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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元始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甚至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试图再看的时候就被强行弹出了天道之内,一睁眼就看到太初毛茸茸的身体,和乌黑的眼睛,眼里还带着天真的好奇。
以至于元始的第一反应是杀了太初,太初死了,他看到的就是假的。
他不可能和一个妖族如此亲密,行那等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元始脸色变了又变,杀招被鸿钧拦下之后,元始收了手,咬着牙说:
“老师,休要戏弄弟子。”
鸿钧嘴角一翘:“谁戏弄你?我可没这个闲工夫,哎呀,真没想到啊,我在合道之前还能见到你的道侣,说起来洪荒当中天地第一桩婚姻才出现内,以后有情人成眷属就是结成夫妇,恭喜啊~”
元始额角暴起青筋:“老师!”
太初蹲在桌上,尊上好像在生气,夫妇是什么?这个看起来很可怕的仙人在恭喜什么?道侣又是什么?太初不解,但不敢问,因为尊上没说她可以说话。
鸿钧随手变出一堆法宝放到太初面前说:“给徒媳的见面礼,拿去玩吧。”
太初歪了歪脑袋,总算明白过来,这个徒媳说的是她?
元始闭上眼睛压下怒气,冷冷的说:“我看老师似乎十分喜欢太初,左右弟子无法教导她,不如老师收她做个关门弟子亦或是座下小童,这也是她的造化。”
把人送到鸿钧坐下修习,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太初瞪圆了眼睛,着急的跳起来:“!!!”临到头又想起不能说话,只能急的乱转,她不想留在这里,她想回昆仑山,她还要振兴毛毛族的。
鸿钧哼笑一声,声音如一捧冰雪一样砸进元始的脑海,让元始彻底清醒过来。
“玉清,你心乱了,修行至此还未能勘破吗?”
元始脸上最后一丝怒气消失,沉默的起身施礼:“多谢老师。”
鸿钧随手拎起太初丢进元始怀里,元始一僵,下意识想要把太初丢出去,动手的瞬间又停了下来。
“行了,没事别来打扰我,回去吧。”
鸿钧随意的挥手赶人。
元始僵着身体往外走,被丢到他怀里的太初还没弄清楚状况,但是怕掉下来,爪子紧紧的抓着元始的衣襟。
除了紫霄宫之后,太初忽然惊讶的发现,元始没有把她丢开!!!
太初咽了咽口水,决定在被丢西下来之前自己自觉一点,于是太初手忙脚乱的爬下来乖乖的蹲在元始脚边,抬起脑袋小声问:
“尊上,我们回去吗?”
太初有些忐忑,因为她能明显感受到元始的心情并不好,太初是个有眼色的毛毛族,所以太初尽量缩成一小团,尊上心情不好,香香的味道都变得有些苦了,她不喜欢。
元始冷漠的看着前方,脚下汇聚祥云,看都没看一眼太初,直接驾云离去。
太初忙抓住元始鞋面上的云母装饰,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毛都吹乱了,但太初不敢吭声从紫霄宫出来之后,元始就很不开心。
再一想那个紫衣仙人说的话,什么道侣,徒媳,夫妇的,肯定是这些话惹了尊上生气。
等会到昆仑山后,太初松开手里云母,讨好的看着元始说:
“尊上,你别听他胡说,我又不是道侣,我是太初呀,尊上你别生气,我会努力修炼的!”
太初觉得她早日修炼成功,然后报答元始的恩情,元始不喜她,那她就回北海,然后时常回来探望,保持一定距离,不来碍尊上的眼。
不想这话说出来元始身上散发的气息更冷了,元始冷冷的看了太初一眼,实在想不通,如今洪荒婚姻初定,他一个修的断情绝爱的圣人怎么会有一天和太初成为道侣。
太初抖了一下,咧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试图表明她没有胡说八道,平时太初其实不太怕元始,因为太初觉得元始只是看起来不近人情,但也没真的打过她,说她的时候都是因为她修炼的不好。
可是现在的元始很可怕,太初本能的意识到了危险,也不敢像之前那样闹腾,只乖乖的站在那里。
许久之后,元始甩袖离开,太初松了口气,刚才尊上的眼神好像真的要对她做什么一样,好可怕。
白鹤匆匆走来,见了太初就问:“太初,你和师尊出去几百年,可算回来了,师尊呢?”
太初指了指里面:“那里。”
白鹤觉得有些奇怪,太初平日里闹腾的很,只在元始面前乖巧,这会怎么看着有些过分安静了?
