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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
许怀听却是真不知所措了,好半天也只透出这么呐呐一声。
“博学笃志,有何不可?”
小夫郎的耳尖竟是没再冒粉了,贺钧有些意外,更很有些功劳感,一下不觉又填了句佻达话。
“妻主瞧着是个名声在外的小将军,肚子里装的学识,却全是些无可描述的僻秘。”但她那话似乎没将许怀听给彻底打压住,反而激起了小夫郎没由来的反抗欲,“你便是这般博学呢。”
倒真是将贺钧的那几分笑讽轻薄学了个十成九成,以牙还之。
“博学之博,不正是多有涉略?”反而被批判的人毫不悔改,呷着笑陪他辩论起来,“若属僻秘就无所知,岂不成了无知。”
“亦不是教你不知,只没见哪个这般仔细钻研的,多少……多少就是放荡了。”
或是贺钧当真有些无理力争了,许怀听说罢都从她怀中微微撑起身了些,仰着头对上贺钧视线。
“不错,”他那双眼睛澄亮地很,瞧的人心里躁动;贺钧干脆抽出手一把捂住了,大掌整好将其覆盖的毫无死角,“放荡是有的,不过也是近来才有。”
“毕竟是娶了夫郎的人,自然不能再同以往,多少就要研学仔细些了。”
她说话时能感受到掌心被眼睫扫过,痒痒的,又有些快。
“倒是……喏喏,方才那一页你可看清晰了。”
她说罢停下,周围一时间安静了。
这安静许怀听能感受到;还有妻主掌心的温度,胸腔里异常的心跳,他都感受到了。
只是他能仿着妻主的语气讽辩两句,已是挑逗下反抗的极限:还没能迅速成长成一个不会闹羞的小夫郎。
“那就是看清了?”
贺钧自知火候差不多了,低头轻声替夫郎作了答。
“既是看清了……”她更低了些,凑至许怀听耳边,声音却复回了如常大小,“今夜即试试?”
“这儿正好就是温泉庄子,甚至汤池都不止一处,岂不恰合书中之景。”
衣襟传来拉扯感,她晓得是被夫郎抓得过紧了。再除却脖颈处温热的吐息,这小家伙是一点动静也无了。
“喏喏?”
唤一声未动,当即就换成贺钧慌了。
“是妻主错了可好,”她扶住许怀听的两边肩头,想将他扶开,“快起来,别闷着了。”
只是她没用什么力,是许怀听自己顺着她的动作主动抬起上半身了。
“即是妻主不好,嗯?可别……”
“好。”
她话说了一半,被许怀听截住了。
好?她一时没明白,这意思是说妻主好,还是说……今夜试试。
“若是妻主想,是好的。”
许怀听像是看透了贺钧在想什么,又开口说了句,对向贺钧的那双眼睛还漫着水汽,整个湿漉漉的。
这是真把贺钧镇住了,一种涩涩软软的感觉从心窝里漫出来,像是对许怀听眼中同样快要漫出的湿漉作着剧烈回应。
“奶糯,这可不带反悔的。”
她在确认。
“好。”
他在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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