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玉兔【穿越】

作者:忧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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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


      窗外雨滴肆意拍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阴云笼罩整座城,四周漆黑,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温馨甜品屋里亮起灯的房间内,眼角挂泪的莫戏正全身缩在淡黄色被褥中,只留脑袋在外,眼泪一滴滴划过皮肤,带来冰凉的触感。

      嘴巴微张,说着梦话“哥哥……。”

      给竹苏和自己煮了碗面条的贺兰山刚回到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此景,不知为何感到愧疚的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身缓慢抚摸着莫戏额前发丝,俯身凑到对方耳边轻声道“抱歉,我回来晚了。”

      “他在我刚来的时候就消停会,吃饱了又开始闹着要去找你,有几次差点就趁我不注意跑走了,最后我就刚刚给他炒饭加泡了安眠药的牛奶,他就睡着了。”

      竹苏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话是越说越小声,生怕贺兰山生气他给莫戏吃药。但贺兰山只是点头感谢竹苏能够来把他看他的弟弟。

      “没事,谢谢你帮我照看他。”

      “应该的应该的,不过……你弟弟是不是太黏你了点,我每次来都能看到他一直缠着你不放,好像在刚刚下雷阵雨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贺兰山闻言,用毛巾擦头发的手顿了顿,随即看向一旁的窗户,陷入回忆当中。他虽不是这里原本的贺兰山,但记忆一直都在。

      贺“莫戏当年在很小的时候,因为高烧不退,父母去求药,却被当成闹事的活活打死,年幼的莫戏就在一旁看到了整个过程…后来是我父…母拿出积蓄买药收留了莫戏。”

      贺“他受了刺激又高烧几天,大脑受到创伤,心智一直是小孩,在他父母死的时候,同样是雨天。”

      贺“他可能是害怕再失去亲人吧。”

      贺兰山说最后一句,明显停顿好一会,毕竟真正的贺兰山,真正的莫戏的哥哥也早被打死了,他在这是个不知情况的意外。

      竹苏被这通话触动,不自觉回忆起最快乐的童年时光,同时也对莫戏的经历而感到惋惜。气氛一时降到冰点,谁也没有说话。

      贺兰山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什么话,心里回想半天也不知该从哪能挑出毛病。突然,竹苏开口打断了他的焦虑。

      “刚刚莫戏着急,白色兔耳朵出来了,你好像也是兔子,你们两个怎么会是一样的?”

      竹苏回想起刚才莫戏情绪激动而冒出来的兔耳与尾巴,又记得自己瞥到过贺兰山做蛋糕时的兔耳,不禁感到疑惑,为什么二人都是兔子?虽然才刚想起来这个问题。

      这番话也把贺兰山问懵,他一直以来都已事业为主,银川那些话全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经过竹苏刚才等会呀才想起。

      ‘每个人的精神宠物都是独一无二的。’

      可银家兄弟也是一样的啊?人家是特例,那自己应该也是特例。

      “特例吧。”

      “不可能,这种概率千年难遇,怎么会有两个?”

      贺兰山顿时语塞,不知是何原因的他默默垂头继续擦拭头发,不再选择回答问题。竹苏感受到对方有些介意这个话题,便也默契的没有出声。

      许久,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贺兰山的声音。
      “雨太大了,在这里休息吧,床够大。”

      竹苏闻言,待在原地愣了片刻。
      最终点头应下。

      由于竹苏体型与莫戏大差不差,贺兰山就收拾出套莫戏睡衣交给对方。看着洗完澡,衣服刚好合身的竹苏,最先洗完澡的贺兰山转身拿出药箱,意欲不言而喻。

      竹苏不知所措地用手捂住自己满是痕迹的脖颈,一时间不知该用何来形容现在的复杂心情,只能先庆幸睡衣是长款,遮住了也有痕迹的手臂和大腿。

      “我帮你上药就不疼了。”贺兰山误以为竹苏是疼的难受才捂住,连连拉住对方按着坐在床边,自己则是一个痕迹都不落下,直接涂药绑绷带一气呵成。

      本以为贺兰山在亲眼目睹这些肮脏的痕迹时,会有所嫌恶,可没想到非但没有嫌弃,反而关心他疼不疼。

      竹苏一时间,只能哽咽着捂着嘴巴,不让呜咽声流出“谢谢…。”

      “不用谢。”

