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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君子前男友与假清高白月光(90)
梅兰竹没想到一个本以为算是自然发展的事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的嗅觉算是足够灵敏,起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见”许巧巧点燃兵器库时就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一切都撞的太巧合了,他知道基地中有暗中的势力预谋推翻白龙这小小天地中的独裁势力,毕竟任谁来看,这里都发展的太过扭曲了,偏僻狭隘,又内耗严重,放任自然发展,迟早有极其惨痛覆灭的一天。
更何况有任务者在这,领域能接收到的任务必定也跟这个现状有关,纵使他不愿承认,也看得出来褚唐算是个有魄力的人,不太可能是安分做任务的,这场推翻也必定有他的手笔。
但梅兰竹属于是只浅显了解,数次和真相擦肩而过,却没有去深思,他的所有心神都系在容易身上,只是知道这场预谋要来,却完全没预料到丧尸潮入侵这种事也被操控其中。
发觉许巧巧的奇怪操作后,他就上了点心,看见了地下正在努力透支异能、人轮班在换的土系异能者打通地下通道,看到了许巧巧和卷发的妩媚女人暗中密谋,可是缺了他认定掺和其中的最重要的那个人,褚唐。
而且缺的很彻底,他神识梭巡基地内外,没有找到褚唐的踪迹。
当时他心里咯噔一声,猛然察觉到自己是不是缺了重要的哪一环没有想到,可还来不及细思就被容易打断了:“你在干什么?”
梅兰竹正全神贯注,被突然的出声吓得够呛。他转过身看到几日没见的容易不知何时到了身后,笑的都有点勉强:“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容易脸色看不出喜怒,找了个地方自顾自坐下。梅兰竹着实被吓了一下,一时都没想起来刚刚在思索的问题,只疑惑的看着对方:“怎么了?”
容易心想,当然是很自觉地来看着你,别让你坏事。
褚唐没特意跟他嘱咐,但换位思考一下也不难知道要做什么,他观测了一下事情的进度去帮着提醒了一下自己能做到却又不至于太过插手的事情,想来想去剩下最后能做的,就是看好梅兰竹了。
是褚唐心大还是懒得提醒?要说这些事情最容易致使出变故的就是梅兰竹,可褚唐看起来也没应对的意思。
容易想的出神,梅兰竹皱起眉,察觉到了怪异:“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来找我了?”
容易还是没说话。梅兰竹觉得不对,他不是天天黏在那个人周围?他探查四周,没看到任何奇怪的踪迹,又道:“褚唐呢?”
容易可算理了他一下:“别管不该管的事。”
这话一出来,梅兰竹心下一沉,立马知道褚唐的突然消失绝对有问题了。他拧紧眉头,脸色沉下来:“你分不清轻重,我分得。你们准备要干什么?别做的太过分了,你还记得领域存在的意义、身为主神的职责所在吗?”
这话一出,容易又想冷笑。他道:“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还能是什么?你以前胡搞的事情还少吗?”一说到这,梅兰竹就心火上涌。他的喜欢非常矛盾,既喜欢容易的离经叛道,可当对方所作所为危及更多利益时就会开始觉得对方的作乱太过出格,非常不可理喻又莫名其妙。
他一气起来就想开始数落算账,看到容易冷笑的神情又一个激灵清醒了一些,抿了抿唇,气焰消了,嘴上却还是有些不岔:“曾经的你年轻气盛我能理解包容,可神庭不能,你现在处境已经非常尴尬了,还想再肆意插手小世界的发展得到惩罚吗?”
容易架起腿,胳膊搭在一旁的桌上,摆出悠哉的姿态,问:“你是以什么地位、什么立场说出这些话的?”
梅兰竹卡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你够了,这么久以来就只会以势压人吗?你的确是主神,力量也比我们加起来都强太多,可你就是坐拥权势力量还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妄为,才落得这个尴尬局面!你要是正常一点现在哪会是这样?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你根本配不上你拥有的东西?”
容易点点头:“意思就是,你们比我都弱,但因为你们理智,懂得克制,所以即使我坐的再高,不论是谁都能到我跟前来对我说教是吧?”
梅兰竹僵住了:“你说什么呢?这在你眼里是说教?你为什么总把问题想的这么偏激。我明明是为你好啊,这么多年我为你做过多少?”
