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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而
京郊
贺府上有不少的庄子散在城外,各自经营的也都稳妥殷实,稍远些一座颇为雅致的温泉庄子就小有名气。
恰好那一处就是划在贺钧名下。
说是带夫郎出城玩儿,其实她也是不敢跑远的。一来京城的事情断没法子长期脱手,二来出行准备的时间过短,也怕走远了横生事端。
所以前后考量着,还是将目光放在了京郊近野。
最后定下的最合适处,也正是那座温泉庄子了。
一队人行发从简,打北门出了城。两三辆车马六七个人,四五啼嘶鸣□□声笑,自麦田来的夏风都艳羡如此日子。
以至于到了庄子外也不觉得有过去多久,个个精神着。
“喏喏。”
唯独中间那辆马车上有位小公子困倦了,倚在身旁人的大腿上正睡着。待马车停稳了,醒着的那位才轻轻唤了他一声。
不过没唤醒,他仍旧睡得安稳。
噫,也不晓得是昨夜的辛苦,还是今晨的疲乏,才叫他香甜如此。
“小将军,东西都搬进去了。”
一会儿有下人走近,隔着车帘压低声音禀了句。
“好。”
醒的那人于是将大腿上枕着的小公子打横抱起,轻手轻脚的躬身下了马车,应道。
倒是小公子事事不愁,睡梦中感到变动,又向抱他的那人怀中凑紧了紧,眉眼都不曾有恙。
那人便被取悦了,含着满眼笑意一路将夫郎抱到了卧房小榻。
见夫郎时而含笑,近夫郎时时含笑;这可不就是大婚后的贺小将军最传神的小像了。
这会儿替许怀听盖了条薄毯,贺钧在榻边守了一会儿,才转身出了内室,于外间自倒了杯茶水。
“将军。”
不多时突然闪进了一道身影,立在茶桌旁,对贺钧俯首道。
彼时一盏茶未凉,时候尚早。
“抓到了?”
“还未。”
“说说。”
“去向了卫国都城,边境上留守的已经杀了,全换上了我们的人。”
“卫箬呢。”
“没再联系我们,只说立场是绝对的。”
“她当然最不希望一众小国生出事端。”
“是。”
大约茶水的烟气淡了,一席话告了一段落。
“那边留着人就行,你不用再去跟进。”贺钧将拇指扣在了杯沿两点,如茶盖沏过杯口般一抹,又凉凉扫去一眼,“带一些人,插进许尚书府。”
“好,原先插在尚书府的人,可需撤走。”
“撤去清远侯府。”
“将军,那为何不直接插人去清远侯府?”
“汩元,只有插去过许尚书府的人才同顾澜亦插在许尚书府的手下打过照面,有过映像。如此,一是威慑,二……也自会有让你明白的日子在。”
“是。”
直到茶水的烟气散了,事情彻底结尾。那身影如来时般不知觉隐去,再无所辨认之痕迹。
窗纸恍然印出了暖色;是傍晚,霞光已经起了身。
·
炊烟悄然飘过了一轮时,属于日末的燥混着烟火气腾升起,催醒了小榻上的人。
睁眼时,房梁似乎比往常看过的都要明晰:这一觉确带来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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