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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驿
宋晋和腿早就没知觉了,当然觉不出痛,可除了痛,他有别的异样感受。
只是他不好说,他不敢说自己有这肮脏心思,在外面就控制不住。
秦亿云当然知道,甚至她是故意如此,她握着他的手,教他一点点的将头发梳顺,随后手握着他,将黑檀木簪插到头发里。
“好看吗?”她眨着眸问。
“嗯。”宋晋和已经不敢直视了,桃花香气太勾人,温软滑腻离不开,他怕自己一失控,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见他忍得艰苦,秦亿云微微一笑,低头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好看王爷都不看我,刚刚还说我想要什么可以随意说,现在我就想让你看我。”
“别乱动。”宋晋和转过眼来,一双眸子黑得可怕,眼尾红得像是染了枫叶,他抓住她的手,直接探到衣袍之下,“摸到了吗?”
听说船夫撑船时,要选木棍硬直,圈在手里刚刚好,且最好是暖木的,方可舒心。
秦亿云虽不懂乘船,但对选船杆,还是有些了解,她稍有羞赦移了移眼,低眸咬唇,“我倒是不介意,只是让船夫跳河游回去,未免太冷了些……”
“秦亿云!”
宋晋和简直要气疯了,他在警告她适可而止,她倒还在火上浇油。
“怎么了嘛,王爷说了我想如何便如何,我在燕国没有亲人朋友,我只想照顾好你,我时时刻刻满足你还不行?”
“白日不行,换个别的。”宋晋和气息沉重着。
“那王爷帮我建一条邮驿如何?”
“邮驿?”此话一出,宋晋和脸上瞬间隐忍去了大半。
涉及兵马粮草,他立马清醒过来,微眯眼盯着腿上的女子,“你要邮驿做什么?”
“邮驿能做什么?左不过是和家人传信。”秦亿云小声说着,埋头在他胸口戳了又戳。
“本来和虞国约好十日一封信的,可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收到信,冬娘说是虞国那边的邮驿出了问题,阿弟太小,皇伯又与我不亲,说给阿弟的贴己话也不好让他们半道截胡,所以才想着麻烦王爷。王爷不是我夫君吗?除了阿弟,你可就是我在身上最亲的人了。”
秦亿云抬起头,望着他的眼认真道,“而且我给阿弟写的信,全部可交给王爷先行查看,绝对没有陷害燕国的意图。”
宋晋和眸子动了动,此女虽诡计多,但不至于扶虞弱燕,何况她已经嫁过来了,现在就是燕国人。
“王爷,我从始至终只有这么一个请求,你就帮帮我好不好?就当送我的新年礼物,我再不要其他了。”
宋晋和手指动了动,两国联系的邮驿,需派大量兵马驻守,其间粮草损耗不为少数,与虞国一战后他们不再费兵力维系,可他却忘了他的王妃还是虞国人。
虽说已为燕国妇,但与娘家弟弟通个信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晋和刚要开口,秦亿云又捏着他的手道,“除了邮驿,我还想问王爷要个人。”
“要人?要谁?”
“周七。”
宋晋和眸色一黑。
周七可是从小就跟着他,且多次战场出生入死,一生硬本事留在身边给他护命的,她要要了去?
瞧出宋晋和不愿,秦亿云咬了咬唇,“王爷你也看见了,这几日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有多少,虽说现在没发生什么,可万一……有歹人趁着你不在行凶,我可怎么好?冬娘又不会武,不得不防。”
宋晋和本不愿,但听她这么说,当即想起今日入园时那些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同为男性,他最是知道那些目光里含了多少赞赏、多少揶揄、以及多少不可得的惋惜。
宋晋和沉口气,“周七不能给你,但周六可跟着你。”
秦亿云眸子微微动了动,嘴角笑容当即放大,搂着宋晋和脖颈谢恩,“好~”
她要的,本来也是周六。
周七硬朗冷峻,和宋晋和一模一样,且对他忠心耿耿,要真是他来,她反而不好动作。
相反周六还是个愣头孩子,虽嘴上喊着王府最重,但心里最容易被扳倒。
秦亿云靠在他怀里,心里盘算着怎么让周六偷偷为自己换信。
阿弟音信消失两个月,她不担心是假的,但越是如此,她越不能着急,对母国太过上心反而引起他的反感,毕竟两家是打过仗的关系。
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秦亿云定了定心,这些日子宋晋和对她的提防,好似越来越松了,这是好事。
“王爷。”秦亿云揪着他的衣带在手上缠着,“我虽是虞国人,但王府也是我的家,你更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夫君,除了阿弟,我最重要的人就是你,我想与你好好过日子,所以什么话都会说,若是你不喜欢告诉我就好,心里可别生芥蒂。”
“嗯。”宋晋和声音暗哑着。
湖面水波阵阵,晃得怀中温软波动,桃花香一次又一次扑到鼻尖,勾得他□□平不下。
“王爷帮了我这么大忙,我会愿意的。”
瞧出宋晋和隐忍,秦亿云开始松口。
刚刚她确实是故意勾得他意乱情迷好答应她些东西,可现在,心疼也是真的。
“你愿意?可我不愿意。”宋晋和咬着牙,下颌线绷紧,眸子漆黑着直勾勾盯他,“我还没这么禽兽。”
当着外人的面做这种苟合之事,就是当初在兵营里,他也是偷偷躲到茅厕解决。
秦亿云吸口气,欲起身让他降降火,不想刚抬动一些,就被宋晋和摁回去,且搂得更紧。
“别动。”
棍子立得更直了,而且秦亿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船夫握着的棍子在发烫。
宋晋和搂着她,埋在她胸口想平复平复,奈何铁棒越来越烫手,无奈,他侧头在她胸口叼了一下。
“还记得吗?我教过你的。”
秦亿云,“……”
还不是要她帮。
乌篷船前后晃动,船夫民谣哼哼,木棍使得船夫手心干热。
“快好了吧?”