      也不知是出何心理,竹苏开始头次在外借住,提出请求被贺兰山欣然应下,现成为店里的暂时店员帮忙打理,以此来抵消吃住。

      同时,竹苏也知道贺兰山为什么能一个人包揽那么多活了。

      因为用了强化能力,提高速度,看着对方真是恨不得能分身继续干活的背影,竹苏只是默默退出如战场的厨房。

      在贺兰山死里逃生后那几天,店铺暂停营业,只因贺兰山受伤静养几日就闲不住的重新开业,开始日复一日的工作。

      竹苏擦拭着玻璃,不经意瞥了眼正端出新一批面包的贺兰山,不自觉在心里吐槽对方像个机器人一样。不知道累是什么,不知道休息是什么。

      “哥哥!有人来了!”穿戴整齐,准备出门送外卖的莫戏见门口站着两个人,误以为是客人,便朝屋内喊了句就离开了。

      竹苏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抬头看向门外,见到那两个身影,脸色骤变,连手中抹布都来不及丢,就连连跑进房间里躲好。

      待贺兰山出来时,处于休息时间的售卖区空无一人,唯有门口站着面色平静的陆军安,以及后面站着位一名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的男子。

      “贺先生,听闻你被绑架的事情,上将特意让我带治安大队队长民和彻查此事。”

      治安大队队长?
      贺兰山瞬间站直,有些紧张,下意识缩脑袋点头打招呼。

      “别紧张,我们今天就是先了解一下。”陆军安领着民和走进店内,来到休息区桌旁坐下,而贺兰山慢慢移动着脚步来到桌对面坐下,手指不断拧着衣角,想要缓解心中的情绪“好。”

      “请详细说。”

      民和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钢笔,开始记录贺兰山话中每一处细节,在听到后半段银川出现部分,有些困惑,却还是记录完整。

      贺兰山说到口干舌燥,说到分泌不出唾液,说到整件事情描述完,才小口小口喝完一大杯水,眼神一直在二人身上飘忽不定。

      这倒令民和愈发盯着贺兰山,让贺兰山更加紧张,反观一旁的陆军安,一副无奈样,托腮坐在一旁静观。

      直到贺兰山感觉民和眼睛都要盯到自己眼前时,陆军安终于开口打破这一僵局“贺先生,这几天应该没有人再来打扰你了吧?”

      “呃…是的,谢谢你们派人守在这。”贺兰山回想起这几天门外疑似有捣乱的人,都被驻守的保镖赶走,出行也陪着,安全感十足。

      陆军安点头应下,便蹭的一下起身道别,拉着一脸严肃的民和连忙离开现场,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贺兰山坐在原地。

      “做法跟之前解决的绑架案一模一样,有模仿者出现吗?”陆军安和民和站在店铺不远处,回顾贺兰山所描述的一切,心中顿时犯起疙瘩。

      去年也有大量绑架案,数量简直是惨不忍睹,更何况还是他们的同乡。如今长大,二人执行正义,共同抓捕了凶手,并执以死刑。

      现在发生与旧案相同手法的案件,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模仿者,或是抓错了人。

      “我先去调查那辆失踪的电车。”民和率先开口,行动派的他直接上车走人,而陆军安也懂得对方的急性子,只是对着空气点头,跟着离开此处。

      竹苏藏匿在房间角落,透过窗户死死盯着窗外二人,仿佛靠近他们,自己就会死一样。这窒息的恐惧令人整个下午,甚至是夜晚都不得平静下来。

      早在晚饭就察觉到竹苏有些不对劲的贺兰山,撑着夜晚莫戏累坏,先一步入睡后,找到正在摆弄窗台那束红玫瑰的主人公,带着关心的语气去轻声询问。

      “竹苏?你没事吧?”

      竹苏轻笑一声,露出毫无悲伤痕迹的甜美微笑,雨后微风透过窗户缝隙抚起缕缕发丝,看起来美艳凄凉“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感受到对方的悲伤,却不知该怎么说的贺兰山在原地酝酿半天,正欲开口就被竹苏提前抢话。

      “这束玫瑰,很妖艳。”竹苏温柔地抚摸着花瓣。

      “谢谢…银川送的。”贺兰山被突如其来的话说的摸不着头脑,只能先回答。

      “你看,花为自己绽放,人为自己活着,我为出人头地而活着。”竹苏讲出心中所想,转头看着贺兰山,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此刻不太正常了。

      贺兰山被问懵,下意识想要开口说是为自己,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一字。半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的话响起“我为了活着而活着……。”

      竹“为了活而活,那跟死有什么区别。”

      竹“贺兰山,你每天这样不累吗?”

