了。”坐上火车不能回去找他算账的我愤怒的说着。
我回到了长沙,想看看复活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
可惜我在那片晃了很久啥也没发现,天快黑的时候还遇到了独狼。狼在我掏出木仓的时候扭头就跑,显然是见识过这玩意儿的威力。
遇到了狼自然就不能继续了,万一撞上狼群,我一个人也没法子同时对付十多头狼的进攻。
我找了家店卖掉那些带回来的小东西,然后又买了一个明代的雕花盒子,那家店的老板好像有什么毛病,非要给我算一卦,不然不让我拿走那个盒子,我只得让他算。
(省略两个人扯淡过程,有缘再补)
我在纸上画了个圈,我让他算。
他算完告诉我,别找了,人和东西都是找不到的,说完就让我带着东西走了。
莫名其妙的。
在一家老字号餐馆吃饭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洋传教士,他也来吃饭,和我拼的桌,人看着挺和善的。点餐的时候,他可能是中文学的不太好,加上长沙话和官话不太一样,点菜非常磕磕巴巴的。
听了他和店小二在鸡同鸭讲几分钟,我觉得还挺快乐的,就跟看你画我猜一样。
我还是没忍住,给他翻译了,他也惊呆了,大概没想到旁边坐的人恰好会英语。
帮他点完餐,他居然主动和我攀谈起来,内容自然不是传教,而是很好奇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英语。
我自然随口就说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教的,他点了点头,告诉我,那我的老师肯定是去过老美的留学生。
看着他那身袍子,我想起了带鹧鸪哨回美国的托马斯神父,都是美国来的,说不准他们认识呢?
我找他打听了一下他认不认识一个叫托马斯的美国传教士,然后他告诉我他认识很多来中国的托马斯神父,不知道我问的是哪一个。
老实说,就算这群托马斯全部站我面前,我就认不出来究竟哪个托马斯是和鹧鸪哨他们一起去西夏墓的托马斯。
只能告诉他,不记得全名了,就是个金发碧眼的神父。
他思考了一下,告诉我,可能他的朋友能帮我,而他的朋友亨利就在长沙,他此行是特意来看望同在中国传教的亨利的。
热情的他不容拒绝的就带我去找了亨利神父,那个亨利神父看上去比较冷漠,但是也没拒绝,给我看了他和几个托马斯神父的大合影。
这黑白照片,人站的那么远,脸就跟绿豆大小差不多,密密麻麻的外国人脸看得脑壳痛,我乍一看,几乎一模一样啊,我甚至连亨利神父在哪里都找不到,哪认得出来那个素未谋面的托马斯神父啊,只能摇头说都不是。
谢过了他们,准备离开,亨利神父问我能不能把脖子上的玉坠卖给他。
我脖子上的玉坠是田螺姑娘,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我怎么可能把贩卖人口?更何况跨越时空,唯有她还能在梦中安慰我,和我聊聊天,也算是缓解了一部分的焦虑。
我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
亨利有些遗憾,但是也没再强求。
后来临冬前,我准备出发,想准备一些感冒药的时候,发现这里买不到,就去找了亨利神父,想问问他能不能帮我弄到感冒药。
亨利神父同意了,我很高兴,给了他一个准备好的玉坠当定金,他好像很喜欢那个玉坠。
我去拿药的那天,亨利神父请我吃饭,他开了瓶红酒,和我边吃边聊。
天南地北,不知道怎么的,聊着聊着,我们就聊到了永生话题,我猜这货的传教瘾犯了,多半是想提起他的主。
我自然是不想听安利的,就和他吹起了雮尘珠。
反正这东西出土都得等多少年后,亨利他那时候都入土了,根本不可能知道具体情况。
我自然是可劲的吹,听的这洋和尚一直my god!
末了,我来了句,可惜那边毒瘴毒虫还有那阴毒的痋术另人胆寒,没有人可以一睹雮尘珠真容。
洋和尚看上去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不是我动摇了他的世界观,帮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走的时候,他送我出去,还告诉我,以后可以喊他裘德考,这是他的中文名。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跟我提起他的中文名,但是我还是尊重了他的意愿,喊他的中文名。
他告诉我,他一直喜欢我国文化,尤其是各种带着历史痕迹的小物件,如果我有,以后带回来可以选择卖给他。
我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个有收藏癖的家伙,囊中羞涩买不起大件,就选择收藏些小件,和他瞎扯淡了一个下午,他可能是觉得我很亲切,不会因为他没钱而嘲笑他,所以坦白了他的爱好。
我自然不会嘲笑他穷,只表示好的,有那些东西一定给你留着。
他非常高兴,还回去给我拿了瓶红酒让我带着路上喝。
真是个热情又奇怪的人,路上当然是带干粮了,谁带红酒啊。
我踏上了火车去江浙,路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人衣着打扮不一样了,这明显的现代气息显然不对。
啥情况?我人还没死呢!难道我在火车上让人给抹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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