秦亿云眸子微微湿了湿,她看了眼外面,“快靠岸了。”
“嗯。”宋晋和声音依旧暗哑着,衣裤随着船行抖动。
“手要破皮了……”
“再忍忍。”
忍忍忍,只会说让她忍,秦亿云突然来气,这种事又不是只有男人想,女人也会,他倒是舒服了,可她还在半吊呢。
这么想着,秦亿云狠心捏了一下。
“哎呦,这浪翻得,都溅到船杆上了,抓稳啊。”船夫突然喊。
而秦亿云,早被淹了一手湿腻。
靠岸后,船夫看着两人满脸绯红,嘴角快飞到耳朵根,“还是年轻好啊,年轻冲动大胆,真是遗憾当年我没能如此。”
秦亿云拿茶水洗过手,正拿帕子擦着,听他说这么一句,随口问了问,“老伯在遗憾?”
“可不,遗憾啊。”船夫仰着天,叹气,“我们两家生意不合,家里不让娶,我就真的没娶,眼睁睁看着……哎,不说也罢。”
船夫叹一声,随后扬起笑看向两人,“我一生撑船,就是想告诉所有有情男女,年少冲动是好事,别畏缩,更别惧家世,老一辈恩怨真不算什么,等到错过真心人,才是一辈子伤痛。”
宋晋和若有所思点点头,秦亿云半听到心里。
比起余生相守,两国恩怨确实不算什么,可前提是,男人不为皇。
要不然上一世的悲剧又要重演,男人为权,女人为家,最后分崩离析。
船夫叮嘱完又去接下一船客人,又是刚开始的搭话,夸女子漂亮,男子博学,两人十分登对,一定要相守一辈子。
秦亿云看了宋晋和一眼,古怪微笑,“统一话术?”
宋晋和没多大表情,只叮嘱,“既然约了朋友,就去见一见。”
话落,元德公公和冬娘就从远处来了,且身后跟着一手上抱刀的愣头小子。
“王妃娘娘,周六虽不及周七武功高强,但在洛城,也鲜少有人是他的对手,您大可放心。”元德应宋晋和的命令将人送来,随后弓腰谄笑道。
秦亿云目光落在小孩身上,她是欣喜,可小孩看到她一点也不高兴,甚至满脸怨气。
“周六。”宋晋和沉声喊了一腔。
“王爷……”
“你根基不稳,让你跟着王妃是磨砺。”
“保护女子算什么磨砺。”周六嘴都快撅瘪了,“师兄们都在军营里练兵,为什么要我保护?王爷是不是觉得我没用,不想派我上战场?”
周六磨磨蹭蹭,半分不像训练有素的士兵。
宋晋和眸子微沉,“确实没用,一没纪律二过不了女人,拿什么本事上战场?经得住几回战?”
“王爷……”
“闭嘴!”宋晋和突然一声喝,面色铁青。
也是这一喝,让秦亿云看到了昔日的大将军,遵规守纪,纪律严明,将手底下士兵训得有条有理。
“当兵第一条,令行禁止,这点都做不到,休想上战场。”
说罢,宋晋和一个眼神,元德公公直接转着轮椅离开,留下周六一个人站在原地眼巴巴。
“周六?”秦亿云叫了一声,然而小孩子脾气正大着,转头就是一个倔驴表情。
“别和我套近乎,我是王爷的人,才不是给你当保镖的。”
“你觉得给我当保镖是没本事?”
“那当然,大丈夫都是要提剑上战场杀敌的,要不是上次王爷阻拦,灭虞之战就该有我,说不定我一剑拿下那狗将军首级……”
话说一半,他突然瞥见秦亿云变了脸色,立马止嘴,“当然现在不会了,都是那会在军营里胡诌……”
“既然不会,就不该在我面前说。周六,我虽是女人,但现在也是你主子,奴才见主子,得有奴才样。”
秦亿云正色道,周六看得出了神。
他怎么觉着,王妃和王爷还有些像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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