太初慢吞吞的走到门槛那里,也不敢进院子,更不敢进房间,她想着等元始消气了,她再过去。
元始此时坐在室内,第一次没有入定修行,而是在思考。
在紫霄宫的时候是他失态了,可窥探到的结果实在令他意想不到。
元始垂眸盯着面前一个小小的蒲团,是他往日考校太初的时候准备的,太初会乖乖的坐在那里听他教诲,摆出一副听懂了,明白了的姿态,实则脑袋空空,什么都没听进去。
这样的蠢东西,他怎么可能……喜欢?
元始百思不得其解,一连多日都未曾出门。
太初也忐忑的蹲在门口,好像去了紫衣仙人那里之后,尊上就很不开心,回来之后也不管她修不修炼了,也不说她偷懒了,甚至她在院子里试探性的挖了个坑,尊上也没反应,只有小白怒不可遏的骂了她一顿,然后把坑填平。
这一切都表明,她可能要被赶出昆仑山了。
太初悲从中来,觉得都是紫衣仙人的错,要不是紫衣仙人胡说八道什么“媳妇”“徒媳 ”的奇怪话,她家尊上肯定还是和以前一样严厉的督促她修炼。
白鹤在外面扫地,总觉得这几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尤其是太初,平时最喜欢扒着他的扫把捣乱,自从这次和师尊回来之后,整个球就看起来丢了魂一样,天天有蹲在师尊门口,耷拉着脑袋,如丧考妣。
不对劲。
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师尊和太初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广成子飘然而至:“师弟,师尊出关了吗?”
白鹅回过神来摇头:“未曾,大师兄有事要找师尊?”
广成子有些羞赧:“正是,我等愚笨,有些道法深奥,想请师尊讲道。”
他们拜师之后,元始还没有给他们讲过道就去紫霄宫了,如今回来了,广成子等师兄弟就又些迫不及待先要听元始的教诲。
白鹤将扫把放到墙边:“大师兄,不瞒你说,我总觉得师尊回来之后可能心情不是很好,大师兄,此时去找师尊有些不妥。”
广成子愣了一下:“师尊心情不好?为何?我等应当为师尊分忧才是。”
白鹤:“……那大师兄你去吧,我不敢。”
广成子:“那我去求见师尊。”
说着广成子就整理了一下仪容,往院子里走去,站在院中,刚要躬身开口,就看到了蹲坐在元始门口的小毛球。
广成子欲言又止,他对这个小毛球的心态很复杂,没想到小毛球还真是他们师尊养的,实在有些不符合师尊的格调了。
可这确实是他们师尊养的,还比他们这些亲传弟子入门早许多,广成子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看向太初:
“太初,师尊可在?”
太初抖了一下,慢吞吞的抬头:“尊上在呀……”
在琢磨怎么给她撵出去,不知道尊上撵她的时候能不能送她回小山谷的家?
太初又难受起来,回去之后以她的本事,大概这辈子都见不到尊上了,香香的好看的尊上以后她见不到了……
广成子慌了,他也没说什么啊!太初怎么就泪眼汪汪的?
“你,太初,你别哭啊!”
广成子慌忙蹲下哄太初,说到底这也是他师尊的灵宠,惹哭了师尊的灵宠显然就是不尊师重道的表现,广成子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棘手。
太初伸爪子抹了一把眼泪:“没哭……”
广成子:……
广成子觉得自己快碎了,他就是来求见师尊的,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这个小毛团就开始掉眼泪了?
关闭许久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元始表情淡漠的出现在门后,一如既往。
“何事求见?”
广成子忙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尊,弟子言行不当,不小心惹哭了太初,还请师尊饶恕。”
元始看都没看太初一下:“何事求见?”
广成子一顿,他师尊这个语气,广成子松了口气,听起来师尊心情不好跟他们没关系,反而喝太初有关,于是广成子顺着元始的话回答:
“回禀师尊,弟子欲请师尊为弟子讲道解惑。”
元始微微点头:“可,从今日起,每日在此为尔等授课。”
说完一抬手,小院子就变了个样,扩大了许多,院中青砖铺地,多了十三个蒲团,显然是为十二个亲传弟子和白鹤准备的。
广成子大喜,立刻去通知诸位师弟师妹。
太初数完蒲团只觉得天都塌了,尊上真的要赶她走了,太初自闭的背过身子,过了一会就回了房间,一炷香后,便是元始刻意不去注意太初的动静,也能看到太初拖着一个有她三个大的包袱,费劲的从房间里挪出来,累的气喘吁吁。
元始:……
太初拖着她的宝贝石头,她要带着这些石头走,尊上对她有恩,她不要惹尊上生气了。
把石头拖出来之后,太初就跑到元始面前,小短腿往地上一跪,整个毛球就贴在地上了。
“尊上,我走了,你不要生气,我回家去了……”
说着说着太初就难过起来,然后站起身,继续去拖她的石头,并且费力的把大大的包袱定在脑袋上,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元始闭上眼睛,额角暴起一条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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