“别烦了。你在教我做事,这不是说教?”容易偏了偏头,搭在肩上的漆黑发丝随着动作滑落下来,与泛着丝绸光泽的衣服映衬白皙紧致的胸膛,他支着微微抬起的下巴,优越的唇形勾着冷淡笑意:“你总爱说你为我做过多少,是为我好,我只看到你多年如一日的想爬到老子头上当大王。你这么懂,这主神给你做好了?”
梅兰竹更急了:“你在说什么!你该不会认为我是在觊觎你的位置吧?这不可能的!我一直以来就是最想看到你站到最高位的那个人啊!”
“是不可能,比起做这个主神,你更想做我身后那个人。”容易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乐了起来。他眉目眼睫都是极致的黑,加上苍白皮肤和润泽的唇,有种清透又阴森的妆感,加上五官深邃轮廓标致,美的既锋利又不像是活物,表情活泛起来更有种勾魂夺魄的吸引力,所以即使在好看脸孔遍地跑的非人类世界,依旧美貌的众所周知。
他一笑,梅兰竹差点连对方话语中的嘲讽都注意不到了。容易笑了一会,停了,涌动金色流光的狭长双眼戏谑看着他,说:“所以你把自己摆在与我最亲密的位置,搞出一幅当家主母的样子对别人、对我说教,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了,可你忘了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得到我的承认才是啊。”
梅兰竹涨红了脸,被正主摊开来说,才久违的感到了难堪。他紧咬牙齿:“别转移话题,你想羞辱我也换个时间,我不会忘记自己现在在这里是来干什么的。你直说吧,最近搞出那么多乱子,又打算做什么?”
容易轻笑:“转移话题的是你。”
“梅兰竹,你很自负,也很搞笑,搞笑到我都懒得搭理的地步。”
自负?所有认识梅兰竹的人要是听见这句评价估计想笑,谁能比容易还自负?梅兰竹也觉得这个形容荒谬。
他不懂对方的意思,但是不重要,容易本身就很难懂,也许他说的也没什么具体意义,只是为了羞辱自己,看到他那副轻蔑高傲的态度,就什么都能理解了。无非就是又在看不起人了。
他既愤怒,又难以避免的伤心难堪,容易是他见过最难啃的骨头,本来他最后能庆幸的事情便是容易永远都难啃,这件事情却也在最近被打破,他不信这个现象能长久,心里却还是膈应极了,不止埋怨褚唐,更埋怨容易没有从一而终的坚守自己永远的孤独和高傲。
他、甚至周围了解他们微妙关系的人都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观念是扭曲的,好像梅兰竹的想法和做法真的是对的,正如容易甚至懒得言明的一点,梅兰竹早已理所当然的把容易当成了自己的人,即使他在容易面前得不到半点优待,仅仅因为他确实是唯一一个曾经最了解容易的人、也唯一能够忍受、“理解”容易的人,即使没法在一起,也跟在一起没有差别。
容易始终把对他的厌恶摆在明面上,最开始是毫不留情的动手,后面发现了梅兰竹所谓温柔清冷下的狗皮膏药本质,就开始觉得动手都很恶心了,无视的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给了梅兰竹什么可笑的错觉。
他的自负就是认为难以有人比得上自己合适,于是固执的单方面奠定了自己的地位。太可笑了,是一种让人无语的可笑。
容易想,等得知了褚唐与我的合适,他才会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和认知错误。可惜褚唐有秘密,连自己都还不知道,不能在此刻说的清楚明白了。
自从这两人见面,容易自觉自己都算是保持中立甚至和稀泥的情况,他还发自真心的阻拦了一次梅兰竹别对褚唐出言不逊,一部分是自己不爽,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亲身经历过的他知道,比起自己褚唐其实更不好惹。
他恩怨分明,也可以算作是有仇必报。真把他恶心到了,梅兰竹的结局可能会难堪到影响工作生涯的地步,容易想想,就觉得会闹到一地鸡毛。梅兰竹身上还有让容易很厌烦恶心的一点就是他太讨神庭欢心,而神庭那帮人是出了名的聒噪、假清高、虚伪难缠。
容易自己感受过那种无语又烦躁的感觉,他觉得褚唐肯定不想感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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