      贺“我习惯了。”

      竹“习惯不是给增加没意义的苦力活的借口,你太过于杞人忧天了,我看不到你身上有活人的影子。”

      贺“可为活也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色彩,你现在是灰色,你要从记忆力找到那抹属于你的颜色。”

      贺兰山愣在一地,对竹苏一堆没头脑的话感到疑惑不已“我不知道。”

      “你知道,人只要在这世上生活过,不论大小事,都有迹可循,你一定能知道。”竹苏有些疯魔的拉住贺兰山不断摇晃,直至头疼发作,狼狈跑去吃药后才获得丝清醒。

      竹苏脸色疲惫的对着贺兰山道歉一番,就迷迷糊糊爬上床睡觉了,只留下贺兰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脑海里一直回荡起竹苏和银海的话。

      一个说他活的像个机器;
      一个说他活的毫无色彩。

      难道他做人或活着这么差劲吗?

      倒也不是贺兰山不想放松,是他习惯了这样做事,只要手上闲着就感到一阵慌乱,尘封的记忆也会随之而来。

      他只能用累去麻痹自己,去每天活在窒息中。

      贺兰山盯着窗台那束花,沉默好半晌,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开始好奇自己本来是什么样子。

      如果没有经历那么多,会不会活泼些,而不是整天像个死人一样。

      或许,等到他彻底放下曾经,才会有真正的新生出现。可他,真的能放下吗?

      窗外微风增强,狂风呼啸而过,尽情拍打着每扇窗户,每颗绿植。伴随着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风也随着黑夜一同安眠。

      银海待在厨房亲手折腾着早餐,门口站在几名保姆面面相觑,并不是说担心,而是怕银海一个急眼,用力过度用尾巴把厨房破坏了。

      毕竟银海已经是惯犯了,他对烹饪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更别说耐心学习。连最简单的水蒸蛋都不会做。

      可现在不同,完全进入特殊期状态的银川因先前的事,到现在一直生闷气不肯吃饭。银海只得试试他这个亲弟弟下厨,看看能不能让老哥大发慈悲消气。

      “少爷……您给太多盐了…。”
      “少爷!面要糊了!”
      “少爷面包焦了!”
      ………

      场景简直精彩,银海看着面前一旁乌漆嘛黑的食物,转手拿起片烤焦面包吃起来,转头继续研究起食谱。

      他不信他还做不出像样的早餐?

      正当他烦恼之际,陆军安碰巧找上门汇报边境工作,转头就见到此景,单片金丝眼镜仿佛要看裂开了。

      “小海,你在做什么?”陆军安猜到对方估计在做早餐,可这破坏程度又像是在制作毒药。

      银海见来访的陆军安,连连拉进厨房,拜托教他做早餐。

      “啊……早餐啊,简单。”陆军安松口气,转身系上围裙就开始熟练做早饭,举手投足尽显优雅帅气,居家男人型。

      一旁的银海有样学样跟着做出卖相勉强好的早餐后,迫不及待地跑上楼想要献殷勤,身后的陆军安无奈的笑了笑,端着他自己做的早餐一同上楼准备给银海。

      原本简约风格的房内一片狼藉,本排列好的服装也散落一地,混杂着花瓶碎片,像是经历了场恶战。

      主人公银川正躺在被褥里单手撩起发丝,满脸不爽的啧了声。此次特殊期的感受确实比以往更加强烈,让他难以控制自己,以至于龙角与龙尾都一直暴露在空气中。

      修长的指尖落在柔软床单上,留下一浅浅的痕迹。

      银川现在深处他自己的备用房间,就是为了防止他哪天特殊期拆家,还可以有第二个房间困住自己。

      银川烦闷的心情随着银海的敲门声打断“哥!吃饭了哥!我进来了哦!”

      不断呼喊的银海让银川把头埋进枕头下躲避,直到银海觉得喊的差不多就进门兴冲冲的准备献早餐。

      陆军安本跟着后面,来到房门口时接到民和通话,在把早餐递给银海,看着兄弟二人吃饭时接通电话。

      还未开启免提,就听到民和严肃的声音传来“疑似在海里发现贺兰山的尸体,今天聚会可能去不了了老朋友。”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愣在原地。

      贺兰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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